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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京的时候,唐小姐已有了一个月身孕。
算起来,搞不高还有八个月自己就要喜当爹。
李时珍说了,依脉像来看,应该个是女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比x光都准。
吴节欢喜固然欢喜,可一想到堂堂唐仙子,道家女修宗师被自己搞大肚子,传出去,只怕大家都要背上坏名声。
可事情该如何解决,吴节也是想不出任何办法。
现在听黄东说提起这茬,吴节忍不住郁闷起来,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大口。
身边,朱茂也郁闷地喃喃自语:“若说起作诗作词,我却不成。”
说话间,黄东还在朗朗道:“各位同窗,说起古琴,我也不甚精通。但我家有一小妾,姓古。本是秦淮河上有名的歌妓,一手古琴传承自广陵派。虽比不上唐仙子的绝世纶音,却也是不错。不如让她出来给大家弹上一曲,大家在依曲中之意做一首诗,或五言,或七言。”
“就依黄兄之言。”众人都兴奋起来,连声叫好。
黄东家小有资产,日子过得滋润,大家都是很羡慕的。这家伙因为妻子不能生育,经常流连与花街柳巷,去年的时候,花了大价钱从秦淮河的画舫上赎了个歌妓,纳做小妾。
以前听人说,他的小妾生得不错,又粗通文墨,却一直没缘见到。
今日得了这个机会,如何肯放过,自然是不住催促着让黄东快将人叫出来。
黄东哈哈一笑,朝一个下人说了一声,这才点点头:“各位放心,我那小妾马上就到。”
吴节听得皱起来眉头,古代的小妾没有任何地位,可以说跟一件物品没有任何区别。可人家跟了你,好歹也是夫妻,就这么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中与别人见面,却不合适。
这个黄东,真是不堪得紧。
这大概也是古人和现代人在道德观念上的区别吧。
吴节突然有些庆幸自己让蛾子做了平妻,而不是小妾。否则将来自己的家业大起来,蛾子的身份低微,甚至要受下人白眼,却让人情何以堪?
不过,这平妻的地位在法律上却不要界定,依旧不太合法。
看来,这事回京城这后得好生想想。
吴节心中暗道:自己自从进了翰林院,做了皇帝的机要秘书之后,手头的实权猛地大了起来,前来拜访的官员也多了起来。家里实在太小,也需要换座大宅子了。要不,干脆买两套院子,大不了蛾子一套,将来唐宓一套。蛾子虽然没有正妻的名分,但却可以让强儿继承我将来的爵位和家业。如此,也算是对得起她与自己这一辈子的风雨患难。
吴节却摇头苦笑:我也不过才二十出头,怎么就想这将来的事情,心态就老了,这样可不好。
想到这个,他就振奋起了精神。(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百九十一章 低调的奢华
在后院中,黄老夫人一句“不下蛋的鸡养来何用”让黄周氏泪眼涟涟,其他三个夫人见情形不好,就说起其他话来,半天,总算让屋中的气氛恢复了正常。……。/。。
那三个夫人都是黄东同学的妻子,在南京也算是中上人家。家中的公公和丈夫都在场面上走动,算起来,应该是现代社会的中产阶级。
中产阶级的女人坐在一起,谈论的自然是吃穿用度,并相互炫耀。
炫耀孩子,炫耀夫家的事业,炫耀自己安定富足有派头的生活。
这一点,古今都是如此。
至于蛾子,因为是黄周氏娘家的亲戚,自然被排除在外,也没人搭理。
蛾子是个刚强之人,这几年跟着吴节眼界也开阔了,虽然生气,却也将这几个普通女子放在心上。
这几个夫人口中所说的不得了的事物,对她来说平就平常,自然没有任何兴趣,就拉着黄周氏的手,轻声问她这些年过得可好,怎么没想着跟娘家人联系。
黄周氏听到蛾子问,小心而胆怯地看了婆婆一眼,低声回答说说,娘家里已经没人了,本要去寻表哥和表嫂的,却听人说回了四川老家,也没办法联系。这些年过得还不错,婆婆和丈夫对妾身还好。就是没有一直没有生下一男半女,觉得对不起周家。
说到生育,黄周氏一脸黯然,又问蛾子是什么时候同吴节成亲的,可有孩子。
蛾子一听人说起自己的儿子,心中又是高兴,又是骄傲,回答说:“是去年同老爷成亲的,有个儿子。”
黄周氏满面都是欣慰:“姨父去世多年,家道中落了。若姨夫和姨妈知道吴家有后了,在天之灵也会很高兴的。你们这次总算回南京了,大家都是亲戚。平日间也该多走动走动,也好有个人说说话儿。”
黄周氏在家中受尽排挤,正彷徨无计。如今突然从天上降下一个娘家人,一般女子在夫家受了委屈。都会找娘家人替自己做主。如今,看到吴节和蛾子,她心中总算是安稳了。
蛾子点头:“我家老爷就你这么一个表妹,自然要多走动的。对了,你这里还缺什么东西不?以前老夫人在世的时候,我在她身边侍侯,听她老人家说。**你嫁过来的时候,因为家境贫寒,也没什么陪嫁。对了,你还缺什么东西不,若缺了,说一声儿。”
蛾子在京城呆了这两年,学得一口顺天府官话,很溜。可听到黄老夫人耳里。却非常刺耳。两京的人互相看不起,北京人觉得自己是天子脚下见多识广,可南京人看北京。却觉得这是一个爆发户,根本就没有任何底蕴,跟乡下人一样。
而且,蛾子刚才和黄周氏说话时,黄老夫人也在留心听着。黄周氏没有生育已经让她非常光火,如今却想着要找娘家人来撑腰,算怎么回事?
黄周氏立即冷笑一声,突然道:“黄周氏,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黄家亏待了你,反问起娘家人要东西了?”
这话说得很严重。黄周氏脸色苍白,就站起身来要跪下去:“婆婆,媳妇不是这个意思。”
古姨娘见大妻吃了呵斥,一脸的得意,将大肚子挺得更高。
蛾子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拉住。也不理睬黄老夫人:“真不需要?”
黄老夫人冷笑:“你这丫头,别以为老身什么都不知道。听我儿说,吴节是个傻子,看你穿着打扮,日子也不好过吧?”
蛾子一呆,自己一身南京织造的御用衣裳。这东西有市无价,就算在北京的场面上,那也是一流的,怎么今天反被人觉得寒酸了。
再看看周围其他几个女人,都是遍体绫罗,头上密密麻麻插着钗子,手上戴着镯子,脖子上挂着链子,亮光闪闪,耀眼欲花。
而自己却什么首饰也没戴,一来吴家为人低调。再则,吴节这人有个怪癖,不喜欢女人身是行戴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说是喜欢干净利落,喜欢整洁。
更重要的是,蛾子也知道自己是丫鬟出身,现在乃是平妻,若做夫人打扮,传出去不好。
因此,蛾子平日里都穿得朴素。可就是这种朴素,也不是一般人所能企及的。就拿她身上的衫子来说,虽然看起来是一件普通棉衫,用料却考究,又是大内的御制。穿在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熨贴。这就是所谓的,低调的奢华吧。
蛾子有些醒悟过来,淡淡道:“老夫人,你的意思是觉得我今天上门来,是要打……”
打秋风?笑话了,当年在四川,饭都吃不上,我蛾子也没想过要去求人。
其他三个妇人见势不妙,又来打岔。
又将话题引到吃穿上面,有个妇人笑着对另外一人道:“梁夫人,听说你家梁根水如今谋了个织造局的差使,也不知道是什么职位,那可是个不错的地方啊!寻常人若是在其中做一年,抵别人十年。”
“也没什么职位,就是一个小书办。”那个梁夫人在三个女人中穿得最华丽,长得也算不错,再吴节一众同学中家境最好。
听人提起这事,就得意起来,说:“我家那位现在没有功名,也谈不上什么前程,如今他能得个秀才就好了。哎,织造局听起来不错,他其实也就是个跑腿的,能得什么好处。不就是平日里能得些别人不要的东西。比如低价的丝绸、棉麻,折合成银子,每月也就百十两两。”
“啊,这么多!”这下,黄老夫人和古姨娘忘记找蛾子和黄周氏的不自在,同时惊讶地叫起来。
那古姨娘更是嫉妒得眼睛冒火。
其他两个女人也同时恭维:“这么高入项,还算没什么好处?”
听到大家的恭维,梁夫人故意淡淡一笑,伸出手扇了扇自己的脸,娇声道:“好热啊,都都五月天了,同老夫人饮了些酒,竟出了汗。”
“是有些热,快快,去给大家盛几碗酸梅汤来。”黄老夫人忙吩咐丫鬟去取:“已经早早的用井水镇了,凉得很。”
“不用了,不用了。”梁夫人道:“织造局自有冰窖,这些天,我吃冰镇酸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