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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愤怒的咆哮,却无力反抗。
一再的挣扎,想要突出重围,去拉回那个女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而别无它法。
“悦儿!”他长鸣了一声,那声音撕心裂肺、震慑天地。
连肆老爷都感到诧异,肆易这孩子才跟那女人相处短短几个月,居然就对她产生了那么深的感情,由此可见,那个女人有多么厉害的心计。
不然他的宝贝儿子又怎么会轻易动心?不惜反抗父母也要留住那个女人。
看来,赶走她,未必就是件坏事,他肆宗华的孩子,不应该被女人拖累,即使是老婆也不可以。
当初肆家会迎娶一个穷姑娘,是因为肆易重病缠身,如今他身体已经无恙,即使结过一次婚,有钱有势的好姑娘还是有大把大把的。
赶走一个汪悦儿,迟早要来个更好的。
“就凭你现在这样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好好回房反醒反醒,改明儿,爸爸给你介绍几个心地善良的女人,到时候,随便你挑!”肆老爷对肆易说。
、替罪小羔羊6
“心地善良!汪悦儿就是我见过的心地最善良的女人!”他恨恨的盯着父亲。
一直是敬佩父亲的,可是今天,他却对父亲产生了一丝恨意。
“心地善良会干出这么可恨的事情吗?她居然杀死了我未出生的孙子!”肆老爷一想到此,就难过得捶胸顿足。
“到底要我说几遍!这事不是她干的!不是!”
但任肆易怎么咆哮,都不会有了听。
因为有些人,根本就不想听。而有些人,却被伤心难过蒙蔽了眼睛。
汪悦儿被拽着出了主宅。
远远的,昏暗的灯光下,她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那里。
是小冰!她看着她的目光居然充满了得意和挑衅,一改先前磕头时的可怜模样,此刻,小冰的表情简直想让人痛打她一顿。
汪悦儿震惊极了,她住了脚步,征征的望着远处的小冰。
“快走!现在肆家可不是你这种人可以站的地方了!”保镖大声说汪悦儿。
“等一等!请给我一分钟的时间,就一分钟!”她请求保镖。
毕竟汪悦儿平时的为人还可以,两个保镖对视了一眼,便同意了汪悦儿的请求。
她大步向小冰的方向走去。
小冰见她走来,显然的凛了一下。
等她回过神来,汪悦儿已经到了面前。
她想不到的是,汪悦儿二话没说,抬起手,就往她脸上扇了一巴掌,然后道:“不要把每个人都当成傻子!我刚刚之所以替你顶罪,是因为心疼你磕破头!即使知道那是你上演的一初苦肉计,逼我承认没做过的事情的苦肉计!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着,她便转身,自觉的往离开肆家的方向走。
小冰完全傻了眼的呆在了那里。
抚着火辣辣的脸。
一直以为汪悦儿的善良是装的,她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善良的人,以为她傻,以为她的脑袋不好使,容易受人欺负,就连她这个做保姆的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欺负她。
可是此刻,她忽然的觉得自己年幼的心居然这么肮脏,真正傻、真正脑袋不好使的人,不是汪悦儿,而是小冰她自己。
放着一个真心对她的主子不要,居然因为接受她人一点小小的利益,而去出卖主子。
是的,她不止是因为受人钱财,更因为妒忌汪悦儿,妒忌帅气又多金的三少爷对汪悦儿那么好。
汪悦儿和她小冰一样出生不好,可是她凭什么那么幸福的活着,她只配嫁给卧病不起的三少爷,却配不上阳光健康的三少爷。
她一个穷姑娘能嫁给豪门高富帅,而她,却只是个保姆。
这样的落差和对比,让她的心里蒙上了阴影。
小冰的双眸落下了两行清泪,望着汪悦儿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那个女人是多么值得敬佩。
她明明知道她小冰是想利用她的,却大智若愚的将计就计,只因为,她心疼她磕破了头、心疼她的父母家人、心疼她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
“姐姐!”她喊了一声。
双膝跪在了地上。
但是她的忏悔,汪悦儿再也看不见,因为,她已经离开了肆家的门。
、心,刺的疼了一下1
夜已经深到底了,汪悦儿回到了久违的家,站在家门前,她却迟疑着、徘徊着,迟迟的不敢敲门进去。
无耐的蹲在家门口,不想父亲担心,想就在门口熬到天亮吧,天亮了再进去。
虽是初春,夜里却跟冬天一样的冷,她抱着自己的身子,闻着街边巷子熟悉的味道,忽然的扬唇笑了。
离开肆家没有什么不好!有什么好失落呢?
爸爸的赌债还清了,而她也恢复了当初的自由,身子还是完好的身子,自己什么也没有失去。
既然如此,为什么,心如此的惆怅,像有件什么东西丢在了肆家,忘记拾回来一样。
她进肆家,是空手进去的,不该有东西忘了带啊。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心,刺的疼了一下,脑海随即浮过一个人阳光的笑容!他对她笑、他为了她愤怒的辩解,一系列的表情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放映。
肆易!她的手伸向空气,仿佛看到肆易就在眼前。
想伸手去触摸,但回过神来,摸到的却是一团空气。
那一场豪门生活,像是梦一样,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她不适合豪门生活!在面对勾心斗角的事情时,她不能自如的应对,在那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不适合肆易,因为她不仅不能为他解围,还可能连累到他。
可该死的,怎么满脑子都是肆易的影子!全部都是。
忘了吧!求求你!忘了吧!一切到此为止。
乱乱的在门前想了一个晚上,天终于是亮了。
她也已经困到没有力气再想。
起身,鼓起了通气,敲响了房门,连敲了好几下,居然没人开门。
爸不在家吗?晚上不住在家里?他会去哪里?
汪悦儿很是奇怪,但很快的,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的起身,怒气冲冲的朝巷子的另一头飞奔而去。
汪悦儿的家落座在这个城市唯一没被拆、迁的旧住宅区,房子全是木制的,旧得看起来整条街的房子随时会倒一样,一直有地产想要开发这片区域,可是一年年过去,却从没听过具体的开发时间。
大伙们心里清楚,如果自己没点本事,恐怕就只能在这旧房子里挤一辈子咯。
像汪悦儿父亲,汪耀文这样的人,就认命了,好吃懒做,反正,他只要有个落脚的地就满足了,有钱吃喝赌,什么都无所谓。
汪悦儿边跑,眼泪已经飘了出来。
爸爸,一定在那里,他一定又去那里了。
一个晚上没回家,他不在那里,还能是哪里?
旧宅区的角落,有一个黑、赌、坊,从前汪悦儿的父亲,就是长年不做事在那里混的,当年,她母亲病得厉害,没钱医治,可是父亲不仅不管不顾,甚至在她母亲断气的那一刻,父亲还在赌场上。
想到这一切不堪的往事,她的心里真的好难过。
天都蒙蒙亮了,赌、访中还是有很多嘈杂的人声。
到了门外,汪悦儿放慢了步伐,她有些没有勇气走进去,害怕看到父亲边抽烟边玩牌九的样子。
、心,刺的疼了一下2
破旧窄小的厅,没有光源照射,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四角桌子,桌子顶上吊着盏灯,桌上摆着副牌九,一大堆男男女女围着张四角桌,时而有人高兴的大笑,一会又有人发出沮丧的叹息。
其中,汪耀文就在这一堆人中,今天开庄的人正是他。
他的面前仅剩下了零零碎碎的不到一百元。
“今天手气真TMD的差!都快输光了,你们压小一点、压小点,我再开最后一庄!”说着,汪耀文抛出了骰子。
可是大家见庄家的运气差,起哄的死命往桌上压钱。
庄家的本钱才一百不到,桌上至少压了红红的好几万块。
“开不成了,开不成了,你们一个个不是要我命吗?”汪耀文点了根烟,叼在嘴上。
烟雾在灯光下萦绕。
“文叔,你女儿不是嫁入豪门了,欠了二十多万赌债你都还得起,几万块钱对你来说算什么,如果输了,向你女儿要呗,我们不怕你给不起!”有赌友说着。
大家一起响应。“开庄吧!开庄吧!你女儿嫁了那么有钱的人,你还像个娘们一样扭捏什么。”
汪耀文慢慢的吐了一口烟雾,说:“那好吧,我事先声明,要是输了,就先赊账欠下,到时候我向我女儿要了还给你们!不过!老子的钱可不是那么容易输的!”
说着,他捡回原来抛出去的骰子,正想正式的往外抛。
却听到人群中传来一声熟悉的女音:“汪耀文!你够了没有!”
女人的声音伴着哭腔,她已经极力的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了,可当听到这一系列的对话时,还是忍不住爆发了。
是啊,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她父亲已经酗赌成性,那岂能是说改就改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