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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得更少。」
「我不要啊啊啊啊啊!」
「如果不想这样,就尽全力好好打一仗吧。我不要求你打赢,只要确实遵守我教你的方法,打出让我满意的成果,我就不会减少你的时间。」
莱纳闻言,无奈地抱着头。
洁儿梅刚才说,遵守她所教的方法,这句话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
我教你的方法……
那是什么来着?这一个月下来,洁儿梅教过的事情是什么?
莱纳思索着。
他顶着那颗因为想睡而昏昏沉沉的脑袋,拼命地思索着。
「……唔。」
可是,他能想到的却只有被洁儿梅痛殴、脚踢、勒颈,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我、我根本没有学到什么啊!
莱纳这一次真的感到绝望了。
可是,洁儿梅的声音不留情的响起:
「那么,下一场比赛开始吧!佩利亚和莱纳对战。开始。五、四、三、二、一。动手!」
「啊?!我就说等一下苏……」
可是,佩利亚已经采取了行动,消失于莱纳的视野之中。
「不、不会吧……你在哪……」
此时,他的正后方响起一个声音。
「莱纳,对不起了。」
刹那间,眼前一片漆黑……
「好、好冷啊啊啊啊啊?!」
自己大概是昏死过去了吧?这一个月下来,他天天都过着这样的日子,每当他晕过去,就会被浇一大桶水强迫醒来,他已经很习惯这种叫醒人的方式了,莱纳叹了口气说:
「又是……这个啊……」
莱纳在不明究里的情况下赶快起身,顶着一颗昏昏沉沉的脑袋说:
「洁儿梅,我们还要交战几个小时?我快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此时一个有异于洁儿梅的声音响起:
「不对,莱纳,不是交战,是比赛。我刚才从后方用手刀重击了莱纳的脖子。」
「咦?」
这时,他终于想起自己置身何处了。
「啊,是吗?原来如此。那我是输罗?」
于是洁儿梅说:
「我说莱纳,就算实力差距再大,你是不是该再努力一点?我有点失望,所以自由时间减一个小……」
「等、等一下啦!一、一个小时?我现在的睡眠时间也才两个小时耶?还、还要再减一个小时?」
「是啊,有问题吗?」
「当然有!这样我真的会死耶!」
可是洁儿梅却耸耸肩。
「可是,以你目前的实力来看,反正你早晚都会死的,既然如此,全力以赴作超越极限的特训而死,听起来不是比较正面吗?哪,小鬼的胡言乱语就此打住,下一场比赛开始。皮亚、莱纳。开始。五、四……」
莱纳闻言,惊慌失措地大叫:
「哇啊啊啊啊啊?!已经开始了?那个,皮亚!你行行好,出手别太用力?!如果我的时间又被减少,我的睡眠时间就等于零了。」
皮亚点点头。
「有什么办法呢?好吧。谁叫我就是这么好心呢?我会斟酌一下力道。」
「谢、谢谢你!皮亚看起来像个女神!」
「三、二、一。动手!」
刹那间,皮亚带着满脸的笑容,从莱纳的视野当中消失,莱纳的眼前顿时化为一片漆黑……
「好、好冷啊啊啊啊啊?!这是怎么回事啦,皮亚!」
从昏死当中苏醒过来时,莱纳已经发飙了。
「我为、为什么会昏过去?!」
皮亚耸耸肩说:
「怎么说呢?天才再怎么斟酌力道,凡人都会立刻死亡啊。」
「你那样算哪门子斟酌力道了!竟然二话不说就全力发动攻击!」
此时洁儿梅说:
「算了,就是这样,再减一个小时……」
「那我什么时候睡觉啊!」
「不用睡就好啦。」
「你白痴啊!至少、至少让我睡一点嘛!这一个月下来,我能活着就已经算是一种奇迹了。求求你,对我再好一点……」
可是,洁儿梅却沉着一张脸说:
「好一点?我为什么要对你好一点?我当然只对我未来的老公好啊,其他的人对我来说都只是蛞蝓。」
佩利亚小声地对莱纳说:
「我想绝对没有男人想要娶这种,把其他人都当成是蛞蝓的女人吧?」
真是一针见血的看法,这个观点正确得让莱纳不由自主地想用力点头,大表赞成,但莱纳还来不及点头就看到佩利亚立刻被洁儿梅一脚踢飞。
「唔……」
他费了好大的劲,在千钧一发之际忍住不点头。
这时洁儿梅握紧拳头。
「莱纳的想法跟佩利亚一样吗?应该不会吧?像我这么好的女人是难得一见的,不是吗?没想到那个男人明明能力不如我,竟然还大言不惭说『不喜欢好强的女人』,跟别的软趴趴女人逃走了。如果下次让我碰到,绝对杀他个鸡犬不留!」
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心情莫名渐渐恶劣了起来,莱纳全身发抖。
看起来在讨论睡眠时间如何如何之前,自己好像就要被杀了……
莱纳一边打着哆嗦一边说:
「我、我也觉得,很少有、女人、像洁儿梅这么、那个……这么美、这么好……」
洁儿梅一听,脸上顿时绽放出光芒。
「你、你真的这样想?」
「唔、嗯,我是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啦,但是……那个、嗯,要是我,我一定要跟洁儿梅这样的女人结婚……」
洁儿梅一听,露出感到困惑的表情。
「啊,你是这样看我的?」
没有!
虽然很想大声反驳,但莱纳内心深处知道,现在不是真心话呐喊的时候。
此时发生了奇迹,洁儿梅微微思索着什么事情似地抬头看着天花板。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一切按照我的意思……基本上,就是根据我的喜好来培育孩子,将来再找来当老公的话,也许会比较轻松一点。年纪差距也才十五岁左右,应该可以想办法弥补。莱纳,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老公候补人选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对你好一点,毕竟没有任何睡眠时间,可能会死跷跷。好,我帮你增加一点自由时间。」
「真、真的吗!?增加多少?」
洁儿梅盈盈一笑,说:
「十五分钟。」
「那一样会死啊啊啊啊啊!」
莱纳的惨叫声在竞技场里回响着。
之后的特训内容简直非常人所能理解的辛苦,尽是一些让人几乎濒死的残酷训练。可是,莱纳实在太想睡觉了,以至于他根本无暇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莱纳疯狂学习作战方式、疯狂学习魔法、疯狂拼命念书……
这段期间,他不断地叨念着:
「好想睡,好困,想睡午觉,想睡晚觉,早上也想睡,就是想睡,绝对要睡。下一次绝对要赢,睡给你们看。我要睡得天昏地暗!真的!睡、睡、睡、睡、睡、睡、睡、睡、睡、睡、睡、睡、睡、睡到死,我要一直睡到死……」
一个月又这样过去了。
考试的日子再度来临。
莱纳一边睡觉,一边走向竞技场。
他的眼睛是完全闭着的,因为太过疲累,全身都虚脱了,以至于整个人已经不是用驼背就可以形容的。
当莱纳踩着摇摇晃晃的踉舱步伐穿过竞技场大门时,洁儿梅、皮亚和佩利亚都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一看到莱纳,佩利亚脸色大变,忙着说:
「你……莱纳引你还好吗?!你还活着吗?」
干劲、生气等等活力元素完全从莱纳身上消失,让佩利亚不禁为之惊骇。
莱纳闻声用昏昏欲睡的空虚表情说:
「……啊?如果你问我是不是还好,我可以告诉你,我想我大概在很久以前就不好了。」
「我、我想也是,你看来已经超过极限了。」
佩利亚用颤抖的声音这样说道,接着,仍然精力充沛的皮亚也说:
「干嘛?一张脸上连半点干劲都没有。这样还能作战吗?」
莱纳闻言也说: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不能啊?现在除了睡觉之外,所有的事情都是不可能不可能不……呼呼。」
这时皮亚说:
「怎么跟一个少女讲话讲到一半就睡着了!真是不懂礼貌!」
皮亚一边说,一边作势要狠狠地往莱纳头上挥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