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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淡走到戏台子边上,提起早已经准备好的锣,使劲敲了一下,大声喝道:“开始!”
“光!”
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一切,一想到众人惊愕的神情,孙淡心里就偷偷乐。弄这个节目就是要出奇制胜,在明朝,戏剧也不过是刚开始流行,自然没有相声一声,更毋论滑稽小品。总得来说,古代的戏剧内容大多以才子佳人爱得死去活来为主,即便是评书,也不多是神仙鬼怪王朝更替,以讲故事为主。单一的以逗乐为目的的文艺作品还未出现。小品这种全新的形势,应该能让大家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果然,等展布他们刚一出场,下面的人就乐开了花。
首先,月官身上穿着一件破烂的棉布袄子,头上还戴着一张蓝布头巾,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年妇女,还是土得掉渣的那种,全无半点昆曲名角的风采。她一张口,就是一句:“啊……大忽悠!大忽悠!”
这两人,孙淡特意对他们进行了一些丑化,尤其是展布,脸上还特意抹了些锅灰。
大家在惊愕的同时,也被这奇怪的打扮弄得乐不可支。只可惜有太后在场,也不敢笑出声来,就那么掩口忍着,一张脸憋得通红。
“这是什么?”张贵妃张大嘴,迟疑了片刻,这才喝道:“孙淡,你让戏子做老农打扮干什么,有你这么排戏的吗?太后,这个孙淡分明就是藐视你老人家啊,应该重重责罚。”
孙淡也不理睬张贵妃,只看着太后。
太后也甚觉奇怪,可她却笑了起来:“有意思,有意思,戏台上那两个孩子挺有趣的。对了,孙淡,你这演的是哪出啊?”
孙淡忙解释道:“太后,其实这就是说书的一种。只不过,说书先生说书的时候是用嘴,我这出戏即用嘴,又用动作,是将说书和唱戏合而为一。”
“哦,这样啊,好好好,本宫最喜欢听书了。”太后笑毕,满意地点着头。
月官:“要我说这个拐就别卖啦!”
展布:“因为啥呀?”
月官:“这满大街都是腿脚好的,谁买你那拐啊?”
展布:“你废话,不卖了,做这副拐又搭工又搭料,一天一宿没睡觉,不做不赔了么?”
月官:“哎呀,那这满大街都是腿脚好的,能卖出去吗!”
于是,这二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在戏台子上聊开了。
下面的观众一时还没办法接受这种全新的戏剧形势,都看得心中纳闷。
不过,同所有人不同,太后反听得入神,口中不禁对身边的张贵妃说:“这书说得还真是新奇,以前都是一个说书先生,现在上了俩。不过,这人一多,戏也热闹起来,本宫觉得倒有些意思。”
既然太后都看入了迷,大家也不好说什么废话,都静下来认真看戏。
等到展布说到:“你还不了解我吗,还管我叫大忽悠呢。我能把正的忽悠斜了,能把蔫的忽悠谑了,能把尖人忽悠嗫了,能把小两口过的挺好,我给他忽悠分别了。今天卖拐,一双好腿我能给他忽悠瘸了!”是,大家这才听出了味道,心中不禁想这个老汉口舌便给,可若真要将好人的一双腿给忽悠得瘸了,也不知道会用什么法子。
渐渐地,大家都沉浸在这个小品的故事当中去了。
月官:“哈哈,你可拉倒吧。”
展布:“信不信?”
“我就不信人家好好的腿你就能给人忽悠瘸了?”
“你看吧,这就是我强项。”
……
至此,这个小品的故事算是铺开了。展布和月官的表演也算中规中矩,孙淡在下面看得非常满意,偷偷朝展布竖起了一根拇指。
展布在上面也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接下来就该扮演范伟的冬官出场,这是这个小品的第一个笑点,也关系到这个小品的成败,也不知道冬官今天的状态如何,孙淡突然有点紧张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戏台子上的展布突然有夸张的语气对身边的月官喊道:“看我眼色行事,好不?哎,来人了,喊……”
孙淡一个激灵:开始了。
随着展布这一声喊,一条汉子走上戏台。他傻呼呼地朝前大摇大摆地走着,手上提着一个用羊皮个木头架子糊成驴子,却不是冬官又是谁。
太后忍不住惊奇地问了身边的孙淡一声:“这孩子是男是女,据我所知,戏班子里可都是女孩子。”
“女的。”
“啊,这块儿,这体格,简直就是个全劳力,若放在乡下,也不愁找不到破家。”太后感叹一声。
太后没被孙淡的小品逗乐,孙淡反先被她给惹笑了。
可还没等他笑出声来,身边就响起了一片海潮一样的笑声。
却原来,见冬官出场,月官立即扯直了嗓子喊:“啊,拐了噢,拐啦,拐了噢!拐啦,拐啦!拐啦!”
可怜那冬听到这一声喊,就下意识地牵着驴子原地打起转来,直转得头晕,“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并气愤地大叫:“我说你瞎指挥啥呀你啊?你知道我要上哪你就让我拐呀你啊?”
对这突然发生的一幕,观众准备不足,也是惊愕了片刻,这才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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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绝倒
这是大家所发出的第一场大笑,这仅仅是开始。
见冬官被月官这一声拐了拐了给忽悠得倒在了地上,做老农打扮的展布作恼火状,喝道:“喊卖。
月关好象猛然醒悟过来的样子,又扯直了嗓子:“卖噢!卖!”
展布:“卖啥呀?”
“拐。”
展布一跺脚,用启发式的语调说:“连上。”
月关下意识一样又吼了一声:“拐卖了噢!拐卖了!”
这个时候,太后刚笑完,她最近内火旺盛,太医叮嘱她要多喝水。可太后也是苦出身,不习惯宫里的上好龙井,嫌味薄。于是,宫中就为她准备了上好的枫叶茶。说起这种茶却有许多讲究,需要摘下立春那天的枫叶嫩芽晒制。喝的时候,第一道水却是没有味道的。需要泡上半个时辰,然后倒掉。到换第二道水的时候,汤色红亮,有一种浓郁的甜味,正是太后的最爱。
这种茶汤虽然味道厚实,却清热下火,太后每天都要喝上几杯。
今日也不例外,太监们已早早地为她准备妥当。
太后刚才口有点渴,就端起杯子使劲地喝了一大口。
张贵妃在她身边哼了一声,尖酸刻薄地说:“太后,这什么戏啊,就三个人在上面聊天,着不是糊弄我们吗?糊弄了臣妾不要紧,可太后你老人家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让三个莫名其妙的戏子用这种莫名其妙的戏给糊弄了?啊……”话还没说完,太后“噗嗤!”一声,将一口热热的茶水喷了她一头一脸。
张贵妃吓得面色发白,“扑通!”一声跪在太后面前,颤声道:“太后,太后,你可是对臣妾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臣妾会改的?”
太后这一口茶水吐到她脸上,将张贵妃彻底给吓住了,就如被一道雷霆击在心上,三魂六魄都被打散了。
这突然发生的一幕将所有人都惊得呆住了,只见一片太监和宫女都跪了下去。
太后放声大笑着,一把将张贵妃扶起来:“哈哈,哈哈,没你的事情……都怪,都怪本宫自己没忍住。这个戏……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快起来,都快起来……”
孙淡在太后身边见张贵妃吃这么大一个亏,心中固然一阵大块,可心中也有些畏惧:还好,还好,还好我实在太聪明了。见太后一喝水,就知道事情要糟,便悄悄朝旁边挪了一下位置,否则只怕一个不小心也要被人喷个一头一脸。
张贵妃这才知道太后这一口水并不是对着自己吐来的,她被太后从地上拉起来后,委屈得直想掉泪。两个宫女慌忙过来用棉巾在她脸上擦着。
这不擦还好,一擦,脸上的胭脂水粉混淆成一团,又红又黑,像是开了染料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众人看得好笑,可因为张贵妃身份尊贵,却不敢露出半丝笑容。
张贵妃知道自己这个人丢大了,只能咬着牙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没有说,眼圈却已经红了。
好不容易收起笑声,太后倒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失态,反惊讶地看着戏台子上已经停下来的展布、月官和冬官三人,不高兴地说:“你们三人怎么停下来了,继续,继续,哈哈,不错,不错。”
三人听到太后的夸奖,心中欢喜,相互看了一眼,有朝躲在一边的孙淡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色。
孙淡朝他们鼓励一笑。
戏又开始了。
这个戏确实好笑,众人一听戏有开始,都收摄心神,仔细地看起戏来。
听到月官喊“拐卖”,冬官从地站爬起来,不解地看着她:“我说她大婶子,怎么回事儿,谁要拐卖你呀?”
月官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指着展布说:“不是,他拐卖了……”
冬官大为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