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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另一个白痴也对两人三脚这个关键字起了反应。
刚才那副文静乖巧的模样跑去哪里?奈久留现在将平时的眼镜中毒症状发挥得淋漓尽致。
「两位居然要玩这么激情的游戏!不行!奈久留太过兴奋,眼镜都起雾了!」
「冷静下来,眼镜中毒者,两人三脚是一项健全的运动。」
「!」
「干嘛那么惊讶?」
「可是,要把手绑在一起耶!」
「两人三脚哪有绑手啊!」
「不不不,虽说是绑手,其实绑的是手指。」
「手指?」
「用红线把两人的小指头绑在一起。」
「这项活动有那么啰曼蒂克吗?」
「用『B、L!B、L』来数拍子吧!」
「呼吸绝对调合不来啦!」
「不必调合,要让呼吸更加紊乱。」
「这样跑得到终点才有鬼!」
不过,或许可以跑到另一种终点。
近卫听到这番对话,却喃喃说着:「红、红线……」脸变得更红。干嘛对这两个字起反应?冷淡又倔强的昴殿下露出这种表情的确新鲜又可爱,但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
「凉月,你过来一下。」
我抓住凉月的手臂,硬把她拖到顶楼的另一端。
这里离刚才的位置有段距离,不用担心谈话的内容被奈久留听见。因为她还不知道我有女性恐惧症。
「哎呀,什么事?次郎。」
「别装蒜,为什么我得和近卫参加两人三脚!」
「你希望我下达更异常的命令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别用布条绑脚,用有刺铁丝好了。」
「光是想象就很痛耶!」
「只要能通过这项考验,便能建立坚不可摧的情谊。」
「但是会伴随剧烈的痛苦!」
「青春不就是这样吗?」
「不要说得那么潇洒!」
青春总是伴随着痛苦吗……不,这不重要,我才不想陪她继续胡说八道。
「这也是为了治疗我的女性恐惧症?」
和近卫参加两人三脚比赛。
和女生肌肤相贴着跑步,或许能稍微改善我的女性恐惧症。换句话说,就是强迫我习惯女生。
「……是啊,这的确是其中一个理由。」
然而,令人无法释怀的是,凉月居然说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并且从我身上移开视线。
什么意思?
依照她的个性,我还以为她打算观赏我和近卫参加两人三脚的拙样,藉此取乐。但现在的她实在反常,换作平时她应该会更开心。
「……」
莫非她有什么烦恼?
「哎,次郎。」
凉月一脸认真地呼唤我的名字。
「你可以听我发一下牢骚吗?」
「牢骚?」
「对,只是微不足道的牢骚。其实……我最近有点烦恼。」
「……」
我本来怀疑她是不是又使出「胡说八道」这项看家本领,但看她的样子似乎并非如此。如果这是演技,她要获得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女主角也不成问题。
这是真心话。
我想这番话应该是凉月不折不扣的真心话。
「可是,我不能把烦恼的内容告诉你。」
「那要怎么发牢骚?」
「别担心,我现在说的话已经是牢骚。」
「……抱歉,可不可说得好懂一点?」
「嗯,简单地说,我大概只是想把『我正在烦恼』的事实告诉别人。」
「好客观的自我分析啊!」
不过,我好像懂了。
换句话说,凉月怀抱着不能告诉别人的烦恼。
而且——她正独自烦恼。
为了宣泄这股郁闷,她才对我说这些话。
「你干脆把烦恼的内容也说出来,这样不是比较轻松吗?」
「不行,我不能说。」
「不然就别找我,找近卫商量啊?」
「这也不行,我不希望她发现我在烦恼。当然,你绝对不能跟她说。」
她用强硬的语气说道。
莫名其妙,那她到底要我怎么做啊!
「……」
……不对。
我什么都不必做吗?
——你可以听我发一下牢骚吗?
刚才凉月是这么说的。
她只有这么说。
既然如此,或许我只要默默听她发牢骚,听她陈诉自己正在烦恼的事实即可。
只要凉月能因此好过一点……
「……」
别闹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非常懊恼。
这样凉月不就和对着娃娃说话没什么两样吗?我只能听她发牢骚,却帮不上半点忙。
「……」
——我能做的事。
有没有什么事是我能为她做的?
快想啊。
绞尽稀少的脑汁去想。
如果我在这时候帮不上任何忙,不就和居酒屋前的狸猫摆饰差不多?
「……哎,凉月。」
沉默片刻过后,我慢慢地对她说道。
「呃,我不知道你在烦恼什么,所以说这种话或许没什么说服力,不过……」
「——你照你相信的去做吧!」
「咦?」
听完我的话,凉月露出少有的错愕表情。
「我说,就照你相信的去做吧!我不知道你在烦恼些什么,但是一直烦恼也不是办法吧?又没有地方可逃。总有一天,你得正面迎战你的烦恼。」
「……」
「所以只能硬着头皮上啦。在原地踏步没用,只能往前迈进。每个人都只能坚定信心,朝自己决定的方向前进。」
我也知道自己讲的话很老套。
或许有更好的鼓励方法,但很遗憾,以我的脑袋瓜只能想出这种。
不过,如果我这一番微不足道的话能让凉月往前踏出一步……
「——谢谢你,次郎。」
凉月微微一笑。
宛若天使一般清纯可爱。
「多亏你,我终于有往前迈进的决心。」
「……嗯,那就好。」
我觉得难为情,因而将视线移开她身上。
因为……这家伙的笑容超可爱耶!假如她的内在不是恶魔就更完美了。
「哎,次郎,趁这个机会,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咦?」
「嗯,既然都到这个关头,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凉月的脸上依然带着天使般的笑容。
「——我从现在开始,会一直欺负你。」
她口中却吐出恶魔般的话语。
「……啊?」
「你没听见吗?我说:『我,凉月奏,从现在开始会一直欺负次郎。』」
「呃、呃……为什么?」
「因为这就是我的烦恼啊。」
「你的烦恼居然是这种鬼东西!」
真是差劲透顶的烦恼!
干嘛为了要不要欺负我而烦恼!
「太好了。多亏你,我才能抛开心中的迷惘。」
「暂停!别抛开!这个方向是错误的!」
「你不是教我照自己相信的去做吗?」
「我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话说回来,你真的是为了要不要欺负我而烦恼吗?」
「冷静下来,次郎,事情是这样的。」
凉月用格外冰冷的口吻对着一头雾水、满心困惑的我轻声说道。
「你认识的娇月已经死了。」
「啥?」
怎、怎么会!她怎么知道那个昵称?「娇月」这种叫法太丢脸,我一直藏在自己的心中,不曾说出口啊!
「干嘛那么惊讶?你说梦话的时候叫过很多遍啦。」
「……梦话?」
「之前我不是曾用安眠药迷昏你,把你绑去旅馆吗?」
「你足说暑假旅行那一次?」
「对。你虽然因为药效睡得很熟,却大声说着这些梦话。」
她轻轻吸一口气。
「『非同小可!娇月真是非同小可!』」
「!」
「还有,『我没有娇月活不下去!』」
「……」
「最后还大叫『娇月偷走我的宝贝~~~~~~』」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唔哇啊啊啊啊!这种梦话根本是脑袋有病才说得出来!如果我是凉月,铁定马上报警!
「顺道一提,当时昴在睡觉,只有我一个人听到这些话。我真不知道原来次郎在心里是这样叫我的。」
「住口!别再挖我的伤口!」
「放心,我不是说过吗?娇月已经死了,今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