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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南洋,还有东洋,西洋。”苏翎说道。
吴九奎说道:“将军,我家老爷倒也想过,不过,这一来海上风急浪大,可是险得紧,这船小了根本去不了深海。二来,这海上生意,大多是福建、浙江等地做的居多,他们大多是抱成团,在海上倒也不怕海盗袭击。况且那海盗怕也有他们的一份。是故我家老爷最后还是没有涉及。”
“若是有船,没了海盗呢?”苏翎笑着问道。
吴九奎一时却猜不出苏翎是什么意思,想了想,说道:“若是如此,这海上生意,可是获利最厚的,自然要想办法去做。”
苏翎笑道:“看在你们吴家这大老远地给辽东带来这么多好处,我便再次提前告诉你一些事情,不过,你回去之后,可只能说与吴家老爷听听,就连袁大人,也不要说出一个字。做得到么?”
吴九奎一怔,连忙说道:“做得到。”
苏翎忽然沉下脸来,轻声说道:“你们这回带了不少护卫来,看样子也是功夫不错,想必你们吴家自己也有一帮子人马,这说到便要做到。不然”
说话间,屋内顿时涌起一股冷气,至少那吴九奎从未听见过这等言语,这近乎**裸的威吓的话,可当真少见。
吴九奎犹豫地说道:“将军放心。这轻重若是都分不清,吴家也不会有现在了。”
苏翎盯着吴九奎,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说道:“九叔,我还是讲话说透了。我要的是你们吴家继续经营这条商路,给我这辽东带来更多的商货。这些都是辽东缺的,我只要这一点。至于你们吴家的好处”
苏翎笑了笑,说道:“这联姻之事,我也给你们出了主意了。当然,我这位兄弟还没见到你家小姐,这仅仅是说说,对我来说,我兄弟愿意了,才会有亲事可谈,不然也都是白想。这话你也不妨对你家老爷直说。”
“是。”吴九奎答道。
苏翎想了想,说道:“等过一阵子,到了夏季南风盛行时,我这边便有不少海船下水。这些船不会比广船、福船差。另外,这种船我会首先给镇江水师用上,到时候,沿海的海盗,一个都不会留下。”
吴九奎点点头,说道:“将军是说,这船可以在辽东买到?”
“是的。
”苏翎点点头,说道:“如今朝廷开了海禁,你们若是自己造船下海,想来也不难。不过,等我的水师装备好了,在海上便还得经我的水师允准,才能下海通洋。”
吴九奎没有答话,只静静地听着。当然,苏翎这话分量并不重,要知道大明的海岸何止千里,区区一部水师,要做到苏翎所说的,可是极难的。
苏翎淡淡一笑,说道:“这些等你们见到了,自然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我给你们吴家的好处,便是在江南一带,可以由你们吴家牵头,组建下南洋、东洋的船队,由我的水师护航,到时候,什么海匪也挡不住船队的去路。”
吴九奎将信将疑地看着苏翎,这番话若是细想下去,可要牵扯到太多的东西。
苏翎说道:“你们吴家,看来也是常做别人不敢说的事情。比如这回吴家小姐千里赴辽。我今日说的,怕是你此时也信不了几分。你只要将这些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你家老爷,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份魄力。”
“至于九叔”苏翎笑着说道:“你只管算算,这一年之中,先有南风往东洋日本贩货,然后有北风往南洋贩运,这得赚上多少银子?”
那吴九奎还当真在心里略略一算,不用说,就算是吴九奎在吴家做了多年,这种估算出来的结果,还是令其神情略变。
苏翎说道:“说实话,若不是看在你们吴家是第一个大户商贾,且这回真带了不少东西,这个牵头人,我还不一定给你们吴家。话只说到这里,做不做,就看你们吴家老爷的心思了。”
吴九奎在心里琢磨着,那苏翎与赵毅成也不催促,自顾喝酒吃菜,等吴九奎想清楚。
好一会儿,吴九奎才试探着问道:“将军,容我问几个问题,如何?”
苏翎一笑,说道:“你们若能守口如瓶,问什么都可以。”
“谢将军。”吴九奎说道,“请问将军,那水师果真能掌控海上航路?”
苏翎一笑,看了眼赵毅成,随即说道:“不要拿大明水师来看我的水师。我们关着门说话,这明说了。你们吴家,想必也没将大明朝廷放在眼里,一心只为吴家自个着想。我也明说,在辽东,照旧如此。我的水师,这大营便是辽东,你猜我能造出多少艘战船来?”
这根本不用猜测,吴九奎等人乘坐的船队,就已经令人惊奇了,何况今日苏翎透露的这等天大的计划?吴九奎立即便估算出,这要掌
商路,至少也得两支以上的水师常年在海上行走,不T3数百艘战船,看样子在辽东并不会是件多费事的事情。
苏翎缓缓一笑,说道:“当然,这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或许还要个一两年才能初见规模,但这迟早是能看见的。”
吴九奎没有说话,这来辽东没多少日子,新奇之事已经很多了,今日这酒桌上,又亲耳从苏翎嘴里听到这更大的计划,怎能不为之所震?
考虑到吴家老爷做的各种打算、预测,吴九奎面对这个简直无法描述的苏大将军,不得不做些解释。因为,吴九奎从这件事上看出,这个苏大将军,完全不是吴家老爷所想的那样,根本不会受任何人的控制,更不用说为人所利用。若真要跟着苏大将军沾光的话,怕是有搭上苏翎这条船才行。
一时间,吴九奎隐约感觉到,吴家老爷用联姻来办这事,怕是从开始便想错了。从这几日袁大人所说,以及吴家小姐吴琪雪亲耳听到的来看,这婚姻一事,对面前这两位年轻的将军而言,根本不会有任何大的作用。即便吴九奎也承认,吴家小姐吴琪雪也算是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但,这女色二字,对于某一些人来说,只能属于锦上添花的装饰,却不是左右大局的关键之招。
从打听到的消息来看,其实不用吴九奎主动打听,那些民夫也好,客栈伙计也好,都能将苏大将军以及他那些十几个兄弟的往事、经历说得大致相同,这中间,可丝毫没有什么与女人相连的消息。按理说,这独掌百人的小官,娶妻纳妾都易如反掌,何况这些参将、游击一类的武官?在营口时听到的消息,也证明这苏大将军根本就不在乎银子,自然也不会缺银子。那么,这么眼巴巴地将吴家小姐送上门来,岂不是当真要惹人笑话?
若是从这个角度看,那苏大将军转而给自己兄弟赵毅成谋这个亲事,怕还是给了面子的,这个事情可就要看站在何处来看了。纵然其中多少也有顾及辽东经略袁应泰袁大人的情面,但吴九奎却在这短短的几日之间,便得出结论,在这辽东,袁大人可并非如官职那样,事事都做得了主的。甚至,吴九奎已经在心里,暗暗冒出一个“辽东王”三个字来。这便不说,苏翎如今还得到朝廷的大力支持,粮饷从未断过。这苏大将军的位置,可不仅仅是个总兵官而已。
吴九奎在急切之间,脑子里便转了无数个念头。
“将军,其实我家老爷,只是从吴家延续来想事情的。”吴九奎到了,先憋出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苏翎淡淡地说道:“吴家想必也有许多田庄、铺面,这明着看不出有多少家产,但实际上,说富可敌国,怕也能称得上七分吧?”
吴九奎说道:“这个小的不敢说,只有吴家老爷自己最清楚。”
苏翎笑了笑,说道:“我倒不是关系吴家家产,我是说,吴家求的是一个稳字,这富贵倒是次要的。这一点,我倒也佩服吴家老爷,能这么想的,自然便讲这天下兴亡之事,看得透了。想必,吴家在暗地里,这人手也是不少吧?”
若是考虑到苏翎作为朝廷武官的身份,这句话可就大有来头了。吴九奎一时脑子一乱,不敢乱猜,只得闭口不说。
苏翎接着说道:“其实,若不是袁大人提起,我还真不知道这世上有个吴家,可见吴家老爷是做到家了,丝毫没有张扬之意。不过,这暗地里,怕是也瞒不了天下所有的人吧?”
吴九奎眨了眨眼睛,望着苏翎。
“那张家公子,难道不是吴家做了手脚?”苏翎面色倒是不变,这话也是轻缓而出,但意思却比刀子厉害。
吴九奎一怔,这张家公子,吴九奎倒确实开始是不知的,吴家老爷只是还有安排,这事却没让吴九奎知道。这到了辽东,才从辽东经略袁应泰袁大人口中得知有这样一件事。这不用正是,定然是吴家老爷想的主意。
当然,这事借用而已,倒并非吴家老爷一手造成的。起因怕还是要落在袁大人身上。
不过,这事既然说出来,那吴家老爷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