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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爱如死灰是心祭(一))
本月最后一天,姐妹们有票的尽管砸上来!砸坏了,不用负责啊。哈哈哈一整天的惊心动魄在凌晨一点半的时候终于趋于平静,让我这颗七上八下的心渐渐回归到原有的位置上,却又仿佛坠入到叹息的汪洋,整个人都觉得有气无力,神情疲惫。
拖动着沉重的身体,一步步走回到自己的房间,也没有开灯,直接摸黑进入了卫生间,扭开水龙头,将自己浸泡在温热的浴水中。直到水温变得冰冷,我才从浴桶里爬了出来,轻轻擦拭着身上的水珠,围着简单的浴巾走了出去。
原本悄然无声的呼吸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我是真得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床上竟会躺着一个男人!
黑暗中,我吓得差点儿失声大喊救命。却在第二眼的扫视中,发现那个躺着的人竟就是我一直在找的银毛!
我原本惊恐的心跳变得沉重,不晓得要如何开口打这声招呼。真怕自己一开口,就会破口大骂他是个混蛋!就会质问他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不见踪影!
两个人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对视着,似乎都在酝酿着暴风骤雨似的感情,恨不得一口吞噬了对方才好。
我的喉咙有些哑,鼻子开始发酸,一天来的经历将我很想找个人发泄情绪。很想狠狠地撞击进他地怀里,让他哄着我,告诉我一切有他,不用担心。
可是,当我的脚步走到床边时,银毛却从床上坐起。站到了我的身侧。与我的视线形成了无法面对面的偏角。这样的角度让我极其不舒服,就仿佛扑不到地身体,拥不住地体温,甚至无法通过彼此的眼睛看清楚对方的情意,分辨不出彼此之间话语的真假。
可是,我却没有勇气转过身。正式向他的眼。不是怕他闪开,而是怕从他眼中看到太多的认真。无论是谎言还是接下来地话。我都怕他太认真。
女人的直觉是可怕地。我知道银毛有话要说,所以才会躺在这里等我。所以,我等着他先开口。就算要被宣判死刑,我也要在最后捅上他一刀!痛,是两个人的感受,别欺负我一个女人。
时间如同行走在沙漠中的旅者。既痛恨酷热的暴躁与干裂,又渴望大雨倾盆时的肆虐与粉刷。就像我此刻最真实的感受。
终于,他开口了。
他说:“我要去美国。”
也许就在看见他地一瞬间。我便已经猜测到他可能要说出得话,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简单。这么快。至少,我以为,他会考虑很久很久,久到难以割舍,久到不舍得放弃。
甚至我曾想过,如果他万分为难,那么我就陪他去美国!如果去不了,我就等他,一直等到我三十岁。至于三十岁以后的事儿,我没想过,或者开始寻找另一段快乐,或者干脆沉默。
真得,我想了很多很多,多到自己都觉得我们一定会有未来。在我的想象中,我们似乎可以在经历过一番痛苦地波折后,两个人最终还是能走到一起,继续幸福快乐。只不过,这样的前提是,两个人仍旧深深地爱着彼此。
所以,当他说要去美国时,我真得没觉得怎样心痛,只是梦醒了,我地爱情花开败了而言。
很简单,一点儿都不复杂。没有未来,也没有等待,很好。
我感觉到自己点了点头,很痛快地回应道:“好。”此刻,尽管我觉得自己可以毫不在乎银毛的一切,但在心里仍旧深深地渴望着,渴望他再说些什么,例如……他想带我走,或者要我等他回来。
我知道,真得知道,如果他开口说让我等他,我一定会狠狠地骂他一顿!但我相信自己是幸福的,而且是……相信爱情的。
昨夜曾经抵死缠绵的两个人,今天竟是这番冷淡嘴脸,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竟还如此卑微地心怀希望。
我是谁?银毛是谁?我们之间怎么可能有爱情?狼会爱上刺猬?真是笑话!狼不过是想改改口味,尝尝刺猬的鲜美罢了。可吃到口中后,才觉得……索然无味。于是放手了,很轻易,也很从容。
我的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轻佻地转过身,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然而银毛却没走,而是沙哑地问:“你……想问什么吗?”
曾经,他也问过我类似的问题,问我有没有什么想问他的。如今又听到这句话,我终于笑出了声,觉得他很没有诚意。如果真得想说,又何必要我来问?我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我没有什么想问,更懒得和他交谈。
谁知,银毛竟一把扯住我的手腕,如同要掐碎了般使劲攥着!
我吃痛,却不想甩开他,而是出言讽刺道:“再用力些,直接掐断了多好。一如你给我所有的痛,让我可以记着你,多好。”
银毛突然低吼一声,将我狠狠地压向床面,两个人的重量砸出一种令人心颤的痛!
他若饿极的狼般紧紧盯着我的脸,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束,犹如快速陨落的流星,在希望与坠毁之间,划出自以为是的永恒。
我的胸腔起起伏伏,既怪他什么都不说,也恨自己爱上了他!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就如同这个世界的异类,恨不得要与每个人作对。
可是,我还在是一个个琐碎的生活小事中和他越走越近,最后干脆脱掉自己的保护刺,用力奔向他为我准备的保护臂膀!
而我得到的,除了心痛与背弃,还有什么?
我脱了保护刺的柔弱身体已经遍体鳞伤,就算眼看着自己的刺就在前方,却仍旧无力爬过去重新穿上伪装。哀大莫过于心死,就是这样吧。
然而骨子里的自尊却不允许我像条死鱼似的放弃挣扎!我拼着最后的一点儿力气,也想要让他晓得,刺猬还有牙齿,不会总是被他压在身下!
疯狂的反抗却遭到了暴虐的镇压。银毛发了狠,撕咬向我的唇畔,仿佛要活活扯下一块肉那般用力。
我痛得一声呜咽,尝到了自己血液的味道。想伸手推开银毛,却被他将两只手固定在了头顶。
扭曲挣扎中,他若疯子般一把扯下我的浴巾,在没有任何前奏的爱抚下,犹如一柄利刃般狠狠冲刺进了我的身体!
我觉得自己仿佛被人生生撕开,痛得连身体都弯了起来。冲破喉咙的痛呼系数落入银毛狂野的唇畔,被他的唇舌搅拌成了支离破碎的呜咽低吟。
没有私磨,没有温柔,在整个灰色调的屋子里,除了他浓烈的喘息和类似野兽般的低吼外,只剩下我被撞击得起起伏伏的身体,和一两声痛苦的呻吟。
银毛的唇舌间泛着异样的苦涩味道,在纠缠中将两片药物递入我的喉咙深处。
我一惊,忙想转头将药片吐出,他却紧紧地扣着我的下颚,不让我吐出。
当药片融化在喉咙里,顺着食道苦涩地滑入胃部,他才微微松开了些力道。
我干呕着嗓子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我还是听见了世界上最残忍的声音。
他说:“避孕药。”
第五十二章 爱如死灰是心祭(二)
仍旧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任何承诺,再次醒来时全世界仍旧只剩下我一个人。
都说盛装的灰姑娘会在午夜十二点后丢失魔法,变回原有的样子。可今夜还没有到午夜十二点,那个盛装的王子却已经退场,并在临走前以强硬的姿态喂给我两颗避孕药。此刻,我真希望他喂给我的是毒药,如果是这样,我还会感激他一些,不至于如此的痛不欲生。
身体各个关节都在痛,不但诉说着昨夜的荒唐,还嘲弄着所谓的感情。
我一直躺在床上,直到天色大亮,直到月照残影,直到我的脑袋被纷乱的感情纠结得险些疯掉,我才勉强支撑起僵硬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用冷水洗了洗身上令人作呕的味道,在瑟瑟发抖中狠狠地凌虐着自己。
水花扑腾飞溅,镜子中的女人犹如鬼魅般笑着,那布满血丝的眼中染上了癫狂的色彩。危险,紧张,一触即发……
我用力扬起冷水,使劲拍打向自己的脸颊,要让那渐渐极端的思想隐去。我试着努力呼吸,不让自己变得陌生,不让自己变得失控。
渐渐平静后,我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可收拾来收拾去,竟觉得都是垃圾!即使带走了,也不过是继续背着这些垃圾度日!不但作践了自己的身体,还要承受着它们的压力。何苦呢?何苦……
狠狠踢向已经打包好地杂物堆。将那些零零散散的东西踢飞,在屋子里撞击出嘈杂的噪音。最后泄力般瘫软在自己制造的垃圾上,一如我曾经努力的拼搏,而最终仍旧要变成别人手中的垃圾一样。
眼泪沿着眼角流下,为银毛,也为自己。
感情。到底是个怎样地东西?成熟。是否真得要用痛苦作为交换地筹码?第一次的全部交予,换来得只是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