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俩个男人相谈甚欢,很快便从饭桌上达成了某些协议。张工开始时对笑笑的存在有些保留,后来发现顾逸完全没半分避嫌,慢慢便知道她的重要性,说话也放了开来。
一切谈妥后,他们又举杯同饮,兴许是发现冷落了佳人,张工向笑笑扬了扬手里的酒杯,“笑笑,跟张工敬一杯吧。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怪我对你做出这样的决定。”
对于他的旧事重提,笑笑有些愕然。这时顾逸笑着为她解围:“这丫头不会喝酒的,张工你就别为难她了,我代她敬你。”说着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饮尽。
张工对顾逸的豪爽甚为高兴,硬是要跟他对饮了三杯才肯罢休。一瓶白酒很快见底,张工有少许醉意,涨红着脸打了个小小的酒嗝,开玩笑地跟笑笑说:“笑笑呀,你真幸福,二公子对你爱护有加,你真幸运。所以就算丢了那份工作你也不怕,干脆安安份份地当个少奶奶啦,哈哈!”
听了他的话,笑笑心里很不舒服,不想回应只好别过脸。顾逸对张工的话也颇不悦,他皱着眉说:“张工你醉了。”
“安啦二公子,这点小酒还难不到我。我呀,真笨!一开始还领会错了你的意思,幸好为时未晚,哈哈!看你这么宝贝她,我就知道自己做的没错!”张工继续不停地自言自语,顾逸只好结帐,然后招来侍应,让他们帮忙七手八脚把张工送走。
直到一切安排好,去到停车场,顾逸才发现笑笑始终沉默。
因为喝了些酒,顾逸感到脸部有些热。这点白酒对他没多大影响,不过始终后劲大,所以坐上车后,他也不急着打火。在她不说话又脸无表情地望着前方时,他终于察觉到她的异样。
“被吓到了?”
笑笑转过头,两唇抿得紧紧的,眼光中透着一丝冷意。“张工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这话大有兴师问罪之意,顾逸好看的眉头顿时收紧。“哪句话?”
“领会错了你的意思这句!他知道他自己做得没错这句!”她越说声音越沉,双眸闪着寒光。别怪她多心,一个人喝醉酒,会把不该说的话都吐出来。平白没事,张工会说这种话?
对于她的啒啒逼人,顾逸的神色也冷峻起来。“你认为是什么意思?”
“我被解雇的事,跟你有关?或是……”脑海里突然闪过林杰的话,她合上眼,脑里有些理不清的混乱。“是你让他把林杰解雇的吗?”
“在你的心中,我是这种人?”
听得出他是咬着牙问这话,笑笑马上睁开眼。停车场内一束强光闪过,照出他冷硬的面部。她不自然地偏过头,太阳穴突突的猛跳动,漆黑的双瞳水汽弥漫。她不希望是!
“在林杰出事前一天,张工曾跟我聊过,说公司决定在你跟林杰之间留下一个,还试探性地问我,应该选哪个。我觉得很可笑,这是你们公司内部的事,为何要我给意见?我想,他大抵是顾虑着我,怕解雇你得罪了我,所以有此一问。我当时说,有能力者居之,看谁更适合干这一行。于是,他选择了让你留下。”
他低沉厚重的嗓音,冷静地道出这些话,但听着听着,会让人觉得这声音是从冰冷黑暗的寒潭里面发出来一样。笑笑说不出现在的感觉,她只有咬着唇,听他继续说道:“后来林杰出了意外,他又打电话给我,说公司跟林杰沟通好了,决定把这个机会让给他,还希望我一定要体谅。”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会被炒鱿鱼?你甚至没有为我的不公平待遇说过一句话?”所以你才会对我的哭诉这么淡定?还说这就是社会现实?
“我本来就觉得女孩子不适合待在工地这么危险的工作,是你一直说要坚持,我才忍着!但现在既然这是人家的决定,我应该尊重!”
“这就遂了你的心愿吧!”他明明可以替她说句公道话的,但他没有!笑笑对他很失望!她这么努力,这么希望得到一个机会,竟然被他们当成可有可无的牺牲品。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固执?你想要什么工作?我可以给你找!甚至,等我的公司开张了,可以给你安排一个职位,非要做这种日晒雨淋的苦力工吗?”顾逸对于她的执拗感到气愤,很多人都渴望往舒坦的地方站,而她却偏不!
“你不懂!你根本什么都不懂!”笑笑冲着他大喊。他永远不会明白,她对能自力更生有着多大的渴望。泪如水注般滑落,即使知道这事与他无关,也没法掩盖她心里那份失望。不想再跟他吵,她骤然推开车门,飞奔而去。
“笑笑!笑笑!”顾逸叫了两声,胸口因她的不信任而暴怒,也止住了他要追出去的脚步。他气极的用力捶向方向盘,黑暗中一阵刺耳的长鸣声响起,过了几秒,白色雅阁吱一声在停车场里拐了个弯,冲进夜色里。
作者有话要说:七七考虑了很久,认为这样的安排对俩人伤害是最少的。其实各人有不同的立场,顾逸没错,笑笑也没错。
有人说笑笑对往事只有逃避,七七认为对于根深蒂固的伤害她是无能力改变的,不过七七会让她明白,伤害总有原因,她会慢慢学会体谅,学会面对,不是只有埋怨。
深夜上来看到两个负分,我感到很忧伤。对于这文,七七灌注了很多精力,如果你对本文的观点不认同,大可按掉右上角的叉,但请别随便抹杀作者的心血。
PS:周六应该还会更。(突然发现,现在已经是周六了,于是会是双更?)
46
46、46 。。。
乘坐最后一班巴士颠簸回家,路灯微弱的光照不进狭长的车厢里,因此没人发现,那个坐在车尾的女孩正无声地流泪。心像被人拧着般,痛得她快窒息。
后车门开开关关,坐前面的人到站便下一个,直到只剩她。如果可以,她希望这车能一路开下去,不要停,这样她就可以继续在漆黑中饮泣。可是不行,司机大叔没义务陪她。
下车走至巷口,擦干眼泪,神色自若的回家。即使伤心难过,也不能让家人知道。深呼吸了口气,打开家门,几乎马上,她便能感受到那不寻常的气氛。
客厅内没有亮灯,只有玄关处的壁灯开着。父亲独自坐在沙发上,他单手支着头,在听到开门声时,才缓缓转过头。
笑笑突然想起,大约半个月前,她亦曾在这个时候回家,父亲也像现在这样等她,然后他们吵架,俩人的关系降到冰点。之后她先低了头,好不容易才修补回来。
把身后的门关上,她忐忑地走过去,轻唤了声爸爸。
戚学仁抬起头,盯着她一声不哼。即使室内光线不好,笑笑看不清他的样子,但仍然能感受到来源于他身上的怒气。
“爸爸还没睡?”笑笑握紧手里的钥匙,冰冷的金属直硌得掌心剧痛。
戚学仁板着脸,沉声问:“最近工作很忙?”
“呃?”
“俊俊说你加班,所以才这么晚回来?”
这问话声很冰冷,笑笑猜他大概是对自己的夜归又有意见,所以俊俊帮她说了慌。
“嗯。”她徐徐地应了声。
“啪!”戚学仁的手重重的拍在茶几上,吓得笑笑的心“咯噔”大跳。
“戚笑笑!”他大声喝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说慌?”
笑笑揪着胸口的衣服,愣愣地看着他。
“俊俊根本没有说你加班,你为什么要承认?你是作贼心虚吗?”他以前所未见的暴怒连声质问。
被父亲这样试探再揭穿,笑笑急促的喘着气,心里慌得连嘴唇都在颤抖。“我……我……”她连连后退,一时不知要如何说话。突然,她感觉自己不是三十二岁,而是十二岁,面对父亲的怒气,她根本无所适从。
“你长大了,学会对爸爸说慌了,对不!今天如果不是我打电话到你公司去,我也不会知道你已经被人家辞退。很好!丢了工作十天,你还可以若无其事的每天出去,还玩到半夜三更才回来!笑笑,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坏?你对得起爸爸?对得起你死去的妈妈吗?”戚学仁说到后面,双手用力捂着胸口,脸部表情极为痛苦。
熟悉的情景吓坏了笑笑,父亲这么快就发病了吗?这个念头让她全身冰冷,她哭着拉戚学仁的手臂,试图解释:“爸,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学坏,被公司辞退是万不得已,爸……”
“你别叫我!”戚学仁使劲甩开她。“爸爸对你很失望,真的很失望!你问问你自己,将来的路要怎样走,你自己决定!我不会教你了!”
“爸……你听我说!爸……”
笑笑无力地叫喊着,戚学仁已经走进了房间,响亮的关门声把父女二人隔开。
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不听她的解释?为什么?
肩膀在剧烈的抖动着,笑笑拼命咬着唇,极力地忍着不哭出来。有什么比被自己至亲之人误会更难受?她用手掩着双眼,抽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