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她也明白了景赫为什么不再去做复健,他一定是认定她在故意躲着他,她不在家这几天偏偏是景赫发送完这个表白邮件之后,并且,澈儿并没有让人告诉他是去找他的父母,她怕找不到会让他失望,找到了也好给他个惊喜,这样一来,她的躲避就变得那么明显,那么顺理成章,换成她自己,也会这么认为的。
也就是说,在她什么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已经拒绝了景赫,她烦乱地走来走去,不知如何是好,明早去为景赫舞鞭子?可是他已经不再去做复健了,明显是伤心了,那她舞给谁看呢?
对了,澈儿忽然想到,要通知古义不要请心理医生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必要,可是她又没心情处理那边,现在是,她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是因为景赫这封过了期的、不像情书的情书,澈儿就手足无措了。
最后,澈儿还是决定豁出去了,去找景赫摊牌,直接告诉他她现在才看到这封信,希望他再给她一次机会,不管他信不信,她必须要让他明白,对,必须这么做,也只能这么做,不然他们两个人都会后悔一辈子,这样的错过,是最不应该的。
澈儿很庆幸她找到了正确的路,可是在手放在门把手上的时候,迟疑了一下,接着又往回跑,这回倒不是改变主意,而是跑进了盥洗室,手胡乱地捋了捋头发,脸卸了妆之后有些苍白,现在因为紧张又多了一层红晕,所以看起来还好,着重检查的是衣服,整个身体被睡袍裹的很严实,没问题,澈儿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就是要去赴一个很重要的约会一样,终于迈出了自己的卧室门。
澈儿觉得她每下一步楼梯都踩在了她心跳的鼓点上,既不敢慢也不敢快,快到一楼的时候,隐约传来了小提琴的声音,那无疑是从景赫房间里传出来的,看来他的手也没什么大问题了。
澈儿站在景赫的门口听着里面的音乐,是一首很陌生的以前并没有听过的曲子,但是那里面的忧伤尽管被拼命压抑着还是能透过音符传递出来,澈儿站了一会,然后推门进去。
她没有敲门是不想破坏这首曲子的完整性和现在的气氛,她进来之后将门轻轻地带好,然后就靠在门上,窗帘没有拉上,所以月光肆无忌惮地照射进来,映在景赫身上,似乎将他的侧影都渲染得忧伤起来,澈儿的眼睛适应了黑暗,静静地看着景赫手臂的每一次动作,感受着他通过小提琴想要倾诉的一切,慢慢的澈儿听出那曲子里不光是忧伤,还有一丝甜蜜的东西在里面,让她不自觉地就回到了小时候,和他在一起的时候……
是的,这应该是一首有关回忆,有关逝去的爱的曲子,这应该就是景赫想要对她说的话,澈儿觉得她听懂了,也沉醉了,但是景赫也停下来了。
“为什么不演奏完?”琴声戛然而止的时候澈儿略带惋惜地问。
“没有完整的,我随意拉的,就到这里吧……”景赫的头一开始是对着窗子,现在也是在对着窗子说话,并没有看着澈儿的方向,但是从她进来的那一刻,澈儿笃定他知道,原来他是在即兴演奏,她一会要记得回去把谱子写下来。
“找我有什么事吗?”景赫边说边将琴放进琴盒,动作很小心,也有些生硬,如果他的那只手完全好了的话,还会演奏的更好,澈儿不禁想。
“没有事的话,我想休息了。”景赫见澈儿没有回答,下了逐客令。
澈儿这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忙鼓起勇气回了一句:“如果我还在这里,你可以不走了吗?”
第一百五十四章
“如果我还在这里,你可以不走吗?”因为没有收到景赫的回应,所以澈儿又重复了一遍。
景赫仍然是没有说话。
“我知道,现在说这个可能,可能有点晚,但是你能再给我次机会吗?”澈儿知道景赫在听着,他不回应,她只有自顾自地往下说了,她不是怕冷场了尴尬,毕竟只有他们两个人,不存在这个问题,她只是好不容易得到一个这样的机会,一定要把心里话说出来。
“这么说你可能不信,我是刚刚才看到那封邮件,对不起,我没有回应,是因为我不知道,我这几天有些事情一直在外面跑,对不起,如果可以,你明天早上能再去练功房……”这种类似道歉兼表白的话澈儿是第一次说,再加上本来就紧张,还是英法夹杂,听起来有点语无伦次毫无逻辑可言,但是澈儿话还没等说完,后半句就说不出来了,黑暗之中,她不知道景赫什么时候近了她的身,她只知道她正在解释着就被紧紧地抱住,然后一个热切绵长的吻就把她的话给吞下去了,这个吻和梦中的毫无二致。
现在澈儿可以确认,那并不是梦,在这个房子里,就在她一直以为他变了,变得心里有障碍,变得有事瞒着她,变得陌生的时候,他吻过她,就像现在这样,不是敷衍,不是,只是为了宣告,截止到现在,任多少人想把他们分开,他们仍然还在一起,好好的,好好的。
所有的答案都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她其实什么都没有错过,他也是,他们只是在岁月里丢失了两年,两年而已,其实一切都没有改变,不然他的怀抱不会还这么温暖,这么让人踏实。
澈儿在黑暗中笑着将手臂圈在了景赫的脖子上,开始学着他的动作回吻他,眼角却很不争气地有一滴泪滑下。
这是在景赫没有被人下药、澈儿没有睡着的情况下,两个人的第一次亲热了吧,意义就在于,他们此刻是清醒的,清醒得都能听到对方擂得如鼓的心跳声,他们除了彼此都没有触碰过其他的异性,所以谁也不用笑话彼此的生涩和无措。
“宝贝,我回来了。”这是两个人因为缺氧被迫分开后,景赫喘息着说的第一句话。
“嗯,知道了。”澈儿将头歪着靠到了景赫的怀里,感觉全世界全都在她手里了,真的是,很幸福啊。
景赫也本能地再次回抱住她。
“对不起,孩子没了。”这句对不起,澈儿在心里憋了两年,就等着见到景赫的时候告诉他,现在终于有机会了,澈儿抬起头,对着景赫脸的方向小声说道。
景赫揉了揉她的长发,“唉,傻瓜,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害你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这才是我最后悔的事。”说完景赫低头吻了吻澈儿的额头,又叹了口气。
“你知道?”虽然景赫的五官在月光下看不太清,但是澈儿还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瞪着他的脸,以表示她的震惊,她一直不敢告诉他这件事,一直想等他好了再说,现在看,他知道的一点也不少,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呢?这件事慕容天禾完全封锁了消息,除了玄子和医生之外,没有人知道,景赫出事的时候只知道澈儿怀孕,所以澈儿一直准备着,一旦景赫想起来所有事的时候,追问她关于孩子的事她要怎么回答,现在看,倒是她消息闭塞了。
“看看我受到的一切,想也能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知道我被你父亲的人打晕之前想的是什么吗?”景赫低着头,用下巴摩挲着澈儿的头发,语气很平静,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想什么?”
“我当时就感觉咱们的孩子一定保不住了,我倒希望他们把我打死,然后留下咱们的孩子,可惜,事与愿违啊……”
澈儿没说话,“怎么了?在想什么?”景赫忍不住问了一句,同时紧了紧本就箍在澈儿身上的手臂。
……
还是没说话,景赫低头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唇。
“你觉得,你要是死了,我会活下来吗?”澈儿终于开口,但是语气很沉重,很认真,景赫怔了一下,随即说了句“对不起”。
“难道孩子就比你的生命还重要吗?孩子真的那么重要吗?”澈儿突然挣开了景赫的手臂,回过身对着他脸的方向,很急促地问道。
景赫被问得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或者,比我还重要?当初你向我求婚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个孩子?”澈儿说完还自嘲式地笑了笑,她知道她现在一定很咄咄逼人,但是她生气了,气的是,景赫竟然为了这个孩子连生命都不顾,他难道不知道他对她意味着什么吗?
“不是。”景赫吐出了两个字。
“那么,谁重要?”澈儿不依不饶。
“都重要。”
“如果必须选择一个呢?”
“你。”
……
“我失去生育能力了……”澈儿突然说道,然后不再出声,悲伤地等着景赫的反应,既然今天已经说到了这里,就索性全都告诉他吧,一个女人失去了生育能力,就再也不完整了,至少澈儿是这么认为的,为此她自卑过很久,很难说她一直不接受威廉没有潜意识里的这种自卑在作祟。
说完澈儿才发觉她的身子在发抖,是因为景赫再次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