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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幸福。
寒冷的冬天即将到来,在家里和她享受一下温暖的生活,应该不为过吧?
没错,宇佐美政宗。
如梦一般。
我和她在这个套房里,过着如梦般的幸福生活。
♀×♂
「快点起床!蠢鸡!」
扎人的带刺声音传来,同时,腹部感受到一阵剧烈冲击。我像被踩到尾巴的野猫一样哀叫一声,身子僵成V字肜。
踵落。
从受伤程度判断,加害人应该已经手下留情,但这股冲击依然足以让我清醒。真是崭新的叫人起床方式!和红羽的摔角游戏相较之下,这招好多了。
「……嗨、嗨,早安,政宗。」
我一面调整呼吸,一面道早安。
拿起手机一看,现在的时刻是上午七点半。我的肚子上是政宗穿着黑色膝上袜的玉腿。想当然耳,她的服装不是泳衣围裙,而是再正常不过的便服。
「说什么早安!你还是一样贪睡,难怪你妹每天早上都要对你施展摔角招式。」
「就算我再怎么贪睡,你也不用踢我吧?」
「这不是踢,是踩。」
「意思差不多啦!」
「没办法啊,不管我在你耳边怎么叫,你都不醒来。先别说这个,你是不是作了什么怪梦?」
「咦……」
奇怪,为什么?我完全想不起刚才作什么梦。
只觉得似乎是个非常温馨的梦……
「算了,瞧你边睡边贼笑的模样,反正不会是什么正经的梦。」
「观察别人的睡相,未免太没品吧!」
「我、我才没有观察呢!又没有仔细打量你!」
「是吗?对了,政宗。」
「干嘛?」
「把你的脚移开我的肚子吧。从这个角度看去,你的裙底风光一览无遗,对我的心脏有害……呃!」
我好心忠告她,她却又踩我的肚子一脚,而且这次的力道比上次更强。
至于加害人则是一面大发脾气地骂「白痴!蠢鸡」,一面走回厨房。
「唉……」
我无奈地叹一口气离开床铺,「唔」了一声,做一个简单的起床伸展操。我好歹是坂町家长男,这点攻击对我来说根本是家常便饭。
「啊,话说回来……」
怎么搞的?
我好像已经完全习惯这种生活,或者该说是这种气氛。
一个月。
我和红羽离开凉月家、借住政宗家,已经过一个月。
『你来当我的家人!』
当时政宗如此说道,使用娇夜给她的主人券,把我和红羽从雇用锁链中解放出来。
不过,她所说的「家人」二字其实暗藏玄机。
因为……
「结果我的待遇,和待在凉月家时根本没变。」
我一面看着刚才躺的床铺,一面沉重地叹一口气。
不,或许现在的待遇比受雇于凉月家时更糟也说不定。
睡袋。
没错,我是裹着睡袋睡在政宗居住的高级大厦阳台上。人生会发生什么事,真是无法预料,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落得在大厦里露营的田地。
而且……
「这就是我的房间啊……」
我说出一个月前初次看到这玩意儿时的话语。
纸箱。
设置于阳台角落的,是用现成纸箱拼凑而成的临时住所,入日上方还以可爱的手写字迹写着「蠢鸡」二字,实在令人哭笑不得。
没错——这个纸箱屋便是我现在的房间,里头的睡袋则是床铺。
真是的,这样子活像是……
「……狗屋。」
我又叹一口气,缅怀着刚才的幸福美梦,在胸口刻下一句话——
——这就是现实。
即使变更住处,我的待遇依然是当一只狗。
♀×♂
「没办法啊,因为是我在养你们。」
政宗家的客厅。
政宗坐在客厅的餐桌边,一面啃着早餐的吐司一面说道。
「不要用『养』这个字行不行?」
「为什么?」
「呃,你还问……」
「这里是我家,你们根本不会煮饭,饭都是我煮的;非但如此,连洗衣服和其他家事也几乎都是我在做……」
「……对不起,我很惭愧,请别再说下去。」
「而且,还硬逼我替你洗内裤……」
「别说那种引人误会的话行不行!」
我的内裤是我自己洗的!而且是用手洗!这一个月以来,我已经十分了解浣熊的心境。
「没办法啊!我不想把你的内裤和我的衣服一起放进洗衣机里。」
「你是思春期的女生啊?」
「我本来就是思春期的女生!」
「……咦?是吗?」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因为你感觉和妈妈差不多……呜咿!」
政宗的脚跟在桌底下对我的脚背施展爆击。
「你刚才说什么?」
「对、对不起……」
「不要以为道歉就没事。听好,刚才的话你要是敢再说一遏,我就连纸箱屋都撤走。」
「……是,我明白,政宗小姐。」
我立刻举白旗。
裹睡袋睡阳台实在太痛苦。暑假去温泉旅馆时,被排挤的大叔似乎曾干过这种事,但我可没有他那么耐操。
再说,刚才我说的那句话的确太失禝。
毕竟我受到政宗这么多照顾,和吃软饭的男人差不多,唯一的差别是我把妈妈汇来的钱交给政宗当生活费,勉强保住男性的尊严。
「话说回来,为什么我得睡在纸箱里?」
「你一个月前好像也问过这个问题。」
「很可惜,错了一点点,应该是这一个月以来我每天都问这个问题。」
「那你应该知道答案吧?你睡纸箱就够啦。」
「……我记得你当时是对我说『你来当我的家人』吧?这是你对待家人的方式吗?」
「你在说什么?宠物也是家人啊!」
「……」
政宗的表情看来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人权保护团体为什么没盯上这家伙?我恨不得立刻冲去儿童谘询所。
「纸箱屋有什么不好?这是现在最流行的节能住宅耶!」
「即使是小学生的暑假作业,设计得也比这个好。」
「罗、罗唆!我的美劳本来就很烂啊!我肯替你做,你就该心怀感谢!」
「那你也不该把我当宠物……」
「放心,这栋大厦可以养宠物。」
「不是这个问题!」
「不然是什么问题?也不想想你在凉月家还得穿狗狗布偶装,现在能穿普通的衣服,已经很好了。」
「唔……」
可恶,我无法反驳。
的确,和凉月家的生活相比,这里的生活确实好一点。虽然住在阳台给我的感觉,比起当宠物更像当家庭菜园的蔬菜,但是,和连血汗企业都相形逊色的佣人生活相较之下,还是这里的待遇比较好。
可是……
「扣除你和红羽的房间,这里还有空房吧?差不多该让我从阳台生活解放——」
「不行。」
政宗靳钉截铁地断然拒绝。
「蠢鸡,不是我不相信你,但你毕竟是思春期的男生,说不定会一时鬼迷心窍,做出不好的行为。」
「不好的行为?」
「比如偷偷洗我的内衣裤……」
「这么体贴的主夫有什么不好?」
「你、你你你你又不是主夫!」
「你干嘛那么激动地否定?」
「因、因为……总之!目前你的居住空间就是那里!可以上锁,我会比较安心。」
「安心的只有你而已。」
现在是十一月或许还好,到十二月,我搞不好会冻死耶!住在高级大厦里却冻死,实在很难笑。
「干嘛?你有怨言的话,不如回去那座宅邸如何?」
「!」
……不行。
唯有这件事我办不到。
因为宅邸里有她在。
近卫昴——我喜欢的女孩。
上个月,终于发现自己的心意后,我正式向她告白……结果完全失败,彻彻底底被她甩掉。
换句话说,我失恋了。
我常听人说「不成功,便成仁」,其实这句话根本是事不关己的人才说得出口的风凉话,偶尔也该考虑一下「成仁」的人是什么心情啊!像我都已经过一个月,伤口仍未愈合。请善心人士替我施放伯荷×米(注1)!
「再说,一个月前离开凉月家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