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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孟遥忽然收起笑容,目光在两大公子脸上来回扫视道:
“两位公子倒是眼光十分狠准呀,一眼就盯上了我们的宝贝,而且出口就是那12辆坦克。说得好哇,12辆坦克。可是两位知道吗,就算我们突击营自己主力部队一个堂堂的师长,没有特别准许,他也是很难见到二位所说的那12辆坦克。”
毛、蒋二公子对视一眼后,急忙点头应道:“我们知道,孟将军。”
孟遥摇摇头,紧跟着继续说道:
“二位公子不知道,那12辆坦克中的任何一辆,不仅都堪称是我中华的国宝,而且更是当今世界绝无仅有的战神级装备。二位公子并不知道,它们中的任何一辆,即使单独开出去一辆,也是任何国家一个坦克营都难以阻挡的。”
“这次二月战事的坦克大胜,二位公子恐怕只是好奇这其中的悬殊数字之比吧?”
毛、蒋两公子越听越心凉,不觉有些沮丧起来:
“照孟将军如此说来,我们显然是不可能到这样的坦克连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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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战俘营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小小的坦克连队,不仅完成了那些设计师大佬乃至工程师们理论中战场任务,而且还超乎想象地创造了抗击数倍于己的苏联坦克围攻,同谢光宗时还周旋于十倍于己的苏军坦克大军之中,硬是一口一口地吃掉了相当于一个半坦克团的T34坦克。
***,算算吧,按照苏联红军因为卫国战争而特别编制的五辆坦克为一个连,一个营就是15辆,一个团就是45辆T34坦克。仅此一仗,他一个连就干掉了不少于60辆坦克,如果不是亲手所为,这样逆天的战果,谁信呀?
不,这还不算,真正让他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他们这些坦克兵、装甲部队,竟然第一次像陆军那样抓到了俘虏,哈哈,连人带坦克、装甲车,妈拉个巴子的,居然整整两个营啊。
当然,还有让他在睡梦里都会笑醒的惊喜:他的连队,不仅无一伤亡,而且就连那四辆铁兄弟,除了一些轻伤挂彩之外,战斗结束后,竟然还能轰轰隆隆地自己开回家。真正是超级坦克,超级战神啊!
不过在全连兴高采烈地押着俘虏和叮当作响的破烂坦克、战车凯旋回营,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便立刻都笑不出来了。
“什么,其他三个坦克早都归营了,而且都是无一伤亡,俘获多多?”
面对专程跑出十几里地迎接他们的军后勤处阚副处长。谢光宗发现不仅自己笑不出来。就连其他三辆坦克上刚刚还有说有笑的弟兄们,也都一下子阴下了脸来。
搞了半天,四个坦克连都是战果辉煌,那他们还有什么可兴奋的呢,而且照回营的速度,他们这个连还是最后归队的,就更没啥彩头喽。
休整了一天后,望着因为战果实在太大而尚未收编到他们这个连来的苏军俘虏,谢光宗忽然觉得自己又有事可做了。
当然了,这时的俘虏营肯定是搭建起来了。尽管是临时性的。而缴获的战车、坦克和大量的汽车,自然也是人车分离,早就由增援而来的陆军看押营接管了。
只是,因为在兵种方面的考量。被俘的苏军坦克手却羁留在了谢光宗连的一侧营地。
因为郁闷,谢光宗花了两条烟的代价,方才打听清楚,在所有四个坦克连遭遇的苏军坦克师的围攻中,四个连几乎跟每个苏军编制中的坦克师和装甲团都打过照面。因为事实很清楚,他们的战神坦克虽然变态地厉害,那也只能是在运动中将威力发挥到极限。
所以,打到最后,他们每个连都干掉过团长、师长以上级别的坦克座驾,但就是没有活捉过一个师以上的苏联红军坦克手。
而被俘的几个苏联红军坦克师却有好几个副师长。而在他的连里,竟然一下子就查出三个。
哈哈,这下谢光宗总是找到了扬眉吐气的要害了。
因为最后军部政治处确定的副师长俘虏人数为六名,他一个连就占去半数,不高兴才怪。
带着团部文书,谢光宗走到了营地一侧的俘虏营,顺手扔给看押营他这个区的看护连南大门一对今晚的哨兵一盒烟,然后挤挤眼睛道:
“怎么样兄弟,昨晚让二位找的人,不知找到没有?”
一对哨兵没说话。同样挤眉弄眼地扭扭捏捏着,就像被尿憋急了一般,站在原地不停地摇晃着身子。
“怎么兄弟,要上厕所,我可以给你顶一下哨位——”
谢光宗说着。还伸手拉了一下其中一位哨兵,却发现这位哨兵脸色早就绿了——
突然反应过来的谢光宗。终于心有所感地凝神向俘虏营望去,只见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士兵,正簇拥着一个十分熟悉的人影,缓缓地向这边走来。
谢光宗不知不觉忽然也有了一股尿意:靠,那、那不是营长吧?
团部文书早已哆嗦着嗓子哼哼了起来:“你***谢光宗,老子算被你害苦了,还有团长——”
话音未落,一个让他们更害怕的声音在耳畔响了起来:
“嗯,谢光宗,是你小子吧?你不在你的驻地好好看着你连队,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谢光宗哪还敢嬉皮笑脸呀,捏着嗓子冲着傅晓冲赶紧敬礼道:
“报告军长,明人不做暗事,我到这里来,就是想从俘虏营里找一个他们所谓的副师长。”
傅晓冲面无表情地道:“胃口还不小嘛,你想干吗?”
谢光宗急忙挺挺胸膛答道:“不瞒军长说,我就是想看看他们长什么样,在坦克里开炮没见到,所以就想看一看。当然,顺便还想打听一下他们参加库尔斯克大会战的感想。”
正说着,孟遥带着几个苏军俘虏走了过来。
谁能想到,无论是突击营还是苏联红军,也不管是此刻谁是俘虏谁是胜利者,几乎谁都不可能想象到今天的这样一个场景,一个画面:
中苏军人群居在一起,彼此注视着对方的脸、服装、表情以及周围的一切。微笑和手势,成了此刻唯一通行的语言。只是,这些在大多数苏军脸上的“语言”在孟遥身旁这几位“客人”身上,更多的却是无限放大的沉默、冷漠,当然还有必然的警惕、敌视和隐隐的恐惧。
单从军装和军衔上看,这几个苏军“客人”都不是普通的苏联红军,个个都是中校以上的指挥员。
俘虏营管理员也许自己都没有想到,他随手根据名单第一栏“指挥员”挑出来的这几个人,经过详细甄别和俘虏指认。他们竟然个个都是赫赫有名的苏联装甲兵战斗英雄和英模。
当然。或许对于格罗别兹、格穆里亚以及谢廖沙、别林斯基和瓦西里而言,今天对他们来说可能更是一种无法想象的事情。
首先,被突击营以极其变态的以少胜多的方式击败,他们没有想到。
其次,突击营坦克部队无一伤亡,他们没有想到。
然后,以坦克兵身份第一次成为战场上的俘虏,他们没有想到。
直到今天,他们被人带出来,并被告知接见他们的人是谁。他们没有想到。
当然他们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被一个人认出,并最终印证了他隐藏多年的一个猜测,就更是叫人啼笑皆非了。
是的。格穆里亚,这位第一远东近卫军坦克**旅上校旅长,瓦西里,这位第一远东近卫军坦克**旅先锋营侦察连中尉连长,其实在参加库尔斯克大会战之前,他们最早都是拱卫莫斯科的青年近卫军装甲师的一员,与今天这位偶然突然出现的一位青年军官,居然都是曾在一个集训连里的新兵战友。
唉,千山万水,谁能想到。他们这三个老相识,今天竟然以这样的方式重逢了。而且,他的真名果然叫毛岸英,而他的父亲,自然就不用说了。
看到一同而来的格罗别兹异样的目光,格穆里亚颇有些难堪地挠挠头道:
“团长同志,他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呃,这个,如果我们还像以前那样。或许我还是有些顾忌敢不敢跟您说他是谁。今天我们既然已经无所谓了,就给您介绍一下,他就是原来一直传说中在我们军中服役的毛的儿子。”
格罗别兹、包括一直有些拘谨的别林斯基,顿时刷地一下将眼睛直接看向了毛岸英。不过,他们在顺势看向一旁含笑不语的蒋经国时。居然还是惊讶地扬了扬眉毛。
看到毛岸英颇有兴致地打量着格罗别兹和别林斯基,格穆里亚只好又抓抓自己的眉毛尴尬地介绍道:
“哦毛。格罗别兹上校,近卫军唯一一个专门的T3485坦克团长。别林斯基上尉,我那个坦克**旅先锋营机动连的政治指导员。”
毛岸英冲两人很快点点头,犹豫了一下,马上又将自己的一只手伸了过去,同时在嘴里友好地说道:
“很高兴再次见到红军中的同志们,大家辛苦了。”
不知为何,毛岸英这句话,忽然惹得一直都没有说半个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