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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然将自己包在了被子里面,犹如一个蚕宝宝般哭泣着。
我心疼地扯下他的被子,柔声道:“好啦,别哭了。即使想哭,也要有个原因是不是?你到底怎么了?能不能告诉我?”
何然低垂着眼睑,固执地将被子扯回到身上,又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我心中恼火,一把扯掉他的被子,将他整个人都拉了起来,喝道:“你倒是说话啊!”
何然抬起兔子般的水润杏眼望向我,突然大吼道:“你到底在不在乎我的感受?!你说过我们两个人要在一起一辈子!你为什么让他进你的屋子?为什么摸他那里?!”
我真是哭笑不得,觉得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大咧咧的我自以为聪明地哄骗道:“你啊,想象力还真是丰富。想我一个嘎嘎纯洁的女青年,能随便去摸银毛的那里吗?
其实吧,这都是一场误会。
银毛的手机没电了,他来跟我借电话用。而我却误以为他图谋不轨,所以,一脚将他踢了。见他痛得倒地,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忙伸手去帮他揉。结果,刚伸手,你就回来了。
这事儿怨我,没经过深思熟虑。”
何然的潋滟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仿佛在辨别此话的可信度。
我大大方方地让他打量着,坚决以童叟无欺的嘴脸应战。
半晌,何然看似信了半分,开口问道:“那你哪里出血了?”
我指了指鼻子:“这里。”
何然又瞧了我两眼后,这才收起了锋利的爪子,乖巧地伸手抱住我的腰肢,轻声道:“何必,你离他远点儿,他不适合你。”
我含糊地点了点头,却又瞬间皱起了眉毛。嘿!何然这小子是不是早熟啊?怎么管起了我的私生活?
当我低头想去教训何然要专心读书时,却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卷曲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犹如雨后桃花,看起来楚楚可怜,惹人疼爱。
我的心变得柔软,轻拍着他的肩膀哄他入睡。
何然却睁开眼睛,冲着我轻柔一笑,说:“何必,虽然我想让你宠着我,但我确实不是小孩子了。以后,由我来宠着你,好不好?”
我嘴角抽搐,想也不想地应道:“等你能抱动我的时候,再来宠着我吧。现在,你给我乖乖地睡觉!”
何然仰头,在我的下巴上轻轻落吻:“晚安。”
我微愣,随即笑眯了眼睛:“晚安。”
望着闭上眼睛的何然,瞧着他柔美若樱花般的容颜,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心慌的感觉。花儿总是很美,可当花开繁荣后,谁又来怜惜剩下的枯枝呢?
何然的未来,到底会不会幸福?而我的未来,又要奔跑在哪条线上?
第三十六章 何处寻觅笑何然(一)
一大早,我的右眼皮就跳得格外厉害。虽然可能是神经作怪,但我仍旧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心烦意乱中,我领着何然下了楼,想让他继续去参加竞赛。
因为,在长期以来的接触中,我发现,尽管何然若一只带刺的玫瑰,但灵魂深处却有着强烈的不安感。所以,我希望通过这次竞赛,让他可以产生一种自信,确信自己是有用的存在。
下了楼后,我莫名地四处张望一圈,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窥视着自己。这种感觉很不好,连带着我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何然发现我的异状,问:“何必,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我拉紧他的手,摇头笑笑,说:“没事儿,可能没睡好。”
何然微微垂下眼睑,小声道:“那我不去考试了,陪着你,好不好?”
我脸一沉:“不行,不能耽误这次机会。再说,你昨晚偷偷跑回来,都不晓得你们班主任多担心。我没扒你皮,你就偷着乐吧。”
何然抬头辩解道:“我请假了。”
我疑惑:“今天还要考试,你请得是什么假,你们班主任能放你大半夜地跑出来?”何然漂亮的脸蛋染上红晕。抬腿就跑上公交车,冲着我调皮地喊道:“我就说,我女朋友受伤了,我必须回去照顾她。”
我作势撸起袖子,想要追上去打他屁股!可不晓得为什么。眼瞧着何然在公交车上冲我挥手。我这心里就异样地不舒服,就好像他要离我而去,不会再回来。
在强烈的不安感驱使下,我下意识地大声叫道:“何然,你下车!下车!”
何然听我叫他。忙将纤细单薄的身子一转。从即将开走的公交车上跳了下来。
我一把将他抱住。埋头呼吸着他身上的清爽味道,语无伦次道:“怎么办,何然。我地心好乱。见你上了公交车后,我就更乱了。你说我不是有第六感啊?你说那公交车是不是要翻啊?”
晨曦地阳光照射在我们身上。承载了青春的悸动,有种朦胧的美丽。
此刻,我只有怀抱着他,才能将那份突然生出来的不安感淡化掉,才可以让一直堵塞在胸口的烦乱蒸发出去。几乎想都没有想,我便开口道:“如果能这么一直抱着你,多好。”
何然在我颈项间呵呵笑着。那温热地气息喷到脖子上,痒痒地,越发不真实。他调皮地说:“为了让何必开心,我愿意让你这么抱一辈子。”
一辈子是多久啊?是我渴望地永远,却又存在了未知的变数。可这一刻,我愿意相信何然的承诺。灵魂深处,甚至觉得,这样地承诺虽然不是出自爱情,但却比爱情更令人感动。
两个人相互拥抱着彼此,自然引来很多人的斜眼注视。
我刚想拍拍何然地背脊示意他起来,他却突然推开了我,一手指向我的颈项,厉声质问:“谁咬的?!”
我的记忆倒带回到昨晚,清楚地记得银毛曾在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眼瞧着何然竖起了全身的小毒刺,让我即使借八个胆子也不敢坦白从宽,于是我打定主意耍赖到底,就说这是蚊子叮得,看他能奈我何?
可还没等我开口扯谎,何然便用受伤的眼神望向我,痛心疾首般指控道:“何必,你还想哄骗我?!”
我哑口无言,觉得自己没有竖立好高大的形象。伸手想抓何然,他却避我如蛇蝎,突然向身后跳开。他的身后是来来往往的飞驰车辆,吓得我险些心脏偷停。
神经紧绷中,但见一辆黑色轿车唰地停在了他的身后,紧接着从车里面跳下两个穿黑衣的男人,对何然恭敬地将头一低,像是在表示歉意,然后不由分说地架起何然,将他塞进了车厢。
那两个人的动作极快。待我反应过来时,只能伸手到车里面去扯何然。然而,我的手还没等触碰到何然的衣角,车厢里的一个男人便将我推了出去。口中还非常没有诚意地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关门,呼啸而去。
黑色的车窗遮挡了我的视线,使我看不见车里面的情况,但我却听见何然叫大声喊着我名字,让我心痛得无法自己,忙拦了辆计程车跟在黑车后面,猛追而去!
可惜,在两个红灯后,我被甩丢了。
我又气又恼,恨不得踢了司机下去,自己开车去寻!但也只能指挥司机满街道地乱转,在忐忑不安中想着他们可能去的方向,在心急如焚中猜测着他们为什么带走何然。
当我从早晨绕到中午,当我的希望一点点儿破灭,我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就仿佛被人夺了心爱的宝贝那样,痛恨死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身心疲惫中,我回到银毛的小屋,取了钱交给尾随而来的司机,一个人跌坐到沙发上,在无声无息间默默流着眼泪。
我想着何然的笑颜,想着何然跟我撒娇,想着何然的小性子,想着何然的种种,真得无法接受,他就这么离开了我。
当我想到那些奇怪的寻人报纸时,忙又冲出了屋子,打车去破烂张那里一顿翻找,终于找到一张仅仅留下电话号码的寻人启示,赫然瞧见上面的赏金已由十万变成了五十万!
我的手忍不住发抖,试图想将那五十万擦掉,却仍旧无法动其分毫。十万和五十万之间的距离,就仿佛将我找回何然的希望从几乎为零变成了极大的负数。
我所有的情绪渐渐开始失控,脑袋变成了乱麻,仅剩下一根纤细的神经支撑着为数不多的理智,一遍遍告诉自己,不可以慌,不可以乱,就算何然被他的家人接走了,也会回来看我。再说,我还是何然的收养恩人,他的家长即使不谢谢我,也不会阻止我去看他。
对,要平静。平静,一定要平静。
深吸气,将混乱的情绪压制住,伸手去摸手机,想要拨通报纸上的电话号码。然而,我的手机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丢了!
我好不容易维持的平静再次粉碎成瓦片,整个人再次变得毛躁起来,恨不得捶打自己一顿才好!怎么就这么不小心,竟然将手机丢了?!如果何然想要通过电话找我,那可怎么办才好?
而且,这个卡号是在地摊上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