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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计慌忙答道:“不行啊!我的双枪都放在书袋里,拿不出来呀!”一边说,一边伸手去够那挂在马鞍上的书袋,但怎么也摸不到。
二人就这么跑着,身后则跟了一串蒙面人。由于这一附近只有这一条土路稍微干一点,而其它的地方要么是水田,要么是泥泞不堪的池塘,因而二人只好顺着土路跑,而群匪则有远有近的跟在后面。
二人跑了一会儿便觉得不对劲,因为路已经没有了,前方只剩下一大片稻田,二人不敢停下,直接催马淌了过去,但没走几步就陷住了,二人都摔下马来,林清华将莫不计扶起来,从马鞍上取下他的书袋,二人高一脚低一脚的继续逃命,此时马宁儿离他们不过五十丈的距离。
二人又跑了一会儿,回头看见群匪已慢慢聚到一起,离他们也越来越近了,二人只好接着逃命。就在二人快要绝望时,忽然看见前方的盗田旁有座小庙,于是鼓起最后的一点力气奔向小庙。
二人连滚带爬的进了小庙,见庙中无窗,放下心来,二人将门关上,又用一条长凳将门栓死,然后一起瘫坐在门后。林清华从书袋中取出双枪,交给莫不计,自己则将转轮手枪中的空弹壳取出,重新装入子弹,准备跟群匪拼个鱼死网破。
群匪很快跟踪而来,将庙团团围住。那马宁儿上气不接下气的叫道:“你‘‘‘‘‘‘你们‘‘‘‘‘‘你们快快出来受死,大爷说不定赏你们个全尸,若不出来的话,我就把你们烧成碳‘‘‘‘‘‘碳灰!”
等了许久也不见二人出来,马宁儿便吩咐手下放火。但前几天刚下过几场大雨,木头潮湿,难以点着。马宁儿见不能放火,气急败坏的命手下用刀将门砍开。
林莫二人听到此话,立即离开木门,很快便听见“嘭嘭”的砍门声。林清华隔着木门连开六枪,接着便听见门外一阵纷乱,想是打中了几个。但那木门毕竟有些年头了,渐渐的撑不住了,不时有刀头穿门而过,只看得二人面面相觑。
就在此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排枪声,接着便是几声惨叫,紧跟着是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再后来就一切归与沉寂。林清华喊道:“救兵来了!没错,听枪声就是!”仿佛为了应证他的话似的,木门一下被人撞开,一个壮汉出现在二人眼前,正是陈唯一。
陈唯一叫道:“侯爷,你没事吧?你走后没多久军营门口的卫兵就听到枪声,我得到报告后立刻带人寻着枪声搜索,就看见一伙蒙面人围着小庙大呼小叫,我用一阵排枪打死了十几个,剩下的全跑了,洪熙官和方世玉带着一个排的战士去追赶了。”说完便将林清华和莫不计从地上扶了起来。
林清华道:“我没事,就是莫先生受了点惊吓。”说完看了看莫不计。此时莫不计的脸色已好多了,口中喃喃自语:“万幸啊!万幸啊!”说完挣脱陈唯一的搀扶,转身对着小庙里的神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先磕了三个头,然后双手合十说道:“土地爷呀,土地爷,您老不计前嫌的保佑我,我以前有不敬的地方还望您海涵,回去之后我定当为您重塑金身,把这小庙也修葺一新!”说完又是三个响头。
林清华听完他的话,才知道这是个土地庙,但他是无神论者,也就不把神仙当回事,他之所以跑进这个庙,就是想等待援兵。因为他知道此处离军营并不远,自己对部下的训练也很严格,听到枪声他们自然会赶来看个究竟。
不一会儿,洪熙官和方世玉回到庙中,洪熙官说道:“那些匪人居然在江边藏了船只,他们坐上船向江北跑了,我们没追上,不过我觉得为首那人的身法好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林清华道:“不用想了,那人就是马宁儿,是来找我报仇的。”
洪熙官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他!这次让他跑了,看来以后得多加小心才是,侯爷去哪儿,我和世玉也必须跟上,以便贴身保护。”
莫不计立即道:“正是!正是!以后我们四人要形影不离,以免被人暗害。”
此次遇险使林清华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为什么那么多身居高位者无一不是保镖众多,深居简出,因为他们的仇家实在是太多了,当官为政时所施行的一些政策肯定会触及或伤害一些人的利益,而这些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想想自己今后将要进行的改良,林清华不寒而栗,看来自己确实应该成立一支忠心耿耿的卫队了。
说干就干,林清华立即让陈唯一从军中挑出三个班的士兵,由洪熙官和方世玉统领,以此作为自己卫队的骨干,其成员的待遇很高,每人每月支饷三十两,并且在军队中拥有优先提拔的资格。听到有如此优厚的待遇,士兵报名的热情很高,纷纷要求加入威毅侯卫队,但林清华挑选的条件很苛刻,不仅要求熟练掌握骑术、武功,而且枪法要好,忠心耿耿,最好是淮河以北的人。过了林清华这一关,还要过洪熙官那一关,洪熙官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能在他和方世玉的合攻下坚持十招就算合格。经过三天的选拔,终于挑出了三十六人,这三十六人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汉,个个都有以一当十的本领,枪法也好,可以说人人都是百步穿杨的养由基,至于忠心更是无可挑剔,很多是林清华从江北带来的老部下,对林清华只有景仰之心,毫无怀疑之意,均愿死心塌地的为林清华卖命。
卫队组成后,林清华立即把他们武装一新,不仅穿上了新军服、军靴,而且还戴上了新式头盔,每人一支燧发长枪,两支燧发短枪,林清华走到哪里都要把他们带上,使得南京城里的人眼界大开,终于一睹新式军队的风采。现在林清华倒有些盼望马宁儿的出现了,只要他敢来,定要他有来无回!但那马宁儿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难觅他的踪迹。
转眼已到中秋,百姓家中家家户户都忙着打月饼,虽然时逢战乱,但如果不找些使人快活的事情来做的话,这日子怎么熬呢?所幸当今天子圣明,下旨取消了那恼人的“剿饷”,百姓兜里的钱终于能省下一点,月饼心儿里的料也能加点荤了。于是这打月饼的人居然比前些年多了,买料的、买陷儿的几乎挤破了铺子的门槛。
“宜心斋”月饼铺的张掌柜这几天可着实高兴,现在来买月饼的人可真多,在他的记忆中已有十年没见到这样的光景了,他一边将库存的货推了出去,一边向原料商进货,想到这里,他不禁暗暗骂道:“那个周掌柜可真不地道,才向他买五千斤面粉,他就说没货,当我不知道似的,还不是把面粉卖给了他那未来的亲家‘张大牙’?说起来也真是奇怪,那‘张大牙’长得那么丑,生个女儿却如花似玉,怕是快十五了吧?哼,你个老不死的‘张大牙’,想跟我抢生意,没门儿!”想到这里,他又笑了起来,自己和兵部的人相熟,前几天刚拉下来一个大定单,皇上要犒赏新成立的“镇虏军”和“平虏军”,特下恩旨订购月饼十八万个,光这笔生意就够他狠赚一笔了,他仔细盘算着,一个月饼赚皇帝五文钱,十八万个月饼就是九十万个铜钱,合九百贯,以现下朝廷规定的银钱兑换率,就是九百两银子,虽然实际换不了那么多,但也不少了。每想及此,他都要笑出声来,但不知为什么他的心里也有一丝忧虑,前几天“镇虏军”来了几个军将,说要他在给“镇虏军”的月饼上刻上“驱逐鞑虏,光复中华”八个大字,本来这也没什么,只需在拍月饼的模子里刻上那八个字就行了,也没什么难的,但偏偏自己的小儿子当时在柜上帮忙,看见了“镇北军”军将的那一身行头,立刻六神无主,围着那几个军将问长问短,东摸摸,西瞅瞅,像着了魔似的,从那以后茶饭不思,吵着闹着要去当兵,自己拗不过他,跑到人家军中一问,才知道不到十八岁人家不收,儿子回来后大哭一场,埋怨父母晚生了自己三年,但哭了一场之后倒也没再提当兵之事。张掌柜就是想不通,当兵有啥好的?风里来,雨里去的,时时都有性命之忧,没听说过“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吗?不过话又说回来,那“镇虏军”的行头还真是不错,人穿在身上就是精神,尤其是那一双长筒靴,走在地上“嗵嗵直响,那个气势,嘿,还真不是的猛,也难怪儿子着了迷,得了,等忙完了这一段时间,找个皮匠也给他做一双,免得他闹别扭。还是阿大懂事啊,帮着家里做生意,看来得给他张罗一房媳妇了,城东头“刘家药材铺”的二闺女不错,人长得水灵,又懂事,两家又门当户对的,明天就让媒婆说媒去!
百姓家热热闹闹的忙着准备过中秋,这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