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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化名田单的老头,正是刘备。他关心前线战局,贾仁禄前脚刚离开洛阳,他后脚就到了。其后他接到邓艾攻到平寿的消息,一时按捺不住,带着刘夫人和几位武艺高强的御林侍卫,微服私访,一来可就近了解些汉军进城的情况,二来没了烦人的仪仗及迎送官吏,他们可以更加尽兴的游览泰山胜境。离开洛阳之后,一行人取路兖州径奔青州而来,途中众人在泰山小住了数日,遍览山前山后的美景。刘备在领略了登泰山而小天下的同时,也萌生了封禅的念头,其实这个想法藏在他心底已经很久了,要不然他也不把给自己的两儿子一个起名叫刘封,一个起名叫刘禅了。当然这次他依旧将封禅这个念头深埋心底没有对任何人说起。不过刘贵妃通过察颜观色,还是猜出了十之八九,心中暗暗转着念头。
当刘备到了济南郡治东平陵的时候,魏国已经灭亡。其时正值盛夏,天气燥热,他们一行人走得累了,便在这家酒馆稍适休息,哪知竟与前来告刁状的丁二不期而遇。
刘备伸手扶起丁二道:“不知者不罪。你刚才说的可都属实?”
丁二道:“微臣敢以脑袋担保,微臣所说句句属实。”
刘备道:“好,你这就随朕到临淄去,诛杀这厮,事成之后,朕即以他的官职封你,绝不食言。”
丁二兴奋的整张脸变了形,跪了下来,道:“多谢皇上恩典。”
刘贵妃道:“皇上,且慢。”
刘备向她瞧了一眼,道:“哦,你有何话要说。”
刘贵妃道:“既然邓艾图谋不诡,临淄便成了虎穴龙潭,皇上万金之躯,岂可深入险地?”
几名御前侍卫异口同声的道:“贵妃娘娘说的没错,皇上不可亲入险地”
刘备缓缓地点了点头,道:“依你说该当如何?”
刘贵妃道:“邓艾初入临淄,人心未附。可乘此良机,先发檄文二三十道,上言奉诏收艾,其余各无所问。若早来归,爵赏如先,敢有不出者,灭三族。跟着再令三五十精干侍卫前往捕拿。临淄属官见了檄文一来贪图爵赏,二来害怕灭族,必不肯附逆。邓艾没了爪牙,想要拿他易如反掌。”
刘备点点头,道:“嗯,好……仁禄,就在历城,离此甚近,此事滋事体大,还是和他商量一下,较为稳妥。”
这时济南太守已知道刘备微服到此,忙备齐法驾来迎。但见车马仪仗填街塞巷,锣鼓管弦震耳欲聋,当真好不热闹。
邓艾也知把贾仁禄的官职把去封给一个烧焦了的死人,是对他的污辱,于是他写了一封书信,差人星夜赶到历城。这日那人到了历城,呈上书信。贾仁禄听说邓艾有书信来到,也很高兴,接信之后,赏了那人十两银子,打发他回转。信使走后,他笑呵呵的拆开信封,展开信纸,低头一看,鼻子登时歪到一边,伸手在案上重重一拍,怒叫道:“他妈的,早知如此,当初老子就不推荐这小子了,啥好处没捞到不说,还没来由的吃了一肚子气。”
徐氏端着参汤走了进来道:“出了什么事了,这么生气?”
贾仁禄道:“你来看看,你来看看。邓艾这小子居然将老子头上唯一有实权的官给捋了,把去给已经烧成焦炭的曹丕,这不摆明了诅咒老子不得好死么。还好老子不太信这个,不然老子肯定冲到临淄去,将他大卸八块,把去喂狗。”
徐氏道:“有这事?”
贾仁禄道:“这信就在这里,你自己看吧。”
徐氏放下参汤,低头看了几行,脸色发青,道:“他怎么可以这样!这简直是无法无天。”
贾仁禄道:“我没说错吧。这小子定是认为老子徒有虚名,不配当这个骠骑将军,所以才将老子的官职给捋了,把去取悦一个死人。”
徐氏道:“这哪里是取悦死人这么简单,他这是在收买人心,这样做是要死无葬身之地的。”
忽听得门外有人笑道:“谁要死无葬身之地啊,这么严重?”
贾仁禄打了个突,道:“皇上。”窜将起来,奔到门外跪好,道:“微臣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迎讶,罪该万死。”
刘备笑着将他扶起道:“都说了你我君臣相得,我们之间就不用来这套了。向徐氏瞧了一眼,道:“这是你新收的小妾?敢叫你死无葬身之地,蛮厉害的嘛,哈哈!”对徐氏道:“对的,就是要这么治他,这厮就是欠人收拾。你想做什么就放心大胆去做,朕替你做主,哈哈!”刘备虽去过东吴,但徐氏是个寡妇深居简出,也很少参加酒宴,是以刘备不认得她。
徐氏向贾仁禄瞧了一眼,道:“听见了没有?”
贾仁禄一脸郁闷,道:“皇上,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刘备哈哈一笑,道:“朕有一件事要和仁禄单独商量,不相干的都暂且退下。”
众人答应一声,退了下去。刘备拉着贾仁禄的手进屋,来到正中坐好,低着看了看那信,皱起眉头,道:“看来这这事不是空穴来风,朕还怕冤枉好人,现在看了这信,朕心里有底了。”
贾仁禄笑道:“皇上微服来此,一路之上定是听了不少消息吧。”
刘备吃了一惊,道:“你怎么知道朕微服来此?”
贾仁禄道:“很简单,皇上出巡那可是轰动全国的大事,沿途官员迎送那是多大的动静?如果皇上浩荡出巡,臣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如今皇上都到了臣家门口了臣才知道,这不明摆着说明皇上此行是微服而来么。”
刘备道:“嗯,朕还以为你差密探监视朕,这才对朕的行踪了如指掌呢?”
贾仁禄吓了一跳,跪倒在地,道:“微臣信口雌黄,还请皇上恕罪。”
刘备道:“看把你吓的,快起来,快起来。”顿了顿说道:“这事你怎么看?”
贾仁禄道:“皇上真的认为邓艾要造反?”
刘备点了点头,贾仁禄道:“他仅是给死人封个骠骑将军,这只能说明他脑子进水了,不能说明他要造反。”
刘备道:“当然仅凭这一点朕也不会认为他欲图不轨,如今他带头破坏盐铁专营,将青州食盐收入截归已用,这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凭这一条,就是杀他十次也不为过。”
贾仁禄也是个大老粗,不识钱谷之数,道:“这卖盐巴一年能赚多少钱?他要留下自己用,就留下自己用吧。他帮皇上打下这么大的地方,皇上也别太小气了。”
刘备笑道:“朕小气?这青州一地每年的食盐收入有多少,你知道么?”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应该也就几千两银子吧。”
刘备道:“要是几千两,朕会和他计较?朕来告诉你,青州一地的每年光食盐收入就近千万两。”
贾仁禄跳了起来,道:“什么,近千万两。乖乖,卖盐能赚这么多,早知道老子也去卖盐了。”
刘备笑道:“正因为是暴利,所以国家才不允许百姓私自卖盐。现在邓艾将这一年近千万两的收入据为已有,他想要干什么?”
贾仁禄道:“是啊,这笔钱武装一支十万人的队伍都绰绰有余了。”
刘备道:“嗯,青州对朕来说至关重要,朕可不能让它落入匪人之手。这人是你荐的,你就要负责,朕给你三……”
只听外面有人叫道:“大哥,你真在这里!可想死俺了。”
刘备一喜,叫道:“翼德。你不是在下邳么,怎么来了?”奔了出去。
两兄弟久别重逢,抱在一起,过了良久,张飞叫道:“俺怎么来了?可气死俺了,邓艾这厮居然说俺没屁本事,只是靠着皇上义弟这层关系才当上了车骑将军。还说要是没有他,俺也不可能打下下邳。俺听了气不过,便跑来临淄和他理论。半路上,我遇到了你身边的侍卫,他说你到了这里,俺就赶来了。”
刘备很生气,道:“邓艾怎么能这么说话?”
张飞向躲在一边偷着乐的贾仁禄瞥了一眼,道:“你也别高兴,他也说你了!”
贾仁禄苦笑道:“他说我什么?”
张飞道:“他说你什么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还说你只是运气好,这才能屡战屡胜,要不然你整天嬉皮笑脸,能成什么大事。”
刘备怒道:“仁禄之功,岂是全凭运气而来?这家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贾仁禄道:“老子离他这么近,一点消息也没听到,你离他这么远,怎么反而知道这么多老子不知道的事情?”
张飞道:“他的一个亲随是俺的远亲。那人听了他这些大逆不道的言语,很是气愤,就跑来告诉我。”
贾仁禄道:“怪不得,怪不得。”
刘备道:“不能容忍这样的情况再继续下去了,不然他编排完了你们,说不定就开始编排朕了。”
贾仁禄叹了一口气道:“臣亲自到临淄去一趟吧。”
刘备道:“你打算带多少兵马前去?”
贾仁禄道:“臣一人足矣。”
刘备连连摇头道:“那太危险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