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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炳是朱厚媳的侍卫,黄锦是嘉靖的大伴,自然要随迎驾队伍回湖北。孙淡已经知道黄锦就是黄金黄大掌柜,对于黄公公玄意隐瞒身份。他也不放在心上。如果不出意外。黄锦应该是未来的司礼监掌印。帝国未来的内相,可代君批红。是如今一等一红得烫手的人物。
至于陆炳,因为年纪还应该还不会担任实际职务。锦衣卫指挥使一职,应该落到他父亲陆松手中。
当然,这些都不是孙淡所需要操心的。他一心科举入仕,如今还是一个小小的秀才,虽然在嘉靖继位一事上发挥了巨大作用,可若让他现在靠着这分功劳去做官,内心中却不大愿意。
毕竟是士林中大意份子,功名但从科场取。 若走佞进一途,将来只怕会被那些有着所谓正义感的清流所不齿。明朝的读书人很讲究出身。将来不管你做多大官,官员们见了面,第一件事就是摆资格:谁谁谁是哪一年的进士,谁谁谁考了第几名。你若连科场都没进过,一辈子都别想在同僚面前抬起头来。即便是未来的帝国内阁首辅张魂在进士科考试时,因为只考了二甲七十几名,成绩不好,办起事来,在那些科场优等生面前也有些抬不起头来。
孙淡性格中虽然有投机取巧的基因,一心想走捷径,好少奋斗个三十年。可他内心之中还是有一腔抱负,想有所作为,如此才不枉穿越一遭。做官,做大官是他的终极理想。
人臣的顶点是入阁为相,官居一品。
可明朝有一个不成文规矩,要想入阁为相,首看科举成绩。一甲进士是首要条件,至不济也应该是庶吉士。一个普通读书人要想做内阁辅臣,首先你需要在科举中考出一个好成绩,然后进翰林院观政学习。等学习到一定年限之后,再外派做官历练,其后才能入阁。这样。从中央到地方,然后又从地方回中央,一个循环下来。既有大局观。又有基层工作经验,才有可能做到一国宰辅高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明朝的选官和人事制度还是有一定科学性的。如果历史不发生大的变化,嘉靖一行应该在本月底抵达北京。
新君登基,万象更新,京城政局也将做出相应调整。各部堂都应该有一从大的人员变动,新君新政。只要要安插自己的人手。对即得利益者来说,是一次艰难的考验。
对长久受到压制的郁郁不得志的人来说,何尝不是一次利好。
当然,如果孙淡愿意,以他的从龙之功,做个高官也是寻常事。
只不过,他还是愿意依正常途径从科举进入官场。毕竟,他现在在士林也算有一定名气,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才子,若靠着皇帝的恩荫入仕,不但格局太与自己名声也有偌大损害。
新君登基,按照以前的规矩,皇帝都要开恩科,提前举行科举,并由皇帝自任主考。皇帝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选拔自己所需的人才。因为是亲自主考,考生们一旦中进士,因为没有科场上所谓的座师门生什么的乱七八心…关系,背景清白,也易受到重以,泣此人又被稀比
。
有超级题库在手,孙淡对未来的科举倒没什么可担心的。八股文到了清朝末年,可以说该出的题目都已经出尽,四书五经的每一句话都有相应范文。孙淡到时候只需要选一篇誊上去就算完成任务,更何况。他对未来的秋闱、春闱会出什么题目也是心知肚明。
正德驾崩本是国丧,可对全天下的读书人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多一次考试机会。
消息一传出,整个北直隶的士气们都在摩拳擦掌,准备秋天的乡试。进来觊觎明年春天的会试以及殿试。
三场考试的考期连在一起,时间甚是紧迫。不过,这也使得孙淡在一年之内连中三元成为可能,他也对此充满了信心。
科举入仕应该没有任何悬念,孙淡现在想的是如何同未来的老板好好相处。
他虽然是从龙功臣,可古往今来,从龙功臣被皇帝干掉的也不少。比如清朝的年羹尧,就是不懂得如何和老板交往的政治艺术,这才被雍正在忍无可忍之给弄了下去,身死名灭。
据孙淡所知,嘉靖不是一个很好相处之人。此人精明能干,政治手段极其高明,在明朝帝王中也算是一个人尖子。可他也刻薄寡恩。不能容人。
孙淡觉得自己得好好整理一下思路。看如何能在官场上一路顺畅地走下去,混一个,富贵百年,泽及子孙。
老实说,虽然有大功在手,但孙淡并不认为嘉靖就会对自己有什么好感。首先,嘉靖是个合格的皇帝。合格皇帝最大特点就是没正常人的情感,也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摆资格,所以,所谓的从龙身份,还是少提为妙。
其次,嘉靖是个狂热的道教徒。而孙淡以前写过《西游记》,在那本书中,原作者极尽抑道仰佛之为能事,有的时候未免偏激,想不引起嘉靖反感是不可能的。而且。正德信仰佛教,孙淡在同他接触的时候也常与正德谈佛。在宫中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居士。
几个因素加在一起,孙淡很有可能被嘉靖看成信仰上的敌人。
这事有些糟糕,得想办法扭转。
想了想,孙淡认为。不管是佛还是道,在中国都已经被彻底世俗化了。而且,古代的读书人对佛道两家的学说也多有涉猎,当做是一种学问来研究,倒并不是真的信仰。孙淡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同京城道家人物有所接触,并被他们所接受。如此一来,才能够改变自己在嘉靖心目中的形象。
反正也是闲着无事,孙淡就来到白云观,一来可以看看风景,二来也可以对道教有一个初步的认识。
念及与此,孙淡索性同枝娘说了一声,准备在白云观住上一段日子。一来。时间已到了农历四月,北京城中的天气也邪性了些,一年十多天大太阳。气温突然升高,估计起码有摄氏二十六七度的样子。孙淡自从练了冯镇的拳法之后,身体越发壮健康,也胖了不少。加上本就不耐热,更觉难受,也就没办法在胡同里呆下去。
而且,他也有意整理一下自己脑中资料,为几个月后的乡试做些准备。
正德驾崩的消息传出之后,不但顺天府各地的士子都进了京城求师访友,连带着各省都有往届举人进京为来年的会师备考。其中有不少举人是上一届科举之后就勾留在京城等着的,这一等就是好几年。长期逗留京城,老住在客栈也不是办法,家境好的索性在京城买了宅子住下。家境贫寒的则寄居在京城各大寺院道观之中。
所以,白云观中也住了不少士子。如果能在里面住一段时间,倒也能找到读书的感觉。
这情形让孙淡想起当初高考的时候。自己背了一背包书去县城一个。亲戚的空房里复习时的情形。如今回想起来。真是不胜喘嘘。
让孙淡意外的是,同后世白云观恢弘的气势比起来。如今,这座道观显得很是破败、寒酸,这也可以理解,毕竟,这里的很多建筑都是元朝的产品,一百六十年风风雨雨下来,早就是苔痕上阶绿,草色满眼青了。连进门时照壁上赵孟恫所书的“万古长青”四字上也长了草。
不过,这种破败倒有一种古朴韵味。这让在后世看惯了人造古建筑的孙淡颇有兴趣。
最近,白云观好象得了一笔供奉,主殿正在维修,外面搭了一圈脚手架,十几个工人正唱着长春真人的《青天歌》,敲敲打打忙个不停。
正看得入迷,就听到有一个黑胖道士大声对着一个秀才模样的人道:“陈秀才,这事须有些难办。你也是有功名在身之人,吃住在观里没一点问题。可你也知道,我们道观甚是贫苦,墙上的壁画也就找匠人随意画上几个,天官什么的应应景。到没什么讲究。普通工匠,一天下来也不过十文工钱。你若愿意做。就依这个价格好了。”
“十文,实在是夭”少了些那个陈姓秀才有些郁闷:“白云观怎么说也是千年古刹,庄重威严,随意画些天官上去不合适弈旬书晒细凹曰迅姗不一样的体蛤说了,我乃大名陈家早么可能才年文钱天的知出”
黑胖道士问道:“那么,你觉的多少合适。大名元城陈家的名字我还是听说过的。”
“两面墙壁”需要十天,你给我二两好不好?”陈秀才有些发窘。君子不言利,提起阿堵物来。他很是不好意思。
“二两”,哈哈,二两可以请十个画匠,一天就能画好,也不过一钱银子黑胖道人讽刺一笑:“陈秀才,你也不过是陈家的旁系子弟。若是你家中的名手,到也值得起这个“价格。可惜啊”
“可惜什么?”秀才一张脸开始涨红起来,看得出来,此人没什么人生髅验,是一个很单纯的人。
“可惜你不是仇十洲,若是那仇英来画这两面墙壁,不要说二两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