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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爱惜人才,捉到他之后不忍将他杀了,而是将他软禁在晋阳。本来这样的人物是要提到长安,交由刘备亲自审讯。可晋阳离长安千里余,山遥路远,夜长梦多,稍有一个闪失,让他给逃了,放虎归山,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好在晋阳驻有重兵,有这么多人看着他,当真是插翅难飞。刘备曾连遣十数批说客,各逞绝艺,卖力劝说,可夏侯渊说什么也不降。刘备也爱惜人才,总是不死心,他相信时间能改变一切,虽经挫折,却仍是不断派遣说客游说。此番刘备前往晋阳,其中一个目的就要亲自会会这块茅坑里的石头,劝他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可进得城来,没休息多久,便接到前方战报,又赶回前线去了,这劝降活动也就不了了之,反正夏侯渊肯定不会投降,劝不劝也都一样。
自从夏侯渊被软禁在此间,便一心一意的想要逃出去。本来他可没这么舒服,郝昭怕他逃走,将他关在笼子里,笼子外面驻有两百名兵士,各执弓箭,稍有异动,乱箭如雨,立时便能将他射成一只刺猬。夏侯渊倒也聪明,装着老实巴交,又拐弯抹角的流露出愿降的意思。郝昭见他服软,又碍于刘备传下的不得太过为难人的口谕,对他的看守已不如原来那么滴水不漏了。只是他虽身得自由,要想要跑出小院,还是难于登天。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可能是天不绝他,这个机会竟硬生生的被他盼来了。众亲兵听得喊杀声,吓了一跳,纷纷拥到大门口,查察究竟。小院里只剩夏侯渊和一个煮酒的小厮。夏侯渊心念一转,拿起酒壶来晃了一晃,对那小厮,道:“酒没了,你再去酒窑里拿几壶来。”
那小厮应道:“是。”退了下去,不多时取来一只托盘,里面装着几瓶酒。
夏侯渊道:“煮酒。”
那小厮答应一声,放下托盘,正要煮酒。忽听夏侯渊叫道:“你看那是什么?”
那小厮循指望去,却什么也没发现,正在纳闷。忽觉一只手掌掐住了他的脖子,蓦里五指收紧,向里一拗。只听嗒吧一声轻响,那小厮脖子被夏侯渊扭断,气绝而死。夏侯渊迅捷无比的掉换了两人的衣衫,两人个头差不太多,那小厮的衣衫穿在他身上,倒也合身。他抱着那人坐在石凳上,叫道:“酒我自己煮,这里不用你侍候了,下去吧。”跟着学着那人的声音应道:“是。”提起托盘,向外便走。
甫到月洞门前,忽听有人大声叫道:“莫中了奸细调虎离山之计,赶紧去看好钦犯,若是钦犯跑了,唯你们是问!”
只听众亲兵齐应:“是!”
脚步声杂沓,看守他的亲兵迎面而来。
他低下了头,迎了上去。
方将下令那人是个中郎将,负责看守此间,问道:“干什么去!”
夏侯渊逼紧嗓子,答道:“夏侯渊不要我侍候,让我下去。”
那中郎将大吃一惊,道:“不好,那小子要跑。”
夏侯渊笑道:“将军大多心了,他喝醺醺的,哪还能跑得了?”
那中郎将吁了一口气道:“也是,这小子每天都要喝得烂醉如泥,不然不肯罢休。”他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指挥人马到园中一看,只见“夏侯渊”趴在石桌上睡得正熟。
他见人还在,放心不少。夏侯渊平常经常这样,而且他醉后有一个毛病,倘若有人靠近,他会突然间跳将起来,拳打脚踢,将那人打得鼻青脸肿,面目全非,然后接着呼呼大睡。众亲兵大多吃过这个苦头,可奇怪的是他却不乘机逃走,打完人就睡,若还有人接近,起来再打,打完再睡。上面有命令,只要他不逃走,想做什么由他。众亲兵虽然对他恨得牙痒痒,可一来打他不过,二来上面有命令,倒也奈合他不得。如今众人见他又醉倒了,都不想被打,谁也不敢上前。远远的围上一圈,严加看守。
夏侯渊字妙才,这个字倒不是白起的,真有些妙才,只不过不是诸葛亮的对手而已,对付这些小角色,还是游刃有余。他故意醉后打人,为来为去,就是为了这一天,如今总算让他等着了。他捧着托盘,来到酒窑,觑了个破绽,从后角门溜了出去。
其时城中已开始戒严,街上每隔十数丈便有几个兵士守把,城中所有人家关门,买卖铺户上板,任何人未经特许不得在街上随意走动,否则一律视为奸细,格杀无论。这一举措主要是为了防止奸细混入伺机破坏,以城外军队里应外合。夏侯渊统兵已久,对此自然再熟悉不过。可是此时他就是奸细,见汉军布置的有如铜墙铁壁一般,不禁焦急万分。当下他乘汉军岗哨尚未布置到他所在街道上,展开轻功,横过大街,钻入一条小巷。他在小巷里拐来拐去,走了数十丈,来到一条小巷的近头。探头向外张望,只见前面是条大街,街上布满岗哨,还有几队人马来回巡逻,防卫严密异常。他熟知其中门道,见一切都布置的井井有条,也不禁佩服郝昭统兵有方。
他正不知该如何混出城去才好,忽地远远望见街那头来了一行人,簇拥着一辆马车。夏侯渊忙缩身一堆垃圾堆之后。这行人渐渐走近,夏侯渊见当先是一队御林军。后面一辆马车,马车两侧各有一队骑兵护卫,车后跟着是数十名内侍宫女,手里捧着各形各色的器皿。
夏侯渊见这一行人排场声势,知道马车中必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多半还有刘备。既然不知如何脱险,不如行险一博,擒贼擒王,成功了固可以挟持他出城,至不济给人乱刀分尸,胜似窝窝囊囊的被人所囚。眼见马车越走越近,他不由得心跳加剧,蓦地里大喝一声,扑将上去。
他去势好快,直如狂风骤至,只听见砰地一声巨响,两名侍卫中掌,跌下马去。夏侯渊足尖在其中一匹马鞍上一点,就这么一借势,飞身钻进马车。出乎他意料的是马车里坐的不是刘备,而是两名女子,一般的杏眼桃腮,天香国色。不过此时他无心欣赏风景,倏地伸手抓住离自己最近那名女子的手腕。
随从侍卫大惊,纷纷呼喝,举刀上前拦截。
夏侯渊心想这马车级别甚高,按礼仪是供皇后乘坐的,想来这里面的定是皇后皇妃无疑。大叫道:“都退后,不然我掐死她。”左手扼住了她的咽喉。
被他制住的那人也不什么皇后,而是甄宓。她历史上曾当过皇后,此时虽然不是,却也有几分母仪天下的气概,夏侯渊把她当成了皇后,倒也不足为奇。
原来甄宓听说鲜卑人袭城,正和守军发生激战,不由得慈悲心大胜,说服了刘贵妃。两人乘车到城楼上犒军,鼓舞士气,并为伤兵包扎伤口,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哪知刚走到这里竟然碰上了夏侯渊。
甄宓只觉手腕、脖子像是被套在两个铁箍之中,痛得两行痛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她虽然身处逆境,脑子却还是清醒的,只一瞬间便已对局势做出了判断,灵机一动,使劲一推刘贵妃道:“娘娘快走,别管我!”
这话当真比任何救命良药都要管用。夏侯渊心中一凛,忍不住暗叫:“惭愧,原来她不是皇后,看来只不过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他也来不及细想皇后的贴身宫女如何能穿得这样体面,又如何能和皇后并肩坐在马车上?眼见刘贵妃一脚已踏在车帷之外,他暴喝一声,右臂陡长,抓住她的手腕,顺势向后一拗,将她右臂拗到了背后,疼得她啊地一声尖叫。
甄宓握拳在夏侯渊头上,背上乱打。夏侯渊恼将起来,抓住她的衣领,叫道:“去你的!”向外掷出。甄宓身子凌空飞起,只觉耳朵边上呼呼之声响个不停,忽地天旋地转,失去知觉,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这下耳根子总算清静了。
护行的中郎将见车上有人飞出,吓得六神无主,觑定方向,纵马迎上,倏地伸手,将她抱住。伸指在她鼻底一探,还有气息,这颗心总算是放到肚子里了。
刘贵妃突遇变故,也没空细想这一切全都是甄宓在捣鬼,叫道:“大胆逆贼,竟敢劫持我,不怕杀头么?”
夏侯渊狞笑道:“小人不敢冒犯娘娘,只想出城。只要娘娘随我出城,我立即放了娘娘。”
刘贵妃见侍兵手执钢刀一步步逼近,叫道:“都别过来,向后退十步,放下刀。”
那中郎将将甄宓交给其他侍卫,听了命令,叫道:“是,大伙退后十步,把刀放下。”
众侍卫依言后退十步,放下了刀。
刘贵妃笑道:“这样还满意吧。”
夏侯渊道:“娘娘倒挺识时务,怪不得能当上皇后。”
刘贵妃此番出行一切排场仪仗都和皇后一样,这可是刘备金口许下的,夏侯渊见了这仪仗,还以为真是皇后驾临,所以才会这么说。刘贵妃听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笑道:“你不是要出城么,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