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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薇突然笑了放下手中的水杯,带着窃笑说:“他呀……报夺妻之恨去了。”
岳离一听狠狠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拦着他啊?“
柳薇耸了耸肩膀:“我拦得住吗?”
岳离站起来轻蔑地瞟了她一眼:“算了吧,我看你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小声的叹气,“看样子我不跑一趟,没人能把他拉回来。”
就在他这样自言自语的时候柳薇也站了起来抱着肩膀看着他,眼睛里闪过一丝失落,她说:“对啊,我就是事不关己不张口。你不就喜欢这样的吗?这一年多,我可一直向那位依然姐学着呢。”
岳离愣了一下,没说话转身关上门出去了。柳薇总是这样有意无意地提起依然,像是猝不及防的针,出其不意地在他心上扎一下。他并不是看不见柳薇的努力,只是她似乎始终不明白,即使她成了依然的翻版,她也依旧不是依然。
乔羽站在路口,远远地向前方张望着,香滦中学安安静静的门口,莫名其妙横在路上的封锁带里,警察坐在车里打着瞌睡。乔羽的肩膀被人从后面狠狠抓了一下,他回头,看见岳离鄙视又带着些愠火的脸。
岳离把乔羽扭到车里也不管乔羽的大吼大叫把车开了出去,一边开车一边对他冷笑:“我几天不看着你你还来真的啊?怎么越混越回去了,和个学生舞刀弄枪的你丢不丢人?”
乔羽挥舞着拳头嘴巴夸张的一张一合:“他抢我的女人不算还抢你的,你能当缩头乌龟我他妈可咽不下这口气!”
“得了吧。”岳离握着方向盘轻蔑地堵回去,“你自己掉进醋坛子里别装伟大拿我当借口。依然她抢不去,就算他抢得去,也只能证明我实力没人家强。男人要争就输得起,输不起打人算什么本事?而且晓涵是他抢吗?是晓涵喜欢他。他和我宣战我都没生气,你就听见晓涵说几句醉话也至于?”
“酒后吐真言。”乔羽一脸的不服气,“你要是不喝醉了什么时候说过你想依然?”一句话说得岳离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口。乔羽手支着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车辆愤愤的,“呆在我身边五六年的女人心里一直装着别的男人,你他妈让我怎么咽下这口气!”
“那你怎么不想想她心里一直装着别人还守在你身边五六年?”岳离翻了个白眼小声骂,“最他妈讨厌你们这种人,只知道霸占!”
“是是是。”乔羽瞟了岳离一眼,“你和依然谁都不霸占谁,就自己耍光棍。她呢,守着个穷姑娘都想巴着的公子哥,你呢,守着圈子里谁都认为是天生一对除了晓涵外最火爆的女飞侠,就是谁都不动弹。你们多好啊。”
“你他妈给我闭嘴!”岳离踢了乔羽一脚。
乔羽举着双手妥协:“好好好,我投降我投降……就知道对我耍横!”他继续用手支着头,“我就是倒霉,要不是那群警察拦着不让进看你上哪找我去?也不知道抽什么风,难不成谁在里面让人卸了?”
“闭上你那张臭嘴吧。肯定是学校里有什么事……”岳离说到这突然一个急刹车,乔羽没防备头险些撞到挡风玻璃上回头刚想骂人听见岳离问:“今天几号?”
“神经病……”乔羽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好气的说,“八号。”
“六月八号……”乔羽听见岳离小声嘟哝着刚想问他六月八号怎么了他已经打开车门一只脚迈了出去丢下一句,“自己开!”理都没理乔羽一句一句的追问。
岳离重新走回到香滦中学的路口,六月八号,或许是对于他们这种人没有任何特殊意义的一天,但是对于校园里的那一个族群,却是数一数二重要的一天。高考结束,代表着他们十二年的寒窗苦读将要到达终点,在高考这片没有硝烟的战场将会有一个结论。有人会拿着录取通知书作为鲜艳的大旗站在巅峰摇旗呐喊,当然也有人破釜沉舟后依旧丢盔卸甲,浪费了大把的青春还是败倒在这片战场,只会拿笔所以拿不起别的兵器去别的战场,还不如那些早早辍学的人。这样重要的一天,岳离想看着依然,看着她从那片战场上走下来,无论成功,或是失败,哪怕知道经过了这场考试,他们就真的越离越远,在人生路上要就此分道扬镳,他都只想看着她。
等了很久岳离才看见校门口涌出大批大批的学生,夹杂着嘈杂议论和不同的表情。岳离站直了混杂在等在外面的人群里认真地注视着前面涌动的人潮。他一点也不担心在这么多人里会认不出依然,因为茫茫人海里只有她是熟悉的,让他温暖的。而且几乎所有学生都有家长来接,但他知道依然肯定是自己一个人,所以只要他找到那个孑然一身的影子,也就找到了依然。
过了很久他终于在人群中看见依然的脸,细碎微长的流海遮住脸庞,在她轻轻甩动的时候露出干净但还是透露出世俗中无奈的眼底,穿着棉质的白色短袖,浅蓝色牛仔裤和白色球鞋,都是半新不旧的样子,但是很干净,脑后的头发与其说是扎着,不如说是捆着。依然的打扮向来都是这样,很随意但又不拖沓,透出一种疲惫的慵懒。她手上提着一个干瘪的小袋子,里面大概装着考试用的笔和各种证件,果然没人来接,但是,也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她的旁边,跟着笑眯眯的关靖颀。
岳离向后躲了一下,让密密麻麻的人群和不同的广告牌遮住他的身体,透过缝隙看着他们两个人。
关靖颀跟在依然旁边笑呵呵地说话,没有话也会故意找出话来说。
“下午考得怎么样?”关靖颀问。
“还行。”依然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声音很轻。
“还行?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关靖颀瞪着大眼睛。
“不知道。”依然随便答了一句,停在路口向四周张望着,总感觉像是有什么特殊的力量在包围着她。她皱了皱眉头,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岳离站在依然五米不到的地方看着她的侧脸,眉头轻轻皱在一起——你发现我了吗?你会生气我又来打搅你平静的生活吗?你发现我吧吗,发现我吧……
“哎,你干嘛呢?”关靖颀轻轻撞了撞依然的肩膀。
“没事。”依然回过神来继续向前走。岳离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动。
“你准备学什么专业啊?”关靖颀还是挖空心思找话说。
“不知道。”依然也还是这样一问一答,不热情,也不冷淡。
“你不是英语最好,应该主要倾向英语吧?”
“可能吧。”
“不然会计?”
“也行啊。”
“那要是历史呢?”
“挺好的啊。”
“……那要是小学教育呢?”
“应该也不错啊。”依然歪了歪头,好像考虑了一下。
“哎,我说……”关靖颀很无奈甚至有些生气地看着她,“这是你考大学你怎么也能不在乎?你的人生就不能有一个明确的奋斗目标啊?”
但是,每次他这种抓狂一样的无可奈何都会在依然无所谓的态度里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败下阵来,这似乎是他认识依然以来不变的的定律。依然说:“你规划你的人生它也不会就朝你规划的方向走,何必白费力气。”她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关靖颀的无奈。
“天……”关靖颀抓着头发摇着头,“你除了那个混蛋以外能不有点别的在乎的?那你到底想不想考大学?”
依然突然停下来皱了皱眉头:“我也不知道……”她抬起头看着关靖颀,“你家车不是在那边等你吗?我往这边走了。”说完转过身向前不快不慢的走着。
关靖颀看着她的背影知道他这不经意的一句话又刺中了她敏感的神经。他知道,越临近高考,依然就越矛盾,她知道一旦上了大学,她和岳离就会彻底在截然不同的两条路上越走越远,可是,她爸妈供了她这么久,她不想让她失望,更不想浪费她的钱,但是她又放不下那份感情。她就这样矛盾着,索性闭上眼睛爱怎么样怎么样。她在命运的长河上放任自流,命运把她冲向哪里,她就飘向哪里,哪条洪流最猛烈,哪里就决定着她以后的去向。她没有一次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即使有过决定,也是看到了结果而去刻意避免伤害,而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走过去改变那个结果。关靖颀不知道这是可怜,还是可恨。
关靖颀坐进车里然后突然一拍脑门重新跨出车门对着依然的背影用力挥舞着手臂:“依然……”
依然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他大声地喊:“后天下午同学聚会,最后一次,到时候我去接你。”
依然摇了摇头:“我不去。”
“我把你的那份钱都交给班长了。”关靖颀继续大声喊着,“你要是不去,我就白交了。”
“谁让你……”依然还没说完看见关靖颀对她做了个鬼脸,一副“看你能怎么样”的无赖表情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