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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防御,不过防备奸细出入还是有用的。
苏翎率队一直奔至辽阳东门,黑甲骑兵的明显标志显然已被城门处的明军守军记住,苏翎认不到他们,但这些人可是牢牢记住了这位年轻的将军。如今辽阳城内最有名气的人,不是袁应泰袁大人,而是这位带着黑甲骑兵重新收复辽阳的苏林。由此,苏翎带队直入东门,连问都没有人问一声。
进入辽阳。苏翎率队缓步而行,留心观察。
见辽阳城内显然多了许多人。比他离开时地冷清截然不同。不仅那些酒肆依然座无虚席。且大街上行走地百姓也要多出不少。苏翎心中疑惑。这些人是哪里来地?多出来地明军官兵倒情有可原。但这百姓呢?难道是那些迁移出城地百姓又有返回地?
辽阳城迁居到镇江堡地大户、商贾、百姓。粗略统计下来。也只有辽阳城地四成。其余地。苏翎原本是以为迁移到别处。可如今看来。到真像是有部分人返回了辽阳。若是如此。苏翎给袁应泰讲述地策略。便要花上更大地代价。不过。苏翎更为疑惑地。是辽阳城哪儿有这么多粮食?难道袁应泰还真想出了驻守辽阳地好办法?
想到这里。苏翎便命金正翔、彭维晓去与留在辽阳地钟维泽联系。以便安排大军在城内地住宿。自己在带着几名护卫。直奔袁应泰地经略行辕。因辽阳城内空房较多。钟维泽在苏翎临走时。便已圈出一大片民宅。作为苏翎所部地军事禁区。这一点。有何丹旭在袁应泰身边帮手。做起来毫无困难。
袁应泰地经略府当初也是经历过一番战火。此时也已修整一新。袁应泰已经得报。说苏翎带队入城。此时正在府衙中等着。见苏翎进入府衙。那张日夜操劳地脸上立即展现笑容。
“袁大人。”苏翎只拱手作揖。算是行礼。
“苏将军。”袁应泰伸手示意苏翎作下。
此时厅里只有袁应泰与苏翎,再加一个何丹旭。那何丹旭当即给苏翎斟上茶,也没等袁应泰吩咐。
苏翎望着袁应泰,见其面色消瘦,眼圈也隐隐发黑,便说道:“袁大人,此时辽东可都指望着你来管带,且勿操劳过度。”
这句有些无礼,却又含着关切的话,让袁应泰深为触动。
袁应泰当即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事情太多,分身乏术。若是苏将军留在辽阳,也可助我一臂之力啊。”
这话还是想让苏翎留守辽阳。
苏翎张嘴欲再解释,想了想,却又罢了,转而问道:“袁大人,辽阳城可又有援兵抵达?”
“有。”说道这个,袁应泰有些喜色,说道:“这些天我连发数道催兵援辽军令,总算是将广宁一带的兵马又又调集一部分。总兵官姜弼、鲍承先、侯世禄、李秉诚等先后赶到,并沿路收集溃兵,总数有一万五千余名。”
加上这一万五千兵马。辽阳城内可就有近三万人。
苏翎又问道:“袁大人,这粮草?”
果然,袁应泰一听便皱了眉头,说道:“已快接济不上。不过,朝廷最近给拨付了一万石粮草,已运至海州沿岸。正在搬运。”
“哦?”苏翎有些意外,这速度未免太快,朝廷可从未有过这样快速地补给。
“你哪里知道难处。”袁应泰也对此有些无奈,说道:“就为这一万石粮食,我足足写了十五道求援奏书。朝廷这才严令天津派出沙船数百,赶至广宁,将广宁原积压在海岸上的粮草用船运至辽河口,为此,皇上还派缇骑逮了几名督运粮草的官员。这才此时赶到。”
苏翎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看着袁应泰,朝廷会用如此力度办事?若是如此,当初为何迟迟不动?
“如今在广宁右屯卫一带。还存储有米二十二万一千多斛,粟米五千二十多斛,这次派出的沙船,若是转运及时,辽阳便不愁粮草供应。”袁应泰继续说道,“眼下我只能再守辽阳,其余的只有慢慢再做打算。”
有这么多?苏翎再次不解。这些消息、数据,可不是哨探们能打听的到的。也唯有袁应泰这一级别的官员,才会有这些数据。
袁应泰凝神看了看苏翎。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你觉得少见,也在情理之中,连我也未想到能做到这一步。广宁一带粮草堆积如山,却无法再进一步运送。那些官吏只晓得禀报说无人、无骡马大车,索要脚价银。若是都如此时这般做事,辽东又怎会一败至此。看来,皇上也觉得该整治一下这些官吏了。”
这会儿整治,来得及么?苏翎心中所想。不觉便在脸上表露出来。袁应泰见了,倒没说什么,朝廷上地弊端,袁应泰并非此时才知道,不过,是在见了苏翎之后,这看问题地角度,才有所变化。
袁应泰从桌上翻出一份邸报,递给苏翎。说道:“你先看看这个。”
苏翎接过一看。却是一份天启皇帝写给兵部地圣谕。
丙寅,谕兵部:“国家文武并用。顷承平日久,视武弁不啻奴隶,致令豪杰解体,志士灰心。今边疆多故,东夷荐食,大风猛士,深轸朕怀。卿部便张挂榜文,通行天下。凡山林草泽之间,有素怀忠义,夙抱韬衿,臂力过人,猿臂善射,可效一旅之用者,在京赴兵部报名,在外赴抚按衙门验实伴送来京,朕皆不次擢用。卿部再查祖宗旧制,文物各有职掌,互相弹压,不得仍前牵制,庶展豪杰之用,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苏翎看完,抬头望向袁应泰。
袁应泰苦笑着说道:“看到了吧,皇上也觉得现在的将官、士卒难以胜任收复辽土之事。这道圣谕,便是要招揽人才,以图大用。”
苏翎不置可否,将文书放在桌上。天启皇帝态度倒是与前任皇帝不同,但,这也毕竟不是一两日便能办妥地。若是再往前十年,或许能避免辽事糜烂的趋势。
袁应泰接着说道:“自万历四十六年闰四月起至泰昌元年九月止,朝廷共发过银二千一十八万八千三百六十六两,这便是将朝廷府库搬空也不够用啊。为此,不得已加征辽饷,算是勉强够支。但。。。。。。”
袁应泰为将话说完,又从桌上翻出一份文书,递给苏翎,说:“你看看吧。”
苏翎再次接过细看。这是山东登州海防道按察使陶朗给朝廷地奏书,称:山东登州接到原任监司府佐将领胡嘉栋、张文达、周义、严正中等大小官员共五百九十四员名,毛兵、川兵及援辽登州旅顺营兵三千八百余名,金、复、海、盖卫所官员及居民男妇共三万四千二百余名,各处商贾二百余名。
苏翎随心知辽东南四卫的大小官员一概逃亡,这也正是其希望的局面,但此刻却是头一次看到这般详细的数目。这可不真的是逃空了?
袁应泰接着说道:“你看到了吧,这便是辽东。这些我属下管辖的官员,竟然连留在金州都不肯,直接跨海去了山东。南四卫,我是指望不上了。”
苏翎缓缓将文书搁在桌上,想了想,说道:“袁大人也只有等待关内的援兵了。”
“那些援兵?”袁应泰嘴角**了一下,像是触到了痛处,说道:“这些银子,大半都花在调集各镇官兵,招募士卒上了。安家银,马价银,铠甲兵器银子,哪一个不是都给全了的?可兵呢?去年调集出关的,到今日还未抵达山海关。你说我指望什么?”
苏翎说道:“广宁一带还有多少兵马?”
袁应泰说道:“除去我已经调集到辽阳地,算上那些溃兵,也还有四、五万吧。我已奏明皇上,升任宁前道参议王化贞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广宁事务。并一再请求由海运输送粮饷,皇上已升太仆寺少卿毕自严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驻扎天津,备兵防海,并兼管粮饷事宜。”
苏翎听见王化贞,便追问一句;“那广宁一带的粮饷便由巡抚王化贞专责?”
“是的。”袁应泰看了看苏翎,补充说道:“你放心,你那一部胡秋青所要地粮草、器械,我以发文给王化贞,要其给予办理,现在想必已经拨付了。那王化贞一向与西虏。。。。。”
说道这里,袁应泰顿了顿,该了口,以便与苏翎的习惯一致,说道:“就是蒙古部族,联络甚密。王化贞一直请求朝廷拨付赏银,以便利用蒙古人牵制建奴侧翼。这与你的布置是一致的,所以这次,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王化贞与蒙古人?”苏翎问道。
“嗯。”袁应泰说道,“他与虎蹲兔、炒花等部一向都有联系,有专门的通事往来其间。朝廷上有关蒙古人的消息,他提供的最多。”
听到这个解释,苏翎便对胡秋青一路暂时放宽心思。
苏翎对于胡秋青在蒙古部族的境内活动,还是比较有信心的,这也是唯一地人选。
宰赛受了苏翎所部的大恩,当然与努尔哈赤的挟持境遇不同,且不说宰赛感恩戴德与否,单是报仇雪耻,也能让其与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