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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战计……,强大时,战必胜,但是杀敌三千自损五百,所以这一类计是为了减少损失。”
林斌自我感觉良好地笑了笑,反复编修和注解已经成了他消磨时间的最好消遣。
“敌战计:与敌匹敌,势均力敌,设法突破僵局之计。”
攻战计——
主动进攻时用的计谋。
混战计——
局势混乱时用的计谋。
并战计——
利用形势,因势利导,加速胜利的计,这类计都是根据战局变化,随时灵活采用。
败战计——
敌强我弱,败中取胜之计。
林斌想到这里不自觉地联想到郑元与许多法家信徒正在编策的《新汉律…十三卷二十六篇》,那部将被用于以后统治基础坚信一个民族如果想要稳定长久下去必然需要有一个法律基础,而良好完善的法律首先就能保持内部相对的稳定,所以立法对于一个民族来说真的太重要了。
历史上许多民族因为立法而强大,也有许多民族因为立法而沉沦,华夏历史上商鞅变法当然也是立法的一种,希腊的民主式立法当然也是其中一种,适合她们的律法让国家走向了强大,如此足以证明律法的重要性。
吃东西不能太快因为那样会噎着。办事有时候也不能过快,所谓欲速则不达,林斌从来都没有想过在自己有生之年能够做好每一件想做的事情,他正在努力创造条件,而后人是否会按照规划好的道路继续往前走……这谁能知道呢?
话说思绪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人们在想一件事情的时候总会想起更多的事情,随着情绪的变化所思考的也就不同。
林斌刚刚还在想立法一下子思绪又转到战事的发展去了。他想豹军应该在乌穆草原与匈奴军队有了初步的接触和碰撞,他相信甲贺能够领导豹军与来犯的匈奴军队对抗,把入侵的来敌挡在乌穆草原外围。
“第二批神策军应该也快到乌穆草原了吧?”自问往往是自答:“应该是到了。他们一到霜也差不多做好长途奔袭的准备,一切就等待西域那边传来消息,只要撑犁孤涂一率领匈奴主力离开狼居胥山……那也就是霜出动的时候了!”
林斌再看一眼夕阳如血的西方,他转身迈向昏暗所在……
第一第二百九十二章:当习惯成自然……
一天凌晨的到来并没有让这个世界变得有什么不同,于黎明前的绝对黑暗,草原依然是青叶垂帘着露水,荒野的某处突然响起的野兽咆哮嘹亮,它们又向战争爆发后的那样被血腥味吸引过来,曾经在战场上生龙活虎拼死作战的士兵现在却是被拉扯着拖往某只兽类的洞骸。
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所想象的战场是美好的,他们在走上战场之前会梦想着建立功勋,而事实上当亲自走上战场的时候谁也没那个功夫多想什么了,他们唯一剩下的想法是抓紧时间休息,准备迎接再一次到来的厮杀。
士兵疲惫了并不代表会马上陷入沉睡,尤其是对新兵来说他们在经历血战后马上睡着真的是一件难以办到的事情,初次作战时的紧张再加上战场经历的一幕幕,它们时时刻刻在脑海里面回放,脆弱的神经不断地接受无法拒绝的折磨,那种想睡而睡不着想起来又爬不起来的窘境简直就是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很难活到作战结束吧?”
语调谈不上冷漠,它只是有点看破百态的意思在内,声音的主人是一名队率,此刻他正在看着一名补充兵呆呆地对这篝火发愣。
每名士兵都有从新兵走向老兵的过程,而这个过程对于一名军人来说真的太残酷了,十名新兵上了战场真正能活到成为老兵的数量往往比想象中少许多,估计能剩下三四个就说明新兵的素质不错。
有时候知道结局并不意味能够去改变它。像是队率知道自己麾下某名士卒再次上战场必然会死,他还没有选择地权力,明知很难存活也必须将状态不好的士卒带上去与人搏杀。
“部族需要的是勇敢的战士,不是软弱的懦夫……”队率闭上了眼睛,经历过几次作战并且活下来的老鸟往往知道体力才是身为军人活下去的基础,他没有吝惜别人的资格却不能代表没有自己的想法,他当然劝过那些补充兵,可惜劝了没有效果,为此说了一句大实话:“如果无法适应死了也是最好地结果。”
黎明前的黑暗被东方的鱼白驱散。等待东方的朝阳露出半个身子,马坦所率领地豹军已经像前几天那样做好了再次出战的准备。
必须说明的是马坦这一部的豹军已经在乌穆前沿战场和匈奴地前驱厮杀了十余天,在这十余天里双方似乎十分满意目前的现状,谁也没有升起将对方彻底击垮的念头。
“不是不想!是根本办不到!”马坦的语调里没有苦涩。他甚至是有些兴奋:“匈奴军队正在不断增援,这说明我们地目的已经达到了!”
战争状态中谁都是最高统帅手中棋子,而棋子也是有分重与否,显然有价值的棋子总是能够得到关注。相应地也拥有了一些特别地待遇。与匈奴交战地两部豹军在一天前已经会合,他们共同享受来自后勤补给地高效率,当然所要承担起地责任也就增加了一些。
李岚同样也是豹军建制下的一名校尉,他迟疑道:“现在匈奴军队已经增加到一万五千人马。以我们两部不足七千人很难再挡住了吧?”
汉部军队建制是一部五千战斗人员,也就是说马坦和李岚地两部在过去的十余天里已经有超过三千名士兵阵亡或者失去了战斗力。
“统领(甲贺)的命令是再抵挡一天,一天后我们撤往上善谷口后面的兵堡。而且……我认为二比一的差距并不大。我们再防守一天不是问题。”
相对于马坦的信心十足李岚却是有一种莫名的担忧。
李岚不是害怕。他是没弄明白对面的匈奴指挥官打的是什么主意。按照道理来说匈奴人应该很渴望马上突破豹军防线冲入乌穆草原的腹地肆虐,而前方的匈奴指挥官却表现得很沉着一点也没有遭际要突破豹军防线的意思。
李岚总是忍不住会猜:“那位匈奴指挥官似乎更加喜欢在上善谷口附近进行消耗战?”
马坦十分赞同。他却是无所谓:“只要箭矢数量充足,消耗战我们总是不会吃亏的!”
李岚无法反驳,过去的十余天里的战损比例的确是己方占优,通常是豹军一名骑兵阵亡了两个匈奴骑兵也绝对要陪葬,这里面有装备的差异在内,而更多恐怕是豹军的补给所带来的优势
“今天呢?还是在阵前继续和匈奴骑兵进行无谓的正面较量?”
“当然!不能从气势上输给匈奴人,要是在这里退缩了,后面的作战会有心理阴影的!”
“可是……我们明天也是要撤退啊!”
“所以今天一定要给不可一世的匈奴人来一个深刻的教训!”
“怎么?”
马坦“嘿嘿嘿”的笑了,“临近中午的时候会有一支神策军来到这里。”
李岚很明显地愣住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个消息!?”
不得不很吃惊,神策军和其它军团都不一样,而事实上豹军接到作战任务的时候,每名校尉都十分明白在这一次作战中神策军不会给予豹军任何帮助。
李岚看来不是一名果决的军人:“统领不会有意见吧?这可是我们战区……我们让神策军代替作战不会有问题吗?”
这下换马坦讶异了:“怎么会!霜统领事先有和我们统领说过了,而且统领也同意了,稍等一会应该有鸿翎急使来下达军令的。”
李岚还是极度怀疑与纳闷中,他就不明白同样是校尉,而消息来源的差距会那么大!
一段近乎于例行公事的交谈,两名身在前线的校尉怀着不同的心思率领麾下骑兵出了军营,尽管只是十余天但却让他们习惯那种毫无技巧可言的作战。当他们再一次来到战场附近的时候,匈奴人又再一次立好阵势等待了。
李岚闷闷地指向前方:“看吧!今天又是这样!他们立出的是我们昨天摆过的阵型!”
马坦看向说话的李岚,他觉得李岚最近的心态有点怪,好像抱怨的次数增加了许多?
前方的匈奴军队其实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改变,以往匈奴军队在作战时从不摆什么阵型,他们作战时总是按照不同部落而立出几个扭曲的方阵,而现在的匈奴军队看起来则更像是一个群体,整个匈奴军队的阵势不再像以前分为几块,虽然还不能像豹军骑兵立阵那般摆出含有深意的军阵,但也总算能够立出一个偃月形拥有左右两翼和中军的骑军阵型。
马坦笑说:“让他们学就是了。阵型一样,难道他们还能把我们的战术学去了?”
李岚的确是有这样的担忧!
苍凉地号角声响起,匈奴阵型的左右两翼往前移动……
偃月阵可能是古代军队骑兵用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