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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儿抹眼淌泪地扶起书玉,后者经此一天下来已是浑身无力,任由酒儿和刘妈妈一左一右将自己架回床上,昏沉沉地倒了下去。
“许宁!”
谁叫我?许宁?!这个名字可有阵子没听见了!我不是潘家小姐,书玉么?
许宁从自己座位上惊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项目经理正一脸怒气地站在自己面前。
“你搞什么飞机!现在是上班时间上班时间知不知道?两点零一分了!你还在睡觉!午休时间早在一分钟前就已经结束了!”
项目经理向以嗓门大中气足傲视公司,许宁被他当面这么一吼,立刻就从刚才的懵懂中,清醒了过来。
“经理!我没睡好得很呢!看看,正在写代码呢!”许宁正要开口解释自己耽误的这一分钟,经理又开始了下一轮轰炸。
“少废话!到我办公室来!”
许宁跟在经理后头,磨磨蹭蹭地前进,路过金小倩的桌边,她捅了对方一把,示意对方给点提示,自己又做错什么了?
金小倩头也不抬,理都不理。
死丫头!许宁气得心口冒烟,正要再捅,前面经理回头看她一眼,她立刻便快步跟了上去。
一进办公室,许宁惊见宋示浩在座。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庞,许宁突然想起来,这怎么回事?我怎么又穿回来了?
只是宋示浩此刻亦是一脸怒容,看起来愈发与高易雸一模一样了。
“你干的什么好事?”宋示浩从座位上站起来,冲着许宁,劈头盖脸就骂:“这种东西也能拿出来演示?客户看过,气得直接就进了医院!”
许宁盯着对方生气的脸,一时分不出对方到底是谁,自己又到底是谁?
这是搞得什么鬼?难道刚才,不不,前面一整体年发生的事,都是自己午休时的一场梦吗?
我到底是许宁还是潘书玉?!
“许宁!”项目经理见许宁被宋示浩指着鼻子教训过后,竟然还是一脸痴呆地望着对方,心头火起,冲上来就骂:“今天第一天进公司吗?你怎么写的程序?!不知道要调试过后才能见人吗?”
项目经理喋喋不休地骂着,许宁的脑子里则是一盆浆糊。
“这就是你们公司的水平?只能拿这种东西出来唬人?我们要这系统是用来管理公司信息的,花架子有什么用?”总算经理骂完了,却又有个人开口说话了。
这声音熟悉,在哪里听见?许宁顺着经理点头弯腰拍马屁的路线看过去,原来跟宋示浩坐在一起的,还有一人。
此时这人将本来背对许宁的身子转正了过来,一双桃花眼,端端正正,不偏不倚,直射在许宁身上。
第三百章死去活来
感谢热恋亲的打赏支持!
、、、、、、、、、、、、、、、、、、、、、、、、、、、、、、、、、、、、、、、、、、、颜予轩!一看见对方的眼睛,许宁就呆住了。
“你怎么也跑这儿来了?”几乎没过大脑,这几个字就从许宁的嘴里,脱口而出。
项目经理气得发昏,冲许宁怒喝道:“这是咱们的客户!说好今天来看这个系统的!你昏头了?管理日志,项目进度写在那墙上呢!你都不会看了是不是?”
完了完了!许宁心想,自己完了!这妈蛋的叫什么事呀!到底我是谁呀!
“说你呢傻瓜!查询是你负责的你写完之后调不调啊!出错了嘿,说你呢!出错了!”
一定是出错了!许宁十分确实,肯定是出错了!可哪儿出了错?怎么哪儿哪儿都不对了呢?
颜予轩来了,却成了公司客户,还对自己一脸鄙夷,高易雸又变回了宋示浩,更是看见我就不屑,而我自己呢?不再是潘书玉了,竟然还是许宁!
“我去,我,我去自己那边,调一回看看!”当着这两人,许宁什么主意也想不出来,她甚至有一秒钟觉得自己可能不在地球了,也许在火星?还是逃跑比较稳妥。
“后台服务器还没开!你查个屁呀!蠢蛋!”项目经理化成撒旦,挥起鞭子,重重地在许宁身后甩了一下。
见了鬼了!许宁一路摇头一路向回走,正看见金小倩从座位上起身,她随即拽住对方,不想正要开口,对方抬手举杯,一兜凉水。扑头盖脸就向自己身上,浇了过来。
好冷!许宁顿时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从内到外,都结冰了。
“小姐烧成这样,得叫个太医来看看才好!”酒儿从昨日早起便一直守在书玉床边,她自觉是因为自己的错,书玉才会生病。
必是闷气郁结在心,再加前日晚上受了风寒,小姐才会生病!
刘妈妈忙里忙外,一应烧水添炭之事都是她来。雅秋那边。菱儿桂儿都跟着去了林家,常妈妈一人躲在屋里逍遥自在,根本就指望不上。
就算她们在也不可能指望!刘妈妈在心里恨恨地想。
钱太太听见书玉病了。装腔作势地过来看了下,过后说家中人手少,又有小厮跟雅秋去了林家,不够使唤。
“若要叫太医,妈妈和酒儿。你们自己去就行了。”丢下这句话,钱太太人就走了。
刘妈妈气得跳脚,这屋里只有她和酒儿两人,再去一个请太医,谁来伺候书玉?
“叫个人也叫不见!”刘妈妈又急又恼,只是抽不开身。
酒儿脑子转得极快。只说叫刘妈妈替她守着书玉,自己便冲出屋去不见了。
片刻,酒儿带着兰纬来了。
其实兰纬早听说书玉病了一天。只是她心头有气,不想过来看视。不想酒儿亲逼上门来,死活拖她过来,又道:“小姐若真有个好歹,颜二爷必是不依的!”
听见这话。兰纬心里才松动了,这才肯跟酒儿过来。出院时又吩咐蕙儿,速请太医来,钱家一向的不中用,寻台家相熟的才好。
酒儿急得恨不能一步奔回书玉床前,兰纬后头跑得气喘嘘嘘,几乎跟她不上。
“妈妈,大奶奶来了!”酒儿进门就叫,刘妈妈回头嘘了一声,嗔道:“我又不聋!你小声点!”
酒儿吐了吐舌头,赶紧看书玉如何,见还是昏沉沉睡着,心中不禁发急,那眼泪便如断线的珍珠一样,滚下脸来。
兰纬气也喘不匀了,连走带跑,累得她脸色发青,好容易挨到书玉床前,来不及多话,先将手放到书玉额头上。
“你哭什么?!”兰纬将手缩回来,开口骂道:“小姐烧成这样,不知道拿冰来敷吗?外头天寒地冻,这点事还不容易?蝶儿,拣块湿布出去,见冻上了就拿进来给我!”
众人手忙脚乱,且敷且冻,直持续到太医出现为止。
太医看了,只说外受风寒,这没有什么,不过下几贴药祛寒也就罢了。只是内结郁气,却是头疼,因是郁劳内伤,五脏互相戕贼,却难调治。
当下酒儿和刘妈妈听了,险些跪在地上,恨不能抓住这太医求其救命才好。
到底兰纬冷静得多,挥手先叫蝶儿预备银子,又咬了牙对这太医道:“若治不好,我是要报我爹知道的。”
太医忙弯了腰陪笑道:“医家父母心,自然是要治的。”
当下开了方子,只说吃两剂看看,若有汗出,再换另一方子。若不出汗,那就…
兰纬看酒儿和刘妈妈脸色都变了,自己心里也是突突地跳,于是赶紧打断对方的话,叫蝶儿送出去。
这里酒儿和刘妈妈已是哭得不成人形,兰纬定了定神,取那方子来看,见要用人参,便问妈妈可有。
刘妈妈哭着说哪有这东西?说着从自己头上拔下根银簪子来,酒儿见了也跟着学样,两人将簪子递给兰纬,嘴里只说求兰纬作主。
兰纬啐一口道:“这倒用上你们了?还不快去床前将小姐守好了!”说着她即起身,因记得自己陪嫁过来的箱子里,有一只上好的山参。
“大奶奶!”酒儿以为兰纬甩手不管了,眼泪汪汪地在后头叫。
兰纬头也不回,发狠道:“只管将你家小姐看好了!”说着人就到了院外。
酒儿和刘妈妈此时已是六神无主,不过心里想着,兰纬还是信得过的,无论如何,如今也只有靠她了。
兰纬去了不过半日,酒儿和刘妈妈觉得却有一年那么久,好容易等到兰纬过来,酒儿已然觉得自己支撑不住了。
看酒儿摇摇欲倒,兰纬恶狠狠地一把将其抓住,大声斥道:“你这丫头好不醒事!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家小姐病成什么样了你还想倒?给我醒醒!要死等你家小姐好了再死!”
酒儿被骂得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看看兰纬,已是跑出一头的汗来,酒儿咬了咬嘴唇,掉脸就扑回了书玉床边。
一时蝶儿将抓好的药送来,也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外头药铺都不开门,是她去了相熟的铺里,苦求着方才抓了来。
兰纬亲手量准了人参份量,看着蝶儿燃起炉子来,慢慢熬了起来。
药好了,兰纬又亲手端了碗,命酒儿刘妈妈将书玉扶起来,见其烧得知觉全无,又叫蝶儿上来,将其牙关撬开,将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