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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书玉眼里,吃食就比鲜花强上许多倍,只一种情况下除外,那就是,这花也是能吃的。
小分队成员取出早已预备下的,长竹竿,这是皮老怪和老九根几日前就从山上砍下来的,就为了这一天准备。
打吧!书玉一声令下,众人整齐发力,打得树梢枝头,一阵乱响,老九根急得在树上大喊:“小心 别伤到枝子,不然明年可就要减产了!”
话音未落,二丫头眼不错,手加力,一竿子打在老九根脚上,疼得他直叫唤,二丫头见自己闯了祸,一溜烟跑不见了。
“看着脚下,别跑远了!”书玉来不及喊了一嗓子,再看时,二丫头人已是不见了。
“没事,小姐不必担心,这丫头山上野惯了的,那时我们还在山上住时,哪天她不跑个十回八回的?若跟了她爹上山,就更了不得,若少了也过不得。”皮家娘子见怪不怪,反倒掉转过头,安慰书玉。
二个时辰下来,众人收获不小,地下堆起小山一样高,粗粗去枝抹叶之后,小分队带来的布口袋,竹篮子什么的,皆都被装得满满当当,再无多余缝隙。
待要下山时,清点人数,书玉这才发觉,二丫头竟还没回来。
皮家娘子并不在意,打开喉咙,大喊了一声:“二丫头,疯够了没有?!我们要下山了,再不出来,就丢你一人在这里!”
众人等了半日,并不听闻有人声答应,书玉有些着急,因喜子要赶着下山,将昨儿收下的板栗,送些去东平楼里。
第百三十五章 人呢?
眼见二丫头就是无声无息,一丝儿人影不见,皮家娘子也有些心焦起来,怕因了丫头贪玩,误了书玉大事。
“死丫头!白天黑夜你只是疯不够!快给我死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可真就走了,你自己掂量着吧!”皮家娘子又吼了一声,身边空空荡荡的树林子里,唯闻阵阵回音,却不见二丫头回应,亦不见那小身影出现众人眼前。
书玉心里顿时有些慌慌的,想着不会出事吧?
皮家娘子看出她心思来,安慰她道:“丫头没事,一定是贪玩不知去了哪里,听不到我们罢了,叫她玩去,横竖这会子还早呢!大太阳头顶上挂着,想也出不了什么事!我们先下去,待那丫头玩够了,自然自己下来。”说完又吼二声,又不见回应,心头也涌起些不安上来,从来二丫头没这样不理地她,就算玩得野了,也是有叫必应的。
书玉听说,有些犹豫,又有些迟疑,问声皮家娘子道:“皮嫂子,这样真行?把二丫头一人丢在山上,只怕不妥吧?”
皮家娘子自己尚未开口,孙家娘子快嘴抢在她头里,回答书玉道:“小姐也是多虑!皮家二丫头是这里生长的,山上路跑也跑惯了,以前皮家还曾住在过山上呢!有什么可担忧的?要我说,还是赶早下去,喜子要送货去,我们也好及时将这些核桃收拾了,去皮后晾起来。”
书玉还是迟疑,二丫头还小呢!当真就留下她一人不管?
当下小分队众人不好多说,只都将眼睛盯住皮家娘子,看她如何发放此事。
皮家娘子心中不无担心,不过孙家娘子刚才的话,全是道理,她自己也觉得二丫头不会有事,山上野惯的,再者小分队也确实要赶时间下山,最近活多,人人不得空儿,个个起得极早,是一刻多余时候没有的。
“行了,孙嫂子说得是,咱们没有工夫陪这丫头傻疯!叫她玩去,玩累了自然下来,到时候我再好好教训教训她,看以后还敢乱跑不了?!走吧走吧,如今咱们还是快走为是!”皮家娘子口是心非,却是无奈不已。
小分队余者听了,皆是信以为真,便抬腿欲行,书玉心中自是觉得不妥,又有隐隐不安,却碍于情势,也不好说得,且着实时间来不及,也就收口不言,跟着众人,下山去了。
皮家娘子一步一回头,只是实在见不到二丫头出来,唯跟在队伍最后,也走下山去。
回到家后,书玉先命喜子替孙家娘子带下来的核桃过秤,记下数目后,便打发她回去。这里众人收拾不提,喜子又忙着将栗子搬上车去,柱子照例帮手,待安放好后,喜子便去了城里。
这里书玉便问皮家娘子:“嫂子,刚才孙家媳妇儿在时,我不好说得,其实放二丫头一人在山上,实在不妥,咱不如还去”
皮家娘子见院内一地的青皮核桃,知道今日事必不少,立刻打断书玉的话,道:“小姐不必说了,现在还早呢!叫她玩去,这丫头对山上熟悉得很,出不了事!咱们且干咱们的,边做边等,也许过一会子,她就自己回来了!”
书玉听她这样说,自己倒显得有些多事了,于是笑道:“嫂子倒也放心!罢了,那咱们收拾核桃吧!”
酒儿已是等了半日,这时便插嘴问道:“嫂子,这核桃外头青皮,该如何去得?用手剥么?这许多果子,得剥到何时?”
皮家娘子和良儿听这话幼稚得不像,都笑出声来,老九根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有意戏弄酒儿道:“可不得亲自去剥?实告诉你吧丫头,这外头青皮是有毒的,我们这里许多人,剥到后来,都缺手烂掌的,你可要小心,别跟他们一样,那就难看了!”
酒儿信以为真,立马吓得双手缩回背后,口中直道:“这怎么行?这怎么行?!都烂了我以后怎么做女红?上回我绣的一双鞋,到现在只得了一半,如今要这样弄下手去,不是白费了我许多工夫?!”
老九根见其当了真,嘴里吭哧直乐,双手捏起只核桃果子来,冲着酒儿就扔将过来,口中还有意叫道:“接好了,掉身上更坏事!”
酒儿哇地一声叫,离那只核桃那丈远就腾起老高来,随即窜到屋里去,再不肯出来了。
书玉虽不细知如何将这灰绿色外皮去掉,可也知道,老九根是有意玩笑,当下也笑起来,又叫刘妈妈:“快带那傻丫头出来!大叔这是逗她玩呢!她就当了真了!”
良儿这才笑道:“小姐别理九根大叔,他如今也信口胡言起来了!那皮伤手是不假,可哪里就要用手来剥了?让它自己脱离就行了。”
酒儿屋里明明听见,这时便隔着窗子,开口抱怨道:“小姐你看,这九根大叔尽就欺负我一人,你帮我骂他两句,也替我出两口气!”
书玉冲老九根有意高声道:“大叔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明知酒儿气量小,开不得玩笑,你寻她做什么?白拉上我在中间受气!不说你两句,也过不去了!”
众人哄堂,酒儿脸红成赤饼,直在屋里说是不依,小姐也欺负她。
笑过之后,到底书玉将酒儿从屋里拖了出来,因劝道:“咱们也看看,如何去皮,长了见识也好,下回也不得再叫人取笑咱们。”
当下见老九根与皮家娘子,并良儿三人,整齐将采下来的核桃,全部移至屋檐下,小院内的阴凉通风处,与书玉研发的各式酱料,泡菜的坛坛罐罐靠在一处,见堆起有小半人高来。
柱子从外头寻些枯叶干草过来,因此时再值秋季,这两样现在就有不少,柱子拿个竹篓,搬得两趟也就够了。
老九根将这些东西均匀铺盖在核桃上,盖得厚实严密,如一床厚被子一般,将带皮核桃捂在下头,既不见光,也不见风。
看到这里,书玉已经明白了,这是要将外头的青皮沤烂,难怪良儿说,是叫它们自行脱离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于是她也上前去帮忙,酒儿见是这样,知道不会烂手了,也就笑着于刘妈妈一道,过来拾盖树叶了。
众人齐心协力,最后总算将今日所采的核桃全都盖实遮严,方才轻松下来,得片刻歇息。
这时天色已至晌午,皮家娘子本已不时看向下山的小道,这时见总没有二丫头身影过来,脸色愈发难看,焦急之情,渐浮于面。
从来这丫头疯归疯,没有说连吃饭也误了的,吃可算二丫头生命中之大事,玩只能排在第二,像今天这样,到了中午饭点儿还不见人影的情况,实可属稀有少见了。
老九根看出皮家娘子的心思来,二话不说,丢下手中草叶,转身就向山上走去,书玉亦眼明心灵,跟在后头也要上去,却被良儿拉住了:“小姐且慢!还是我们去吧,到底我们生长于此,熟悉山性,小姐与刘妈妈,还在这里做饭吧,眼看也是时候了,田里皮家一大一小,还等人送饭去呢!”
书玉自是不依,只说自己虽不是这里长大,可这大半年来,山上山下也不知跑过多少趟了,就闭着眼睛也能长到路,做饭有刘妈妈行了,送饭就叫酒儿亦可。
刘妈妈不太放心书玉,可熟知其癖性,这时候让若叫小姐留下来不去,就好话说尽也必是不依的,只是到底身边一人不带说不过去,于是便叫酒儿跟着,送饭她来就行了。
于是这里众人,皆上山去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