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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要着地之时,一把将他抓起。贾仁禄喘息良久,惊魂悄定,掸了掸尘土,道:“好小子,力气倒不小。老子看人眼光不会错,你小子日后最低也是个刺史。好好干,多多拍老子马屁,老子不会亏待你的。”他除了知道几个名人之外,看人的眼光,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看男人的眼光不乍地,至于看女人的眼光,那就另当别论。不过这一点有碍他的光辉形象,他是说什么也不会说的。
文钦没想到贾仁禄对他如此器重,感动的话也说不出来。
贾仁禄身有要事,也没功夫和他瞎扯淡,绕过大树,继续向厨房挺进。甫到厨房门口,便听见两个有如黄莺般动听的声音在那唧唧喳喳,正是貂婵与栾祁。所聊的话题自然和马超有关,栾祁变着法的了解一些有关马超的事情。貂婵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贾仁禄想让栾祁多了解一些有关情郎的事情,不愿打断二人说话,猫在门外偷听。
只听屋内栾祁轻轻的叹了口气,貂婵问道:“怎么了?”
栾祁道:“没什么。”
貂婵笑道:“没什么?那你为什么叹气。”
栾祁道:“我哪有叹气,一定是你听错了。”
貂婵道:“呵呵,原来是我听错了。嗯,帮我把盐拿过来好吗?”
屋里静了一阵,蓦地里只听貂婵啊地一声叫了出来,道:“你给我的是糖!糟了糟了,仁禄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这可如何是好?”
栾祁叫道:“哎哟,我拿错了,这可如何是好?”
貂婵道:“瞧你魂不守慑舍的,连糖和盐都搞错了,还说没有心思?”
栾祁嗫嚅道:“真的没有,真的没有,我哪有什么心思?”说到后来,声音细如蚊蚋,几乎不可听闻。
貂婵道:“没有就没有,瞧你急的。其实刚才我也是急着把菜做好给仁禄送去,连看也没看就往里搁,呵呵。”
栾祁问道:“那这菜怎么办?”
貂婵道:“不管他,我做的他不敢不吃,也不敢不说好吃,呵呵。”
贾仁禄一脸郁闷,道:“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栾祁问道:“贾将军不爱吃太甜的东西,那他呢?”
貂婵笑问:“他是谁啊?”
栾祁道:“你知道的。”
貂婵道:“你只说个他,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谁?”
栾祁道:“你明明知道的,又来取笑我。”
貂婵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他喜欢吃什么,我真不知道,你自己问他去啊!”
栾祁道:“怪羞人的,我问不出口。”
貂婵道:“你不是说,他曾在你那住过一段时间么,他喜欢吃什么,你还不知道么?”
栾祁叹了口气,道:“那时他什么也记不起来,在我那养伤。我家里穷,也没什么好吃的,油盐酱醋这些佐料也不齐全,他只能有什么吃什么了。现在他想起之前的事,成了大将军,整天吃的都是山珍海味,那些菜别说我没见过,连听也没听说过。我实在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貂婵笑道:“其实山珍海味吃多了也就那么回事,还不如寻常小菜吃起来香。他在仁禄手下为将,仁禄一定知道他喜欢吃什么,这事包在我身上,我给你打听去。”
栾祁道:“谢谢你。”
貂婵笑道:“到时你怎么谢我?”
突听外间有人高声叫道:“将军,原来你在这里啊,让我好找。”
只听贾仁禄叫道:“怎么了?”
栾祁啊地一声惊呼,道:“刚才……刚才……刚才……的话……他……他都听……到了。”心中一急,又变成了结巴。
貂婵笑道:“咱们又没说什么,给他听到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听屋外那人说道:“适才收到飞鸽传书,杨、陈二位大人亲自领军前去哨探,发现魏军不过三五千人。看来只是在虚张声势。”
贾仁禄叫道:“老子就说嘛,曹丕哪有富裕的兵马往这派。不过还是不可大意,立刻飞鸽传书通知两位将军,一定要小心戒备,千万不可大意。”
那人应道:“是。”退了下去。
貂婵说道:“好了,别在外面偷听,快进来吧。”
贾仁禄老脸一红,乖乖进屋,取过一块炸鸡,嚼了一大口,叫道:“好吃,好吃。”
貂婵笑道:“瞧你那样。也不怕栾祁笑话。”
贾仁禄道:“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栾祁道:“那天几个老乡来邺城找我,说……”
只听轰地一声大响,地动山摇。栾祁吓的花容失色,一下的扑到了貂婵的怀里。貂婵从来没听见过这么大的动静,也是怕得厉害,瑟瑟发抖。
贾仁禄叫道:“哎哟,不好!一定是有人运送地雷时,不小心给炸死了。孔明特地嘱咐我说,这东西特别容易爆炸,一定要轻拿轻放,一定要轻拿轻放。我也是这么嘱咐元直的,没想到……没想到……走,看看去。”
两女也不顾着夜宵了,跟了出去。三人循着喧哗声,来到一片空地,只见原本十分平坦的地面上被炸出了一大坑,边上躺着两具尸体,全身焦黑,面目已无法辩认。
贾仁禄叹了口气,命人好生安葬。两人的尸体很快被抬了下去,徐庶走了上来,道:“好险。这个是刚刚赶制出来的。这两人负责将它运到仓库存放,哪知走到半路上就……唉,亏得如此,若是在仓库里炸将起来,后果实是不堪设想。”
贾仁禄道:“他娘的,注意事项在孔明先生的密信里已写的十分清楚,怎么还出了这档子事?”
徐庶道:“我一再告诫有关人等一定要小心,可还是出了这事。他们这几日没日没夜的攻城,也着实辛苦,兴许是一时疏忽了。”
贾仁禄叹道:“两条人命就这么疏忽没了。虽是底下的人一时疏忽,但统兵将领麻痹大意也不无负责。传令下去,负责此事的有关人等,中郎将以下一律免职,到营中当小卒子三个月,让他们也休验一下士兵的生活。三个月后是否官复原职,那就要看他们的表现了。”
徐庶应道:“是。”
贾仁禄拉着徐庶来到中军大帐,挥退左右,道:“好料沉底。这东西本来是打算明天攻城的时候突然祭将出来,给乐进一个惊喜。现在整出这么大动静,乐进想必知道了,若是提前预防,那可糟了。”
徐庶道:“这事我已传令绝对保密,乐进不可能知道的。你若实在不放心,我们可以散步消息,就说你为了让皇上长生不老,请人练制仙丹。方士一时操作失误,致使丹炉爆裂,发出巨响。这种事很平常,乐进应该也知道,不会起疑的。”
贾仁禄一脸郁闷,道:“这黑锅为什么要老子来背?”
徐庶笑道:“为了攻城顺利,你便是背一次黑锅,又有何妨?”
贾仁禄道:“好吧,好吧。老子为了拍皇上马屁,特地花重金请人炼制仙药,结果那方士得了失心疯,胡乱往丹炉里扔东西,结果砰的一声……嗯,事情就是这么回事,哈哈!”
徐庶走后,貂婵和栾祁端着夜宵走了进来,栾祁问道:“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如此厉害?”
贾仁禄道:“没什么,老子请人练制长生不老之药,没想到那家伙太不小心,丹药没炼成不说,连小命也搭进去了。”
栾祁信以为真,道:“原来是这样。这世上真有长生不老之药么?”
贾仁禄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方士们言之凿凿,都说只要心诚,不死药可得,神仙可致。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对了,刚才出了这么档子事,又把你的事情给耽误了,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栾祁道:“那天几个老乡来邺城找我,说……”她说到这里,下意识向四周瞧了瞧,她之前两次说到这里,都出了大事,这话像是给下了诅咒一般,现在她又说了这里,不禁有些提心掉胆,确认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之事,这才接道:“他们说河西村的人又来找他们的麻烦。大年下那战咱们河东村人房子被烧,又中了埋伏,元气大伤,迄今未复,哪里是河西村人的对手?两下里打了一仗,河东村人打了个大败仗,死了好多人。乡亲们进城来求我出面解决此事。”
“恰巧那时孟起在我那里,听了这事,勃然大怒,带上兵马便冲了出去。可当他到了河东村,河西村的人就都逃走了。孟起坐镇一方,有不少大事要做,不可能整天呆在那个小村子里,等他走后,河西村人又来找村里人的麻烦,村里人不得不又进城来麻烦孟起。等孟起到了,他们又逃走了。孟起实在拿他们没办法,拨了五百兵士长驻村里。河西村人是不敢来闹事了,可是常聚众袭击外出干活的村里人,杀死不少人,这样一来这怨仇结得更加深了。我寻思这事老靠武力解决,也不是个事,得想出一个办法,让两村人和睦相处,不再打打杀杀。可我脑子笨,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法子来,只好来找您了。”
贾仁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