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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丰轻叹一声:“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眼下彭城失陷只在旦袭间,我军切不可再分兵,必须集中起来,依托坚城阻挡曹军兵锋。只要坚守到曹军用兵极限,定能等到反攻之机!”
二十四日,正忙于协调后撤的田丰终于接到一个还算不错的消息:一路高速南下的曹纯部虎豹骑经历了连番大战后,总算在万般艰难的攻克符离后吐了南侵的脚步。这从侧面证实了田丰地推断,曹操兵力已用至极限!推想事的兵马不足以占据整个谯郡,只能择其一二要地占之。
田丰长出口气,现在他所能做的只有等,坚守中等待。既要等主公返回,也要等高勇出手。可是,等待的日子是最痛苦的!与之不同,曹操却要面临另一种艰难的选择:突袭谯郡的事情已经被刘备知晓,他立即停止攻打汝南,并开始收缩兵力向东运动;而冀州细作也冒死送回一份蹊跷的密报,言及运粮车队南下的频率大幅提高,且冀州各地地警备部队也取消休假,全力缉拿偷渡客。
“主公,高勇要动手了!”程昱双眉深锁,在一番深思熟虑后终于说出了心中的判断。“贾诩阴险诡诈,沮授审势度势,二人配合相得益彰……看来我方的举动大部分都没能逃脱二人判断。从增兵青州到冀州异动,无不说明其早已暗中准备。”
曹操面色阴沉,咽下苦涩的口水,犹豫道:“事情还没遭到这一步吧,高勇整军尚未结束,北疆也不太平,他又如何敢轻易南下?当初判断其不愿出兵的原由并未改变。”
程昱道:“时也势也,当初主公兵马集中一处,高勇自然不愿轻触。可眼下各路兵马分守地方,地域大了,各地驻军反而不足,高勇正是看中此点!”
曹操默然,想起这两个月来地盘急速扩张,兵马却不增反降,以致任何一个方向都无法占据优势,也才出现眼下进攻乏的局面。“好不容易将刘备困住,难道又要放虎归山?”
程昱摇摇头,双眼猛然一亮,计上心来:“主公何不遣人与刘备协商?只要他肯割让谯郡№城国,主公不妨还他琅邪郡!如果刘备不识时务,那就威胁他决死一战,甚至与袁术议和,想必袁术也不会傻到与他刘备结盟吧!”
曹操闻言微微点头,“不错,威逼利诱,有六分把握!然后呢?”
程昱道:“与刘备缔结盟约并昭示天下,携起手来同进攻退!荆州归主公,徐州、扬州归他刘备!”
曹操击掌大赞:“妙!只要豫州事了,当可调兵北上阻击高勇。”
程昱又道:“主公,值此微妙时刻,不妨用一用安插在朝廷内的棋子,至少要将黑锅留给吕布去背!”
“哈哈,你啊!”曹操大笑,“如此说来,北疆是否也该给高勇找点事做?否则大军压境,子廉整日诉苦。”
程昱思索片刻道:“可,听闻北疆草原各部也受到蝗灾侵害,许多地域寸草皆无,若能于此时挑起鲜卑、匈奴与高勇的战火……从幽州到凉州,高勇一定会忙得焦头烂额!若此,主公雄霸中原的大计可定!”
曹操听罢,豪气顿生,“好,全力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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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你情我愿(8)
中原局势用扑朔迷离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昨日为敌,今日为友,皆为利益使然!
于苔县集结完毕,正欲全力攻打谯县的刘备突然接到门卫禀报:曹军特使拜见!刘备望一眼陈到,见其微微点头,遂道:“带进来,本将军要看看曹操背信弃义,还有何说辞?”表面义正词严,却掩盖不了刘备内心的惶恐。已与徐州失去联系数日,他也不敢轻易设想徐州现状,被曹操攻占?青州乐进南下?抑或是广陵陈登大举反击?尽管陈到宽言劝慰,却始终无法抹去刘备心中的登。
“兖州司马防拜见刘兵曹!”一席官袍的司马防神色肃然,迈着稳健的步伐来到帐内躬身施礼。
刘备并未急于答话,而是端起水杯冷冷的打量。司马防似乎早有准备,昂首挺胸与刘备漠然对视,不卑不亢,颇有几分风骨。刘备冷哼一声:“曹兖州背信弃义,偷袭我军后方,致使我军进攻汝南受挫。不知派你前来作何解释?”
司马防微微一笑,抱拳道:“此正是防此行本意,吾主宏图伟略能常人所不能。前番与吕布征战损耗颇大,后又再战沛国、梁国,方才稍稍得缓【欲乘机南下汝南,不成想却为刘兵曹抢先,利用我军艰苦作战歼灭豫州军兵之机,谋一己之私利。这样看来,倒是刘兵曹背信弃义在先啊!”
“一派胡言!”陈到立辨道,“吾主攻打汝南非为一己之利,乃是分担曹兖州的压力,实则有恩于兖州。如非吾主挥军杀入陈郡截断梁国兵马后路,尔等又何以如此迅速夺取梁国℃国?以怨报德,圣人不耻!”
“哈哈!”司马防大笑,“巧舌如簧也难掩龌龊之实。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吾主亦不愿将事情做绝。故此,遣防来商议一二。”
刘备示意陈到暂歇。面无表情的问道:“说吧,何为一?何为二?”
司马防瞥一眼陈到,嘴角一挑悠然道:“吾主指给刘兵曹一条路:将谯郡№城国划归吾主治下,换得携兵返回徐州,而后吾主愿与刘兵曹聊为盟同进共退。否则,吾主将联合袁术。尽起两州大军合力讨伐刘兵曹!”
话音一落,刘备神情大震,旁立陈到亦显骇然。曹操一下子拿住了刘备的软肋,说来两条路,实则只有一条。然而刘备不愿就此认输,于是目光转冷,将水杯墩在案几上,“好,很好。曹兖州不亏为当世枭雄「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二?”
司马防表情依旧,“请讲来。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备稳定情绪。寻机瞥一眼陈到后言道:“备离徐州之时。其内尚有五万兵马。不知现今情况如何?”
“曹仁将军引兵杀入琅邪郡。连破数城≈已包围开阳。旦夕可下;鲍信将军引军杀入东海国。前日击犁竺破去都阳;另有李典校尉挥军攻克彭城。此时多半已将彭城全郡占据!”司马防傲然道。军事占优。谈判时才能趾高气扬。
“哦!”出乎司马防意料。刘备只哼一声。似乎对于徐州局势早有把握。这令司马防暗生警惕。“听你这样一讲。曹兖州似乎早有预谋啊。否则何以在短短数日内取得如此成就?”
“这……”司马防竟然无法辩驳。只好装糊涂卖傻。来一个不闻不问。
刘备眉梢动了动。视线移向陈道……突然。一道人影从帐外闪过。登时引得刘备双眼一亮。“兹事体大「还须仔细斟酌一二。来人啊。将司马特使带去歇息。”
司马防暗中察言观色。并为发现异常。“一日时间。如果明早在下没能带着消息返回谯县。那么吾主将会倾尽全力攻打苔县!”言罢。蔑一眼陈道。转身离帐。
陈到颜面受辱。心火腾的起来,“主公……”
刘备举手制止,转头对帐外道:“二弟速入帐内!”随着话音,徐州第一猛将关羽大步入帐。“兄长,羽北返途中遇到徐州军师派来的送信之人,故立即带其来此。信件在此,请兄长查验。”
“果不其然,徐州出大事了!”刘备神色微黯,“司马防所言非虚,曹操已经侵入琅邪、东海№城三地,广陵陈登也举兵压境,青州乐进更遣派斥候跨境探查!目前,军师正在集中兵马固守郯城、下邳,且推断曹军兵凉用已至极限,曹操无力占据更多城池,且还要随时提防高勇偷袭,故而,要我等小心应对,既不要被曹操虚张声势迷惑,也不可轻言妥协。”
陈到吃惊道:“想不到曹操计划如此周详,竟然冒如此风险南下!唉,一棋之差,半盘皆输。不过,从军师分析看,主公不是全无机会,只是如何去做,还需要仔细推演。”
关羽凤眼细眯道:“羽率甲骑袭扰曹军粮道,兄长率军绕行山桑、汶县返回下邳!曹操口头威胁,我军当以实际行动反击,退出苔县、武平、宋县,让曹操、袁术短兵相接,以双方仇恨,如无兄长缓冲,定会战火重燃!”
刘备沉思片刻,终下决心,“就依云长之谋,曹军虚张声势,定是尚未全取谯郡,我军只要游而击之,缓缓退回徐州,想必着急的肯定会是曹操!”
陈到眨了眨眼,心生一计,“既然曹操四处征战,主公何不顺水推舟,将实情告知吕布、袁术和高勇!”
“哦?妙!”
九月二十五日午夜,被刘备款待六七个时辰的司马防总算离开了苔县,可一路打马狂奔,心中愤怒难抑,“刘备小儿欺人太甚,此仇不报,防绝不罢休!”想起临别时陈到的冷言热讽,他就诅咒不停,也因为没能察觉出刘备军营的异常……
是夜,刘备与关羽挥泪道别。步军立即南下,甲骑急速北上。关羽成了孤军,他要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