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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李业所见,九月之后,随着政务院发布地迁徙公告,整个北方震动了。如此优惠地条件,所付出的不过是举家搬迁。虽说中国人自古以来强调叶落归根、故土难离,可在巨大地利益面前,还是有许多人选择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或许会更加精彩。当然,响应百姓人数多,还与北方日渐发达的交通运输有关。试想,倘若从司州到吕宋海陆路途耗费大半年的话,会让许多人望而却步。可现今,这段路程不过耗费月余,最慢也不过耗时两个月。
于是,洛阳开始出现人口净流出,之前大半年的努力付诸流水,杨彪、杨奉等人只好心中憋闷,面露笑容,面对高勇的全权代表,掌控司○二州大权的左军市郎将贾诩。
说来也怪,因这洛阳城中部分兵马归属朝廷管辖,且官员也多是朝廷任命,按理说贾诩应该住在洛阳城外地军营中,可他偏偏住在城内,对每日巡逻禁军毫不在意。且任由传讯兵奔进奔出,繁忙地景象与朝廷形成鲜明对比。以致许多百姓只以为朝廷换了地方,皇上出宫办公了。
普通地府门,只有“左军市郎将府”七个大字高悬门楣,令过往百姓心生仰慕。
站在门前,李业心情繁复,一将无能累死千军,主公无能跑断双腿啊!
入府,分宾主落坐。李业与贾诩算是老相识,故此直截了当道:“请贾公应允,吾主愿向贵方购入二十万石粮食及优质农具少许以解燃眉之急。”
贾诩悠然地端起茶杯,一边吹拂,一边瞥向李业道:“李别驾,存粮司州倒是还有一些,只是如今蝗灾肆虐,各地粮价飞涨……”
“此点请贾中郎将放心,豫州愿意支付合理价格。业此次携带三万金,购买二十万石粮食应当绰绰有余。”李业急忙道,他知道这段时间各地粮价节节拔高,地主、豪强、粮商一股脑的囤粮,百姓流离失所,治安恶化,动荡加剧。
“嗯!”贾诩哼道:“三万金……勉强够用,只是农具……”
“豫州愿出五千金另行购置农具!”
“哦?”贾诩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暗道:豫州也想要效仿兖州搞屯田?办法不错,就是时间上恐怕来不及了。“只要肯出价钱,农具绝无问题。只不过,近来听闻汝南郡内动荡,不少商铺遭到暴民冲击,损失颇大。一些商人已向州府提交讼文,状告汝南本地官府保护不周,要求获取赔偿……李别驾,北方不似豫州,这里的商人地位还是有的,他们的请求,州府不好忽略,为此本官特意上书政务院……虽然还要几日才能得到回复,但还是消取得豫州州府的配合。”
“这……”李业脑袋有些发懵,他摸不透贾诩究竟是何意思,威胁?暗示?还是……“此事州府一定权利配合,各种损驶旦查明,州府出面负责赔偿!”猜不到就算了,先把粮食弄到手才是目的!
贾诩嘿嘿一笑:鱼儿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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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你情我愿(5)
海参崴的风很轻柔,海面随风舞动,一浪一浪扑向沙滩。港口内停泊有数十艘船只,绝大多数是渔船,还有临时停靠补充淡水〕物的巡逻船队。码头上,各种推车往来,运载着新鲜的鱼、虾,还有一部分是巨大的铁箱,里面灌满海水,用以长途运输鲜活菏。一眼望去,只可见繁忙二字。
身为护花使者的高勇却没有这份觉悟,抵达海参崴不久,即被奉天转送的奏报拽进了县府。只恼得几位夫人怒目连连,最终各自带着孩子嬉闹玩耍,仿佛高勇不存在一般。为了这份奏报,赵咨一昼夜未曾合眼,此刻站在高勇案前昏昏欲睡。可高勇并未发觉,眉头紧锁,视线游走在奏报之上。
奏报有两份,一份来自司州,一份来自青州。贾诩大度的卖给袁术二十万石粮食,助其坚持到秋收,以便多消耗刘备、曹操的实力;另外卖出普通农具两千套,即送给豫州一个人情,又赚取五千金的收益,两全其美陈留郡派来了庞舒,消司州支援部分钱粮,借以度过难关。可是那态度……“这个吕布阿,办事不经过脑子,既然有求于人,自当低声下气,可他倒好,一幅大爷作派,好像没了它司州就要落入曹操手中一般!人贵自知,这一点,张济就作得很好。”赵咨醒醒神,挠头道:“吕布怕是被逼无奈,有些狗急跳墙的味道。纵观其排兵布阵、外交行动,自傲多过自知,不切实际的幻想太多。若非曹操惧怕主公插手,他的陈留郡早已不保。”
看一眼赵咨的黑眼圈,高勇道:“罢了,吕布要能自知,曹操、袁术就要更头疼了。你立刻拟一份命令,让贾军适当放手,稍稍支援些粮草给吕布。至少保证其在我军整训完毕前坚持得住。另外,既然吕布与袁术抱团,就由得他们去折腾。不过,颖川和虎牢关要拽紧链子,发现异常立刻出兵。”
不理会赵咨动笔,高勇又拿起青州乐进的奏报详阅起来……“咦?泰山郡曹军逐步撤出徐州却按兵不动?曹操这是玩的哪出戏?他真舍得泰山郡?”高勇有些摸不着头脑,遂问道:“沮参赞那里可有奏报?”
赵咨摇摇头,“尚无信件送来。”
高勇扬起手,将青州奏报递出,“立刻复抄一份送给统帅部,让军师们商议一番,看看曹操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与高勇的困惑相仿,徐州田丰也被曹操的异常举动弄晕,兵马调出泰山郡。只控制部分安稳地区,余者尽皆放弃。“公佑,此事当真?”
孙乾干脆道:“千真万确。郡府已秘密派人进入泰山郡探查,的确发现正在撤退地曹军。”
田丰微皱眉头,半眯起眼睛凝视墙壁上的地图,“没道理啊!乐进不曾动兵,兖州北部疆界也算安稳,西边已经收复济阴,攻克沛国、梁国,难道他觉察到高勇异常?”
孙乾眼珠转动,思索片刻。摇头道:“绝无可能,且不说高勇行事隐蔽,让我等每次皆后知后觉,单此次中原混战他袖手旁观,就说明了一个问题!”
田丰一怔←向孙乾道:“公佑可是说冀州、幽州遭灾之事?可往返冀州地商客却说那一带粮价只比往年略高!”
孙乾嘿嘿笑道:“田公有所不知。河北连续两年丰收。让高勇地底子厚实。经得起消耗。”
田丰点点头。凝思道:“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曹操为何要抽调兵马?两处战场皆已取胜……”突然。视线划过谯郡时。田丰猛然跃起。“不好。曹操狡诈。主公危矣!”
九月十九日。谯郡萧县。乌云随北风滚滚压来。久违地雷鸣再次响彻大地。村庄内人们纷纷奔跑出来。高举起双手向上天祈祷。久旱需甘露。因酷热暴晒而龟裂地大地太需要雨水地滋润了。田野中地蝗虫似乎也觉察到大难临头。一时间四散奔逃。
轰隆隆……县城内巡视地郡兵仰起头瞄一眼昏黑地天空』雷声吓了一跳地什长咒骂两句。撇起嘴向城门走去。
轰隆隆……“又来?”什长恼怒地很‰起昨夜被老婆踹下了床。腰上冷不丁地一阵抽搐。“老子心情不爽。老天也来凑热闹!你们几个赶紧去换班。早知道就跟着去汝南了。说不定还能强到一两个婆娘乐乐!”什长淫笑着幻想起来。可他身后地几名郡兵却骤然目瞪口呆。傻傻地向城门外张望。好像见了鬼一般……“你们几个怎么了?见鬼了不成?这里是谯郡。乃是刘主公地地盘。谁也不敢来……撒野……”这一刻。转过身地什长。嘴越裂越大。眼睛越张越开……
城外,一杆“曹”字大旗迎风飘扬,旗下,整整齐齐的站列着数百骑兵和千余步卒。当先一将虎盔豹甲,手中一杆月牙戟,寒光四射……
“呜——”沉闷地号声骤然响起,紧接着,曹将扬起月牙戟!无需下令,骑兵催马冲锋,无需指挥,步卒齐整向前。呐喊声似山崩地裂,直接摧残守军的心神。
什长怪叫一声,丢下兵器转身便逃,此时他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躲进家中,再也不当兵了!
曹将一马当先冲进萧县城内,紧随其后的骑兵霎时分开,从两侧沿着城墙狂奔。守军虽有抵抗却烈度太低,根本无法阻挡曹军脚步……仅仅半个时辰,萧县沦陷,且无一人逃脱。这时,另一只曹军沿官道赶来,七千步卒,其中还有四千的丹阳精兵‖一时刻,沛国杼秋城外,鲍勋抱拳向曹操告别,旋即引兵五千杀奔谯郡。
“子和,主公密令:夺下萧县后即刻南下相县,此役成败,全系于子和手中。”曹昂严肃道。
曹纯嘴角冷笑,戴好虎盔。“子修安守此城,待纯拿下相县为主公解忧。”
曹昂呵呵笑道:“你下手可要够快,否则等鲍勋率兵赶到,相县就轮不到你了!”
曹纯下巴一昂,傲然道:“子修,虽然你我情同手足。但是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