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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5日 宠 物
大四的空白时间无与伦比的多,没有人再为我们安排时间,许多空白要我们自己去充填。最近,女生宿舍里掀起了一股“宠物”热潮:503的小狗和504的白猫在走廊里“互不干涉”,急煞了一帮准备看“Tom and Jerry”的小女生。502的阿珠则每天对她的一缸金鱼悉心照料,呵护备至。问她为什么这样投入,“整天没什么事做,我总得干点什么吧?而且我特别喜欢金鱼,以前没时间,现在终于能养了。看着它们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我挺开心的。”
我们寝室商量来商量去,不知道养什么好,人家小狗小猫的已经养了,再照葫芦画瓢的话未免有些落入俗套了,商量来商量去,大家决定养只会说话的八哥!
我们花了50块钱买回了一只次品八哥。卖八哥的说一分钱一分货,50块钱只能买那样的,我们没办法,也只能这么着了。人说,八哥会说话的确不假,可惜它毕竟不是人,通人语也不是天生的,只能依靠后天培养。
现在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尚且处在朦胧状态的小八哥,要让它开口说话,必须得费一番功夫,尽管如此,我们整个宿舍的人还是乐此不疲,你也喂我也喂,八哥也笨,甭管多少,只要你塞到它嘴边,它统统照单全收。后来还是隔壁的阿珠提醒:“你们别喂了,我那金鱼喂多了它还死呢!你们这样折腾它还有命活啊?”
说得有理,我们可不希望一条小小的生命损失在自己的手下。
听说我们宿舍养了一只鸟,四邻八舍的姐妹们都来看稀奇,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究竟该如何善待这只鸟。并且对我们未来宿舍的美好生活有了新的预测,想想也是,只要我们从外面推开门进来,鸟儿就叫一声:您好,回来了回来了!那该多美啊,想想都让人陶醉。
暂时还没有宠物的505舍坚持要用80块买走我们可爱的八哥,我们当然没同意了。
可能是因为刚才喂食过多的缘故,这下好了,我们想逗它说“你好”,一个个轮番上阵,嗓子都有些哑了,它就是保持着一副沉默是金的架势,简直就能把你给气死!刚轮到我上阵,这家伙终于“嘎嘎”地叫了两声,我们一个个睁大了惊愕的眼睛:太难听了吧?要是每天都要受这样的噪音折磨,还不如让我们撞到墙上磕死算了。
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白天逗它叫,它死活不肯叫,现在我们都困得要命,要睡觉了,它却精神抖擞,欢实得很,吵得整个宿舍的人不得安宁!我看这鸟简直就是疯了。
小沛无奈地说:“我看明天还是把它卖给505吧,多少还挣了30块钱,怎么着也不亏啊!你们说是不?”我们都说是,要不是今天晚上太晚了,真恨不得现在就把这只笨鸟送过去。
12月7日 甩掉包袱
今天一大早,505舍的姑娘们就到我们宿舍来吵着要退货,看来她们也深受其害啊!我们的生意做得不错,宿舍里的姐妹不禁暗自窃喜,幸亏早点出手,否则的话,哪还有好日子过啊?我们的幸福生活非得让那只可怜的鸟儿给搅了不可。
昨天,我们把鸟儿送到她们宿舍兜售,因为是送上门的货,市场行情有些变化了,无论我们怎么巧舌如簧,她们只肯出60块的价钱,无奈之下,我们也只好忍痛成交了。我猜昨天 晚上她们肯定也没少受折磨,所以今天才会来退货吧!
哼哼,我们可不负责三包啊,想退货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坚决不退,对方磨蹭了半天,无奈之下,还是灰溜溜地走人了。
不过,听人说,八哥晚上一般是不会乱叫的,可能是因为初来乍到,对环境不熟悉,所以才会出现这样晨昏颠倒的反常现象,唉,不管如何,它好也罢歹也罢我们都无所谓了。
12月9日 迪 吧
大家都对迪吧有些好奇,很想进去看看,到底是怎样一副情景,可是单枪匹马的又有些不敢,于是约好今天晚上结伴行动。
今天的月亮很圆,但我们谁也没多看上一眼,宿舍里的6个人齐刷刷地都坐在迪吧墙边的折叠椅子里。张婷还戴了副小眼镜,她说她要看美女和帅哥;老四特意穿了双足有7厘米的高跟鞋;雪儿身上的香水喷多了,呛得我们谁也不想和她坐一块儿;方青梅穿了件白色长袖 上衣,还把它扎在牛仔裤里,活脱儿一个女八路;我呢,还是平时的那身打扮;娜娜已经被她的一个老乡拽到舞池里了,边笑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法,我们坐在靠她远远的黑暗里乐着笑话那个男的有点罗圈腿。
舞池里的人正在歇斯底里地扭动着腰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汗水和烟草的味道,让我觉得很不适应,穿着制服的服务生在桌间来回穿梭。
本来想来点零食,但是一看价格,吓得只敢要了一瓶小可,即便是小可,也花去了我8元大钞,隐隐有些心疼。
算了,到这儿不就是来看新鲜,不就是来找乐子吗?说钱干吗,那样的话,哪还有开心可言呢?
其实,大家都希望自己被别人邀请,只是每个人的心里又都有些怕怕的,在我们的印象中,迪吧似乎是种不三不四的场所,容易结识不正经的人,容易被人骗容易被人利用,所以一定要谨慎。
小沛和雪儿也下了舞池,只有方青梅和我还坐在下面,我是因为可乐还没吸完,方青梅则是因为自己的衣服不适合这种场合,没办法,只好躲在这里,免得丢人现眼的。
“同学,跳个舞吧!”我的屁股刚一挪就听到了这句话,抬头看了一眼,那个人的个头比我高不了多少,还歇顶,脸胖得都快炸开了。我没理会他伸过来的短粗手,笑了一下说我有事马上要走。他大概很失望,回头冲旁边的另一群人说:“又没戏了。”
怎么说呢,好像迪吧也就那样,没什么的,并不像我们想像的那么可怕,只是空气太浑浊了,我想出去透透气。
外面的空气真好,迪吧里那些刺激的流行歌曲立刻消失了,我到亮着灯的小卖店买了一罐酸奶,还有信封、信纸、笔,去阶梯教室给高中的同学梅子写信。
12月11日 被骚扰
再次光临迪吧,我们已经有些轻车熟路了,第一次进来时那种茫然失措的表情自动从我们的脸上抹去了,就座之后,我们开始守株待兔,等着别人主动邀请我们。
屁股还没坐热,一位帅哥就径直向我走来,彬彬有礼地做出了一个标准的邀舞动作,我像只骄傲的孔雀一般,从同伴的身边穿行过去,享受着属于自己的那份虚荣。
不过,跳舞并不是我的强项,真到有人邀请的时候,我倒有点茫然失措了,因为不自信,难免有些紧张,动作上也显得很僵硬,时常踩到对方的脚,未免有些尴尬。好在对方颇为绅士,为了缓解我的紧张情绪,故意岔开话题主动跟我聊起一些较为轻松的话题,虽然傻傻的随声附和着,其实我的头脑中已是一片空白。
正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一个讨厌的大胡子,趁着从我身边穿过的当儿,伸出手来在我的臀部狠狠地“摸”了一把,我脸上的表情凝滞,看着那家伙恶心而满足的表情,我真恨不得跑上前去给他一巴掌,但我终究没有这个勇气,就像是在公交车上被一些居心叵测的男人有心无心地贴在后身一样,我选择了沉默。
但我心里的不适感却无法随着伪装而一起消失,很快我就找了个借口下场了,舞伴邀请我一起喝点什么,被我婉言拒绝了,我觉得自己晕晕的。
回校的路上,娜娜气愤地说:“真他妈的见鬼,今天这家迪厅里有位变态的家伙,趁人没注意,摸了一下我的大腿,当时我真恨不得往他脸上吐痰,简直晦气死了。”
刚才我还有些顾忌,听她这么一说,难免要一吐为快,没想到,我们几个全被那个变态的占了便宜,方青梅忿忿地说:“TMD,咱们以后再也别去那种地方了!我看没几个好东西,你们还说我的舞伴不错,还没5分钟竟然提出要我的电话和地址,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骗骗小姑娘还行,想在姑奶奶我身上占便宜?没门儿!”
12月14日 世态炎凉
很羡慕表姐的记者工作,于是也想毕业后当一名记者。因为我不是学新闻专业,所以我不敢大张旗鼓地到招聘会寻找记者职位。当然了,我更不敢求表姐帮忙,我怕她笑话我。所以,只得偷偷摸摸地进行。
我暗暗告诫自己起点要高,于是第一家便直奔《北京××报》。当我换了几趟车,终于能远远地看见这家报社的招牌时,已经累得七荤八素、灰头土脸了,心想这个样子哪里像求 职,分明是逃荒的。一眼望见路边有家麦当劳店,就为它的洗手间里有水有镜子,一咬牙一跺脚进去吃了一顿最便宜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