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人在暗中咬了咬牙,那是一个左脸颊上有一条刀疤的匈奴万夫长,他的名字叫狂西狂。
这个从一开始就和汉部军队交战过的匈奴人算是活的最长的一个,狂西狂之所以活着并不是因为骁勇善战还是武技高超,而是因为他逃命的意识很强,他每一次看见不对头脑袋里面升起的第一个年头绝对是:“赶紧逃!”
狂西狂伸手摸了摸左脸颊,感受来自肌肤的光滑触感,那是绝对让人舒服不起来的感觉,代表着伤疤新生特有的肉感!
上一次狂西狂被匈奴右贤王派去贺兰山部落群做内应,结果是被贺兰山部落察觉不对劲追杀,从那次之后他不再为右贤王稽善效力,转向了伊稚斜这边。他到伊稚斜这边效力后明显感觉受到了重用,其原因还是因为他有着很多次与汉部军队交战的经验。
伊稚斜在问:“我的士兵比之林斌的士兵怎么样?”
狂西狂发现伊稚斜并不在意上次广牧的失败,伊稚斜对林斌的仇恨也没有想象中来的强烈,狂西狂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同时也从没不敢开口问。狂西狂听见伊稚斜在问话,他表现除了应有的谦卑,如实回答:“您的士兵在和汉部的士兵交战时没有占优势。”
显然,伊稚斜听后感觉满意极了,他是一个务实派,从来都不喜欢听虚伪的奉承,对于军事情报来说更是如此。他笑了笑:“喔?为什么这么说?”
狂西狂一如既往地解释:“汉王的士兵器械比较精良,骑弩只是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汉王的骑兵有马镫,他们在马背上的射箭姿势比我们好,射程也比较远。”
伊稚斜笑不出来了,他颇为懊恼:“我们的贵族思想太僵硬了!他们明明知道马镫和马鞍能提高骑兵的战斗力却不愿意拿出财富制造!大单于也老了,没有以前的魄力了!他竟然相信了那帮贵族的话……”他用力踩了踩脚底板下面的马镫将身躯立起来,“这个东西的好处竟然被怀疑!”
狂西狂可没那个胆子去非议贵族和大单于,他选择闭嘴。
事实上匈奴人不是不知道马鞍和马镫的好处,而是掌握财富的贵族舍不得自己的财产,他们宁愿忽视一些东西也要把财富死死的抓住,而军臣单于也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军臣单于当然知道那两样东西的重要性,但是对于军臣单于来说在大战期间保证匈奴贵族阶层的团结更加重要。
匈奴目前有在造新式的马鞍和马镫,不过速度由于资源的限制进行得很慢,目前装备有马鞍和马镫的军队不多,匈奴单于庭的军队装备了两万左右的骑兵,其余部落的军队除了右贤王部、左贤王部、伊稚斜的右谷王庭外……其它部落不是没资源造就是部落贵族不愿意造。
观察以上有装备新式装备的军队,他们大多是有吃过亏的人,而一直没有出场的左贤王为什么也重视,这里面就很有猫腻了,不过现在似乎不是解释的好时机?
伊稚斜刚刚还脸色铁青,一瞬间又笑容洋溢,变脸速度之快可谓大师。他知道对一个小小的万夫长法牢骚很失身份,“不谈那些!说说目前接受单于庭命令的部落有多少军队来集合了。”
狂西狂吞了吞口水,有些担忧道:“乌兰部的一万骑兵只来了六千人,厄尔瑟拉部没有按照要求派来一万骑兵只来了五千人……”
伊稚斜冷笑以对,他对单于王庭对底下的部落还有多少控制力度早就不抱希望。
狂西狂语气变得振奋:“……不过鲜卑部倒是按照要求派来了两万骑兵。”
伊稚斜还是冷笑,他对鲜卑人从来都没有好感,对被汉部打得没处躲藏的鲜卑骑兵就更没什么重视,在他眼里鲜卑骑兵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来了还要浪费粮食养活。
“让他们都准备准备,明天早晨我们向乌穆草原开拔!”
第一第二百八十九章:乌穆之战(四) 属于你们的荣光
争是一头野兽,它吞噬生命,它漠视人性,它无视任们谈起战争有人兴奋有人颤抖,唯一不变的是战争永远在替大地浇灌猩红鲜血,埋下一具具尸体让时间将原本生龙活虎的士兵变成一抔黄土。
“我爱战争!”
挥刀斩向追得太近的匈奴骑兵,入肉的声响短暂闪息而过,殷红血液廉价地向空中抛洒,熟悉的惨叫声嘶嘶入耳。马背上的轻装斥候手肘回收,他很快又将手握三尺战刀的手臂摆成最理想的姿势,这一次他不是挥刀,而是将战刀对准跟在后面的匈奴骑兵用力掷出,辉映灿烂阳光的战刀在半空飞翔,战刀还没有飞至,一支三棱利箭破空激射,三棱箭的射速比战刀快,箭先一步破开匈奴骑兵的肌肤钻进骨肉,尔后战刀也到了,战刀破开了匈奴骑兵的胸膛暴起血花……
“呼……呼呼呼……”
轻装斥候尽量平复呼吸,他向前方看去,那里有三名骑兵立在坡地之上。
这名轻装斥候由于疲惫,他视线的焦点还有点模糊,这就好像体力不足耳朵会出现‘嗡嗡’响的道理一样,士兵在作战期间眼瞳会出现不自然地收缩,以致视线范围变成了直线,也就是传说中的过度专注导致的副作用,眼睛看去的色彩可能很丰富,而经过大脑神经的甄选大概只能传回两色,一色是敌人、一色是袍泽。
“是……黑色?”
他在尽力拍击战马的屁股,意图甩掉后面地匈奴骑兵。他这一队的四名袍泽在深入探查时先后曝露踪迹,惹来了二十余匈奴骑兵追杀,四名袍泽在撤退期间陆续阵亡,唯独他战马脚力较好退到交界边缘。
三枝箭矢几乎是成半圆抛射状被射向天空,空气在发出‘咻咻’的响声,利箭一枝射中、两枝射空。
追赶的匈奴骑兵还余十七骑,他们在驰骋中间不断大声叫唤什么?似乎带队的匈奴人在喊“调转马头!回营!”,又有一个匈奴骑兵被射下马之后其余匈奴骑兵终于控马调头。
坡地上的身影由三个变成了五个,他们是五个面无表情的骑士。每位骑士的装扮与斥候和骑兵打扮都不同,那身全黑装备左臂上有一块盾牌与交叉剑的臂章无不在说明他们是督军执法队地一员。
轻装斥候眼瞳的焦点正在慢慢恢复,他的呼吸终于变得正常,而恢复焦点的刹那间是看见坡地上地黑色骑士控马前奔。酷酷的黑色骑士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直直向撤退的匈奴骑兵方向追去。
“呼!真是一群骄傲的家伙!”
督军执法队地骑士和轻装斥候交叉而过,他们之间不存在共同语言。
轻装斥候很明显地看到执法队的骑士个个煞气十足,他知道军队不会让匈奴骑兵占去便宜,一定会尽最大努力杀掉那股匈奴骑兵平衡己方斥候的损失。而让督军执法队的骑士出动……那股匈奴追兵注定要交代在这里了。
事实上冷兵器战争地斥候价值比普通骑兵的价值要高许多,一名普通的斥候地价值大概能够抵上十名普通骑兵乃至更多,毕竟双方所发挥地作用是完全不同地两面。
“希望他们能够寻回袍泽的遗体!”
失去袍泽之后地悲伤?那已经被暂时埋在心底,士兵在战争时期是机器。而军队一直都在要求这一点。他现在没有悲伤的时间,需要的也不是去哀痛或伤心,这些早在长久的铁与火生活中被磨淡了。他要做的是尽快回到军营上报探查到的情报。这样袍泽的阵亡才不会没有价值。
“喝!哈!”
驰骋而去的孤单轻骑。他的背影是灰色的,永远是那么的淡。淡的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害怕牺牲的民族永远强盛不起来,每一个民族在崛起的过程中必然有无数儿女抛洒热血掏出真心,为之不懈努力。
观世界历史从来都没有不牺牲而崛起的民族,民族的自信心和自尊心从来都是取决于这个民族出现过多少名英雄,他们在战争中所获得的辉煌战绩,因为牺牲和为民族而牺牲的英雄是民族向心力的纽带,失去了这些民族的辉煌和强盛只能存在于一时而无法长久。
同时……一个容易忘记民族英雄和不尊重民族英雄的民族也是悲哀的,他们可以生活富庶,可以短时间内无忧无虑,但是忘记了民族是怎么屹立而起他们
懂得保护属于民族的文明,在外来的压力下只能走向脆是被别人的文化吞掉,如此一来这个民族的成员是活着但是他们的民族魂魄已经没有了,久而久之这个民族注定消失在世界民族之林。
很明显,这样的道理在目前这个年代还不存在,事实上就算是两千年后懂得这个道理的人也没有多少,也许应该说根本没有人打算去理解……
战争多发的年代以上的理念很容易被推广,事实上汉部的高级将领已经有意识地在传播那种思想,而来源正是最高统治者林斌。
让一个民族崛起或许容易,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