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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退到一边,看着他仰起巴掌,就要掴何然脸蛋儿!当即扑了上去,将他推到一边,不许他打我的宝贝何然!气呼呼地转开头,再次蹲在何然的床边,一手捏着他鼻子,一嘴就压了上去。使劲往里面吹气儿。
我闷头大汗地忙活了半天,一抬头,却发现何然已经醒了,正张着缀满星子的眸子望着我,弄得我心肝一颤儿,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何然突然抬起头。在我唇角亲了一口,然后将被子一扯。盖在了自己身上,闭上眼睛轻柔道:“晚安。”
我发憷,不知道怎么爬回了床,直到躺下后,才听见银毛怪调儿道:“别把狼当猫养。”
第三天,银毛的箱子被他狠狠地踹进到我的衣柜旁,在何然满是不悦的注视中,他将自己的衣服全部挂进了我地衣柜。当天晚上,我半梦半醒中,听见剪子的咔嚓声。
第四天,银毛斜眼瞧着何然,何然手捧书本谁都不看。当然,地上堆积了很多被剪碎的残破衣衫。我瞧了瞧自己的衣柜,除了银毛现在身上穿着的睡衣,衣柜里仅剩下我曾经为银毛缝补勾画过的衣裤,再无其它。至于银毛带来的衣服,当然,全军覆没,变成了碎布条。第五天,我不安的灵魂受到银子的招引,变得焦躁不安,毅然决定晚上要出去摆摊赚钱。将被踩脏的衣服交给了银毛,让他清洗干净。银毛心有不甘地瞪着我,在虎视眈眈中对看了一个小时零七分钟后,我一指头上地医用网帽,他终于愤恨败落,将我的脸盆扔到地上。
在我的示意下,银毛如同有仇般往盆里倒水,放洗衣粉。接着,无师自通地用手撮动着。再最后,干脆赤脚进去狂踩,恨不得将盆踹碎了才好。
我装做看不见,去辅佐何然学习。
何然见我如此上心,也不好不热情,于是问我一道几何题的解法。
我横横竖竖看来半天后,终于得出结论:不会。
何然见我为难,就将本子收了回去。
银毛这时探头过来,满脚泡沫地踏出水盆,拿过何然地笔,在那几何图形上画出了三条辅助线,然后扫我一眼,又跳进脸盆开始踹衣服!那样子,就如同天鹅跳芭蕾似的,绝对骚包得可以。
我扫眼何然,何然点了点头,表示银毛几何图解得对。
我虽然疑惑银毛的学问从何而来,不过为了不影响我在何然心中的形象问题,便开口辩解道:“想我既然能去考艺术中专,就足以证明本人是个创作型人才,非这些固定的几何模式所能规划了的墨守成规。所谓隔行如隔山,不会并不可耻,而是不大包大揽,给别人一个显摆的机会……哎呦……”
银毛一手扯向我的耳朵,将我拉向他,阴森森道:“都说最毒妇人心,依我看来,都不及你一嘴地鹤顶红。”
我现在已经完全不怕他了,当即回手臂就给他一拐头,说:“我嘴里要是有鹤顶红,第一个就得毒死你!”
这话一出口,我俩都愣住了,不由想起那个在广场溜达的中午,他突然强吻了我,却吐得一塌糊涂。
视线触及,彼此都觉得不太自然地错开目光,气氛变得尴尬。
何然的眼睛在我和银毛中间扫着,突然将手中几何书用力掷到桌子上。
我心里不高兴了,觉得何然有些骄纵,而且他的态度令我隐隐觉得不太对头。
何然见我沉了脸,忙装作很累地伸了个懒腰,然后站起身,依偎进我怀中,喵喵道:“何然,我们晚上吃烧烤好不好?”
我偷偷咽了口口水,惹得何然呵呵笑了起来。眼下,我对何然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真应了那句话,豆腐调进灰堆里,吹不得,打不得。
不过,具我推测和分析,何然现在的变化,属于一种青春的骚动。就如同自己地所有物被别人窥视般,产生了强烈不安感和一种暴躁排斥。他就犹如受到威胁地小动物般,竖起了锋利的爪子,恨不得吓退所有人才好。
当天晚上,银毛拧不过我地固执,只得阴沉着死人脸跟在我和何然身后,扛着巨大的包裹去摆摊儿。
第二十四章 血色野性狠相斗(四)
原本占我地盘的老板被银毛不善良的眼神瞪了一下后,立刻收拾东西挪了地方,足见银毛在夜市中的威望何其霸王。
但是,当顾客来翻看衣服时,银毛的棺材脸仍旧没有丝毫变化,就如同生人勿近的煞星,看得我颇为不爽。
也许人都有第六感,所以尽管银毛帅得没有天理,但还是没有哪个顾客敢靠过来翻看我的衣服,更别提在这位煞星面前讨价还价了。
没有办法,我只得威胁道:“如果你还这样摆着棺材脸,我可真得给你系上头纱了。”
银毛不屑地转开脸,然后扯走我自带的折叠凳子坐下,冲我钩钩手指,示意我过去。可当我走过去时,他却一把将我扯到了身后,然后身子随之往后一倚,将我当成了靠背,口中还表扬道:“刺猬,你这身肉吧,比沙发靠背舒服。”
我连捏死他的心都有了!不过,我却没有移开,而是想着等他放下警觉时,好暗中晃他一下。
我由左脚换到右脚,由右脚换到左脚,将造型摆了多个,尽职尽责地当着银毛的靠背。这期间,冲刺着整条街道的各种视线都落在银毛闭目养神的面容上,但却没有一个人来看我的衣服,让我别提有多郁闷,暗自后悔带他出来。像他这种人,最好就是圈养,别出来残害人类。
腿有些麻,就在我准本闪人时,他却突然张开眼睛。后仰视着我,说:“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然后晃悠悠地站起身,往其它地方溜达去了。
我发现了,无论在何然还是银毛心里,他们都一致认为我这个人是个混蛋来着。天啊。这真是对我最大的冤枉!
但见银毛溜溜达达走到曾经帮助过我的赵老板摊位前,然后冲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跟过进胡同里去。接着,里面传来杀猪般地嚎叫,以及跪地求饶的声音。
我本想去阻止,但又觉得烂好人似乎没有必要做。既然赵老板不但找人偷我衣服,还让那些半大小子来砸我场子,就没有姑息的必要。当初。他虽然带着我入门,但却因为我抢了他的生意后失去了心理平衡,不但不帮衬我,反而开始偷着攻击我。
我本来就怀疑鬼祟的赵老板,但当银毛对我一说出真相时,还是令我心寒得有些难以接受。虽然我总遭人白眼儿,但始终觉得人与人之间应该和善一些。就算不为下一代积福,但也要对得起自己地良心!
黑暗胡同里的求饶声凄惨无比,吸引了不少的围观者,但一如他们曾经看我的热闹那般。并没有人上前帮衬,只是站在灯火阑珊处,如同瞎子般望着黑暗中的痛苦。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我竟觉得很气愤!于是推了何然一下。示意他让银毛住手。
何然则转身去叠衣服,不紧不慢地对我说:“让他打,那么好心做什么?”
我扯过他,说:“人家好歹帮过我们。去吧,去吧,乖。”
何然抬头,笑吟吟道:“亲一下。”
我弹他脑袋:“死小子!”
何然转身,继续叠衣服。
我无奈地笑了笑。快速低头亲了他一口,说:“去吧。”
何然抬头看我,眼睛潋滟动人,伸手抚上我才唇,柔声道:“这个是我的,不许你以后亲别人。”
我当他孩子心思。身后拍了拍他的屁股。示意他快去。
何然咧嘴笑了笑,转身向胡同走去。
胡同里的哀嚎消失了。何然独自回来。
我忙问:“怎么样了,银毛呢?”
何然说:“那人真野蛮,我说让他别打了,他说你假好心,然后扯着赵老板地后脖领子,直接将人拖远了。”
我眨了下眼睛,终于明白为什么哀嚎声消失了。
何然接着道:“不过,那赵老板也该打,最好剁了他才好!”
我一听,觉得心都翻了个跟头,忙教育起何然,苦口婆心地说:“赵老板好歹帮过我们,咱做事儿不能太狠毒,不然就成白眼狼了,你说是不是?”
何然干干净净的一笑:“何必说得好。”
我被夸奖,脸上绽放笑颜。转而一想,何然说我说得好,却没有认为我说得对啊。刚想婆妈地去纠正他,摊子周围却突然热闹起来。不少七大姑八大姨全部出现,纷纷热情地向我打听银毛是什么人物,为怎么会倚在我这种人的身边?!看来,她们是没看见银毛揍人,不然还能这么热心?
不过,被她们这么一问,我勃然暴怒!
我这种人怎么了?不就是线条连绵起伏,肥肉脂肪成堆吗?没准儿还是哪位款爷儿眼中的杨贵妃咧!
听着这些女人越发不像问题的问题,我终于忍不住数以万计的苍蝇在头上嗡嗡着,于是,我很善良、很羞涩、很真诚地说:“他啊,现在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