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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将他杀了。”指着密密匝匝,捱捱挤挤的粮垛,道:“可如今形势恰好相反,我军粮草充足,利于持久;魏军粮草匮乏,只利速战。如今他们可比我们着急多了,不久自会出来送死,又何必我们费劲去爬那又高又厚的城墙,那不是吃力不讨好么?你没搞清形势,就不分青分皂白的打人,不就比项羽差劲了,项羽如此英明尚且不得好死,你比他还差劲,后果如何,自是可想而知了。”
张飞大怒,叫道:“你敢咒我不得好死!我先打死你再说。”
贾仁禄道:“我可没说你不得好死,那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若不分是非,胡乱打人,那就不如项羽,下场自然也就……那个不佳。你若明白事理,那就比项羽厉害,自然不会重蹈他的覆辙。你自己说说,你比项羽厉害呢,还是比他差劲呢。”
张飞叫道:“那还用说,我自然比他厉害!好,今天就饶了你!”
贾仁禄道:“翼德大智大勇,乃是古往今来第一奇男子也,项羽连给你老人家提鞋也不配。”
张飞哈哈大笑,道:“项羽是个什么东西,能和我相提并论,我只恨自己晚生了几百年。若我和项羽生在同个时候,我一定让他知道他张爷爷的厉害!”
贾仁禄道:“那是,那是。项羽又怎是你老人家的对手,你老人家伸出一根小指头轻轻一戳,他就呜呼哀哉了。”心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还能和项羽相提并论?古往今来唯一能和项羽相提并论的怕也只有成吉思汗了。”
张飞听了十分高兴,哈哈一笑,道:“你实在太会说话了,我喜欢!不过你胆子太小,躲在营里,一连两个月不战,每次问你都说再等等,再等等,你到底在等什么啊?”
贾仁禄神必兮兮的道:“老子再等魏国百姓大开城门,欢迎我军进城。”
张飞摸了摸他的头,道:“这怎么可能,你给烧糊涂了?”
贾仁禄笑道:“老子正常的很。”
张飞瞪大铜铃般的双眼,意示不信,道:“我可不信。你整日价胡言乱语,没几句真话。你刚才说魏军不久便会自己出来送死,怕也不是真的。”
贾仁禄笑道:“这可是千真万确,老子若是骗你,叫我淹死在这漳水之中。”心道:“韦小宝的古怪立誓法,咱也得学上一学。老子算无遗策,脑子比电脑还好使,自然不会算错。不过万一马失前蹄,算得不准,我从此不到漳水边上晃悠,总不能在漳水中淹死了。”
张飞显然没听出其中深意,瞪了他一眼,道:“哼,就信你这一次。”转身离去。
贾仁禄回到帐中,伸手在胸口上拍了几下,道:“得赶紧想个办法将这家伙支走,不然早晚有一天要被他活活吓死。”
一阵香风吹过,屏风后转出个丽人来,正是甄宓,嫣然一笑,百媚俱生,说道:“都四十好几了,还是满口胡言乱语,没一句真话,呵呵。”
贾仁禄怒道:“嘟,兀那婆娘,看见你老公我遭恶汉毒打,也不出来相助,躲在一旁看笑话,有你这样为人妻子的么?”
甄宓笑道:“呵呵,我手无缚鸡之力,焉能助你?拳脚无眼,我若上前相帮,万一一个不小心,被翼德的铁拳打到,可就香消玉殒了,你难道不心痛么?再者我知道你的本事,不用他人相帮也能将翼德拾夺的服服帖帖的,这不,你只用三言两语就把翼德给打发了。”
贾仁禄哈哈大笑,道:“不说这个了。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你差不多将邺城的粮食都买光了,曹丕这小子这会一定急得哇哇乱叫。可惜这时代没有照相机,不然将他的怪样拍将下来,洗他个几千万张,拿出去批发,一定能赚大钱,哈哈!”
甄宓来到他边上坐好,伸出如葱管般的玉指在他脑门上轻轻一点,道:“将大批难民赶进城中,再将城内的粮食买光,紧跟着大军围城,让城中的老百姓没米下锅,逼得他们开城投降,这样的鬼主意亏你想得出。”
贾仁禄嘿嘿一笑,道:“这招是损了点,不过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邺城城高池深,又有司马懿坐镇。不想些稀奇古怪的法子,出奇制胜,如何拿得下来?再者这个法子比起决水灌城来,所死的人可要少多了,何乐而不为?”
甄宓道:“可你一路上纵容大军胡作非为,杀伤也是不小。”
贾仁禄笑道:“其实也没杀多少人。一路大军看似凶神恶煞,其实只是作个样子,雷声大雨点小。所到之处,只有第一个村子是鸡犬不留,斩尽杀绝。其他地方,都只是大呼小叫一番,老百姓就吓得屁滚尿流,逃之夭夭。”
甄宓道:“你这个鬼灵精,攻打这样的大城。不交一战,不损一兵,古往今来,也就你一人而已。这不但是空前,也一定是绝后了。”
贾仁禄得意洋洋,道:“呵呵,现在城池还没搞定,结果如何,殊难预料,先别把话说满了。对了,你的手下都撤出来了吧?”
甄宓道:“嗯,都撤了出来了,粮食也已转到邯郸、武安、易阳等地的粮号了,你要用随时可以差人去取。这次皇上可帮了我们大忙了,没有他的鼎力支持,我也不可能一下子吃进这许多粮食。”
贾仁禄道:“嗯,听说他省吃俭用,勒紧裤腰带,四处给咱淘换钱,让咱花差花差,还不问这钱花哪去了。看在他这么不容易的份上,我也不再雪上加霜,要不然我一定先给他来一个二一添作五。”
甄宓道:“你食邑万户,一年的赋税收入甚为可观。咱家的生意也已遍及全国各地,每年的进项动则上亿,咱家的钱已经够多了,几辈子也使不完啦,皇上也挺不容易的,你也别动不动就想贪污。”
贾仁禄道:“嘿嘿,有便宜不占不是王八蛋么。”
原来贾仁禄大军滞留壶关之际,汉魏之间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正有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邺城悄然进行着。贾仁禄还未到壶关,甄宓便已携巨款潜入邺城,其时邺城最大的三间粮号都是她名下的产业,只不过她嫁入贾家,不能明目张胆的在邺城作生意,于是她将粮号一分为三,由三个心腹各管一家,看上去和甄宓毫无关系,实则全在她的控制之下。
甄宓还是窈窕淑女之时,便已替母亲操持家务,管理生意,商场上那套自是甚为熟悉,虽说嫁入贾家后,金盆洗手,不再掺和生意之事,但那些投机取巧,高卖低买的手段仍深印于脑,挥之不去。此时她有大汉帝国国库作后盾,又有三家粮号为内应,自是实力雄厚,财大气粗。牛刀小试,便已将邺城粮市搅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邺城粮价一日数变,一会升一会降,搞着老百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粮价为何像发了疯一般,上窜下跳。贾仁禄为了配合甄宓行动,不停在外制造声势,一会按兵不动,一会兵临城下,城中人心惶惶,粮价更加不受控制,于是甄宓在短短两个月内,毫不费力的将邺城的粮食都买了过来。经此一役,邺城各大粮商一个个赔得损手烂脚,卖儿卖女,库里的粮食也差不多被甄宓掏空了。
三国时期,封制主义风头正盛,掌权的都是不知盐打哪咸醋打酸的地主阶级,朝中官吏全都信奉孔孟之道,认为生意往来,数字杂作之数,不是圣人之道,对其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这其中的门道,那些官老爷们自然一窍不通,他们只知向各商号抽税,只要他们按时交税,其他的就不去管了。是以邺城粮食之战进行的热火朝天,如火如荼,曹丕等人竟然一无所知,等到尘埃落定,水落石出之后,曹丕方才回过味来,为时已晚。甄宓早已将粮食转移出城,各参战人员也都安全撤离,回去开庆功会了。
贾仁禄拉着甄宓的小手,一面逛着粮仓,一面谈情说爱,直到傍晚方回。次日一早,贾仁禄来到中军大帐,正中高坐,擂鼓聚将,道:“皇上昨日来了一道圣旨将我申斥一番,说我此番用兵,残民以逞,枉杀无辜。皇上钦定的军法中有滥杀无辜者死这么一条,老子触犯军法,你们说该当何罪?”
蒋琬道:“骠骑将军乃国之干城,岂可议罪?”
贾仁禄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得询私。”说出拔剑出鞘,往颈边一横,便要抹脖子。
张飞暗暗叫道:“死得好,死得妙,赶紧自刎。你死了,这里就我最大了,那时我要出战便出战,谁能奈何得了?”
赵云一个箭步,窜上前去,夹手将剑夺过。蒋琬吓得脸皮发白,道:“古者《春秋》之义:法不加于尊。又有行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之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