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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斌想起了一些什么,突然说:“书倒是有的,但是需要重新写,承蒙李大人心胸广阔不加责怪,日后必然呈献一套送予大人。”
有所予,必有所求,他李息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古人重然诺,再则李息需要林斌活着回到长安,他很是有官威的一个点头,要求道:“本校尉有一事相请,但不知……”,长长地拖了一个尾音。
“娘的!与这些人交流真是麻烦!”林斌心下非议,表情却是极为诚恳,“李大人且请吩咐,若卑下能做,必然不会推脱。”
“好!”李息涨红着脸,“归回都城途中,本校尉欲把麾下精骑暂交予君代领之,不知君可愿意啊?”
林斌又听见一大串地尾音,刚想应“诺”,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自己可没答应和李息一块去长安,向李息看去,李息一副不容违逆的表情,官威很大,不像是在求人。
林斌愕然,完全搞不懂李息想干什么,这丫的情绪转变也快得太突兀了,先前还是生死仇敌呢,现在却要暂交军权,心里发怵之余,警钟敲得震天响:阴谋,绝对有阴谋,究竟是什么阴谋!?
李息不理愕然的林斌,挥手招来情水,“速去召集将士,本校尉有将令!”
情水应“诺”,拔腿而跑。
林斌胡思乱猜的脑瓜子又开始犯迷糊了,“嗡嗡嗡”地被李息招呼着攀上战马,又是“嗡嗡嗡”地被随波逐流。旁边公孙宏知道林斌‘失心病,又犯了,几次拍马欲上前,却是被李息的亲兵和蔼地、亲切地,反正能拉就对不用扯地拖开,搞得公孙宏心急如焚,以为自己大人遭受了暗算。想狂吼求救,却发现不是那么个回事,李息正和蔼可亲地不知道在对自家大人说什么,自家大人一直在点头,不像是受制的模样。
“什么阴谋?他到底是在策划什么阴谋?”林斌脑袋里面全是这句,旁边的李息在讲什么他根本没听,他所分析地基本正确,那便是:虽然很怪,但是李息对自己已经没了敌意,相反地。似乎透着一种奇怪的亲昵?
或许……,林斌要是不再钻牛角尖细细想一遍肯定能得到答案。汉军律写的明明白白,待罪之身;将功赎罪;无罪亦无功。他挟军私逃的罪责已经在与汉军合击七部联军时互相抵消。
解救公主、怒杀犯境之敌……等等等,这些林斌不熟悉汉律,又没人提醒,他可以无视,但却不能被当作没有发生……
公孙门阀为什么会请求苏信在战场杀了林斌?其一是公孙门阀想剪除潜在威胁,其二是苏信(李息)贪图大功,这就解释了世人皆知会明知不可战。仍战上一场的原因。
事后,李息发现事不可为,又从联系中知道了公主刘婧的态度,刘婧想要力保林斌,所以李息必然需要拉拢林斌,有林斌的存在。李息身上的压力至少会减掉一半。
若李息猜测无误,当今天子也会由于公主的原因力保林斌,那么李息率军与游牧民族一战的事情就会演变成非但不是过错。反而是立下了天大地战功,就算因为苏信战死会被苏氏门阀报复,李息也不过是外调罢了,当今天子不会忘掉他李息的功劳,窦氏门阀集团那边地压力会因为林斌的存在消失于无形,因为所有压力都被当今天子接住了,那么李氏门阀就不需要遭受窦氏门阀集团地打击。
复杂,非常之的复杂,就算是熟悉门阀斗争的李息也未必能完全想清了所有厉害关系,更别谈对门阀斗争毫不熟悉的林斌。李息捡到了林斌这杆钓鱼竿,摇身一变成为了钓鱼人,正期望能钓上一条什么样的鱼,公孙门阀是将要咬钩的鱼儿;苏氏门阀观望之余因为死了一条鱼仔正要发狂的食人鱼;窦氏和皇帝是在旁无聊观看地人,随时都可能因为某些事情突然冲进来,不管是鱼还是什么,包括钓鱼竿都会被摧残完蛋。
林斌没想通干脆就不想,他被李息领着到了一股骑军之前,还没等他再一次推脱,李息发布了一条简洁而又明确的军令:“即日起,至归回都城之始,尔等必须听从林斌之令,按令操练,违令者——斩!”
北军精骑齐声应“诺”,尔后一个停顿,齐齐看向林斌,唱令:“我等必听从林斌之令,按令操练!”
一番唱令听得林斌错愕之极,很显然北军精骑常干这事,竟是丝毫不乱,唱起那怪怪的语调都是完全相同。
林斌在不明白李息想干什么之下,莫名其妙的暂时接收了七百余北军精骑的指挥权,他问见了几次面的情水“你家校尉大人在搞什么?”,情水满头雾水“不知。”,他又去问公孙宏,公孙宏按照心性推测“恐是来监视我等。”,终于,林斌做出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
收拢了伤兵,这对人马开始掉头回撤,林斌身后除了原先地部下外,又多出了一股形影不离的尾巴。
一路行军来到汉军营地外,林斌低头一看,军用表显示的是【4:31】,他们整整走了快五个小时!疲惫万分地林斌没看见李息,索性让公孙宏、情水等人安排骑军营地,亲自带着甲贺等二十余骑就要进入汉军军营,没想在寨门前却被汉军把更的士卒拦住。
“军营之内不得跨马驰骋!”
林斌满脑子急切地想见到陵子,本想踹开两个把门的士卒,转念一想,那样恐怕适得其反,随即勒马,跳下战马狂奔而入。
那两名把门的士卒正想按照军律提示有人进营了,正在宿营的汉军里突然奔出一骑,来到门前也不知道和他们说了什么,又奔驰回去,示警声没有响起。
李息远远观望,嘴角一翘,喃喃自语:“有意思,非常之有意思……”
林斌带着二十余人进营直冲中军营地,一路上甲片‘哗啦啦,的响,引得营地忙碌的民玞和士卒茫然探顾,有些个负责巡警地汉军小队想上前阻止,一声呼喝,林斌奔跑的速度更快了…
第一第一百零六章:是福是祸?
‘唰啦,门帘被粗暴拉开的声音,林斌快步入内,一眼瞧去,帐内漆黑无光,他试探地轻声呼唤:“燕子?陵子?”
一阵轻微毯子没拉动磨擦声钻入了林斌的耳朵,由于浑身浴血满是血腥味闻不到帐内一种类似于檀香的味道。等适应了黑暗,他终于能依稀视物,却是看见黑暗中一双眼睛盯视着自己,又再一次呼唤,对方仍是没有回应,倒是磨擦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却是立身的左右发出来的声响。
“错了?”林斌缓缓退后,正想转身挽开门帘离开之际……
“给本宫站住!”刘婧地声音响了起来,她的声音听上去不像是刚刚睡醒那般,倒像是一宿没睡。刚睡醒的人,特别是女人,她们的声音总是懒洋洋透着一种装都装不出来的轻柔,而不是生硬且带着沙哑。
林斌退势一缓,又要开始装傻充愣:“夜深了,我还是出去,不打扰公主殿下安歇了。”他心里也奇怪公主帐外怎么没有卫兵把守?不然自己也不会跑错帐篷。
“本宫让你站住!”刘婧语气不止是生硬了,倒像是满腹怨气,“本宫有话问你。”一段令人压抑的沉默过后,她问:“你可有子嗣?”
黑暗中的林斌很明显的一呆,“子嗣?”,他纳闷了,自己才来半年,怎么可能有子嗣,听出了刘婧语气里的不善,如实答:“有名养女,我把她视同己出。”
刘婧沉默了一会。似乎满意林斌的答案,放缓了语气,不再那么生硬,沙哑着嗓子,听上去极有磁性:“如此说来……”后面地声音含糊不清,以其说是在讲给别人听不如说是自言自语,突然地,声音又清晰了,“且近些,给本宫讲讲。那戎人可是退了?”
林斌明白现在自己的身家性命完全取决于刘婧的态度,只有压下心中急切见陵子的念头。微微有些烦躁地就地盘坐,又是一阵甲胄磨擦声响后。他尽可能简短地阐述将作战的经过,刘婧也不插嘴只是静静地听,甚至听到凶险处时也没有惊呼还是什么。
“如此说来,率军追逐之人非是依稚斜?倒是多部联合之军?”刘婧的声线里充满意外,又开始了自言自语,害得林斌侧耳而听,依稀能听见刘婧发出了与李息相同的言论。说是北疆可以安生半岁,足足有一刻钟,林斌因疲惫昏昏欲睡之际,她非常突然的问:“你为何不愿回到汉国?”
因等待而犯困的林斌下意识答:“想活呗……,回去死定了……”,他回过神来半眯的眼睛突然睁大。惊讶地看着黑暗中地双眼,想:“这婆娘又用什么秘法?”
刘婧想了许多,就是没想到一直哀怨不想回汉国的林斌。他地理由竟是这么简单,感到意外之余又觉得好笑。她看林斌拼了命的在扩张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