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渡过了一个其乐融融地圣诞节,一群朋友过得喜气洋洋,虽然大家都成双成对,让我有些孤单。
吃过晚饭,浅井爱有意无意单独拉我到客厅一角聊天。
“你看上道森什么了?”我半开玩笑的问。
“细心又体贴,”浅井爱笑了,她挤挤眉毛:“最重要地,他不闷。”
我想起格曼以前追浅井爱的情形,不由得苦笑了下,当时格曼确实木头了点。
浅井爱低下头,搅拌着手里的饮料:“羽田的公司有一些阻滞,大概要明年夏天才能正式的运转起来。”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问:“没什么问题吧,有我可以帮忙的吗?”
浅井爱露出一个很有深意的笑容:“她不会要人帮忙的,特别是你。”浅井爱拍拍我的肩膀,“放心吧,有我盯着她呢,小光比你想的强多了,不用担心。”
我只好点点头,知道浅井要在富士地区关照一家小公司是轻而易举的事,可心里还忍不住担心,我顺口问道:“你哥没去找羽田麻烦了吧?”
浅井爱挑起睫毛认真看了我一眼,“噗哧”一笑:“这个你就不用挂心了,小光什么人,我哥被她门口和你的双人亲热照打死了心,转头下,跟三井家小姐订了婚,明年开春就结婚。”说着,叹了口气。
我跟浅井爱都沉默了下,我们都知道,那和浅井正信门当户对的三井小姐才是最无辜的人。
“总之你放心,”浅井爱收起笑容,诚恳地看着我:“我是希望你们两个有能再在一起时候,但我很清楚小光的想法,你们也许真是不可能了,所以--”浅井爱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如果你遇到合适的人,尝试忘记小光也是不错地。”
我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时都不知道自己脸上是苦笑还是沮丧。
晚上9点多,我和道森、浅井爱告别了格曼一家,一起走到路口,道森突然双手按住我的肩膀,认真地跟我说了句:“麟,找个新女朋友吧。”浅井爱在他身边看着我,眼神里,有惋惜,有同情。
挥别这对情侣,我独自走向家。
这套狼队为我租下的小别墅出现在我眼前,在这样温馨地圣诞夜里,大家都团聚在亲人周围,这里已经一片漆黑。
我进屋,将从客厅拉出手提箱,放到我的保时捷跑车上,开着车,我直接奔往机场。
我的亲人在故土等我,不管我漂泊到哪里,那里有我可以魂归的泥土,那里有期待我回去的臂弯。
第五十章 乡音已改
圣诞夜,想找出租车是很难的,为了赶飞机,我直接将车开到了机场,然后去找机场服务部请人帮忙开回去。
这本是个无礼要求,但值班的印度小伙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我,而且拒绝了我的小费,只请我给他签名,合照。
我正在感谢他,电话响了起来。
“圣诞快乐!”赫普斯在电话那头说。
“圣诞快乐!”我也好久没听见这教父的声音了,看来他带孩子带的忘乎所以。
寒喧了几句,赫普斯切入正题:“伤了一个多月吧?莽小子。”声音里充满着关切。
我有点不好意思,麦克从很早就一直警告我,可我就是没法控制好自己,终于伤了,我只好跟赫普斯说:“问题不大,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这是个很大的问题,你要去中国集训是吧,我劝你最好不要参加大运动量的训练,等你一回来我就来找你聊聊。”赫普斯声音很严肃。
我只好连声答应,并把1月10号的归期告诉了他,本来我是连回国都请不到假的,但刚好1月5号狼队的周末比赛被改期,我才能匆匆到国家队打一头,1月15号我们就要打足总杯的淘汰赛,而且很不幸地抽到了切尔西,所以我这次回国可谓相当匆忙。
飞往成都的客机上居然在放萨顶顶的《万物生》,而且是梵文版本的,看来老外很好这一口,我听地意犹未尽,于是戴起耳机听了好多遍,终于进入了沉沉梦乡。
睡了一大觉起来,飞机居然还在无垠的天空上飞翔,我有些无聊,于是找空姐要了张报纸看。
看来我还不算太有名,至少这个空姐就完全不认识我是谁。
我一向对政经新闻不太感兴趣,随便翻了翻两页,上面正炒作着美国刚刚结束的总统大选,共和党候选人罗姆尼在选举最后阶段翻盘,结束了奥巴马黑人总统的时代。
显然,美国的强大已经影响着全地球,报纸满版不断猜测着明年罗姆尼上台后会采取哪些方法振兴美国经济,从而把大家从经济危机后的低谷拉出来。
我看地无趣,迅速翻到体育版,结果足球版的消息对我来说震撼多了,大标题就是“罗宾侠投奔死敌!”;原来跟俱乐部矛盾不断的阿森纳王牌前锋范佩西以2800万投奔了曼联,以弥补鲁尼受伤的空缺,范佩西到曼联后,工资可以拿到1100万一年。
我吐了吐舌头,我现在在狼队已经算高薪球员了,可一年纯工资也还不到200万英镑。当然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除去支付霍克和赫普斯的经纪人费用,麦克的工资,我一年还有上千万的人民币没地方花。
我开始考虑,如果羽田那边需要的钱数目不算太大的话,我是不是应该委托霍克帮我做一些慈善事业,捐钱给非洲的小孩,或者是救助国内失学儿童。
想了一会,没什么头绪,我拉开窗帘,开始看窗外的云彩。
此时刚好临近黎明,天际无边的白云下突然炸起一片金黄,然后耀眼的朝阳慢慢升起,渲染了整片天空,真是美极了。
在美丽的旭日陪伴下,我再次回到家乡。
成都美丽依旧,不过冬天的温度倒是和英国差不多,我穿着风衣,一走出机场大厅还是被冷风吹地打了个抖。
招过一辆出租,感谢故乡不过圣诞节,机场的出租排着队,空车很多。
那司机很有趣,见我墨镜、风衣一时间把我当了外国人,用非常不熟练的英语问我:“先生,去哪?”
我哈哈一笑,马上想蹦出两句成都话和他打个招呼,谁知声音将要出口,我忽然一愣,这才发现长年的海外生活,竟然让自己连成都话都发不标准,不禁有点悲从中来。
故土,一直是我心底最温暖的那片角落,可我竟然连乡音都忘了,身形气质,看起来也更像一个英国人,这是何等的悲哀啊!
在英国,我始终是个过客,一个靠一双脚吃饭的外籍球员,终有一天,当我不能踢了,我还是要离开人家的土地,而在故乡,老去的父母,渐渐疏远的朋友,以后归来这里,我可还能找到自己的根?
哪里是我的归宿呢?我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地成都街头,眼眶有点发酸。
我没有回家,爸妈都还没退休,这会一定在上班,我干脆直接去看了师傅。
爬上师傅家,我敲了敲门,心里琢磨,早上这时间说不定师傅去了晨运,哪可不好办了。
这知道门很快打开,师傅披了件旧棉袄,看见是我,顿时开心了起来,连忙说:“小麟子,快进来,外边冷。”
客厅摆着一个崭新的火炉,我随意坐下,打量了下师傅,心生疑虑,师傅一向身体很好,从小给我的教育就是“夏天别怕热,冬天别怕冷”,他自己从来在冬天都穿得单薄。
师傅看起来比半年前老了不少,头发也花白了些。
我接着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师傅将一杯热茶放在我面前,“等等啊,最后一道药了。”说罢转身进了厨房。
我忍不住跟了过去,问道:“师傅,你没事吧?怎么在喝药?”
师傅咳嗽了两声,若无其事地说道:“人老了,机器用久了自然会出问题,小毛病,别在意。”
我心里不是滋味,劝师傅说:“你最好去做个全身检查,病从小处医,钱什么的别心疼,不是问题。”
师傅一口喝了碗中药,苦地砸了砸嘴,白了我一眼:“我还没说你呢,三不五时叫人送钱来干嘛,以后少给我干这事。”
我没说话,我和明哥还有联系,知道师傅把我给他的钱偷偷存给了明哥买房娶妻,天下父母,心思都一样。
师傅看了看窗外的冬色,露出回忆地眼神,问我:“你还怨小时候冬天踢球的事不?”
我微微笑了下,童年,我因为个子冲的太快,手脚都会生冻疮,一到冬天就奇痒无比,可师傅还总逼着我踢球,每次踢地又红又肿,破皮流脓,师傅又心疼地拉我回家,用红药水仔细地给我擦洗。
我的整个童年,就是这么陪着师傅和足球渡过的,除了踢球,师傅还给我讲各种各样的足球故事,从马拉多纳到普拉蒂尼,三剑客,罗巴乔,以至后来的大小罗,齐达内,数百个球星,完整的足球世界,师傅都潜移默化地灌输给我。
我有着与其他球员完全不同的分析能力,这都是师傅一字一句的长年培养而来。
师徒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