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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眺望着飘舞的细雪,思考着这些事情的时候……
「金次同学,快要到晚餐时间了。」
不知不觉间来到室外走廊的蕾姬,仿佛是在暗示我那个地方似地——
穿着她最近拿来当作便服的武侦高中水手服,唤了我一声。
远山一家与借住房客齐聚一堂的热闹晚餐吃完之后……
蕾姬为了要帮艾马基打预防接种,跑去位于练马的某间动物医院了——据说那是一间唯独在晚上才有经营保险无法保障的某种副业,就算有点稀奇的宠物也会秘密接受的医院。而预防接种又分为好几种,因此最近蕾姬与艾马基一周就会有两天到那家医院去。
而我则是……
明明一副很伟大地对里昂说教,自己却完全没有在保养贝瑞塔。于是想说偶而来检查一下,而把枪从柜子中拿出来……咦?
居然有人已经帮我确实保养过了。这明明就是一把改造枪,却保养得非常完美。就连涂过油的痕迹看起来都还很新。
(……?)
正当我那颗连爆发模式都没发动的脑袋陷入思考的时候……
我的手机忽然传出「樱花开时」的旋律。有人打电话来了。
然而,却是我不知道的号码打来的。
「……喂?」
我姑且接起电话——
「——好过分喔,远山。你居然派你的手下过来。」
这带着笑意的声音……
是菊代。看来她不知道从哪里查到我的手机号码了。
「……你在说什么?」
我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决定不要挂断电话,并回问了她一声后……
「没事。我知道的。刚才那只是想跟你确认『不是你』而已。」
「……?」
「另外我想说的是:我呀——跟望月萌稍微小聊了一下呢。『你到底是远山的什么人?』这样。」
萌今天没来学校。她明明至今为止都是全勤的。
原来那是因为菊代她——!
「……你绑架她了?」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我只是为了让远山能再次坐到我的桌上——所以跟萌谈了一下生意呀。结果她居然就生气了。我原本还想说她是个文静的乖小孩,没想到其实很有胆识嘛。所以说,我只是让她留在我这里,等她能够冷静下来而已。」
「……!」
被摆了一道啦。
这下我有人质在她手上了。
「再回到刚才我说手下的那件事情上吧。里昂他居然监视了我跟萌在喝茶的那间店,而且还是跟藤木林、朝青那两个人一起。然后,当我的手下想要让萌冷静下来的时候——那三个白痴就冲过来了。」
「你说什么……!」
「呵呵,所以我们就稍微行使了一下正当防卫呢。可是那三个人,说什么都不愿意把远山你的名字报出来,就算我们再怎么逼问,他们就只会说——这是自己做的事情,跟那个人,还有身为那个人朋友的萌都没有关系。要我们解放萌,让那个人过平稳的生活——之类的话呢。」
到这边都还混杂着笑意说话的菊代,忽然宛如露出本性般,用冰冷又严肃的语气继续说道。
「——那种话对黑道是说不通的。这四个人都是远山的关系人。这笔帐,你打算怎么跟我算?」
「你没杀了他们吧?」
「当然,目前还没杀。」
「让我听证据。」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来吧,萌,是你在暗恋的人喔。」
菊代的声音稍微远离话筒之后……
我听到一阵「唔唔、嗯——!」的模糊声音,接着传来「远山同学,不可以来呀!这里有——」说到一半,又被毛巾之类的东西捣住了……
那确实是萌的声音,让我当场脸色发青起来。
「……远山,让我告诉你两个小知识吧:第一,听说在日本,警察每年都会接到八万件左右的寻人请求喔;第二,只要是黑道,每个人都会知道几个不管埋了什么东西,都绝对不会被发现的场所呢。」
「这是威胁吗……你从以前就很擅长啊。」
「你在说什么呀?真讨厌。我不是说过这只是小知识吗?书本上也有写喔。」
落魄武侦——尤其是从谍报科出来的,实在有够难对付。
有句话在武侦高中很有名:强袭科遇上谍报科是很弱的。
这句话从历史观点上来看,就很像武士与忍者的关系。
武士是最强的存在,他们会拿很好的刀,并学有高超的剑术。因为吃得好,又经过锻炼,所以身体很强健。住在坚固的城堡或宅邸中,因此防御方面也很周全。
面对这样的家伙,即使有人因为某些理由想杀害他们——也杀不掉。如果是用正面手段的话。
然而,从背后来就可以杀得掉了。而负责这种工作的就是忍者。
忍者不会像武士一样堂堂正正地战斗。他们总是会偷偷接近目标,使用投掷武器、趁熟睡时偷袭或是下毒杀害目标。要说他们很卑鄙也无可厚非……但他们本身并不会觉得这样的行为可耻。只要能赢就好。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群精神坚强的存在。
而菊代原本接受的教育——谍报型武侦,在精神上跟忍者非常相似。
而对他们来说,抓人质是很普通的行为。
就连有「西洋忍者」之称的华生,以前也抓过亚莉亚当人质。虽然在战术上有点不同,不过看来我这次又被相同的手法摆了一道啊。这就是强袭型武侦最容易中招的典型陷阱了。
——我们再来约会吧。萌也很想见你呢——
菊代留下这句话并挂断电话后,寄了一张地图到我的电邮信箱来。我的信箱地址似乎是她透过萌的手机查出来的。而地图则是菊代……也就是组长自己的家,俗称本家。
想要我释放人质的话,就过来吧——她最后的那句话就是这个意思。
我只能去了。
要是我不去的话,萌他们的性命就很危险。黑道这些人是说杀就杀的。正如菊代所说,他们是一群已经很习惯让人消失在世上的家伙。就算负责背黑锅的人遭到逮捕、起诉、实际受刑,他们甚至还会给予称赞,并让那个人升迁。那是一群对犯罪的评价与普通人完全相反、想法不正常的家伙。
(而且,这件事情的责任……)
全部、都在我身上。
就算当时是为了争取时间让蕾姬可以逃跑,但我竟然在菊代的眼前跟里昂玩了一下。仗恃着自己在爆发模式之下,就得意忘形,这是最根本的错误。
一切都是我害的——所以说,我绝不可以拖任何人下水。
包括活在这日常生活中的、我的家人们也是。
我绝不可以破坏这平稳的日常生活啊。
因此,我必须要一个人解决才行。
蕾姬为了照顾艾马基而不在家,或许可以说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不过……)
不得已地换上武侦高中的防弹制服、配上贝瑞塔的我——是在平常的状况下,连爆发模式都没进入的我啊。
这样的我去了,又有什么用?
——在菊代的本家,肯定会有其他的干部或手下。
就算我假装自己处在爆发模式下,想骗骗他们,应该也瞒不过已经看惯我变化的菊代吧?
若是真的打起来……
流氓程度我还可以应付,但对付专家就很棘手了。
(……无论如何,我都必须靠对话解决才行啊。)
于是我瞒着大家走到屋外——看到夜晚的道路上,微微积了一层细雪。
我吐着白色的气息,赶到位于西池袋的菊代大豪宅。
(这下变成一种拜访了呢。)
在武侦界中,会把「踏入敌阵」称为「拜访」。
这种讲法源自菊代他们的业界,是暗指组织纤间斗争的一种行话。
我提高警戒,从一扇和风的——巨大又豪华的门旁窥视内部……
「……!里昂、藤木林、朝青……!」
我赫然见到那三个人递体鳞伤、浑身是血地瘫在墙边,于是赶紧冲过去,单脚跪下仔细一看……真是太惨了。
他们三个都被打到脸看起来像鬼一样啊。
看起来……他们应该是无从抵抗的样子。可是对方居然把他们打成这副德行。
「你们、干么要跟黑道……打成这样啦……!」
他们见到我赶紧帮他们检查有无骨折或内脏破裂的样子——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