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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好了,兰纬又亲手端了碗,命酒儿刘妈妈将书玉扶起来,见其烧得知觉全无,又叫蝶儿上来,将其牙关撬开,将药一小口一小口灌了下去,然后将她放下来,严实盖好被子,地上两个火盆生着,一丝不敢大意。
屋里此时四个人八只眼睛,巴巴地望着书玉,不过一会儿工夫,酒儿先耐不住了。
“我去看看,小姐身上有汗没有。”说着她便从床沿上伸手,要探进被子里去。
刘妈妈一把将手掸开,怒道:“这才多会工夫?叫小姐发发汗!一会儿开一会儿开的,走了风怎么好?!”
酒儿被骂得没话好回,只得悻悻地收回后来。
又等了片刻,兰纬也觉得耐不住了,遂从凳子上起身来看,刘妈妈不敢拦她,眼睁睁看她,先摸了下书玉额头,摇头,没有汗。过后又在被子里试试,还是摇头,又加上叹气, 依旧无汗。
“蝶儿,取那罐子来,再熬一剂!”兰纬眼睛都熬红了,却不敢放松。书玉真要有个三长二短,颜予轩他…
她不敢再想下去,冲着蝶儿就叫:“叫你生火取罐子,你还站着不动!想讨打了是不是?”
当下众人纷纷又忙乱了起来,这回比上次更慌更紧张,因为书玉吃过药了,身上却还是没汗。
小姐小姐!你可千万不能…那个字刘妈妈不敢说出口,就连在脑海里想一想她都不敢,呸呸呸,她在心里连吐几声,惊恐于自己这想法太不吉利。
兰纬身上冷汗直冒,她才不愿意管书玉死活,可若对方真的死了,颜予轩必要大恸一场,这才是她拼了命要拉书玉回魂的真正原因。
你死了倒轻松,叫他怎么办!
兰纬一个箭步冲到书玉床上,绣鞋也来不及脱,直接就坐到了书玉腿上,双手叉住书玉的肩膀,死命发力地摇晃,口中拼尽全力地叫道:“给我出汗,给我出汗!发什么疯!快给我醒醒!”
边于口中叫喊,兰纬边用力搓揉着书玉全身,酒儿和刘妈妈一见也冲上来,蝶儿慌得不知所措,想想又从外头取来个火盆,当地生了起来。
屋里温度已近伏天,兰纬身上下雨一样,全叫汗濡的里外透湿了,再看酒儿刘妈妈和蝶儿,汗珠儿直接就从头上脸上淌落下来,四个已是忙到不成人形。
我们就快热死了,你这丫头倒是出些汗哪!兰纬心里又急又气,离服下第二剂药已有一个是时辰过去,书玉依旧身上无汗。
“大奶奶快看!”就在兰纬快要绝望,眼泪已蓄满眼眶之际,蝶儿上来替她拭汗,突然惊见书玉右边额角,不知不觉,悄悄沁出,极细微,极难察觉的,汗珠儿来。
第三百一章颜谈高事
许宁被金小倩兜头一盆冷水泼得身上尽湿,正要去洗手间擦擦,一人从旁递上块干净手帕来。
许宁抬头一看,竟是那位长相酷似颜予轩的公司客户,脸上带着笑,那桃花眼便眯缝了起来,正是颜予轩无疑了。
“看什么?还不快擦干了!”那人笑着对许宁道。
“谢谢!”许宁接过对方手巾,心里却暗暗好笑,这点小布,擦了脸不够擦衣服,擦了衣服不够擦手。
“你还闲站着?!快去把服务器开了!”不想只这片刻,项目经理又来催命,许宁一溜烟跑开了。
安放服务器的房间里,常年空调设置18度,许宁身上又尽是湿的,被冷风吹得直打寒战。
妈蛋的,今天服务器也跟老娘过不去!左按一下,没反应,右按一下,反应无。许宁恼羞成怒,直接拔了插头,正预备再插上试试,项目经理从背后怒吼道:“你发什么疯!快给我醒醒!”
许宁一个激灵,插头没插进插座里,直接将自己手指捅了进去。
妈蛋的!好一阵电闪光明,火花直射,瞬间许宁就失了知觉。
死了没有?话说被电过的人,是焦的吧?自己的手指还保得住吗?
许宁脑子里转过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后,人便慢慢醒了过来。
“小姐!”她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两个字。
搞什么飞机?!我又成了潘书玉了?!
她睁开眼睛,首先就看见兰纬,一脸狼狈,遍身狼籍,既憔悴又疲惫,后头紧跟着就是酒儿和刘妈妈,眼里皆包着泪。看见她睁眼,便忍不住哭了出来。
“小姐!你可算醒了!”酒儿向后一退,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道:“可吓死人了!”
且不说这边如何混乱,再看颜予轩,他却也没闲着。
因席间人多,高易雸走后,颜予轩不便追上去解释,待到第二日,他一大早就起身。直接去了高府。
“三爷跟几位要好的爷去了城外,已走了一会儿了。”进去通传之后,小厮带出话来。
颜予轩知道绝无可能。必是托词。与高易雸要好的几位,也正与他相厚,如今能出城却不叫他?
“你再去传,说我颜二爷就在这门口,见不到你们三爷我是不会走的!”颜予轩丢下话来。
那小厮看看。不敢多嘴,只好再跑一趟。过一会儿,便见他愁眉苦脸地出来,想是挨了骂,丧气着道:“好颜二爷!里头说了,三爷不在家。哪里见人去?颜二爷也不必再叫传话了,里头说了,再传要打我呢!”
颜予轩听了。并不气馁,他早知道,今日此来,必不得轻松,麻烦是一定的了。
“好!你们三爷不是出去了吗?我就在这二门外等着!他总要回来。回来再见我就是了!”颜予轩说着,当真就地在台阶上坐了下来。又挥手叫跟自己的长随:“你们先回去!我今日必候上一日方罢!”
高家的小厮慌了神,忙作揖讨饶不迭,道:“好二爷!罢咧!实话说给二爷吧!咱家三爷昨儿白日喝了不知多少酒,回来晚间又叫了酒房里去喝,直闹了一夜,到近天亮时,人就醉得一塌糊涂,人事也不省了!丫鬟们吓得请了太太来看,太太更吓得直请了太医,三爷喝了药,连吐了几回方罢,这会子才刚刚好些,人也有了知觉。不想才听说颜二爷来了,又气得药也不肯喝了,再叫拿酒!太太就发了话,外头不许人传话进去,若有人不依,要拿大板子伺候五十呢!好颜二爷,您抬抬手,饶了小的们吧!五十板子!就铁打的身子骨也受不住呀!”
颜予轩听后黯然,知道高易雸是伤到心根处了,此时正值盛怒,自己说什么只怕对方也只不进去,想想无法,只有待时间长久,也许过两天再来解释,对方可能听得入耳。
无奈之下,颜予轩便掉头欲回。不想才走出两步,二门里一个丫鬟急匆匆跑出来,说太太的话,请颜二爷去太太院里,太太有话要请教。
颜予轩听见太太有请,不禁停下脚步,想了想,随那丫鬟进去了。
入内后,等了片刻,颜予轩总算将来人等到。高太太带着丫鬟们,脚步橐橐地进来了。
“伯母!”颜予轩见是她来,少不得起身行礼。因高颜两家相好,两人倒是熟悉得很。
高太太脸上尽是疲累,想必刚才一直守在高易雸身边,面上脂粉且不及妆点,于是便显出真实年龄,也看得出老态了。
“轩儿,快坐!”因了两家的关系,高太太一向当颜家子女自己所出一样看待,也是平日里常来常往的,口中便叫得亲热。
“伯母,才听奴才们说,高兄有所不适,现在可好了?”颜予轩边坐下来,边急着问道。
高太太听对方问到这个,眼眶发红,嘴唇打颤,声音也抖起来了,道:“才我叫人旋了米汤,亲身守着,看雸儿喝了一碗,才略有些放心。他此时想必已经睡下了,倒多谢你挂念着。”
颜予轩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终没有说出来。
高太太观其颜色,忖度着,慢慢开口问道:“轩儿,昨儿你们在外头,说什么了没有?又或是,雸儿跟什么人斗了气不成?怎么好好地出去,回来人就成了这样?”
颜予轩被问得答不出话,长吁短叹,又连连摇头,一付无奈。
高太太又等了片刻,终于耐不住问道:“听说昨儿潘家小姐也去了,我也看见她人了。只不知,我雸儿是不是,看见她了?”
其实一见自己儿子回来后颓丧的模样,高太太便知所为何事。几个月来高易雸总是闷闷不乐,回来后几天也不见他笑过一回,知儿莫若母,更何况此事几乎可说是高太太一手操办,她如何不知?
可是她到底不肯承认,心里隐隐知道真相, 却偏就不肯承认。于是还要问颜予轩,必要他人来确定,才肯罢休似的。
颜予轩憋了半日,被高太太目光逼得无法,只好微微点了点头,又怕高太太误会,有意替书玉辩解:“其实是潘家小姐失手泼了酒,去换衣时,不想正碰上了三爷。”
他故意略去些事实,因这些是不能叫对方听见的。
高太太重重点头,口中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想必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上回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