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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身体一僵,完全不相信这个冰块男会是姐姐的老公。从姐姐的话语间,笑笑认为她的老公是个禽兽,他不爱她,要她只为了她能生出优秀的人。但眼前的人看似不像,他刚才看姐姐时脸上闪过的温柔那么明显,任何人都会以为他那是心疼。
顾逸顺势揽着呆呆的她站起来,退到一边去。笑笑双脚还在发软,根本站不稳。刚才心脏差点就被吓得蹦跳了出来,随之又被巨人和姐姐的关系震惊。她脑袋浑沌,放任自己稍微借他的怀抱安稳一下情绪。
透过他的胳膊,她看见巨人轻轻拍打姐姐的脸庞,温柔不在,冷着声叫:“何广贤!何广贤!醒醒!”
笑笑这才记起,姐姐的真名字叫何广贤。
被吵醒的姐姐才动了动,眼睛还没睁开,脸部先扭成一团,侧头举手扶着右肩呻吟叫道:“好痛!好痛!”
那是刚才胖子抓过的地方。巨人迅速揪开起她的左手凑近一看,雪白的肌肤上,有着大片血红。他倏地转头,朝躺在地上的胖子冷眼一扫,马上有两个人走到胖子身旁,不管三七二十一,各人揪起一条手臂,把胖子当场拖走。
笑笑从没见过这场面,心里更慌,身体自然而然的往顾逸怀里缩。那胖子的下场,完全可以想像到,她不会天真到以为他们还会请他去喝咖啡。
巨人再环视了一圈,看热闹的人纷纷作鸟兽散,唯恐不小心被牵连在内。
那边姐姐已缓缓睁开迷离的眼眸,当巨人回过头时,她愣了愣,小声叫了句:“张震?”
张震见她醒了,也没说什么,寒着脸毫不费力地把她托在肩上起来。
突然被凌空,姐姐心里打了个激灵。胃里翻腾,郁闷难受。
“放开我!张震!放开我!”她拼命挣扎,张震硬是不说话,姐姐火了,用蛮力挥拳打他的脸,还有肩膀。
张震脸上闪过一个狠色,全身散发着萧杀的气息,却依然对姐姐的拳打脚踢不为所动。
“呜。。。。。。我难受。。。。。。想吐!”说着,她嘴一张,稀喱哇啦的把他整个背部吐湿了。
张震脸色已全变黑,仍小心地把她放下,轻轻改成公主抱,再踏开大步往外走。
姐姐继续叫喊,声音越飘越远,笑笑呆傻的看着他们消失在视线里,心底的疑问更深:他真的不爱她吗?
“还没看够吗?”
笑笑抬起头,顾逸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同时,另一把嘲弄声音响起。“哼哈,我说你们要亲热,也该开个房,这里是大庭广众。”
笑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被顾逸拦腰抱住。她大惊,推开他后退了两步。看侧边,李嘉抱胸靠在走道墙身,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而顾逸则搓了搓鼻子,似笑非笑。那德性,像极了偷腥成功的鱼。
她抹了把额,神志浑沌大乱,只想找个洞把自己藏起来。扶着墙,不再理那两个男人,浑浑噩噩的朝跟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哪?”顾逸跨了几步便追了上来,看见她神色苍白,脸上掠过一抹担忧。
笑笑瞅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声说话。她的头很痛,她想休息,想睡觉。今晚发生太多事了,她需要冷静。她敲了敲脑门,突然小跑起来。
在保安员的冷眼下,笑笑跌跌撞撞的冲出太空城门口。外边大雨倾盆,街灯映照下的雨水急而猛,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紧接着雷声轰鸣,连绵不绝。
笑笑弯着身,双手抱住头。大雨斜斜的扑过来,溅在她光裸的肌肤上。她浑身颤抖,感到毛孔扩张,很冷很冷。
为什么?为什么在最危急的时候,她想要的依然是他的温暖,她仍贪暖他的怀抱。对他,她怎能抗拒?
“笑笑,你怎么了?”顾逸跟着出来,差点被她的模样吓坏,拉着她心急地叫:“别站在这,危险!”
雷公这么大,她还站在这空旷的地方。
天空中又隆隆的劈下几道雷,接二连三,分不清是惊恐还是想发泄,笑笑大声尖叫。
顾逸二话不说,揽紧她往外冲去。胡乱地塞她上车,再绕到驾驶座上,身上衣服已湿了大半。
他匆匆打了火,夜色下,白色的雅阁急速开向滂沱大雨中。上了奔江大桥,空中又划下几道强光,骤闪即逝,如火树银花。
笑笑蜷缩着身子,连安全带也没扣上。她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恐惧。她不是已经克服了害怕打雷这个恶疾了吗?是不是上天想惩罚她?惩罚她意志不够坚定,心心念念都是那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顾逸被那强大的闪电弄得心底发毛,从没发现它们可以离己如此近。仿佛你再向前进,就会被吞噬。没多细想,在下桥后的第一个十字路口,他熟练而流畅地右转。不消两分钟,车子在大桥底下停住。
桥下很空旷,大雨在外面“沙沙”作响,闪电被桥顶挡住,变得隐隐约约,雷声也被适当隔远。任凭外边风雨再飘摇,这里算是暂时安全了。
熄了火,顾逸微微舒了口气。耳边传来轻微的呜咽声,似在强忍。他心急的开了车顶灯,就着微弱的光,只见她把脸埋在双腿间,肩头一缩一缩的。
他心头一震,轻声唤:“笑笑?”
笑笑并未理会,她意识模糊,似没感到雷声已渐远。
顾逸拉过她的手腕,不理会她的挣扎,强硬扳过那颤抖的身子,用手抬起她的下巴。
眼下的她,睫毛轻轻颤动,脸上泪水连连,下唇被上排贝齿死死咬着。顾逸一阵心痛,动情的把她拉进自己怀里。
“不怕,有我在!”声音低沉淳厚,如初升的太阳般温暖,抚慰人心。
笑笑坚定的心防,如缺堤般崩溃了。她枕在他的胸前无助的哭泣,双手用力的揪着他的衣服。那熟悉的心跳声如淳厚的乐章,使她平静。这里,是能给予她完全感的港湾。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她只想埋首其中,别无他处。
顾逸没有再说话,以手轻轻拍她的后背,心底软得快要化成水。她终于,没有拒绝他了。
她总是对他冷漠,对别的人笑得那么温和。时而乖巧,时而又那么淘气。好想好想一层层的揭开她的面纱,看看哪个才是她的真面目。却没想到会被她讨厌,捉弄。说了要放弃她,然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又忍不住出手相助,不想她受到丝毫的伤害,不忍看到她心碎无助。这是从没有的体验,他何曾这么在意过一个女孩子?
如此小小的一个人儿,又倔强又难搞。不过即使再坚强的人,其实也只是一个孩子,会怕打雷,会有脆弱的一面。
顾逸低下头,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她的发鬓,再把她凌乱的发别到耳后。
过了很久,怀里的人已慢慢恢复平静,乖巧的任他抱着。顾逸有刹那,希望时间能停留。低头看了看,她姣好的脸容一片安宁,迷人的凤眼已然闭上,长长的睫毛如扇子般盖下,挡住了眼下的阴影。淡淡的灯光映过来,照出她脸上细细的汗毛,如初生的婴孩,醺然入睡。
顾逸摸了摸她圆润的耳坠,心底一片详和。妈妈说,有着厚耳珠的女生,很有福气。
他紧了紧双手,默默下了决定:这女生,他要定了,别想再逃走!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休息一天,很累!
下周开始如无意外会隔日更,具体要看我码字的速度。每天半夜三更起来写文不是办法,我白天都没法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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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醒来的时候,天空中还下着雨。凭雨水拍打玻璃窗发出来的声响,她可以断定雨势很大。透过厚重的窗帘,隐约还有闪电掠过的痕迹。
她睡多久了?躺在床上的她,感到脑子昏昏沉沉,半时三刻还处于惘然状态。
刚才她一直以为,自己淌漾在温暖的水里,轻飘飘的随着水的张力浮沉,很舒服。
她诧异自己怎么会睡着,是她太累,还是他太温柔?她居然毫不设防,连何时被移到这里都不知道。
已经太久没睡得这么沉,以往都是游离于昏睡与清醒之间,稍有点声响就会惊醒,一晚当中真正入睡时间不会超过两小时。
环视四周,天花顶上亮着小小的吊灯。宽阔的房间,温暖的床。熟悉的环境告诉她,这里是顾逸位于海边的一个小窝。
掀开被子起来,看到身上还穿着那套白色连衣裙,只有腰间绑的丝巾不见了,她微微松了口气。
赤脚下地,柔软的地毯使她心头一热。
他在哪?
打开房门,走道上没有灯,外边漆黑一片。凭记忆,她摸着墙身,走到最近的一扇门。
握着把手轻轻扭动,门开了。一阵既熟悉又陌生的音乐,飘进笑笑的耳朵里。熟悉,是因为以前曾听过无数次;陌生,是这音韵,起码有七八年时间没在耳边响过。
这房间很大很空旷,比刚才的主卧还要大。平整的天花,满铺的地毯,四面墙没作多修饰,只有其中三面墙身,钉了一米多高的以绒布包着的软包。笑笑知道,那其实是吸音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