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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非得剥了我一层皮不可了。”
白梅哈哈一笑,道:“不要紧,不知者不罪,你又不知道我是谁,如何能怪罪于你。”
皮三郎道:“白爷,家师把你老人家的形貌,给我说得很清楚,但你却一点也不像,如是有那么一点相像,晚辈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你下手了。”
白梅道:“老夫易过容,皮少兄。你也不是本来面目吧?”
皮三郎道:“晚辈戴一个皮面具,白爷叫我皮三为少兄,晚辈如何担当得起……,”
语声一顿,接道:“老前辈,快些解开我的穴道。”
白梅笑一笑道:“我倒忘了。”右手拍出两掌,解开了皮三郎身上的穴道。
皮三郎急急由身上取出一个翠玉瓶子。打开瓶盖,道:“快!快服下这瓶中的丹丸。”
白梅呆了一呆道:“怎么回事?”
皮三郎道:“你老人家刚才服用的丹丸,不是解药……”
白梅接道:“我运气试过,身中之毒,已经消失了。”
皮三郎道:“我知道,那叫延毒丹,服下之后,毒性暂时消失,其实,只是药力把毒性给压了下去,一旦再发作,强烈十倍,会立刻致命。”
白梅道:“哦!你师父对用毒一道,当真是越来越高明了。”
皮三郎自己先吞下一粒丹丸,接道:“老前辈,快服下去,到我的住处去运气逼毒,然后,咱们再谈。”
白梅看他目光满是焦虑之色,倒是不敢忌慢,急急服下丹九。
皮三郎收好工瓶,道:“走!这地方不是谈话之所,请到晚辈住的客栈中去。”
白梅道:“很远么?”
皮三郎道:“不远,就在对街的鸿云客栈。”
他似还心中很急,白梅还未答应,他已经站起了身子,向外行去。
白梅只好紧随他身后。
皮三郎住在鸿云客栈第:二进院落中一间上房里。
也许是为了表示他的真诚、进了房门,立时取下了人皮面具,露出本来面目,说道:
“老前辈,请登榻运气逼毒,晚辈替你准备热水。”
白梅道:“怎么?还要洗个澡么?”
皮三郎道:“毒药被老前辈内功逼出之后,化作一身臭气,必得净身才行。”
这时刻,白梅就算心中还有一点怀疑,也不能不故意显示大方,点点头,道:“那就有劳。”
然后,闭上双目,运气调息,开始逼毒。
果然,这一运气,才觉着身上毒性犹存。
他内力精湛,这一运气逼毒,立刻大汗淋漓。
隐隐间,白梅自己也闻出汗味中挟着一股腥臭之气,而且,那腥臭之气,愈来愈是浓烈。
睁开双目,只见皮三郎面带微笑,站在榻侧。
如若皮三郎存有鬼谋,必会在白梅运气时下手伤他,那时,就算白梅有九条命,也早已伤在皮三郎手中。
皮三郎微笑着说道:“老前辈,水已备好,请你沐浴更衣之后,咱们再仔细谈吧!”
浴室早已摆好了一大盆水,和一套新衣,准备得十分完全。
白梅宽衣沐浴,换上新衣,竟然十分合身,心中暗道:“这小子在江湖上的声誉不大好,但与人相处,却自有一套本领。行出浴室,只见房中早已经摆上酒菜。
皮三郎站在一侧笑道:“老前辈,这一阵运气逼毒,也必消耗了不少体能,请人座喝一杯,咱们边吃边谈。”
白梅已恢复了本来面目,一面落座,一面笑道:“这小子这么招待我老人家,可有什么目的么?”
皮三郎道:“师命在身,晚辈有缘拜识,心中己感荣宠,哪里还敢有什么用心。”
白梅笑一笑,道:“你也坐下,冲着你小子对老夫这份殷勤,我也该对你帮点忙,不过,咱们光谈谈老夫的事。
皮三郎道:“我知道,你老人家如若不是遇上很重大的事,只怕不会易容改装了。”
白梅道:“不错,为了方便,老夫问,你回答。”
皮三郎道:“晚辈遵命。”
白梅道:“先说你,为什么来此,而且,易容改装,生怕别人认出来你的身份?”
皮三郎道:“晚辈受人之邀而来,目的在对付丐帮,所以改了容。”
白梅心中一动,忖道:“好啊!第一句话就入了港,这小子倒是一片诚意。心中念转,口中说道:“什么人请你们来这里对付丐帮,而且,丐帮势力遍布天下,你和丐帮结了怨,以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皮三郎道:“所以晚辈才易容而来,至于什么人请晚辈的,说起来,只怕老前辈很难相信了。”
白梅道:“怎么?难道那人蒙了面……”
皮三郎接道:“倒不是蒙了面,而是一个女人。”
白梅道:“女人,什么样的女人?”
皮三郎道:“一个二一十四五岁,很具风情的女人,出手豪阔,我受聘来此,只要出手两次,然后,拍腿走人,代价五千两银子,而且,他们先付一半。”
白梅沉吟了一阵,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皮三郎道:“她不肯说出名字,不过,大家都叫他水姑娘。”
白梅轻轻咳了一声,道:“皮三,恐怕不光是银子的力量吧!”
皮三郎道:“你老人家神目如电,晚辈也不敢诺言欺骗,那位小姑娘,生得风情万种。”
白梅叹息一声,道:“皮三,金钱和女色并用,把你给征服了。”
皮三郎道:“晚辈师门,和丐帮原本有些过节,所以,晚辈就答应了,想不到第一次就出师不利,遇上了你老人家。”
白梅道:“也幸好是遇上了我,如是你真的遇上丐帮中人,不论成败,都会替申公胜惹上很大的麻烦,你师父和丐帮虽然有一些过节,不过并非深仇大恨,丐帮早已经放弃了这件事,不再追究了。”
皮三郎苦笑一下,道:“也许是晚辈的定力不够,被他们利用了。”
白梅笑一笑,道:“谈不上被人利用,你如是不同意,谁也没有法子强迫你,反正你师父行事,也不太讲究什么规矩,你们作徙弟的大概也没有什么门规约束吧?”
皮三郎道:“本门中虽说没有什么规戒,但师父吩咐我们也有三不毒。”
白梅道:“哪三不毒?”
皮三郎道:“一不毒忠臣、孝子,二不毒节妇、义士,三不毒不会武功的人。”
白梅笑道:“丐帮以忠义作为相传帮规,你对丐帮中人下毒,那不是犯了二不毒之戒么?”
皮三郎道:“白老前辈,丐帮中人,终年在江湖上走动,老实说,算不得什么义士,他们忠有义帮规之名,但却非义士身份,家师告诉晚辈义士两字时,特别予以说明,那是他己有义烈行为,为江湖同道共认的义士。”
白梅道:“咱们不谈这个了,那位水姑娘现在何处?你知道么?”
皮三郎道:“我只知道她住在哪一条巷子中,至于她进了那一家,晚辈却没有看出。”
白梅沉吟了一阵,道:“有一条巷子,总比找遍整座的襄阳城容易,你告诉我,她在哪一条巷子里头。”
皮三郎道:“这一点,晚辈可以帮老前辈去。”
白梅道:“很好,老夫还想请教一点事情。”
皮三郎道:“老前辈有话吩咐,晚辈无不全力以赴,请教二字,叫晚辈如何当受得起。”
白梅道:“望江楼上,那位绿衣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皮三郎道:“晚辈第一次接到她们的指示,是要对那位绿衣姑娘下毒,所以,晚辈才选了那一个位置,但老前辈出现以后,她们就又指示晚辈向前辈下毒,反正,我答应的条件是出手两次,如若很顺利,我当天就可以拿了钱离开这里。”
白梅道:“老夫一直在四下留神,怎么没有看到什么人指示于你?”
皮三郎笑道:“她们设计得很周到,每一个小节,都有着很精密的安排,他们在用一种暗记,指挥我的行动,那都是酒楼上随手取用之物,根本引不起别人的注意。”
白梅点点头,道:“这么说来,老夫带你离开时,已被她们发觉了?”
皮三郎道:“是!她们发觉了!”
白梅道:“为什么不见她们有人追下来呢?”
皮三郎道:“我留下了暗记,不让她追踪。”
白梅微微一笑,道:“她们真的会相信你的话么?”
皮三郎道:“可能是不相信,不过,至少她们不立刻违犯。”
白梅道:“皮三,她们是不是有很多人?”
皮三郎道:“你是说水姑娘她们?”
白梅道:“是!皮三,你也在江湖上走动了不少的时间,是否听说过这么一个神秘的组合。”
皮三郎怔了一怔,道:“对!不是老前辈提起,在下倒未想起,她们像个大组合,但那样大的组合,江湖上,怎会无人知晓。”
白梅道:“皮三,老夫要考考你了,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