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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的温度就像是在给他火上浇油一样,景赫这才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也不知道是费了多大的劲才把澈儿弄到卧室的,景赫把她放到床上后就躲得远远的喘粗气,可是目光一丝一毫都离不开她,身体里的灼热一波强似一波,频率越来越密集,他感觉身体里有一匹要脱缰的马,他在死命拉扯着,但是越来越力不从心,他还是第一次感觉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更要命的是,他的理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他的意识似乎也正在背叛他的道德准则和良知,越来越臣服于他体内的那个恶魔,对,恶魔,他憎恨的那个恶魔。
终于,那匹马最后奔腾而出,景赫狂乱地扯开了澈儿的礼服……
那一年,他二十八岁,她十八岁,他叫李景赫,她叫慕容澈,她是他姑妈的独生女、他现在经营公司的法定继承人……
第一章
这是一个晴朗到天空中看不到一丝云彩的日子,可是当多年后景赫再次忆起那天的时候,记忆中却仍然充满了阴霾。
阳光先是透过舷窗,后又透过车窗射进来,穿过了大半个地球,阳光似乎仍然在执拗地想要讨好我们的主人公,要努力穿透这个小小心脏里的云层,终于,在他从车里迈出一只脚的那一刻,他微微眯了眯眼,算是注意到了这是一个还算不错的日子,随即轻轻回头,看到一直在自己身边的伙伴,不知为什么,这比阳光还要让他感到温暖,是的,就是温暖,哪怕只有那么一丝,然后努力挺直了身板,迈上了台阶。
从这一刻起,这将是另一个世界的另一种生活,是那种他从懂事起就被告知要进行的生活,尽管他从没接触过。
在他已经存活在这个世上的十个年头里,虽然明知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他会毫无悬念当仁不让顺理成章地进入到这个世界,可是一直觉得那生活离自己还很遥远,远到无法想象,远到即便他已经站在了这里,意识仿佛还停留在过去的那个世界,尽管,这一路,他一次都没有回过头。
一切都远去了吧,少室山的鸟叫虫鸣、晨钟暮鼓、梵音木鱼,师傅的严厉和不着痕迹的疼爱,多少次完成严苛的训练后疲惫和成就感交杂的快意淋漓,一切的一切,从这一刻起,被永远的关上了一扇门,然而,记忆的闸门却不曾关闭,往事一路追随,阴魂不散,可是,直到站在这里,景赫明白,他需要和过去做个了断,哪怕那是他仅有的短暂而快乐的童年,自今而后,他需要承担起他命中注定的责任,哪怕,他刚刚只有十岁。
十岁,已经不是孩子了,师傅这么说,就一定是这样的。
家里人很多,如果这就是他未来的家的话,景赫还是认得几个的,比如自己的父母,最熟稔的算是金叔了,他是成泰的父亲,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景赫暗自将他当成了自己的父亲看待,因为每次训练受伤,都是金叔又让他重新变得活蹦乱跳,他治疗的不仅是他的伤,更重要的是,他是最早让景赫体会到来自上一辈的爱的人,和师傅那掩藏得很深的爱相比,金叔的关怀来得更直接,景赫也是后来长到很大才知道,金叔是一位在国际上享有盛誉的韩医,也是他们家族最可信赖的朋友,而成泰,更是从出生起就在他身边,如果有什么人能触动他的话,也许只有这个小他三岁的兄弟了吧。
景赫的言谈举止中规中矩,表现出一种和他年龄不相称的稳重,倒是成泰,一路上东瞅瞅西望望,不折不扣的好奇宝宝,刚下山的时候还哭鼻子呢,没过多久,就适应了新鲜的环境,大眼睛里盛满了好奇,是个让人一眼就会爱上的标准小正太。
“赫儿,这是姑姑。”在景赫觉得所有的人都已经叫过了一遍之后,母亲轻轻地提醒他,景赫顺着母亲的目光看去,一个高挑的女人刚刚走进了大厅,面容清秀,举止优雅,走路很轻,只是脸颊过于苍白了一些,如果是按照从小在师傅那里耳濡目染的眼光来看,这应该是气血不足的表现,她似乎经不起一阵风,而她眼里那团驱不散的雾气让景赫忍不住皱了皱眉,在行礼的同时低垂了眼眸,不知为什么,景赫觉得这个家里的大部分人都是不快乐的,包括这个姑姑,包括自己的母亲。
“赫儿,还有一个人要见,跟我来吧。”那个让景赫很有好感的大家长,也就是爷爷,走过来揽过了景赫和成泰的肩膀,于是景赫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跟着动了起来,其他人自觉地随行,一群人浩浩荡荡,景赫好奇还有什么重要的人物是自己未曾见过的,可是没有让他处在迷雾中很久,他们就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
那是一个很大的儿童房,大到将房间中的婴儿床显得很小,很不成比例,全家人都走进去,也不显得拥挤,也许这个时候,房间大的好处就显示出来了,景赫忽然想起和成泰两个人在嵩山那还不到10平方米的房间,脚步便停了下来,这时成泰已经和爷爷走到了婴儿床旁,成泰惊喜地回过头对着景赫说,“赫哥,你快来看她,好小好可爱。”
景赫迟疑了一下,这时爷爷也回过头,“赫儿,过来。”景赫只好乖乖地走向婴儿床,不知道为什么,越是靠近,就越觉得紧张,他见过成泰小时候的样子,不过那时候他自己也不大,他只对成泰尿床有印象,因为他曾经帮着瞒着师傅,所以,对于婴儿,景赫的唯一印象就是——尿床。
景赫并没有站得太近,不过他站立的地方恰好可以看见那个婴儿的小脑袋,说也奇怪,那个小婴儿也张大眼睛望着他,两副长长的睫毛一开一合,随即双眼一眯,小嘴一抿,两个小手攥成拳头冲着景赫挥舞起来,景赫的心旋即漏跳了一拍,他也不明白是因为什么,此刻的他,说不上对这个小婴儿有感情,只是感觉,感觉她的眼睛就像两弯月牙,那是他这一生中所见过的最美的事物,少室山中的月牙儿……
“赫儿,这是妹妹,来,认识一下……”爷爷郑重地向景赫介绍眼前的这个小人儿,景赫明白过来,这就是爷爷方才说要见的人,看起来比之前让他认识的所有人都来的重要,景赫有点迷惑,这不过是个小婴儿,他下意识地转头望向母亲,她手里正牵着也是自己刚认识的妹妹——景澜。
“哦,这个是表妹,是你姑姑的女儿……”爷爷进一步解释道,景赫点了点头,“赫儿,你答应爷爷,要像爱护自己的生命那样爱护妹妹,可以吗?”爷爷说这话的时候蹲下了身,和景赫平视,那眼神中的托付要比语言来得更有力量。
景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保护,他懂,以他现在的功夫水平,对付大他七岁的师兄已经没问题,这样的托付和叮嘱一下子就激起了这个小小男子汉的保护**,那是一种被人充分信任的感觉。
从小就刻苦学功夫,师傅说是为了防身,除此之外,他不知道他每天那么努力是为了什么,也许只是因为惯性,也许是他骨子里的争强好胜,总之,在他这一辈师兄弟中,已经找不到对手之后,景赫没有丝毫的成就感,空有一身武艺,仍然很茫然,而今天,眼前这个和蔼的老者还是第一次让他感觉到自己存在的价值,他是很急切地想从这个陌生的环境中寻找存在感的,这对他来说,相当重要,于是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只是这么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却是一个要绵延一生的承诺,眼前的这个小婴儿,从此往后,注定要在他的生命中扎下根来,占据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心,就算是为了她付出生命,他也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也许是因为他此刻的承诺吧,也许是因为别的,总之,他是逃不掉了。
第二章
“赫哥,她是不是在冲你笑?”一直站在床边的成泰转过身不服气地问,明明是他站在婴儿床旁不断的挥舞双手试图吸引这个小家伙儿的注意,可是却发现她的目光始终冲着一个方向……
“爸,爸,你看澈儿她会笑,是不是?”那个刚刚被介绍给景赫的姑姑听成泰这么说,原本是站在大家的后面,这时候几步挤到了床边,苍白的面颊终于现出了笑容,欣喜得语无伦次,周围的人也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李清惠忍不住伸手去抱婴儿床里的女儿,尝试了几次,左右比划了好几下才勉强把孩子抱了出来,动作看起来很生疏,一旁站立的婴儿的保姆忙过来试图将孩子接过去,但是清惠并没有交给她的意思,可是她的抱法让周围的人很担心孩子是否能呼吸的顺畅,爷爷对保姆摆了摆手,示意没事,怎么说,她都是孩子的母亲。
清惠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脸轻轻贴了贴女儿的小脸,婴儿张大了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美女的动作,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