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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待这老太太走出门口,行至面前,书玉细细一打量,出问题了。孙老太太这脸嘛,长得真像一个人,绿豆大的小眼儿,悬胆鼻孔朝天,最是一张大嘴,横贯东西南北,当然,是张大了的时候。
书玉紧盯这孙老太太,脑子里快速检索起来,谁?这脸长得到底像谁?
哎哟!书玉看到院子里正在踱来踱去的母鸡,这就一下想起来了,这不正是,前两天自己还在怀旧频道里看过的,天书奇谭里的,那个狐狸奶奶吗?!
这一想到不要紧,书玉本来对这老太太已有的几分好感,瞬间烟消云散,别说以貌取人不对,书玉她就是相信,相由心生。
当下书玉见酒儿和刘妈妈一脸诚心实心,笑着就朝孙老太太迎了上去,心下便知这两人一定没看过天书奇谭,也一定是没见识过狐狸奶奶的厉害,不过不要紧,有我呢。
书玉遂也就跟在酒儿和刘妈妈身后,缓缓向孙太太走去,脸上带着笑,心里提着气,捏着几分小心,随时准备兵来将挡,火来土埋,见招折招,当要化险为夷。
第五章 狐狸奶奶
却说书玉来到农庄,见主人家孙老太太长得有些不善,颇于狐狸奶奶有几分相似,当下心中提起几分警意,又见酒儿和刘妈妈懵懂不觉,便小心于二人身后跟着,观察那位老太太举动,暗中预备,见机行事。
孙老太太笑出一脸褶子来,眯起眼睛直是上下打量这主仆四人,手从袖子里掏出来,放在胸前直晃荡,书玉见了奇怪,不知这是何意?
喜子上来问了声妈妈好,又从怀里掏出一封银子递到对方手上,口中称:“这是钱太太给的,我们几人的一年伙食钱,二十两银子。”
哦,书玉这就明白了,原来手放在胸前是为了接这二十两银子呢。
孙老太太接过银子,那脸就笑成一朵百折花了,书玉仔细看了半天也没寻出眼睛眯到什么地方去了。
孙老太太也于同时打量着书玉,见对方正看自己,这就开口笑嘻嘻地道来:“哎哟我的亲娘!这就是钱太太说得那位小姐了吧?真是好个模样,粉扑扑的小脸,红樱樱的嘴,活脱脱说书人口中的娇滴滴的大家小姐呢!只是小姐这身衣服不太像样,粗布麻衣的,跟我们差不多了。想来是怕路上有贼惦记,不敢太过惹眼,这样想法也对,防患于未然么,呵呵!”
书玉见这老太太一边口中说出这话来,一边却小眼睛里放光,如电闪般在车上一扫而过,心里便就哼了一声,狐狸奶奶,怕是又想歪心思了。
我便不说话,看你还有什么招数!书玉心里这样想来,见酒儿有意开口,也从后头拉了她一把,不叫她说话。
果然孙老太太见书玉不接腔,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只得自己再次开口道:“这大家小姐出门,想必行头是不少的。路上穿不得,咱们这乡下地下也穿不得,到处都是尘土飞扬的,好东西也叫腌渍坏了。你们一个个年轻不知事,初到这里又人生地不熟的,不如就将东西放于我那儿去,我替小姐收着,到小姐要走那日,保管原样还给小姐就是。”
好么!书玉心里长赞一声,不是一家人,他真就进不了一家的门。那头钱太太收了自己的箱笼,这里孙老太太就连自己剩下的一点身上的东西也要没了去,好样的,厉害。
酒儿与刘妈妈也明显有些不满了,正待开口,书玉瞬间挪移至二人面前,面对孙老太太,突然就是大放悲鸣:“老太太,你不知道,我自家道中落,哪里还有好东西带出门来?就身上这几件,也是钱太太施舍下来的,若不是她,我等只怕满身补丁,就要叫老太太笑话了!”说着以袖遮面,做泣不成声状。
酒儿以为她是真哭了,心里难过极了,正要上来劝慰,书玉的声音,闷闷地从袖子后面传来:“酒儿,车上还有布帕子没有?跟我找一条去,这衣服是今儿新上身的,可不能弄脏了,咱们现在不同以往了,凡事还应已节俭为先!”
酒儿听后一愣,先不明其意,后见书玉悄悄于袖子后转过脸来,冲她挤了挤眼睛,心里有些明白,遂当真上前扶住书玉,二人快步就返回了车上。
一进车内,书玉立刻打开包裹,将刚才换下来的绫罗绸缎,一件件包入替换的布衣麻衫,仔细将边角掖入,不叫人看出破绽来头上摘下来的金银珠翠,书玉与酒儿一人一半,都塞进身上小衣内,好在不是太多,又皆小巧,遂一蹴而就。
当下书玉捏着条布帕子就下车来了,眼睛揉得红红的,肚子里憋笑憋成内伤。
酒儿后头揪着包裹也下来了,她已完全领会书玉的意思,亦是一脸愁眉不展,不过她倒是真心的,不用假扮。
孙老太太一见这包裹下来了,眼里的放出的光,更甚比才见那二十两银子时所为更加炙热与期盼,手就上来接了,口中直接就道:“我来拿,你一个小丫头哪里知道轻重好歹,我来我来,别碰坏了东西!”
书玉见她真的上来,脚下作软,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手扶住酒儿肩膀时,顺势就将其拿着的包裹扯开半边,露出里面粗鄙不堪的内容来。
孙老太太只瞄了一眼,人便立下不动了,脸上笑也凝住了,一时却又难以收回,露出的一口白牙,森森然于暮色中发光。
狐狸奶奶好牙口呀!书玉心中对这老太太又是赞叹一声,看她走路好似歪歪扭扭,想必不是真的,俗话说,牙好胃口就好,这老太太身体一定不差!脑子也好使,见人小姑娘上门就要抢东西,可惜我不是小白兔,狐狸奶奶你就白费了心了!
孙老太太这方仔细打量书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个遍,脸上也没了笑容,眼里流露出不太友好的意思来。
刘妈妈见这里风大,怕书玉吃不消,便对孙老太太说:“这位婆婆,我们于哪里安歇?走了一天路了,小姐怕早就脸酸背疼了,有劳婆婆给我们指个路,我们这就进去吧。”
孙老太太用手指了指东边厢房,口中不咸不淡就道:“那边不是?昨儿我还特意糊上了新纸,只当是来了位豪门小姐,大家闺秀,不想竟是这样一个破落户,就白糟蹋了我的纸了!也费了不少钱呢!”
书玉听见这话,婀娜如风中杨柳,缓缓上前来,温婉有礼地开口回道:“多谢婆婆替书玉张罗,婆婆说费了钱?不妨事,下回钱太太来,婆婆只管对钱太太说,将那几个钱要回来就是。”
喜子听了,咧开嘴就笑,酒儿与刘妈妈亦想不到,小姐今日竟如此伶牙俐齿,看孙老太太抄手而抱的架式,想必是气坏了。
“你们主仆三人睡中间这屋,喜子在是左边那间,最右边那间是我堆放杂物的,你们不要去翻,你们只在这里就是,院里其余地方与你们不相干,不是你们的东西,也不许你们乱动。在我这里,不会亏待你们,一日三餐是全的,不过就要按时用饭,误了时辰我就不管了,饭菜收进厨房里不能再拿出来了,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我这话说在头面,饿死了也别怪我!”狐狸奶奶这就露出真面目来了,酒儿与刘妈妈听后皆是愁眉紧蹙,满心犯难。
再看书玉,一脸不以为然,不当回事儿,但见她于乡野暮色中,皓腕纤腰,顾影翩翩,如一朵出水之芙渠,踩着虽是黄土,却如行于云霄,气概丰富,倜傥不群,看也不看孙老太太,这就款款步入东边,自己的屋里去了。
第六章 第一餐
话说书玉进屋后,先就着外头昏暗的暮色打量了下屋里情况。桌椅板凳炕,几件简单的家具,水壶水杯,并些生活用具散乱地放在桌上,一个小黄泥炉子呆头呆脑坐在地上,墙角堆了一小撮柴火,想是预备晚上烧炕的。
酒儿和刘妈妈随后跟了进来,见些狼狈景象,心里皆灰了大半,刘妈妈捞起袖子,又想要抹眼泪了。
书玉倒不在乎,除了吃,别的方面她总能将就,于是安慰刘妈妈道:“妈妈别伤心,到底咱们也没被卖进窑子里去,情况总不算太糟,是不是?”
刘妈妈一听更加伤心,小姐这话说得,明显是受了过分刺激,有些不太理智清醒了。书玉帮酒儿放下包裹,又小心将身上所藏的珠宝尽数都掏了出来,掉头就在地上走来走去,并不住用脚去踩地下的青砖。酒儿和喜子见了好奇,前者便问:“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书玉不理,只管在地上踩来踩去,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叫她找出一块有些松动的砖块来,她得意地冲酒儿甩了个眼风,怎么样?悬疑美剧不是白看的!这种地方,总是有块地砖不牢,所谓最佳藏宝地点!
要搁许宁,是不敢这样藏东西的,不过现在不要紧,这里的人多半是看不到美剧的,这样也就够了。
喜子已经明白了书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