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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因此,没有给他太多的武器,即使给,也是那种早就被镇虏军和镇戍军淘汰的前装火枪,这样一来,僧格自然无法取得武器上的绝对优势,而且由于僧格对待部下非常严厉,因此,一些部落首领心怀不满,当僧格吃败仗后,在僧格对手的银弹攻势下,很多人背叛了僧格,加入到了叛军一边,共同反对僧格。
正因为这些原因,僧格才会连吃败仗,并从准噶尔草原一直向东退却,现在估计已经退到天山以东去了。
虽然张狗蛋以前没有见过哥萨克人,不过,当年他还在林清华的近卫旅里的时候,就曾经听林清华说起过哥萨克人,因此,当那五名被一同俘虏的哥萨克战俘被士兵押到他眼前时,他的脸上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只是由于他们的翻译已经与蒙古溃兵一同逃去,双方苦于言语不通,无法交流,否则的话,张狗蛋定要狠恨的羞辱一番这些长毛夷人。
看着身边那名副官整理好了审讯记录,张狗蛋才满意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对那十几名用力摁住哥萨克战俘的士兵说道:“把他们押下去,单独关押,如果他们不老实,再乱骂乱喊的话,就把他们倒吊起来掌嘴!”
仓库的门被打开,外面的香味更浓了。
张狗蛋抽了抽鼻子,赞道:“真香!是谁在开小灶?”
一名守卫在仓库外面的士官奔到张狗蛋跟前,敬礼道:“报告!这是那些商人雇佣的刀客们在吃饭。”
“听说这些人身上都带伤?”出于军人的本能,张狗蛋更关心的是这些刀客,而非那些一毛不拔的商人。
那士官说道:“是的,他们全都受了伤,而且死了不少。”停顿片刻,他接着说道:“这些刀客中有师长的老熟人。”
“老熟人?”张狗蛋有些意外,“谁?”
士官道:“就是‘结巴’,师长以前的卫队长。”
“哦?是他?”张狗蛋高兴的挥了下手,说道:“走,领我去见他!”
士官不敢怠慢,立刻将守卫辎重车的任务交给部下,而自己则领着张狗蛋一行人走向大营深处。
汉人商队的营帐就位于紧挨大营西北边的内侧,离河不远,虽然这里比较拥挤,不过总算是有士兵们的保护,倒显得非常安全,因此,那些商人们早就安定了心思,各自睡下了,唯有那些劫后余生的刀客还围坐在帐篷附近的一个小小的篝火边。
刀已经解了下来,放他们的脚边,与过去的那些刀客们不同,他们的武器中又多了一种火绳枪,而这些火绳枪则放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帐篷脚边。
刀客的人数不多,这里只有七个人,而且人人带伤。
手中的烤玉米已经完全熟了,那弥漫小半个军营的香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结巴’!”黑暗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
“到!”一个相当敦实的刀客听到这个声音,马上下意识的站了起来,但不等他站稳,身子便晃了一晃,向一边跌倒。
一个人影从黑暗中窜了出来,一把拉住那名刀客。
在这个人和另外两名刀客的帮助下,那人站稳了脚跟,随后忽然叫道:“师长!”
张狗蛋嘿嘿一笑,握掌为拳,提起右拳,在那刀客胸前擂了两拳,说道:“行啊,你小子!怎么也跑这么远的地方来了?你的腿脚不方便,亏你走了这么长的路!”
“结巴”傻笑着伸手抓了抓后脑勺,笑道:“已经……好……好的差不多了,反正是……走路没……问题了,就是稍微有点儿……瘸。”
张狗蛋低下头看了看“结巴”腹部缠着的绷带,问道:“这次伤哪儿了?”
“结巴”答道:“肚皮……一刀,小腿……一刀。”
张狗蛋拉着“结巴”坐下,正对着那篝火,他扫视了一眼在坐的另外几名刀客,随后抱拳道:“几位能够如此拼命,倒真是让我佩服的很,听说你们死伤很重?”
一名看起来应该四十多岁的大汉也向张狗蛋抱了抱拳,并说道:“咱们大伙儿吃的就是这口饭,也怨不得什么的,此次多亏贵军仗义来救,否则咱们哥儿几个恐怕这次是交代在这儿了!”
“结巴”接口道:“咱们……死了四十二个弟兄,还有八……八个活着。”
“八个活着?我怎么只看到了七个?”张狗蛋生怕自己刚才眼花,便又数了一遍,却发现坐在这里的确实只有七个人。
“师长……别……别找了,另外那个是咱们的二头儿,现在……睡……睡在帐篷里,他的伤势很重,一直昏迷不醒……多……多……”“结巴”费力的讲着。
“多亏贵军军医官来给他治伤,否则的话,恐怕早就不行了。”那名四十多岁的大汉见“结巴”那费力的样子,于是便抢着将“结巴”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应该的,诸位能够冒险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经商,而且面对强敌毫无惧色,确实让我佩服。”张狗蛋谦虚道。
“结巴”又说道:“师长,二头儿……可能你……你也认识。”
“也是咱们部队的退伍兵?”张狗蛋起身欲往帐篷走去。
“结巴”急忙拉住他,说道:“不……不是的,他原来是……是南京城里的南北城总捕头,叫……叫……”
“叫‘张东珲’?”不等“结巴”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张狗蛋却已猜了出来。
“对,就是他!”“结巴”高兴的说道。
“他也来了?”张狗蛋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猜得这么准,他重新坐回“结巴”身边,问“结巴”道:“说说,你是怎么干上刀客的?”
“结巴”得意的笑笑,随后指着那四十多岁的汉子,说道:“他是我们的头儿,也……也是我的远房亲戚,论辈分,我该喊他……‘幺爷爷’,是老刀客。那年,在京都一带,日……日军大举反攻,我负伤,腿……腿瘸了,就退伍了,后来……后来就……就跟着我幺爷爷一起当了刀客。”
张狗蛋皱了皱眉毛,问道:“你为何要当刀客,是为了混饭吃吗?可是兵部不是每隔半年就给你发一次优恤金吗?而且还有分给你的那些地,怎么?不够用?”
“结巴”摆了摆手,说道:“够……够用!那些钱虽然不多,不过若是加……加上地的话,也够全家吃喝了。但我……我不想这么呆在家里,后来……就……当了刀客。”
那刀客头儿见“结巴”说话太艰难,于是接口道:“是这样的,我这个晚辈很喜欢现在这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他回乡后,家里用兵部给的一些钱给他娶了房媳妇,但他就是不肯好好呆在家里,这不,把他媳妇跟儿子甩给了他的兄长,便跟我跑来了。唉,其实我是不愿意让他来的,但终究拗不过他,还是把他带来了。”
“原来如此!”张狗蛋点点头,对于“结巴”的喜好他还是多少知道一点儿的,这个人就是个闲不住的人,要想让他呆在家里种地,那比让他光屁股在大街上走还要难上些。
“师长,你……你的伤好了?”“结巴”关切的问道,“我……我住军医院的时候听说……听说咱们师后来损失惨重。”
张狗蛋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他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就在你回去后不久,日军发动了更大规模的反攻,从正面突破了我师阵地,而当时我师正处于整个防线最薄弱的地段,因此损失惨重,后来预备队冲上来,才抵挡住攻击,但此时全师只剩下了不足一千人,已经没有了战斗力,而且我也负伤昏迷,再后来我们就回来了。”
“你……你的伤势怎么样了?”“结巴”问道。
“已经好了,就是阴天有点儿酸酸的。”说到这里,张狗蛋不由自主的将右臂举起来,抡了几圈。
“噢,对了,张东珲是怎样跟你们混到一起的?”张狗蛋忽然想起了那个还躺在帐篷里的刀客。
刀客头儿问道:“张师长也认识张东珲?”
张狗蛋答道:“在南京的时候见过两面,当是他还是南京城里的捕头,归顺天府管,后来朝廷撤消了顺天府,他就当巡警队长去了,不过后来就没干了。”
刀客头儿点点头,说道:“这倒跟他说的差不多,不过我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干得好好的就不干了呢?”
张狗蛋说道:“去年年底的时候,朝廷在南京搞巡警新政,他被街坊们给弄下来了。”
刀客头儿脸上皆是迷茫之色,说道:“这可不一样了,他对我说的是,他是被巡警队里的小人给暗算了,因此在巡警队里混不下去,就跑来当刀客了。我见他身手好,而且当过公差,虽然胆子好象小点儿,不过终究比愣头青好,于是就让他当了二头。”
张狗蛋摇头道:“不是的,是被街坊们选下来的。朝廷的巡警新政与以前大不一样,凡是城里的巡警队长,先由朝廷提几个名字,然后贴在城内各处,由街坊们自己选。”
刀客头儿更不懂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