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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子听见车内动静,便对柱子道:“你去问问后头,娘们笑什么呢?”
柱子将脸一别,不干了:“娘们就会傻乐,我才不管她们呢!喜子哥,不如你教我驾车吧!”说着手就伸到喜子面前,一付要夺缰绳的架势。
喜子大惊,忙说别闹,又将手向上高抬,柱子方才罢了,只是良儿觉出不对来,向前揭开车帘,问道:“怎么了?喜子哥,是不是柱子捣乱了?”
喜子见柱子眼神可怜巴巴定在自己身上,便故作轻松地答道:“没事,我们闹着玩呢,放心,柱子有我看着,丢不了!”
良儿听见,这才罢了,待她回身进去,柱子冲喜子嘿嘿笑了,喜子看他一眼,二人心照不宣。
“小子,这回替你挡了,下次再闹,我可就直说不误了!”喜子轻声教训柱子道。
“知道了,我不敢了。”柱子忙就讨饶。
说笑之间,城门将至。车里车外,除喜子专心赶车以后,各人皆伸出头去,四下里张望不休,见身边车书混一,人物繁盛, 风俗绳厚,市井骈集,书玉罢了,良儿二丫头,就连刘妈妈和酒儿都有些看得呆住。
多少天没出来过了?刘妈妈心想。那时就在府中,也是难得有机会这样出来逛逛的,跟太太时,但出来不过就是路过,跟了小姐,更是连二门外也很少出得来,如今细想,也确实这样自由得多了。
这时车便路过和宁巷,这里乃花果时新,海鲜野味集大成所在,二丫头见面前成堆成片锦缎般艳丽的花朵儿,都是花厂子里培育出来,香喷喷,华丽丽的,眼睛便再移不开,小手指着,直对书玉道:“姐姐快瞧!这花怎么开出来这么样大了?往日我在山上,也见过好些,只没有这样色浓,又朵儿大的!”
书玉笑道:“傻丫头,这自然是好的,山上开的,却也有山上的好处,开出来就是漫山遍野的,又随手可得,这里可不一样,一排花架子,了不得的钱呢!”
刘妈妈点头,又道:“小姐这话说得极是!往常这个时候,咱家门外常有走街窜巷的卖花人,篮子里都是新鲜从厂子里,或是自家院子里采出来的花样,倒也新鲜,有的且带着露呢,价钱可不便宜,就他手里买来,也得一二十个钱一排。”
柱子外头听见,啧啧舌头,又对喜子道:“娘们就是事多,一排花也得那许多价钱?要我说,不如看人耍把式练工夫,就赏他几个,到底也是看过真工夫了!”
喜子笑而不答,只在手里加劲,城里人多,他分不开神去,唯专心看路而已。
马车转过一处,这便是食店一条街,书玉上回来已是着重看过,如今再见,却也一样收不得眼回来。
“姐姐快看!那前头热气腾腾的,是什么好物?”二丫头忽见一间店铺门口,瞬间升起好大白烟来,心下好奇,又有些犯怯,于是躲到良儿背后,只露双眼睛,问道。
书玉向外张头一看,笑了,解释道:“这怕是南食铺子吧。里头正做面食索饼呢,大锅煮水, 开了锅下面进去,你就看见水汽上来了。”
良儿见了,也称奇不止,又道:“这样大的锅?那得下多少面进去?一碗一碗的下?那得多大一个碗?吃得人,又得多大的肚子呀!”
书玉便再解释:“这一锅里,至少也得一二十碗面在里头,要宽要窄,师傅通通都扔进水里,一把爪篱手里拿里,水里转着,却是出水后,一碗归一碗,宽里不见窄,窄里不混宽,一丝儿不乱,方才显得下面的师傅手艺不凡呢!”
车上余者听之啧舌,连酒儿也听住了开不得口,过后方道:“小姐怎么这样清楚了?倒像是亲眼见过一样。”
书玉指指外头,喜子回头一笑:“我说得,亲眼见过的,也是我,亲口尝过的,更是我。”
酒儿听见,张口就道:“我说呢,原来是你这猴精!你自己说,背着我们每日到这城里来,偏了多少好东西去?今日正好,去了东平楼,我且要好好查查你的帐呢!看你私下里胡乱花了没有!”
喜子边看路驾车,边不以为然地回道:“看你这人,自家心眼小了,就以为全天下人都跟你一样了。这是以往我在钱府时,我爹带我出来吃过一回,哪里就是现在的事?还胡乱花,我哪儿敢哪!有您这位小姑奶奶在,不要命了我!”
车上众人皆笑了,良儿抿着嘴道:“喜子哥倒是见识挺广,若不是他,我们哪得知道。”
酒儿哼了一声,不屑道:“正经事一样不知道,这些花花肠子就都在行!”
第九十三章实在热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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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到热闹处,二丫头眼里忽然发光,嗖地一下从良儿背后窜出来,小手指向车外,激动地连话也说不周全了,车内众人只听得出一个字来:“糖!糖!”
书玉打眼向外看去,见果有一专卖小儿戏剧糖的店子,外头好大的一面旗帜,上头画了个笑眯眯的老头,手里捏了只虾须糖,颜色形状,皆是跟他口边胡子一样,白花花,又长飘飘的。
这老头怎么那么像某人?书玉见后,拼命于记忆中搜寻,哦了,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什么,中式瘦小版的,KFC老爷爷吗?!
“姐姐姐姐,”书玉正在想得发呆中,不料二丫头拉住她衣衫,直晃个不住,“好姐姐,我想下去瞧瞧,我能下去瞧瞧么?”
书玉笑了:“喜子,这里停车!”
二丫头不待马住车稳,人已从车上跳脱出去,若不是柱子已在下头,一把将她接住,只怕人就飞扑进人家店里去了。
“二丫头,你看着脚下!别糖人没拿到,自己甩个嘴啃泥!”良儿急了,皮家娘子出门时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自己可不能对不住人家的信任。
柱子将二丫头重新放回地上,又将她小手捏进自家手掌中,方才对良儿道:“姐,我拉住她了,必不叫她乱跑!”
二丫头抬头就见眼前一排糖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又有花鸟鱼虫,色色精致,样样逼真,五颜六色,耀花人眼。
“你们快来看看, 这对蟋蟀,看做得跟真的一样!看那胡须,哎呀,这青色也调得好,柱子哥你说,是不是跟咱家里田头上常见到了,一模一样?”
柱子握住二丫头小手,站在跟前细瞧,也不禁点头,夸赞道:“果然不假,跟真的一样!亏他怎样想来!倒是好精巧手艺!”
书玉上来看过,也不住点头,这跟前世过年时,年货大街上自己看到的,民间艺人做出来的差不离。
“小姑娘,想要这对蟋蟀?”一个伙计见二丫头流连不走,便上来兜话。
二丫头见人上来,胆子忽又变小,躲于柱子身后,不敢开腔。
书玉这时过来,便笑问二丫头道:“丫头怎样?要不要?要就买回去玩,好不好?”
二丫头人虽在柱子身后,却是重重点头,眼里全是期盼之情。
书玉冲那伙计笑道:“烦你,用个匣子装上吧。”伙计笑着去办了。
二丫头等了片刻,见那伙计上来,递给个小纸板匣子,忙打开来瞧,见一对碧色小虫安安静静里头蹲着,顿时就眉开眼笑了。
书玉替她付过钱,又多买些店里招牌的虾须糖,一人分得几块,皆是心满意足了。
这方继续向前,这时天已不走,书玉便吩咐众人道:“先将山货送于东平楼,见过少东家,有要玩要买的,回头再说吧。”
众人无话,于是喜子直接将车赶去东平楼,这条路他走过多遍,当真是闭上眼也能摸得到了,说话间,车就停在东平楼后门口了。
下车后,众人初见京中第一饭庄,少不了大惊小怪,各种张致一番,唯有书玉和喜子,因已经过此景,倒还能安稳下来。
“来了?”厨房里有人正巧出来,看见喜子便打了个招呼,又见地下站着不少人,便笑道:“对了,我竟忘了,今儿是打牙祭的日子,怎么,你们也因此都来了?”
书玉听这话,心里有些不太舒服,怎么搞得自己跟来这里骗吃骗喝的一样?
“你们少东家在吗?他没跟你们提起,我们要来?”酒儿替书玉把这话问了出来。
那人摇摇头:“没听他提过,不过东家人还没到,听说昨儿晚上闹到半晚,今天想必不得来早。”
书玉听了,且不吭声,喜子便与那人一起,将货物肩进厨房里去,众人被晾在外头,一时尴尬不已。
“哟,你怎么来了?还带来这一帮子手下?怎么?到这儿示威来了?昨儿的帐,算不清?钱没收够?”听这说话人的声音和口气,书玉知道,又是二掌柜这个泼皮无赖来了。
“小姐,这人是谁?怎么说话这么不客气?”酒儿虽吃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