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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予轩便道:“手粗了?当真粗了?”说着将身子凑近过来,捧起书玉一双玉手放近了眼前便要细瞧。
书玉飞快将手抽了回来,腮边现两朵红云,眉际起几分怒色,开口嗔道:“爷这是成心了!才扶上来我已是不必,如今又这样,是安心要唐突么?还是当我外头小娘一样对待?”
颜予轩急了,他因前头书玉提到自己曾经往事,心中已有些惴惴,生怕对方介怀,如今又见书玉生气,只当自己果真唐突了佳人,当下头上逼出汗来,立刻道歉:“小生万死不敢冒犯小姐!才是一时情热,竟至头昏!小姐若要怪罪,小生没别的话说,随小姐责罚吧!”
书玉板着脸,心里却笑成一团,握手对她不是大事,谁叫她有个现代灵魂呢?不过面上还是要讲究的,古代小姐什么样她只大概了解,若太开放,是不是会让人觉得轻薄?
因此做出样儿来,不想却将颜予轩吓成这样,也罢,这也算对他以前放浪的一种惩戒!
此时见对方话说得可怜,书玉嗓子眼里咳了一声便道:“罚你也好!自己说吧,如何处罚?”
颜予轩先不吭声,只拿眼紧看书玉,书玉被他看得憋不住了,终于脸上松动,将笑出来。
颜予轩知道这无事了,于是也将脸板起来,气道:“原来是你故意?这大冷的天,倒叫我作汗呢!”
书玉盈盈笑道:“出汗很好,要出汗便不怕了。”
颜予轩想起前事来,果然书玉那病是要出汗的,不禁叹道:“你这人是刁钻的,偏生个病也不同。人家寒症不过疏散下便好了,唯有你,几服药下去,身上连个汗点儿也没有。自己受罪不说,连带着叫人魂也吓没了!”
书玉听他如此说,自己也由不住低下了头,想想愈觉得颜予轩对自己情深,一时真情流露,脸上意态鲜妍,更皆星眸低缬,香辅微开,望去令人消魂荡魄。
颜予轩见佳人如此,凝眸伫望之下,就把五百年的冤孽,三千劫的魔障,尽跌了出来。
酒儿外头台阶下坐着,见里头本来说得热闹,忽然就没了声音,于是回头看去,过后捂着嘴偏转过来,因要强忍笑意,那肩膀便耸动个不停。
刘妈妈见了好奇,自然也要看的,过后也笑,却对酒儿道:“你少玩笑!小姐和东家好容易得此一聚,你这一吵,惊扰到他们就坏了!”
酒儿便不敢再动,只是想想又忍耐不住,凑近了刘妈妈身边道:“妈妈,要我说,也不要管老爷太太回不回京了,倒是东家提个亲,将这事了解就完了。”
刘妈妈叹气摇头道:“你到底年小,哪里知道许多?小姐东家自然是肯的,可颜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小姐如今这身份,要想进门,只怕是难上加难。”
酒儿无奈地听着,她哪里会不知道,只是心里憧憬,实指望书玉能与颜予轩成就良缘,就算知道困难,可白从嘴里说出来听进心里,也觉得实在美好。
花厅内,书玉正靠在颜予轩厚实的胸膛,颜予轩正对其细述他的打算。风花雪月自然美妙,可眼下,他和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轩哥哥,你的主意很好。只是高太师那边,能这么轻易松口么?”书玉听了颜予轩的话,先是宽心,过后却又有些担心。
“此时当务之急就是让太师明白,若再一味强撑郭裘,只会让自己晚节不保。太师已是这个年纪,又一向得圣宠,且有太妃庇佑,已是好上加好,何必到了最后,落个贪腐的名声,连累后代子孙?” 颜予轩紧搂住书玉,口中只是慢慢道来。
“太师位高权重,又刚愎自用,想必不是那种能听得见逆言之人,再者他与郭裘有亲家这一层关系在,自己的女儿嫁进郭家,太师岂可让其败落?”书玉觉得颜予轩的计划很有道理,只是可行性上,略差了一点。
颜予轩点头,再道:“这我也虑到了。只是亲家到底不是自家,女儿更是嫁出去便不再是自己人了,高太师之所以强撑郭家,还因了你爹爹当年太过气盛,太师私下曾说过,若由着你爹如此得势,只怕将来不可遏制,自己的地位就难以得保了。你看如今的李学士便可知,他不过是你爹的得意门生罢了,因有三分相似,皇帝便宠信得厉害,也可以想见,当年你爹是如何威风了。”
第三百十五章一祭五脏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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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颜予轩的话,书玉愈发不解,再问道:“既然我爹爹这样厉害,怎么高太师几句话就叫流放了出去?皇帝老儿一点情面不讲么?”
颜予轩听这话小女儿态十足,又好气又好笑道:“公事朝事,如何讲得情面?若皇帝只凭了自己喜欢论罚行赏,那还要例律做什么?喜欢是一回事,真犯了法,皇帝那里是不询私情的,再者科考舞弊乃是重罪,杀头灭族也不算什么,细论起来,皇帝已是手下留情了。”
书玉听得身上一阵寒噤打过,颜予轩觉得了,忙将她搂得更紧些,口中又安慰道:“如今没事,才已说过,皇帝是留有些情面的,玉儿不必怕成这样。”
书玉到底是要强刚硬的,此时便又将脊背挺直了,口中铮铮道:“说起来,这都是那郭裘作死!为了手里多些银子,弄得我潘家如此零落,正恨不能当了面问一问他,做出这样的事来,夜里还睡得成么?”
颜予轩听了摇摇头,只吐出四个字:“宦海中人…”
书玉更是不服:“我爹也是一样,怎么不见得如此恶劣?!”
颜予轩不禁微笑道:“所以你爹被皇帝宠信,却又被同仁排挤,这便是原因所在了。”
书玉不禁点头,道理是明而显之的了,只是她到底不服气,口内发狠道:“这是什么世道!”
颜予轩低头看她,见气得两颊绯红,娇态可掬。忍不住就偏下头去,欲一近香泽。书玉伶俐地让开,从对方怀里避开,趁机便站了起来。
“二爷又来玩笑!”
见书玉凛然而起,颜予轩倒有些尴尬,只是过会见其虽将脸板起,眼里却有些笑意,这才放下心来,却道:“你只是唬人!我不是玩笑,正经是一片真心!”
书玉听得宝靥微红。梨涡欲笑,略低了头,轻声细语道:“不是要唬二爷。名不正言不顺,到底有违大礼。还请二爷略忍耐些,将来到了…”她本意要说洞房,只是突然想起,这两个字背后的含义。心跳瞬间快了起来,那话便接不下去了。
颜予轩早已听得心期缱绻,桃花眼里流光眇视,见书玉笑靥盈盈,心里犹如数九寒冬回春般,融化了。
对相爱的人来说。时间是长了翅膀的,你不叫他走,他却被飞还要快。骤然间,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时间不早了,二爷还请回去吧!本来就是瞒着的,若叫伯母知晓了,倒不好了 。”书玉苦劝之下。颜予轩只是恋恋不舍。
“母亲若知你这般懂事,定更加欢喜。头一回她从钱家回来。便对我说你好,我说我的眼光还能有差?母亲听了便笑,又道只片刻工夫,怕看不出真来。过后台府那回再见你,别的也罢了,跟周遭几位小姐一比衬,愈发显得庄敬,她回来便再无话说了。”
颜予轩的话叫书玉听了欣喜,只是想到自家前程,心头的兴奋不觉又黯淡了下来。
颜予轩软语相慰道:“才我们不是说了?你潘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有我替你打点,玉儿且将心放宽了。我是言出必行之人,你跟我多日,自然也明白得很了。”
书玉听这话,不觉就将耳都羞红一片,口中嗔道:“二爷怎么口无遮拦起来?谁是跟你多日的人?外头长随还差不多!”
颜予轩一愣,过后想起来,是自己失言了,却是失得妙极,因是心里话脱口而出的缘故。
正说笑间,酒儿在外头替那看院子的小厮传话进来:“小姐,二爷!外头跟二爷的人传进话来,再不走就迟了!”
颜予轩贪恋着眼前春色,不肯就走,倒是书玉硬起心肠来,将他向外推道:“快些快些!”
颜予轩笑道:“小姐劲倒不小!我这么长身大个的,竟被你推得有些趔趄!”说着身子有意前倾,摇摇欲坠。
书玉啐道:“二爷今日玩笑得也够了!还不快收了呢!出去就有下人在,看他们见了笑话!”
颜予轩这才收起笑脸,却转身将书玉先扶出来,酒儿和刘妈妈早在台阶下接着,颜予轩这方又道:“今儿晚上热闹,城里放烟火点花灯,再者,大小娘子们都要出来走百病,你们也好好乐一乐!也不必就赶回去,迟了只管到这地方来,我跟那小厮说一声,叫他给你们留门!这里一应都是全的,请小姐放心住下就是!”
书玉谢过了,酒儿却笑起来,又对刘妈妈道:“妈妈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