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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澈儿真的是想进去啊。
她真的想告诉她,答应了周彦辰吧,她这样生生地拒绝他,并不是为了他好,她怎么知道她就一定会拖累他?两个人站的角度不一样,立场不一样,对这段关系的看法也有根本分歧,这就是问题所在。
我们每个人经常爱站在自己的角度用自己的思维方式去衡量别人,有的时候还可以理直气壮地宣布我们是为了别人着想,可是,试问,你的为别人着想是不是真的如你所愿那样真的给别人带来了益处,还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
为了自己能心安理得,总是自以为是地将自己的爱强加给别人,以为那就是爱,只要自己认为那是爱,就是爱,不管对别人来说是不是负担。
这种情况最常见于父母对待儿女。
很多父母为了爱子女,心甘情愿地做那些子女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的事,他们以为这样就是为了子女好,自己吃些苦无所谓,殊不知,他们吃的这些苦,会带给子女多大的精神负担和压力,反正他们不管,他们只要自己心安理得。
就比如一个年迈的父亲坚持要将一个成年的子女送到他想要去的地方,送到了,他自己安心了,可是完全不理会他在自己回程的时候子女要怎样的担心,只要他自己不操心就行了,至于给子女带来的负担和压力,完全不在他的考虑之列,而这种父爱,还被无数人歌颂为伟大,因为从表面上来看,你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如果这个子女有微词,那就是不孝。
这是无私的爱吗?真的是吗?
景澜,你难道不是为了自己的心安理得?有真的替周彦辰考虑过吗?这和那些自以为“无私”的父母有什么本质区别?澈儿想不通。
哭声由小到大,再转小,直到消失,澈儿渐渐松了口气,将脸上眼泪的痕迹擦干,才转身离去。
房间里的灯亮着,景赫坐在窗台上等着她,澈儿忙低头错过景赫的视线,却被景赫拉了过去。
“又出什么事了吗?”本来眼睛都消肿了一些,现在又红红的,景赫不免叹气,对待这样的事,他也无能为力。
有一些事,是人力可以解决的,而有一些事,任你有再大的本事,也束手无策,这样的事,多见于人的情感,尤其是那些有思想,固执己见的人的情感,景澜就是这样的人,景赫知道她一旦拿定了主意,谁也改变不了,所以即使眼睁睁的看着周彦辰那么难受,他想帮忙也帮不上。
可是这又能怪景澜吗?他自己,还有澈儿,哪个不是这样的人?
“赫,你觉得景澜这样真的是为了周彦辰好吗?”澈儿鼻音浓重地问景赫,这件事她也弄不清楚了,现在矛盾的不得了,不知道是要听景澜的还是去帮助周彦辰说服景澜,但是她心里面偏向站在周彦辰一边,这样的询问,只是求得景赫的支持,这样她做起什么来也有底气和动力,孤军奋战,尤其是对她这个感情上还处在菜鸟级别的新手来说,难度和挑战都不是一般的大。
“是,这毫无疑问。”景赫将澈儿拉坐进他的怀里,将手臂圈在她的腰上,用一只手指点了点她通红的鼻尖。
“那,周彦辰是为了景澜好吗?”景赫的回答让澈儿有点失望,看来,他们两个在这个问题上观点就不一致,也难怪景澜和周彦辰会有隔阂了,难道自己的想法不对吗?
“是,这也是毫无疑问的。”景赫脱口而出,不需要任何考虑时间。
澈儿转过头看着景赫,慢慢将双眉拧紧,瞪大了眼睛,景赫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表示他确实是实话实说。
“那我就糊涂了,既然他们两个都是为了对方着想,那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没有道理不在一起。”澈儿转过头,不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有点赌气地说,因为她觉得景赫对这个问题根本没上心,人家认真地在和他讨论,而他那纯粹是敷衍,所以下面也没有讨论的必要了,还是自己去想办法比较快一些。
“宝贝,你不明白一个道理,两个人都无私,或者两个人都自私,都不能在一起,只有一方无私,另一方自私,才有可能在一起。”景赫恰似自言自语,说完还叹了一口气。
这个理论很新鲜,并且不像是开玩笑,澈儿又不禁回过头看着他。
“你想想,如果是两个无私的人,首先考虑的都是对方,她想的是让他好,而他想的是让她好,这样出发点不同,思维方向相反,怎么可能在一起?”景赫看澈儿盯着他,看来不解释清楚她是不会服气的,也只好大半夜的给她讲他自己得出的关于爱情的人生感悟,话说,这个感悟还是他最近才体会出来的,如果没有这两年的病,他也不会体会到这么多,看来,很多理论都是胡思乱想才能产生的。
如果再病两年,没准他都能成为哲人了。
“而两个自私的人,每个人考虑的都是自己,出发点和思维方式仍然相反,当然也不能在一起,所以这个和那两个无私的人,本质是一样的。”景赫侃侃而谈。
澈儿想了一下,“你这么说,那不就是说,无私和自私都是一样的了吗?因为结果一样?”这结论简直荒谬,但是又挑不出毛病。
“宝贝,夜深了,你一直就没休息过,这几天景澜需要我们,早点休息吧。”景赫就这么随口胡诌一下,没想到被澈儿当了真,他可不想大半夜的和她辩论。
第一百七十九章
“唉,反正也睡不着,我想听你的道理,说说吧。”澈儿一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让景赫也没了辙。
“好吧……”景赫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无私和自私本来就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不可分割的界限,要知道事物一直有向相反方向转化的倾向,太过无私,过了头,就是自私,因为你的无私本来就是为了衬托对方的自私,而这样的无私和自私没有区别。”景赫说完了之后,不禁皱了皱眉,他自己逻辑倒是清楚的,不知道澈儿被绕晕了没,怎么这段话说的跟绕口令差不多。
澈儿下意识地去揉太阳穴,“听起来很深奥,有没有具体一点的例子,理论过于抽象了,原谅我现在反应迟钝,我的大哲学家。”
景赫思考了一下,“好吧,那就举我们自己的例子吧,这样可能会直观一些。”
“我们自己的?好,你说说。”澈儿挪了挪屁股,表情更加认真地等待着,这理论本来就是闻所未闻,如果再能结合到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就更让她感兴趣了,大半夜的,又一下子精神了不少。
“知道我们刚到鞍山的时候为什么没最开始就在一起吗?”景赫问了这样的一个问句。
澈儿开始往前回忆,是因为景赫不肯面对他,一直不承认已经恢复了记忆,可是这和他自己方才提到的理论有什么关系呢?
看澈儿一脸懵懂的样子,景赫准备给点提示。
“那个时候我一直在疏远你,躲着你,还记得是为什么吗?”只要一想起那段日子,真的是不堪回首,整天心里明明渴望的不行,可是偏偏还要离得远远的,若不是自己心血来潮弄出这么个理论被澈儿追根究底地想要弄明白,他才懒得提以往的那些事呢。
“是因为,因为,你怕拖累我?”既然这个理论是根据景澜和周彦辰的事情得出的,那么这个举例想必也要和他们两个有共同点才行,澈儿一下子就想起了这个。
“聪明,那么……”这个前提抓住了,景赫准备接着分析。
“等下,你看我说的对不对。”澈儿打断了她,她似乎明白景赫的意思了。
“哦,你说说看?”她的智商可是在他之上几个点,虽然那种测试做不得准,但是澈儿反应快却不是盖的,之前也许是一直陷在情绪里,只要她专注于什么,你根本不用过多解释,人家一点就破,自己就能举一反三。
景赫觉得下面的话都不用说了,听她陈述就可以了,没准她也能弄出什么新奇的理论来。这就是和聪明人谈话的好处,只要说出十分之一,下面的人家自己就能懂,难怪越和她相处,就越觉得手下那群人愚钝,真不知道是他们真的愚钝,还是澈儿过于聪明了。
“我们刚当鞍山的那段时间,你因为自己的手还没有康复,所以不敢向我表白,是怕拖累我,是为了我好,而我那个时候一心只想着你,我们两个为了对方着想的结果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景赫正听着呢,结果澈儿说到半路说不下去了,并且脸色似乎也变了。
“冷战。”澈儿好不容易吐出了这两个字,忽然觉得浑身发冷,不由自主地往景赫怀里缩了缩。
“怎么了,是不是冷气太大了,要不要调小些?”景赫感到她身体的变化,下意识地探了探她的额头,关心道。
澈儿忙摇头,她只是想到了那段日子,两个人都是为了对方,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