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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曦向来跟您生活,突然间冒出了个妹妹,分散了娘亲对她的关爱,她心思纤细,必然察觉变故,也许她感到恐慌,所以就变得更加沉默安静了。”
“嗯,看来是我太粗心大意了。”
杜齐月搓着手,神色焦虑,直瞧着他,一径地问道,
“我该怎么做?轮流抱?还是同时抱两个?啊,对了,可以的,我臂力没问题,两个小孩子也不重,她们盼着娘亲回来,不能让她们失望的,嗯嗯,以后就这么办了!”
杜齐月自说自答,越说语气越是激昂,李墨涵又看得痴了,心想:
其实,自己也只是将事情说出来,没想杜齐月倒真把这当一回事了,并还主动地要和孩子们亲近与互动?!一般的娘亲是很少主动抱哄孩子的,何况她还是一家之主,有其威严与地位的,又才下了值,走上一大段路回来,她大可大摇大摆的回房去,换洗过舒服的袍服,然后坐在高椅上,再叫孩子们过来一一地给她请安的,就跟我的母亲大人一样啊,可她…真的很不一样。
“请妻主大人不必费心。”李墨涵维持着一贯的拘谨的语气,接着又道,
“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地照顾德曦,让她感觉生活还是跟以前一样,不会因为我们来了就改变了,也会教导妹妹孝敬娘亲,友爱长姊,注重礼节,决不会再让妻主大人困扰的。”
“那就有劳夫君了…”
这话一出口,杜齐月才想到李墨涵说的这些话,其实说得太周正也太见外了,就觉得不妥,以致让她与他之间两人的对话,只能一直地与他维持着礼尚往来,客客气气地相互回应。而且,这么一来,好似将教养孩子的责任全丢给他一个人在管一样,于是她忙道,
“不,我的意思是说,多谢夫君的提醒,以后我会多多留心孩子们的心态的。”
听完,李墨涵又再度的惊诧的看着杜齐月…
她说的…是孩子们,不是孩子,一个孩子,而是孩子们…
她这是真心的也把妹妹当成是她的孩子了,为什么?!她可以拥有这般宽大包容的心胸?!而有些人就是办不到她的千万分之一?
李墨涵轻轻地握紧拳头,心里感触良深。
这时,窗外的光影已转为金红,日薄西山,两人之间的对话也告了一段落。
然而,又是一室的静谧,李墨涵内心稍稍的微感不安地暗忖: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这孤女寡男的,要是她心血来潮,想与我行敦伦之礼的话…我是无法拒绝的,毕竟现在我们俩在名分上是对妻夫,可是…我与她之间的关系,还跟个陌生人一样啊……
想到此,李墨涵只想赶快离开这个让他紧张不安的空间,于是开口说道,
“如果妻主大人没事的话,我…”
此时,杜齐月也正开口对他说道,
“正好这里只有你我,请夫君跟我进来内室一下。”
说着杜齐月就径自领前地往书房的内室走去,而此时的李墨涵内心有些挣扎,有些犹豫地,看着杜齐月的背影而暗暗踌躇着。
因据他所知,书房的内室通常也是一间寝房,莫非她这是要…
、第7章 唯一无二
李墨涵抱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缓缓地跟随在杜齐月的身后,慢慢地往书房的内室走去…
走进内室,杜齐月便领先来到案桌边,桌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文房四宝,看来每晚她只要一读完书,或是写完字就会顺手地将桌面收拾干净,桌面上还另搁着一个小包袱,李墨涵记得那是华笙跟着她一起进门时,所抱着的那个小包袱。
“这是婚前岳母送过来的嫁妆银票。”
杜齐月说着将小包袱打开,从里头取出一迭厚厚的纸,那是一整迭的银票。
她将那一迭银票摊开摆在桌案上,接着说道,
“我不愿意收,后来是我娘收了,老人家在回青城前私下便交于了我,现这些银票,就请夫君你收下了。”
“!!,这……”闻言,李墨涵一脸惊诧的看着她!
“这些本来就是你的,”
杜齐月将银票再一次的包回去,并转手交到李墨涵的手里。
“你和妹妹刚过来,我不知道该怎么为你们准备些什么东西,心想还是交给你,让你自己来使用的好。”
看着手中的小包袱,李墨涵的心情非常的复杂,手中的东西虽轻,却让他有如捧着千斤锤般的沉重。心道:
原来自己一直都是以小人之心来看待她的!本以为她收了那千银嫁妆,应该会拿去修茸屋子或买马代步,又或是买几个美侍小厮伺候,再不然,也会自己留着慢慢地花用的…没想,她竟是这样原封不动全数的递交给了自己?!
“还有,这是我这个月的薪饷与这历年来所积存下的存银,虽不多,但还是一并交给夫君来支使,以后就请夫君多多费心了。”
李墨涵懂得,她娶他,为的就是要他当这个杜家的贤夫良父嘛!
“我会樽节家用,请妻主大人放心。”
李墨涵看着杜齐月放在桌面上的家当,紧紧地捏紧手中的包袱的结球处,低声问道,
“妻主大人出门当值,也该带些银两留在身边花用…”
“这就不用,署衙里有供应膳食,我生平最大的开销就是这间书房,若是有要买的书籍及文房四宝,我会跟夫君拿的,总要夫儿生活无虞为优先,再来花费其他的。”
杜齐月的一番话,让李墨涵瞬时红了眼眶,犹如再嫁新婚的那夜,他也是这般想哭的冲动,只因,当时她说了那句〝妹妹也是我的女儿。〞
李墨涵激动地无法言语,只能在内心暗暗地忖道:
生为男子,身无一技之长,念了书也无法进官入仕,只能仰赖着母亲和妻主而活,如今,她却又告诉我,以〝夫儿生活无虞为优先〞,这不就又是一个在在地要让我安心过活的诺言吗?
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怎敢这样地对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许下一个又一个的承诺?!她果真能做得到那句〝永矢弗谖〞吗?
李墨涵用力地稳住气息,并将胸口突然暴增溢满的激动情绪强力的压抑回去。
“对了,请跟我过来这里。”说着杜齐月就又往床的方向走过去。
看着杜齐月站在床边等他,李墨涵心下一顿,心中暗道:…这下,该来的还是会来。
于是低垂着头,一副认命地朝杜齐月移步过去。
“给你瞧瞧一个小小机关。”
杜齐月没有注意到李墨涵的神情,说话间她已将床板掀开,然后在床底下的木制地板上往下一压,大约三尺宽的木制的地板就自动地弹出一条裂缝来。
看到这里,李墨涵惊讶的看了看那自动弹开的裂缝,再看向杜齐月。
“这是一个小小的按压弹跳式机关,很方便,不过,我没打算让人知道这个机关。”说着她将木制地板撑开,原来下面有一个跟地坪一样大的地窖。
“这机关是你自己设计的?”
“就当作是吧。”杜齐月表情有些不自然,用手挠挠她那光洁漂亮的下巴说道。
这件事她很难与他说明,因为这些小小机关放在二十一世纪是件稀松平常的事物,但这里毕竟是个古古代社会,这些东西是不应该出现的,而且她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灵魂体,所以只得先跟他打个预防针,免得他说出去,怕以后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事,那就会很头大的。
“这是避难用的,天有不测风云,人旦夕祸福,万一遇上了什么事,可以躲进来,这地窖很通风,还有防火用的夹层,地窖里有放腌肉,肉干,我会不定时的将干粮换过,以备不时之需,水是引用地下水,打开这面假墙,就是条通往外面的地道。”
杜齐月将地窖的一切对李墨涵一一地做了讲解,说着,她又将一只样式简单的黑盒子取过来,将每样东西取出来摆在桌子上对他说。
“还有这是我存放的一些金条,房地契,诰身,德曦的生辰八字,以及德曦的肚脐片儿。”
杜家的宝物都在这里了。
李墨涵凝目望去,京城常盘巷杜氏的田宅房契,杜齐月的进士榜身和任官的诰身文凭,身家家当以及详载着小德曦生辰的描金纸笺,而那个用着红色小荷袋装的应就是小德曦的肚脐片儿了。
李墨涵拿起那个红色的小荷袋,轻柔地在上面抚了抚,那曾经是父亲与孩子之间的血脉相连,她还留着这肚脐片,一来,是珍视着德曦,二来,应许是在怀念她那已故去的夫君吧。
杜齐月看着他不住地轻抚着小红荷袋,心想:真是个感性的男人,娶他果然是正确的。
“好了,你都看过了,东西就全由你收着了。”
杜齐月将所有的东西推到李墨涵的面前,一脸诚挚地对他说。
“妻主大人…”
李墨涵再度惊惶地抬起头,便对上了她那千年不变的温柔笑容。
这个意义对他来说太重大了,他承担不起啊!
“你是我的夫君,是这个家的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