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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太太越说，情绪越激动。古烟络只好扶着她，坐在一边。让她稍微冷静下来。
甘小蝶转向小疑姐，就是那个迎接他们的女佣人：“小疑姐，是你第一个发现吕先生的尸体的吗？那么麻烦你说一说当时的情形好吗？”
小疑姐显然是有些吓坏了，惊魂甫定，她说：“我按照太太的吩咐，十点钟的时候，准时来给先生送早餐奶。我敲了好几下门，都没有人回应，我觉得很奇怪，就高声喊了几声，但是还是没有人回答我。起先的时候，我以为先生可能在里面睡着了，所以，就用力敲了几下门。因为这么多年来，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所以我就觉得很奇怪，敲门的时候也特别用力。因为先生和太太平时对我们佣人都特别好，所以我也没有什么顾忌的。但是我敲的好大声好大声，都没有人回应。我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对，想把把门撞开，但是我力量不够大，怎么也撞不开。我就叫了天叔来帮我一起。但是书房的门实在是太坚固了，天叔也没有撞开。他只好找了花匠小春和厨子小狼一起才把门撞开。门被我们撞开的时候，我们就看到先生这么躺在椅子上，但是他人……他人已经被人杀死了！”
甘小蝶沉思了一下，问道：“那么说，小疑姐，当时发现先生被杀死的人，并不是你一个人，而是你们四个人？”
小疑姐点点头，说：“是的，甘小姐。你可以问天叔他们三个。”
甘小蝶说：“不必问了，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然后怎么样了呢？”
小疑姐说：“然后我们都很慌张。还是我第一个想起来，要打电话给太太，先让太太回来再说。但是我在电话里怎么样也说不清楚，又怕太太知道了后驾车的时候会出事，所以就只是说的含混其词。等到太太来后，她看到先生的样子，都被吓坏了。她抱着先生哭的不成人样。见先生身上不断的有血留出来，她还试图把匕首拨了出来，但是无论如何，都拨不出来。太太说她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我们就吓坏了。也不敢安慰太太。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好。”
甘小蝶想了想，说：“小疑姐，你们见到先生死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打120呼叫救护车？”
小疑姐摇摇头，说：“没有，因为我们进来的时候，看到先生浑身是血的躺在椅子上，身上还插着匕首，天叔就大胆上前摸了摸先生的鼻息，已经没有气了，所以我就打电话叫了太太。太太回来，又报了警，还请了甘罗衣小姐你来。”
甘小蝶点点头，说：“我明白了。这么说，杀人凶手的目的就是想置吕先生于死地。”
晨永夜说：“小蝶，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不知道可不可以行得通。就是把匕首拿去，验证一下指纹。小疑姐刚才说，吕太太因为不忍心见到她先生身上插着匕首，还不停的流血，曾经试图把匕首拨下来，但是没有成功，这么说来，那匕首上就沾了两个人的，要找出指纹。一个是吕太太的，另外一个就是那个杀人凶手的，只要把杀人凶手的指纹找到了，要找出凶手，就容易多了。”
古烟络说：“永夜，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想，要是你去杀人的话，你会把自己的指纹留在凶器上吗？不会吧，所以凶手肯定也没有那么傻。所以我敢肯定，这柄匕首柄上肯定只有吕太太一个人的指纹，而没有杀人凶手的。”
甘小蝶听了古烟络的话，心里一动，问道：“吕太太，平时这书房除了你先生，还有谁可以随意进出呢？我的意思就是说，还有谁钥匙，可以进入到这书房里面来？”
吕太太说：“这个书房完全是我先生的私人空间。书房的钥匙，只有他有的，别人都没有。就是我也没有，更不用说别人了。而且，除了给我先生送早餐奶和夜宵的时候，我一般很少进入我先生的书房里面来。因为我先生平时一项不怎么喜欢别人进来。至于佣人们，就进来的更少了。”
古烟络说道：“这件事情真奇怪。小蝶，你也听到小颖姐说了，当时事情发生的时候，只有吕先生一个人在书房里，门又是锁着的，吕先生到底是怎么死的呢？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实在太蹊跷了吗？按理说，凶手杀完人后，还留在这间房子里，他是怎么离开了呢？这实在想不明白。这真有点像侦探小说里的密室杀人案。”
甘小蝶摇头说：“这件事实在是比密室杀人案还要费解。因为密室杀人案的凶手，往往会趁着人多的时候，换上同样的衣服混在人群之中不被发现，但是吕先生被杀，却是小疑姐四个人开的门。他们只有四个人，杀人凶手自然也没有可能混在他们中间了，所以这件事实在是太费解了。”
展永夜说：“难道吕先生没有可能是自杀吗？”
“不可能的！”吕太太立刻反驳道：“我先生不可能是自杀的！因为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先生完全和平时一样，一点要自杀的迹象都没有流露出丑来。何况……何况我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我先生是不会丢下我和我们的孩子不管的！所以，我先生肯定不是自杀，一定是被人杀死的！甘小姐，请你一定要帮我把凶手找出来，我要问问他，他到底为什么要杀死我先生？我先生这么好的一个人，他怎么忍心下得了手！”
甘小蝶见吕太太情绪又激动起来，忙示意古烟络安抚她。她说：“吕太太，你放心吧，这件案子，我一定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还你和你先生一个公道的。你现在不要伤心过度，不然的话伤及胎儿就不好了。”
吕太太强忍着悲痛点点头，说：“我知道的，甘小姐，谢谢你肯帮助我。我一定会坚强起来的，做一个我先生期望中的妻子。”
甘小蝶微笑了一下，问：“对了，吕太太，我记得你以前的时候说过，长婆婆曾经在帮你先生打扫书房的时候，引起了一场火灾。长婆婆是平日里打扫书房的吗？”
吕太太摇摇头，说：“不是。一般来说，书房都是小疑姐来打扫的。长婆婆在平时，我们都不让她做什么事情，都让她休息，但是很多时候，她会闲不住，自己主动去做一些事情。我先生的书房，一向不让人进来，不过他尊重长婆婆，所以长婆婆要进来的话，我先生也不会阻止的。毕竟老人家年纪大了。要是不让她做她想做的事情，她就会变得很暴躁，很伤心。”
甘小蝶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吕太太，那现在长婆婆在什么地方？我倒是很想见见她。小疑姐，麻烦你把长婆婆请来，我见见她老人家，好吗？”
小疑姐有点愕然的说道：“甘小姐，你不会是怀疑这件事和长婆婆有什么关系吧？她又聋又哑，年纪又大，她就是想做这样的事情，也是有心无力啊。”小疑姐说这些话的时候，颇有些不以为然。
甘小蝶说：“我自然有我的想法。小颖姐，麻烦你去请长婆婆过来。”吕太太忙说：“小疑姐，你快去！”小疑姐只好去了。不过她的脸上，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不光是她，连因古烟络都觉得甘小蝶竟然联想到长婆婆身上，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小疑姐跑了出去，好久都没有回来。甘小蝶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和吕太太说：“吕太太，小疑姐怎么这么久还没有来，请你麻烦别人去看看吧。”
吕太太答应着，又派了一个人去，又过了好久，小疑姐和吕太太后来派去的那个仆人才回来。
“怎么样？长婆婆呢？”甘小蝶见了她们，忙问道。
小疑姐的脸色很恐慌，她说：“长婆婆……长婆婆不知道去哪里。我找了很久很久，竟然没有发现她。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长婆婆这么大的人了，这么些年都没出去过，怎么忽然之间就不见了？”
甘小蝶沉默不语，似乎早已在意料之中，其他的人却是大感意外，因为她们实在想不清楚，这件事和一个年迈的老婆子能扯上什么关系。长婆婆年纪那么大了，就算有心杀人，也是无力行动才符合逻辑。
古烟络看着甘小蝶，说：“小蝶，你别告诉我，你以为这件事是长婆婆做的，我怎么样都不能相信难道你以为是长婆婆杀了人，然后就逃跑了？这好像太不可思议了吧。听吕太太说长婆婆年纪那么大了，人又昏庸，怎么可能懂得杀人逃跑呢？”
甘小蝶笑道：“烟络，你以为这件事情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吗？不错，我也赞同不以为这件事是长婆婆做的，但是要是此长婆婆非彼长婆婆呢？”
第二十四章 吕先生之死（中）
甘小蝶的话，简直就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古烟络惊讶道：“小蝶，难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