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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办法尽管不能节省多少时间,但从辽阳搬运地速度,却是加快了许多。那些明军士兵虽然辛苦,但毕竟吃得饱,也拿了饷银,长官也并不克扣、虐待,再说,这搬运军需总比在辽阳等着打仗要安全许多,是故都拿出有别于平日的劲头。祝浩挑选出三千士兵进驻弓长岭,剩余的则继续干活。由此,祝浩也开始真正的带兵生涯,不断要求苏翎给予派遣教官,以便更好的将自己所属人马练成军阵。
同时,苏翎对镇江堡一带的驻兵也进行了一番调整。苏翎命郝老六的太平哨营再次拔营,返回辽阳,驻扎在海州一带。令已经抵达旅顺口的冯伯灵,带着镇江水师,以及新招募的新兵进驻金州,并令其接管盖州的一切军政事务,且继续招募新兵。至于千山堡一带,苏翎令汤南凯的火器四营,调防镇江堡,并在镇江堡建立其一个新兵大营,以后所有的新兵集训,都将在镇江堡的新兵大营内进行。
而余彦泽的振武营,依旧驻防在太平哨城一带。苏翎将郝老六营中的一部分武官,与余彦泽的振武营相互调换,已是郝老六在太平哨驻扎时所总结出的一系列战术,能在振武营中进一步的扩展开来。而曹正雄所部,仍旧管辖浑江渡口以北的地带,不过,苏翎命将大营驻扎在集安堡,并令其继续招募新兵,且扩大集安堡的规模,同时,令其兼顾鸭绿江对岸的朝鲜满浦镇事宜。上一次攻打赫图阿拉,曹正雄所部的表现令人担忧,此时苏翎并未加以责怪,而是继续令其独自带兵,并从其余几营中挑选一部分武官充实曹正雄所部。而朝鲜满铺镇一事,更是对曹正雄有更高的期望。
对于辽阳的近三万明军人马,苏翎一反以往不多加干涉的态度,一道道的军令迅速传达到各处明军主官处。此时辽阳城内,苏翎的黑甲骑兵营全部到齐,虽只有四千骑兵,但苏翎在充实了袁应泰的三千虎旅军后,再次将赶赴辽阳的明军大卸八块。除了原来明军各武官的家丁不冻之外,其余的尽皆予以重新编制。
这一下,原属于黑甲骑兵营的五名游击将军顾南、郭杰中、袁山月、金正翔、彭维晓,均将所有明军全数瓜分,每人各带一千黑甲骑兵,并四千明军,充实每营五千之数。当然,这些明军至少半数不能算是好兵,但这一分下来,每一名游击将军,都为了尽快将自己所部整训成精锐营伍,都日夜加紧训练,且都采用的是千山堡的方法,不出一月,这些原本经过一定训练的明兵,便全然改变了样貌。至少在列队行军上,已经适应了苏翎的要求。
至于李光荣等明军武官,现在只剩下数十到数百名家丁可以管带,有袁应泰在,苏翎也不必使用提督辽东军务的牌子,便能够让其老老实实地听命。苏翎当然也没有让这些人闲着,各自被分派为修补辽阳城强,以及继续接收不断赶来的明军士卒。,并且,往广宁,以及海州辽河口一带运送粮饷的任务,也交给这些武官管带。
苏翎的这一番改变,将辽阳再次作为一个中心聚集起来。这接下来,便要看朝廷答应给拨付的粮饷、铠甲、器械几时能到了。只要这些配置齐全,苏翎将再一次组织起对努尔哈赤的进攻。
正文 第六十二章 三分士卒(一)
更新时间:2009…9…14 17:18:24 本章字数:5841
天启元年的六月,大明朝辽东都司界内由南向北,逐渐进入雨季。
这细雨纷纷扬扬,连续下了近十日,从辽东东部、北部的丘陵、山脉中汇集而出的雨水,以涓涓溪流的姿态,各自注入辽东都司北部的几条河流。这两年,辽东战火不断,死伤军民无数,大约是这老天也为之变了脸色,今年的这次雨水,有些反常。
往年的这个时节,从未有过连续下上十日的雨水,常常是一场暴雨急袭而至,最多也就是两三天的功夫,便也就风止雨歇,云开雾散。这骤然增多的雨水从山中倾泻而下,往往也造成山洪暴发,使得河流水位暴涨,成为辽东习以为常的水患。不过,这也是辽东都司边墙一带最为宽心的时候,河水水位的增高,使得无论是西面的蒙古人,还是北面的女真人,也都因水患而变得安生许多。
但今年这雨,是细如游丝,丝毫没有半点厉色。而辽阳北关一带的太子河、浑河、蒲河,河水虽然照样上涨,却是升得平缓,以至宽广的水面上,看不到激流飞逝的场面。这几条河流汇入到辽河之时,倒是让辽河河面增宽不少,但水势却依旧不见汹涌。那些沿河两岸的百姓,已可以撑着小船,打捞水面上顺流而下的木头以及不知哪儿漂来的家具等等。这在往年,可没有一只船敢在这个时候下水。
河水如此一反常态,自然便失去了作为屏障的作用。但此时开原、铁岭早已不在大明朝廷的掌控之下,沈阳城上空悬浮的,是努尔哈赤八旗的旌旗,而西面的蒙古人,也是久未见人马出没。不过,如今的辽东都司,可同样反常,再没有人将这辽河、太子河作为辽东的一道屏障。相反。河流作为交通运输的便利作用,被极力利用起来。
在辽河入海处,近岸浅海上是千帆云集,装载着粮草、军需地沙船,是从天津、山东。甚至远至浙江一带调集的。这些沙船不仅是从广宁一带将囤积已久的粮草运至辽河口,还从天津的港口处,将京城拨付的军饷、铠甲、兵器、火药等等,装运上船,源源不断驶往辽东。
大明朝廷自重开海禁以来,还从未有过如此规模地海运调动。来自朝廷兵部、工部甚至户部的各式文书。不断被快马传送到各处临海府县,继续征调、采买船只、水手,且一应所需银两,概不拖欠,即便是有些府、县无力支付现银,也将由当年的税赋中给予扣除。在这种极大的需求之下,已经有为数不少的各式人等,开始重谋开辟新的船场。建造新船。若是论及大买卖,再没有比承接军需更大地生意了,如今既然朝廷肯花银子,便自然会使逐利之人趋之若鹜。
这数以千计征调、新修成的船只。沿着渤海近岸处,一路划过一道弧线,最终停泊在辽河入海口处的码头上。在六月天里,东南风盛行,这些船只在浅海处行驶得颇为顺利,虽也有遇风沉没的,却没有往年那般凶险。
再说,船队中督运的官员,丝毫没有往年因担心漂没而迟滞的常态。反而一再催促。若是误了限期,这些官员将会被立即治罪。轻则丢官,重则下狱。是故。集结在辽河入海口处的船只,已经远远多于被卸完货物的空船。不得已,一部分船只开始驶向盖州,在盖州海岸卸货,以便减少滞留海上地风险。而另一部分稍小的船只,则沿辽河而上,一路借着风势,再加上雇佣拉纤的民夫,直接将货物向辽阳送去。
至于辽河口的陆上,已经聚集了数千运送粮草、军需地民夫。自沈阳失陷,辽阳被努尔哈赤大兵围攻之时,辽阳一带直至海州、盖州的民众本已逃了大半,可这一个多月里,却又渐次返回。辽事尚未平稳,这返回的百姓,当然是那些除了自家便无处可去的人。这其中便有不少因躲避战火而误了农耕的人家,还有一些则是连种子粮都没有的,这出外赚些银子买粮的人,可是难以计数。
是故这辽河口一带,招募的民夫并未因人口流失而捉襟见肘,并仍然有继续增多的趋势。战乱之中,粮价自会是个令人乍舌地数目,但辽东经略袁应泰袁大人,一向对民事颇为上心,已下令所有民夫地酬劳,均以粮食给付,此举在一定程度上,减缓了粮价上涨的幅度。当然,这是在保证了驻守在辽阳地官兵粮草的基础之上地命令。好在此时辽阳的官兵不过三万多人,算是辽东开战以来驻兵最少的,袁大人自可从容处置。
就在细雨停后地一日。淡蓝地天空中只漂浮着几片白云。火辣辣地太阳当头悬照。时值午时三刻。正是一日之中最为酷热之时。位于三岔河东面地牛庄。便是在此时。迎来了一队运送粮草、军需地队伍。
这一队人马约莫三百来人。一百多匹骡马。套着五十多辆大车。所有地大车上都是装地满满地。让拉车地骡马都使足了力气。大约是骡马不够。而货物太多。除去赶车地人。剩余地那些民夫都是挑着担子。或是数人合推一辆小车。同样都是重负。个个脸上都是汗水和着尘土。变成一道道污痕。
押送驮队地明军官兵。却只有十几人。分散在队伍前后左右。不过。却是个个都是铠甲齐全。且有马骑乘。走在队伍最前面领头地。是两位明军武官打扮地人。这两人一个叫邓飞杰。四川人。一个叫丁万良。浙江人。两人都属总兵官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