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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怜见的!书玉自怜自艾起来,我总也算追随他几千年,为何上天这般不肯垂怜?竟将我与他,置于如何不能亲近之境地?
“公子!天色已是不早,若要上山,还该就走!”正当二人暗中徘徊,不知如何进退之时,高家长随在院外等得急了,开声催促。
高易雸闻言京气不打一处来,随即便向外吼道:“代贵你急什么?都是我平日纵了你们,一个个惯的有些摺儿!看不见我这里正说话?你就催起我来了?!”
那代贵被骂得低了头,知道三爷今儿出来时就心情不好,才见他与那小娘子有说有笑,自己方才大起胆子说了一句,不想又惹上火来。
“代贵大哥,你怎么今儿也眼拙起来了?没见三爷今儿受了老爷教训?知道爷心情不好,又何必自己去捅那马蜂窝子?”旁边一个叫代平的长随,见状小声开口道。
“你个狗材倒会马后放炮!我如何不知三爷心情不好?你没见刚才爷跟那小娘子说得笑起来?因此我才敢开口,不然你当我吃了熊心豹子胆呢!” 代贵低低斥了那人一句。
代平又道:“这小娘子是谁?上回来就见过一次,倒好个辣椒脾气,长得却是不坏。怎么,三爷看上了?”
代贵更是呵斥,又啐一口,方道:“你又说昏话了!这里什么地方?三爷什么身份?多少公候小姐上赶着要聘,少爷还只是不中意,就看上这里乡下人家了?若说乡下,也不是就不好了,富贵人家,乡绅之流,三爷实在看中,娶进门去,做个偏房也是行得。可这里也着实太过破烂,就长得再好的小娘,到底咱高家家业名声在外,老爷就怕不依。”
代平听了,嘻着嘴腆着脸,拉着马上缰绳,将着自己的凸肚,脸上挂着邪气笑着又道:“三爷看得上,还怕没有手段?就养在外头,又怕什么?就咱家老爷,在外也不知”
二人说着,皆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不想身后站着一人,已是听得火星直冒,怒焰高涨。
第百四十二章 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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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玉正与高易雸说到畅快处,却听得院外骤然传来叫骂喝斥:“哪里来的两只看门狗?!灯台不照自己,还有脸张着嘴儿说人!谁要养小的?谁敢当咱家小姐是那外头野户,要做小的?!这种话也是随便说得出口的?看我老婆子不呸你一脸凃沫星子不算完事!”
书玉一听便知,这定是刘妈妈回来了。
高易雸更不知何事,只听到外头那婆子狂骂自己长随,不知何故,赶紧出来,先就冲刘妈妈作了个揖,知道是书玉的仆从,上前问好:“妈妈好?不知在下长随有何事得罪,惹得妈妈动气成这样?”
刘妈妈此刻正是三尸神暴跳,五脏气冲天,一张老脸涨得紫红 ,怒极而不顾,冲着高易雸就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高家来人!这也罢了,高家何样身份?我们自是当不起!不过惹不起也不想惹,却为何高三爷总也不肯放过我潘家?我家老爷已是被贬去了西南,怎么还嫌不够,又要来招惹我家小姐不成?我家小姐可是清清白白的,不曾有过一句闲话的!好端端的,怎么就平白无故受此两位杂碎,满嘴里胡浸给玷污了?!”
高易雸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手指代平就问:“你二人于此说什么闲话了?为何惹得妈妈这般动怒?”
代贵代平本因说得高兴顺嘴,就没听见刘妈妈从后头过来,不想叫她将自己二人对话悉数听去了,满口里狗材杂碎地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说,自己尚未来得及回嘴,不想高易雸这么快就出来了。
因见自家爷发话了,代贵不敢放肆,将那气憋于心里,当下只得垂首顺目,低低回道:“回三爷,也没说什么,不过是两句玩笑罢了,也不知这妈妈从哪里钻将出来, 当头就骂,倒将我二人唬一跳好的。”
刘妈妈听他竟还推脱不肯明述,真恨不能上去两大耳刮子扇到他知错,只因书玉也从院里出来, 站在面前,眼神示意不可,方才硬生生忍了下去,只是到底嘴头子不伏,又骂道:“什么玩笑?你既说是玩笑,有本事当了你家三爷的面,再说一回试试!看他打不打你?好个没教养没理论的奴才!难不成平日里高家就是这样教训奴才的?!人说高家名气响势力大,却不想调教出奴才来,这样不知好歹,没有规矩!”
这话说得有些过了, 连带高易雸也绕进去一并骂了,他是平日被人奉承惯了的,哪里受过这样的话?再者,高家如今正是如日中天,何时何地,敢有人这样说高家?
“妈妈快别说了,”书玉赶紧圆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两奴才必是说自己要勾搭高家三爷了呗!哎,也难怪刘妈妈生气,古代小姐的名节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多的东西,白白叫人玷污了怎么了得?
可眼见高易雸脸色越来越难看,却强忍着不开口,书玉知道,他也是左右为难,为了自己,忍受刘妈妈骂,确实后者也骂得有些过了,说闲话的是奴才,毕竟他高易雸什么胡话也没说过,又何必拉他进来一块骂呢?
“高三爷,我们如今落难了,遭罪了,这还不行么?难不成高家真要赶尽灭绝,将小姐也一并毁了方才甘休么?!”刘妈妈一席话,将高易雸和书玉二人说得哑口无言,皆于心头黯然。
罗米欧与朱丽叶,书玉绝望地想,老天玩我呀!偏要给我这样的境遇!刚才二人知心而体量的对话,如一场*梦,刹那融于秋阳烈日之下。
高易雸明显也是相同感觉,他无奈地看了书玉一眼,见是欲蹙不蹙,满付春深眉黛之愁,两两相望之下,二人心上边也不知是什么味儿,好像有多少的酸甜苦辣,一霎时并在一堆,只是苦说不出口去。
“你二人也不必说了,那些个脏话,再入不得小姐耳中,今儿我不知也不想理会,反正你们也受了教训。只是我丑话说在头里,今后若再叫我知道有这样关于小姐的闲话,是出自你二人之口,你们也知道我的,有什么罪失,就怎么领,我不容情的。” 高易雸掉过脸来,对代贵代平说道,二人低头领了,只说知道,再不敢多言。
“这位妈妈,我知你心意,实为维护小姐名节,就有些话虽是说得过头,我也只当没有听见。不过我还是奉劝妈妈一句,这些话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就算为自己和小姐着想,也不该恣意妄为。不是所有高家的人,都有我这样的好脾气!” 高易雸丢下这句话,最后回头看了书玉一眼,翻身上了自己的白马,加鞭扬尘,走了。
刘妈妈先是懵住,过后反应过来, 气得险些要冲上去,只是对方马快鞭长,哪里赶得上?于是她就口中喝骂:“呸!不就是仗着你爹那点势力,吆三喝四的,好个屁大的模样!果然这厮我们没听过甚么碟儿天来大?既然看不上,又三番四次跑这里来做什么?不是白白调戏”
书玉听这话愈发不堪,忙从后拉住她道:“妈妈快别说了,别人也罢了,你自己怎么也平白造起我的谣来!高声大气地,怕别人听不见是怎的?!”
刘妈妈这才醒悟过来,是自己一时情急,竟说错话了,见书玉脸色有些不好,忙缩口不语,又不住拿眼去张书玉,怕她真的生气。
书玉觉得了,叹口气,道:“怎么妈妈这回子一个人回来了?其他人呢?”
刘妈妈揣着小心,陪笑回道:“小姐想是昨晚喝过了量,今儿就醒得迟了些,喜子已去了城里,我回来做饭,今儿山上板栗下得多,怕运不下来,九根领着他们,正往那沟里存呢!”
原来,书玉们初来时,寻到栗子的那条土沟,已于 此时成了他们天然储存栗子的仓库,小分队早在秋天前就将那沟下收拾出来,腐枝烂叶全部清出,又于沟底填上不少细沙黄土,只待秋天板栗盛季一到,便可用上。
书玉听了点头,只说了个好字,就转身,先回屋里去了。
刘妈妈跟在她后头进来,手下不住地收拾屋子,将本已摆设得整齐有序的碗筷杯碟,不时重新拿进拿出,间中悄悄打量书玉神情。
书玉觉得了,苦笑一下,对她道:“妈妈不必如此小心,我没事。”
刘妈妈听见,陪着小心笑道:“小姐,你可别怪妈妈多事多嘴,我问一句话,小姐别生气,那高三爷,总往这里跑,是个什么来头?莫非,怀里揣着,跟那东平楼少东家,一样的心思么?”
书玉不料刘妈妈竟如此直接,将这话说出口来,当下就羞得两颊绯红,垂下头去,却是觉得一股子热气从胸口涌出,将脸也蒸得发起烧来了。
刘妈妈打眼看她,见是霞蒸双颊,杏脸搓酥,虽口中脉脉无言,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