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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予轩一愣,新鲜玩意?难不成说我昨晚在席间收了富春楼三姑娘一只绣嚢么?热闹?难不成说裘大人三公子最近又新纳了一房小妾么?不妥,不妥!
“小姐何以这样好兴致?要知道这些?” 情知说不得,颜予轩便打了个马虎眼,又将自己左手抬得高高的,炫耀手中一枚白玉扳指。
书玉被他浑身上下,花里唿哨弄得眼晕,心想有钱也不是这个显摆吧?还是说古人都是如此?也是,那时没有种种世界名牌,弄些珠宝上身,也是一种身份象征。
“那到底颜公子要说些什么?只管这样闷葫芦,我可就要下去了。”书玉实在不耐了,这公子人是不错,就是说话太不直接了,什么事都绕来绕去,最后搞到她头也昏了,她没那个长久性子,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倒好。
“其实我只是想问,小姐久居乡间,” 颜予轩见时机差不多,遂慢慢吐出这话来,只是才说了一半,屋子大门被人砰地一声推开,一阵香风袭来,裙袂飘飘间,一位美人出现了。
“我说哪里寻人去,原来颜爷躲在这里!”
书玉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到,险些从凳子上跃起,过后看颜予轩也不动身,自己才犹犹豫豫地,又坐回了原地。
她抬眼细看眼前这位,见其身着石榴红缂金丝云锦缎扣身小袄儿,外头是米色绣金镶边妃色菊纹凤尾暗花缎面圆领对襟褂子下面配上淡蓝底子五彩折枝桃花宫样长裙,裙边压着小细花边,不打眼细看,几乎看不出来,可想见手工精巧。
再 见其脖子上,端端围着八宝连珠项链,珠子颗颗滚圆,个个硕大,整齐划一,没有瑕疵,腰间荷包香囊又有玉佩,直是叮当作响,头上更是不得了,满头珠翠自不必说,尤其耳边一双赤金镶翡翠色猫眼石坠子,如春水一样明媚,书玉看了,倒觉得与自家老板那对簪子,甚是登对。
身上如此精致,人长得就更不用说了,看去果然好个玉媚珠温的人物,吹弹得破的嫩脸,勾人魂魄的明眸,眉翠含颦,靥红展笑,最是一张小嘴,恰似新破的榴实,红艳艳,诱人心魄,且又体态丰盈,于顾盼间风情万种,手中一柄团扇,上书一句:“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书玉将此人从头至尾打量近一番,心想倒是好位佳丽,只不知,此时到此地,又所为何事?
“最近怎么总也见不到颜二爷?昨儿晚上,还听柳大人说起,颜爷最近不知忙些什么,。妈妈也对我说,怎么总不见颜二爷过来?我哪里答得上来,只好含混罢了。好二爷,今儿总算得见你了,你只说说,是不打算再见牡丹了么?”
书玉听了个一头雾水,这话里意思,姑娘名叫牡丹了?什么来头?
颜予轩听后只是不耐烦,将手中纸扇展开,且不答话,只不住地摇着。
这牡丹见了,楚楚可怜地,又开口了:“颜二爷怎么生气了?莫不怪我自管自闯进来么?原本我见屋里有客,是不敢擅入的,可听见说话的,也是位姑娘,这就不怕了,想必二爷也不会跟姑娘谈什么正经公事,所以就进来了。二爷这样也要怪我么?我也是思之心切,方行事急迫罢了。”
书玉听见她称自己也是姑娘,便朝颜予轩看了一眼,说实话到了现在,她已经有些看出苗头来了。这姑娘如此行动散漫,只怕不是什么名门闺秀,望族千金,人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会不带一个下人,独自一人跑到这里来?
看她打扮,又不像是自己这样的乡下农妇,这样看来,只怕就是…
那她叫自己姑娘,是不是当自己与她一样了?!
正在书玉心有不满之时,颜予轩总算张口说话了:“牡丹你这是何苦?跟你的人呢?你一个人乱闯什么?谁说她是姑娘?我又为何不能与她相谈公事?本自我二人就在商量公事,你跑进来,不说打扰我们,倒反说人家也跟你一样了。别的不说,牡丹你只睁大眼睛看看,她这一身上下装束,哪点与你相类了?”
鬼话!牡丹心想,一个丫头能配与你东平楼少东家谈公事?她就穿得破烂些,也不代表就是良家妇女!如今私娼倒也厉害了,竟能攀上这样高的位置了?
“颜二爷,你说什么,那就是什么,牡丹见识小,眼皮子浅,惹得爷生气了,我给爷陪个不是,也给这位,这位,对了,这位姑娘该如今称呼?”牡丹走近书玉身边,因书玉坐着,她便居高临下地看下来,书玉见她来势不好,便将身子向后仰去,目光所及,只见对方发间三四五六地,插了不少***排,香是香得来,几将书玉鼻子熏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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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鬼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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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那许多做什么?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没有赶紧出去,你刚才提到柳大人,只怕一会人就要到了,你还不快去前头伺候?若迟了,妈妈又要说你。” 颜予轩眼见牡丹逼近书玉,心里大为不快,一双剑眉顿时就沉了下来,桃花眼里也都是厉气,牡丹见了,知道是恼了。
当下她不敢再闹,却将身子扭将过来,小脸也绷起来,眼里汪出水来,可怜巴巴地向颜予轩开口道:“二爷尽会欺负人。你也说妈妈会骂的,怎么倒不见你去?为这个,我背地里也不知吃了多少打骂下去。如今好容易见着爷一面,爷又要赶人。”说完,那眼里秋水双睑,竟真似盈盈欲滴,果将垂泪。
少来这一套!颜予轩心想,我可不是雏儿,第一天见青楼姑娘么?
“行了,我知道了,有空时自然去看你,你看你这样,一会哭花了脸,惹得柳大人生了气,不是更加不妙?快去叫你跟班的替你匀匀,还有那头上,花排插得太多了,看把柳大人熏倒就坏了!”想必颜予轩也看出刚才书玉的窘态,遂玩笑着提点牡丹一句。
牡丹红了脸,咬牙骂道:“我说这样不好,死小六子偏要插这许多,我看那卖花的定与她有私,一会子妈妈来了,看这样浪费起来,定要狠狠打那丫头几下呢!”
书玉最听不得这样的话,于是立刻站起来,笑对牡丹道:“姑娘有礼了!也不 是说多了就不好,我看这花香得很,又新鲜,还带着露呢!不如姑娘给我一对戴,也省得摘下来浪费了,也不用告诉妈妈了,姑娘看可行?”
牡丹怔住了,不想书玉竟会主动开口跟自己说话,且又是有事相求,一时倒有些摸不着头绪,看书玉一身打扮,落魄不鲜,于是不太愿意给她,遂又看颜予轩,望他是何意思。
颜予轩倒是了解书玉,知道她又发好心,要替那不认识的小六子解围了。
“你就给她一对,又有何妨?才你问她是谁,我现在就告诉给你,她是供给东平楼山货的商人,你就把花给了她,也不算亵渎。” 颜予轩有意在最后加重了语气,意思十分明显,人家不嫌你就好了,你倒还嫌人家?
商人?就她这样儿?!年纪怕还没我大吧?!牡丹听说这话,自是不信,于是细细打量起书玉来。
一身粗麻布衫,这是不用说了,长得么,倒还不错,眼睛里神采夺目,望而朗润清华,见之外妍内秀,看上去就是有些厉害,不太像个简单人物。
书玉知道牡丹心里正对自己品头论足,她只作不知, 若无其事,依旧脸上挂着笑,腰杆笔直地站在对方面前,半点没有示弱之态。
长眉人鬓,青含远岫之云;俊眼流光,碧漾明湖之水。颜予轩眼见书玉如此大方,心头唯生出这二句来,这话正是为她而生,用于此地,亦是再合适不过。
三人正微妙地互相观察时,外头一声尖笑,又是哗啦一声,再听得咣当一记,颜予轩的房门又被人一掌推开,这回更比上次还要粗鲁,一个妈妈子,不过三十来岁,打扮得怪里怪气,头上梳个梳的就快塌下来的鬏鬏,上头拴了只不知什么来头的簪子,倒是另插了两朵火烧通天的石榴花,长得却不难看,圆眼圆脸,喜团团的模样,银盘子脸上,还生着点点白麻子,也不叫人生厌,却有些讨喜。
身上穿着件松垮垮的,旧蓝布褂子,上头的蝴蝶穿花纹样已经洗到看不出来,只隐隐有些样子,底下系着条元色布裙,也是看不出好坏来,只知道是条裙子罢了。
“牡丹姑娘,我说人去了哪里,叫我好找,柳大人来啦!前头正在叫呢,说好的牡丹姑娘呢?好姑娘快去吧,看迟了大人生气,妈妈知道了更加不好,我们罢了,姑娘倒是要吃苦呢!”这婆子进来后,一眼就看到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