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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们并非情侣。
我还没答覆政宗的告白。
我们决定先把全副精神投注于女性恐惧症的疗程上。
可是……
或许这么做只是为了延长目前的日常生活。
她们——不,我自己也是……
「啊!」
「咦!」
说时迟,那时快。
不知是我不该陷入沉思,还是政宗不该突然放开我,我的身体整个失去平衡。
结果,我在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好痛……」
我抚着受到猛烈撞击的腰。
哇,真逊。我已经及时做出护身动作,没想到仍会跌得这么惨。
「……唔?」
此时,鼻子上有个冰冷的触感。
是雪。
看来今天的天气预报准确无误。
粉雪自夜空飘然落下。
这是白色圣诞节,
待我回过神一看,周围的游客也纷纷抬头仰望天空。
溜冰场里。
五彩缤纷的灯光,和从天而降的冰雪结晶。
充满幻想气息的光景。
每个人都出神地看着将圣诞街道染白的粉雪。
「——哈哈哈!」
此时,政宗开心地微笑。
「蠢鸡,快看快看!是雪耶!白色圣诞节!」
「……嗯,我知道。」
「真是的,你的反应太小啦!这么漂亮,你应该更兴奋一点!」
政宗天真无邪地嬉闹着。
看见她这副模样,我甚至忘记起身,只是出神地望着她。
「——」
哎,偶尔这样也不坏。
毕竟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日。
今晚是平安夜。
稍微沉浸于幸福的感觉之中,应该无妨。
我如此暗想。
情不自禁地如此暗想。
♀×♂
说来令人失望,雪只下五分钟就停止。
这是短暂的白色圣诞节。
不过要是雪下太多,堆积起来也很伤脑筋。或许是老天爷识相,不在圣诞节下太多雪。
「喂,我买来了。」
溜冰场里。
我将纸杯装的热可可递给坐在溜冰场外长椅上的政宗。她简短地说句「谢谢」,开始啜饮热可可。
雪停之后,我们再度开始溜冰。
起先动作相当生硬的政宗进步不少,我想她的运动神经应该本来就不错,毕竟她是手工艺社的社员嘛……不过,这个理论只在我们学园里适用。
如此这般,现在是休息时间。
现在时间是晚上七点。
差不多该找个地方吃晚餐。
「这么一提,昴殿下她们现在正在参加派对吧?」
我在政宗身旁坐下,她如此间道。
「应该是。莓已经期待很久,应该会把派对搞得很盛大。」
「是啊。依照她的作风,说不定会拿刀子把烤鸡大卸八块。」
「意思是把烤鸡当成我泄愤吗?」
呃,那个人的确可能干这种事。她搞不好会亲自把鸡分解,超可怕的。那是种让人直冒鸡皮疙瘩的光景。
「蠢鸡,去年的圣诞节你在做什么?」
「吃火锅。」
「火锅……还真是和风。」
「没办法,窝在被炉里吃火锅是我家的圣诞节传统。」
「嗯,好像挺好玩约。」
「是啊,的确不无聊。」
「啊,坂町应该会胡闹吧?」
「不愧是手工艺社的学姐,真是了解她。」
仔细一想,我家吃火锅的情景总是很惊人,原因……或该说主犯正是红羽。她老是说:「放些红色的东西进去吧!」接着把泡菜、番茄之类的倒进锅里。说来不可思议,火锅从未因此变成不能吃的东西。
「呵呵,感觉上很热闹、很好玩……哈啾!」
「你没事吧?」
「没、没事,只是打个小喷嚏而已。」
政宗说着,再度将热可可送往嘴边。
「上个月才刚感冒过一次,你可别又感冒。」
「唔,知道啦。」
「你真的知道吗?我可不想在这个地方当暖炉喔。」
「罗罗罗罗罗唆!那时候我抱住你,是因为发烧的缘故!如果没有发烧,我才不会做出那么丢脸的事!」
「是吗?」
「唔~~~~~~~~什、什么嘛……很温暖啊,有什么不好……」
政宗微微嘟起嘴巴。那副模样宛如闹脾气的小孩,挺可爱的。
「你要多注意身体。毕竟你今天又跳又叫的,身体一累就容易生病。」
「唔……我有又跳又叫吗?」
「你刚才不是兴奋地大叫『白色圣诞节』吗?」
换成平时的她,应该不会开心成那样。又不是看到她最爱的兔子,怎会如此兴奋?
「有、有什么关系?难得的圣诞节啊!」
政宗连珠炮似地说道。
接着,不知何故,她一脸尴尬地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
「……哎,政宗。」
我对这样的她询问一个问题.
「来这里之前,你回家一趟……那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咦……」
听到这句话,政宗陷入沉默。
没错,今天的政宗又跳又叫,实在有点兴奋过度,平时的她绝不会如此。那副模样活像在掩饰什么,给人一种故作开朗的感觉。
原因应该在于她回家这件事上。
她在老家和许久未见的双亲见面。
「……蠢鸡。」
政宗用略微不安的声音呼唤我。
「虽然是这种日子……但你可以听我发一下牢骚吗?」
「嗯,只要你愿意对我说的话。」
「……谢谢。」
政宗小声地道谢。
然后,她的脸上浮现和刚才活泼的态度大不相同的微笑。
「来这里之前,我也说明过,今天回家是为了和他们说清楚。当然,我没想过要和他们和好,也不认为能够和好。」
「……」
我只能默默听她说话。
或许宇佐美的家庭问题已是沉瘸难治,家人之间再也不可能重修旧好。
我不会说希望政宗能够和双亲和好之类的话。我对于政宗的家人所知不多,没立场说这种风凉话。
我想,这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即使再怎么四分五裂,他们毕竟是一家人。
家人的问题,应该尽量由家人自行解决。
「所以,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和他们见面……我是抱着这种想法回家,带着这个打算约他们见面。」
「……」
她说是最后一次,代表要和家人断绝关系。
政宗带着这个打算踏入睽违已久的家。
「可是……」
然而,从她口中说出的是令人意外的话语。
「……他们不在。」
「啊?」
我忍不住发出错愕的声音。
不在?什么意思?
可是,政宗不是说「我也得到明确的答覆」吗?
「起先我以为是自己记错时间,但是确认过我发给他们的简讯后,时间并没有错,所以我在家里等一阵子。」
「……」
「后来……不管等再久,他们都没来。我是抱着见他们最后一面的念头回家……本来打算向他们做最后的道别……」
「……」
「等待的时候,我想了很多……最后终于明白——这大概是他们的答覆吧。」
「!」
听到这句话,我倒抽一口气。
答覆……
换句话说,是指父母对政宗的态度。
政宗怀着去做最后道别的念头和父母相约见面,他们却爽约,拒绝自己的孩子。
这就是——他们的答案。
放任主义。
以前政宗是这么描述她父母的教育方式。
可是……
「……太奇怪了吧!」
待我回过神来时,已经用颤抖的声音说出这句话。
他们是一家人耶。
即使采取放任主义,那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不肯好好正视她!
「……谢谢你,蠢鸡。」
然而,不知何故,政宗向我道谢。
「你干嘛道谢?」
「你在生气吧?」
「……是啊。」
「所以,我要谢谢你为了我生气。不过,你不用放在心上,这是我自己的问题。」
「……」
「而且,跟你说了以后……我觉得舒服许多。虽然没机会做最后的道别,但是仔细一想,如果我们是处于可以道别的状态,或许一开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