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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遥得意地点点头,顺手又操起那个大家伙道:“这个哩,叫无后坐力炮,二战后期简直就是步兵的保护神,攻防兼备,有了它,最受苦的陆军便可以以牙还牙,什么硬骨头也能啃上一啃。”
听到“受苦的步兵”这几个字,陈赓顿时动容地将无后坐力炮抢过来抱在怀里,好半天舍不得放手。
“孟教长,你说的太对了。三次围剿,红军就是因为没有这些无坚不摧的好东西,我们不仅要冒着枪林弹雨四处调动敌人,而且在最后的歼灭战中,无数的红军战士也不得不付出生命的代价,才换来最后的胜利号角。”
陈赓说着说着,两眼不禁泛红起来。
孟遥看了看陈赓,默默地拿起火箭筒,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个可以说是步兵手中最有力的长矛,无论多么坚固的工事,还是多么张牙舞爪的坦克、战车,只要有它在手,可以说,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啊,陈赓抢过来,一把又将火箭筒抱进怀中。
“孟教长,你刚说什么,就这一个小小的脑袋,它能啃下坦克、战车那么大个的铁家伙?”
“没错——”
孟遥还未开口,威廉早已得意地抢着说道:“不过哩,这还不算什么,我们还有更好的东西,只是今天还没拿出来而已。”
“孟教长,”陈赓一听不乐意了,扭头瞪着孟遥,将他一把拽到一边低声说道:“我真的想不通了,这个大鼻子在你这儿,怎么比我还像自己人。我得提醒一下你,咱可都是中国人,你更别把我当外人,我还是你的学生呐。”
孟遥苦笑着摇摇头,刚要说话,一架武直忽然顺着树梢忽地一声飞了过来。两人未及反应,便被一阵巨风掀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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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铁拳也要先练练
(感谢书友“我爱渺渺”慷慨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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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爬起来再看,武直已变成天空上一只悬停的蜻蜓,一动不动地悬浮在远山一角。很快,一架武直忽然斜飞过来,与后面紧追不舍的另一架武直捉对翻飞,在空中展开了一场令人眼花缭乱的角逐。
“哥们,这可是上帝的杰作。有了它,你觉得你刚刚看到的那些武器,对我们来讲是不是小意思啦,呵呵。”
威廉凑上来,一面陶醉地欣赏着空中表演,一面得意地对陈赓炫耀着。
“什么?”
陈赓使劲掏着自己耳朵,明明看到威廉的一张大嘴呜呜啦啦讲着,却怎么也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这洋鬼子,中国话说的很不错了,就是有些大舌头。
孟遥敲一下威廉,掏出一对耳塞示意了一下,威廉顿时会意,幸灾乐祸地冲陈赓挤眉弄眼起来。
“你们中国人、哦不,是我们,有句话叫什么,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现在你就是这样。”
突然,又一架武直从很远的云端钻出,犹如一支雨燕俯冲而下。2000米,1200米,800米,就在几个人看得喘不过起来时,这架武直突然一个鹞子翻身,几乎是贴着山脊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如高空滑板惊险地一停,顿时稳稳地悬停在了山尖上。
威廉打开手中的文件夹,低头瞅了两眼之后,贼兮兮、色迷迷地盯着天上的武直笑道:“机动测试达标,载荷测试达标,空气动力测试达标。遥,下面该火控测试了。”
孟遥点点头,认真地问了一句:“射击区域都严格检查了吗?一定要确保区域内人员全部撤出,尤其那些打猎的,拾柴的人,千万不要有任何遗漏、”
“放心吧,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威廉说着,顺手摸了摸他那一脸的大胡子。
我靠,这句话怎么听上去这么别扭。
孟遥斜眼瞅瞅这个越来越如鱼得水的家伙,有些疑惑地皱皱眉头。武直项目技术是徐栋梁负责,陆涛负责全面工作,何时又有这家伙什么事?
这时,随行的军工部干事递上一部高倍望远镜,笑着说道:“营长,刘纯刚他们等得不耐烦了,正嗷嗷叫呐。”
孟遥打眼望去,刚刚还在相互追逐的武直,果然三架一队,分三个品字形在半空排好了阵容。
一时间,孟遥不由得感到眼眶发热。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从1928年开始到现在,冲压机,大型切割机,精密机床以及源源不断的各型钢材、精密件和各种设备,上至徐栋梁小组高端人才,下至从各地挖来的专门人才,近四年时间,才打磨出了眼前这9架武直,想一想,真不知是该大笑三声,还是大哭三声。
回山后见到徐栋梁第一面,孟遥都差点认不出他来了。
一个原本儒雅且又风度翩翩的中年学者,几年时间竟被这个项目折磨得人不像人,几乎是一夜之间便从中年走到了老年,不仅皱纹满面,两鬓斑白,连一双眼睛都变得混混沌沌,楞盯着孟遥看了半天都没认出他是谁。
这不是岁月催人老啊,这是国家和民族浓缩在一个人身上的奋起直追。
而换来的最直接成果,就是9架武直。这已是徐栋梁小组和基地所有军工厂通力合作的极限了,四个月一架生产能力,一年3架,知足吧。再过几年,只要突击营手中攒够两个陆航团,再配上两架歼20战机全空域护航,历史上一个中队日军,就敢追着中**队几个师猛追狂打无比耻辱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了。
“营长,营长,你怎么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军工部干事轻轻的呼喊,忽然又将一时走神的孟遥拉回到现实中。
哦,孟遥拍拍脑门,定定神,缓缓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命令刘纯刚,以小队规模,展开梯次攻击。”
刹那间,一条条火龙争先恐后地从一架架武直上喷涌而出,实验区域内顿时火光冲天,硝烟弥漫,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阵阵回荡在群山峻岭间,惊起无数的飞鸟,扑闪着无数狂奔的翅膀,将周围本已黑烟冲天的天空,沾染得更加诡谲和惊惶。
陈赓再次一屁股坐在地上,吃惊地远远望着半空上一动不动的武直,凭空吐出一条条火舌,早已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除了在黄埔时有幸坐过伊尔,武直对陈赓来说,真的简直就是一部活生生的《封神榜》。
估计再一时半会,他也不会再问半个字了。这些东西,还真要他消化很久哩。
由于孟遥节约原则,武直火控测试被控制在最经济范围,所以每样只测试了一次,便很快停止了。要知道,武直上的每一颗枪弹,那可是白花花银子堆出来的,将来还是多用在小鬼子头上去吧。
“报告营长,陆战武器火力测试要开始了,你要亲自测试吗?”
一个战士跑过来,神情严肃地问道。看样子,他对孟遥半途将陆军扔下的行为很不满。
“当然,不说好让我每样都打第一发吗,这可也是一种洞房花烛夜,我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孟遥说着,打趣地瞅一眼陈赓,见他还是癔癔症症的,只好一伸手,又将他亲手拉起来,与他携手向靶场走去。
给陈赓戴上钢盔,塞上耳塞,又将一副墨镜给他戴上,共和国大将的风姿,顿时惊呆了在场的所有战士。
打量着陈赓焕然一新的模样,孟遥不禁笑了。
还别说,历经无数战火考验的将军们,骨子里透出来的精气神,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装出来的。
操起一挺仿制出来的班用机枪,孟遥笑着说道:“陈司令,如果你有兴趣,这机枪的洞房第一射索性就让给你,你要不要试试?”
“什么?”
陈赓瞪着一双迷迷瞪瞪的眼睛,还未从迷茫的神情中转过来。再说了,谁是司令,连朱德同志都还是一个军长,谁敢自称司令。
孟遥只好一笑,全神贯注埋头在机枪上忙乎起来。
还不错,所有操枪要领,一气呵成。
“哒哒,哒——”
几发试射出的子弹啸叫声,一下子惊醒了陈赓。只一愣神,他那一双摸惯了**土炮的手,便神经质地抖了几下,随即不由分说地伸手过来,一把攥住枪栓大声叫道:
“孟教长,让我试试,我是穷人啊,你不能不给我这个机会。”
两个战士慌忙抱住他,将他使劲从孟遥身旁拽开了。危险呀,这位军事大家,不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吧。
打完一梭子枪弹,孟遥故意气陈赓似的,接过一支火箭筒扛在肩上,挑衅地冲他挤挤眼睛,然后瞄准远处一个预设的固定工事,手指轻轻一扣,轰地一声,对面顿时土崩瓦解。
“还行,就是入手重量大了一些,手感也略显粗糙。”
孟遥笑眯眯地扔下火箭筒,冲官兵们一摆手道:“你们继续吧,我还有其他重要事情,就不在这里陪你们了。”
“什么——”
陈赓一下子急了,拉住孟遥就不松手:“孟教长,这就完了?那我呢,你不让我试试,今天饭我都会吃不下去的。”
孟遥看看陈赓,笑眯眯地道:“我要去飞鸟那里,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