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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瑜似笑非笑的瞥一眼高勇不再说话,看表情似乎只等高勇出糗。
高勇不为所动,反而笑意盎然,吩咐手下搬来折叠桌、椅,摆上香炉点燃檀香,一股沁人心脾地芳香四散飘开。不久,大乔怀抱琴盒款款走来,轻轻地横放在桌面上,轻轻呼吸一下醉人的檀香,微笑道:“请公子借莹儿曲谱一观!”
曲谱上书《刀剑如梦》四个字,大乔初见笑而不语,似乎理解了曲名的深意,但继续往下看却逐渐皱起眉头,待看完后立刻闭目冥思,许久才睁开眼道:“曲名别具匠心,可弹奏之法实在是怪异的很!”
郭嘉见大乔蹙眉地模样心神一荡,“大乔姐姐不要看曲谱怪异,弹奏起来却动听感人。每次表哥、表嫂合奏,万籁俱寂,便是树上的鸟雀也安静的聆听呢!”
“真有你说的那么动听?”大乔好奇地眨眨眼睛,纤手却微微扬起,“高公子,莹儿献丑了!”言罢,食指轻抚,弹起曲谱的前奏。
轻灵琴音霎那间荡漾开去,与山水结合,与天地融合,真如天音在世,美妙不可言语!
高勇举起绣笛,在第七个琴音处吹响,悠扬缥缈,与琴声天做地合般完美无瑕的合二为一!
郭嘉踩着音节,将身心溶入其中,手中折扇猛然前指!“我剑,何去何从?爱与恨情难独钟……”唱至此处,视线情不自禁的飘向小乔。“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生,悲盎声,谁与我生死与共……”最高潮出,高勇、大乔同时心生感触,似乎早有默契般对望一眼……一个微笑,说明了一切,表达了一切!
本来露着轻蔑地孙瑜听至此处,心境已随之改变,仿佛置身于天外之天,以豁达之心重新审视自己这二十几年的人生……
曲闭,各人陷入沉思,连小乔也迷茫着双眼,似乎听懂了歌词中的情深切切,望向郭嘉地目光明显多了几分敬仰与爱慕。
“今天到此吧,还是快些赶路,早点到达吴县。至于我答应地独唱……等到大江边时再为大乔妹妹献上!”
一首歌曲引得思绪纷乱,事地路途安静许多。
……
诸,虞翻的心情可以用狂喜来形容!几个月来积压地郁闷终于找到了渲泄的出口,而这出口就是严白虎安排在诸暨城外的五千兵马!
赵弘以虞翻率领的郡兵为诱饵,佯攻敌寨不果后,示敌以弱迅速败退。敌人果然中计,立刻倾巢追击。赵弘自领553554两个团于沿路设伏,而55、552两|:。起突袭。苏由、王松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第一仗!二人各率本营将是全力冲杀,如同两把尖刀,几乎同时刺入敌营!战斗仅持续了半个时辰,留守的五百来人死伤殆尽,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
稍作整理,两团兵士立即启程尾随追击虞翻的严白虎军杀来此时,追击的严白虎军也已发现落入圈套之中!面对两侧骤然落下的狂风骤雨般的标枪攻击,带队的四名校尉帘阵亡三个,事的一人也惊吓的乱了方寸≮是,这四千余人如同一群没头的苍蝇,东冲西撞中很快躺在了通向诸暨的官道上。
虞翻早已没有了功曹的模样,提着长剑不断比划,仿佛前方厮杀的是他自己一般,“赵将军所带士卒是如何训练出来的?怎有如此战力?兼且个个勇猛似虎凶悍如狼!若是会稽郡有一千这样的郡兵,又怎能让严白虎猖狂?”
听到夸奖,赵弘脸上有光,但训练的秘密是无论如何不能说的,“虞功曹谬赞了,这些兵士多生长在边疆,自小便要学习与凶狠的乌桓、鲜卑人作战,久而久之养成了强悍本色!就如同悍不畏死的山越族兵一样,环境所迫啊!”
“嗯,赵将军此言在理。山越族兵虞翻见过,确实勇猛非常悍不畏死。然其不服管教,稍有不顺即行起兵造反ˉ,若其肯归附,何尝不是一支强悍战力啊!”
赵弘呵呵一笑,扫视一下逐渐归于平静的战场,“要山越人归附其实很简单,借用征北高将军的话说:剿抚并用,将心比心!”
虞翻苦笑道:“谈何容易!官府答应,下面的世族大家还不答应呢!”
这句话正好触动了黄巾军出身的赵弘心底深处烙印的对世族的刻骨铭心的痛恨,“世族?哼,吃人肉不吐骨头的东西,对他们只有一个字:杀!”
听到赵弘恶狠狠的说出此字,虞翻顿感凉风袭体,激灵灵打个冷颤!
恰在此时,西面官道上趁乱溃逃的残兵败将又跑了回来,而且哭爹喊娘痛苦万分。他们身后,数十杆大旗迎风飘扬,底下正是王松、苏由为先锋的两个团冲杀回来【来看到残兵败将以为可以大杀一番,谁知这帮贼子吓破了胆,看到自己身上的甲后,立刻鬼哭狼嚎抱头鼠窜。见此情景,王松、苏由首次达成一致,齐声感慨道:“这仗打的,真他娘的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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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吴侬软语(6)
2)十月二十七日,晴,无风”方幽州普降大雪,古人云:瑞雪兆丰年。农户看到这鹅毛大雪铺天盖地,纷纷衷心感谢上苍厚爱。并州,黑山贼最后的抵抗终于化为乌有,跟随陶升进入山区抵抗的黑山贼面对郝昭的猛攻,大部投降,余者非死即伤。首犯陶升于混乱中下落不明,副将平汉、大计于乱战中被杀,只落得埋骨荒野的可悲下场。
并州彻底平定后,郝昭奉督军府命即刻率领第机步师和第弓弩师南下河东郡蒲坂城。一条绵长的黑线沿着官道顶着大雪行进∮伍中部,一辆马车夹行其间,显得格外醒目。此时,郝昭骑着战马从前队奔回,急匆匆来到马车边,“左军师,成何将军派人来报:3龙骑师已经抵达蒲坂,并按照左军矢令开始43机步师和22弩师进行联合军演。”
“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从车内传出,车帘掀起,因河东郡一战名震天下的戏志才正坐其内。不过,此时的他脸色苍白憔悴,额头冒着虚汗,身上也盖着厚厚的棉被。若是高勇看到,绝对会震惊的无法言语,这怎么看也不像半年前的戏志才啊!
自戏志才偶感风寒后,贾诩、荀分别派人请其返回奉天调养。怎奈戏志才为报高勇知遇之恩,强拖病体,消安排好并州、司州防务后再行返回。见其意志坚定,荀只好寻访名医,再遣人送来为其治病,可操劳军事的戏志才哪有时间理会,由此一拖再拖,终至现今这种沉重的病态。
勉强睁开昏昏欲睡的双眼,里面仍保持着往昔的炯炯神采,“阳、临晋有何反应?”
昭登的看了看戏志才,继续道:“临晋一如往常平静,并未发现兵力调动。不过来往于长安的信使频繁起来。至于阳,白波贼败将李乐、韩暹不知何故走到了一起,总算与匈奴呼厨泉成对峙之势,一守北,一守南,短时间内谁也奈何不了谁。”
戏志才微微点点头,沉思片刻,说道:“传令成何:联合军演继续。声势做的越大越好,此外还要加紧打造渡船,阳的平衡态势维持不了多久,想那长安李、郭和西凉韩、马也不会放着这块肥肉都不去动。况且如今临晋兵少。谁都能够捏上一捏。”
昭不解道:“左军师,既然要拿下临晋、阳,为何还要命令成何将军大张旗鼓的军演?如此一来岂不是明白无误地告诉他们征北军要攻打了吗?而且河东郡一役损失的兵力仍未补充完毕,各种军需给养也未齐备。这样做很可能打草惊蛇啊?”
戏志才看看昭冻红的脸≈看看窗外的鹅毛大雪,“虚则实之,实则虚之’非动,静非静;动亦动。静亦静。李、郭、韩、马各怀鬼胎,早晚必有一战!而这一战来的越晚对主公越有利。所以,蒲守军要动’到他们以为征北军真的要渡河西进。如此才能让他们暂时联合在一起。只有这样才能将内里的矛盾暂时压制。可矛盾将会越来越强,直到有一天……”
昭似有所悟。“直到有一天,因为某个契机让矛盾爆发出来!压抑的越久,爆发地威力也越大!而爆发的威力越大,对主公的西进之策越有利!”
看到昭如此聪慧,戏志才不禁兴起来,可这一笑却又带动了病症,车内随即传出一阵更猛烈的咳嗽……天空愈加阴霾,似乎要将大地掩埋……
同样地漫天大雪,幽州大地上却有一支装束奇特的部队正在接受检阅。灰色的棉衣,白色的袍褂,胸前背后各印着一个大大地“犯”字。雪落头顶、肩上,他们毫无所觉。鸦雀无声中,一双双血红而又激动的眼睛仿佛虔诚的教徒死死盯着前方平台之上。
平台上,高顺一身戎装,双手拄着将军佩搅视台下。“诸位恐怕仍在疑惑为何好端端的被带来此处,聪明地大概也能发现苗头。不错,这里是训练场,四周有重兵把守,任你插翅也难飞出!”
“哗”台下一片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