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兰花道:“撞死才好呢!”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女子推门而入,道:“说什么呢,这么起劲,我隔着老远便听到了。”正是貂婵。
众女忙要起身行礼,貂婵摆了摆手,道:“都是自家人,就别这么多礼了。”顿了顿,问道:“谁输了?”
桂花笑盈盈的站起身来,让出位置,道:“这几个小妮子好生厉害,我输得最多,还请夫人替我报仇。”
貂婵也不客气,坐了下来,低头看牌,微微一笑,捏起一张便掷了出去。贾仁禄发明麻将之时,貂婵便在他边上,耳濡目染,自然一早就会了,如今她牌技在长安城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众女知道厉害,纷纷表示不敢同夫人同桌打牌,表面上是怕失了礼数,实际是怕钱匣子里的钱一去不复返。
貂婵最近都在挂念远在并州贾仁禄,心情烦乱,好不容易听到了捷报,心情舒畅,牌兴大发,连连摇头,定要众女陪自己打牌,还扬言若不陪自己打,便要追究她们偷懒怠工之罪,扣她们这一个月的工资。众女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坐了下来。桂花见众女的克星到了,暗暗拍手称快,站在她身后服侍。
貂婵一面打牌,一面问道:“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红袖道:“启禀夫人,正在聊那个被撞的小男孩呢。”
貂婵道:“这事我也听说了,那娃娃真可怜。”
梅花冷哼一声,道:“撞死活该!”
貂婵道:“为何你如此恨他,难道你们认识?”
梅花道:“我才不认识这种人呢。”
红袖道:“那男孩应该便是刘蒙的儿子。”
貂婵道:“哦,真的是他?”
红袖道:“应该没错,我们都觉得那女子便是孟夫人。”
貂婵道:“虽说刘蒙是老爷的死敌,但他孩子又没有得罪老爷,无端被撞已经很可怜了,你们就别在骂他了。”
正说话间,一名婢女走了进来,道:“门外有一位女子求见夫人。”
貂婵道:“一定是来要钱的,这种人每天都有,烦也烦死了。”
梅花道:“对的,这种女人最不要脸,到处败坏老爷的名声,以此来骗取钱财,依我看还是不见,轰出去算了。”
红袖道:“还是见见吧,说不定有什么事呢。”
貂婵点头,道:“当初红袖来时,就差点被我轰了出去,险些误了大事。”
红袖晕红上脸,低下头去。
貂婵笑了笑,站起身来,道:“你们也难得清闲一趟,继续打牌吧,前面有我照应着就成。”
貂婵来到前厅,见到那女子,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那女子一见到她便跪了下来,道:“求求夫人,救救我的儿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但孩子是无罪的,请夫人看在他年纪幼小就遭此大难的份上救救他吧。只要夫人肯救他,我便任由夫人处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着连连磕头。
貂婵心中一凛,问道:“你是孟夫人?”
忽听身后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就是她!正到处找她呢,自己送上门来了!快说刘蒙在哪?”说着便伸手去拔飞刀,正是祝融。原来祝融听闻貂婵在前厅会客,恐其有失,特来护卫。
孟夫人泪流满面,道:“我知道我从前对不起你们,可有罪是我们,孩子是无罪的,还请你们救救他吧。”
祝融呸的一声,一口唾沫向她吐去,伸手便要揪她衣领。貂婵抬手将她拦住,道:“妹妹休得鲁莽,问问清楚在说。”
祝融道:“相公说了,抓住刘蒙之后,他不过问了,交给我处置。姐姐,这事你就别管了,交给我便成。”
貂婵向孟夫人瞧了一眼,只见她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两鬓如霜,脸上满是尘土污垢,风华绝代这四个字早已与她无缘,只是眉宇间依稀存着些许秀丽之气,告诉世人她曾经也是一个让色狼一见便乱流口水的美人,而如今却成了一个骨瘦如柴,发若秋草的丑妇。想是近年来,她终日在外奔波,吃了不少苦,身心俱受煎熬。貂婵近来笃信佛教,慈悲为怀,本就爱心泛滥,再见她如此凄惨,不禁戚然,眼圈一红,珠泪欲滴,道:“她这几年着实受了不少苦,她的罪老天已罚过她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看……”
祝融道:“她和刘蒙是一丘之貉,最会装可怜,姐姐可别上当了。再说她罪恶滔天,恶贯满盈,这么简简单单的就算罚过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要让她尝遍我们部落的刑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样才叫罚过了。”说着便将赵二唤来,让他迅速集齐毒蛇、蝎子、蜥蜴、老鼠、蜈蚣等毒物听用。赵二听她滔滔不绝,一连串毒物之名流水价似的说了出来,如数家珍,不禁大为佩服。当下凝神细听,用心记了,瞪了孟夫人一眼,下去准备。他不知道其实祝融还因长安地处西北,许多毒性猛烈,功效奇特的毒虫毒物根本无法寻觅而略过不提。
孟夫人听她滔滔不绝的念着毒虫毒物的名字,心想这些毒物不久之后将会施在自己身上,不禁毛骨俱悚,不过她救子心切,前面便是刀山火海,硬着头皮也是闯上一闯,何况自己既然到这里来了,便没打算活着出去,说道:“夫人想要如何罚我,我都心甘情愿领受,只求夫人救救我那苦命的儿子。”
祝融冷哼一声,道:“既然你这么关心你儿子,我便不折磨你了,我将你儿子抓来,当着你的面泡制他。”
孟夫人叹了一气,道:“他如今只剩下一口气,既便夫人不折磨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只要夫人稍加折磨,他立时便死了,这样一来,他将少受多少痛苦,对他来说未始不是一件好事。”说着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貂婵眼泪流了下来,道:“怪可怜的,你要我们怎么救你儿子?”
祝融道:“姐姐,这家伙最会花言巧语,不能信她!”
甄宓走了进来,道:“她说的应该是真的,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关切之情,无论如何是假装不来的。”问孟夫人道:“你要我们怎么帮你?”
孟夫人道:“他被马撞了,伤势甚重。可我身无分文,根本没钱请大夫。只要你们肯支助我一笔钱,我请大夫治好孩儿之后,一定到府上领死,绝不食言。”
祝融道:“哼,这种话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你拿了钱便跑了,到时我们上哪找你去?”
孟夫人道:“既然祝融如此说,这样吧,我将邈儿的住处告诉你们,你们差人去救他,我留在府中做人质如何?”
甄宓道:“你不怕我杀了你,又不给刘邈治病?”
孟夫人道:“人人都说长安贾府之人重信守诺,只要答应过的事,绝对不会食言而肥的。再说就算是夫人无信无义,我和邈儿俱死,也心满意足了。”
祝融道:“想那么便宜就死,哪有这么容易。”
甄宓问道:“刘蒙呢?”
孟夫人道:“他……他……”
祝融瞪了她一眼,道:“这小子到底在哪,快说!”
孟夫人泪流满面,道:“夫人真的这么想报仇么?”
祝融道:“那是当然!”
孟夫人道:“他如今就在城西南的一座破道观中,身染恶疾,也只剩一口气了。你要想报仇,我这就领你去,你杀了他,他解脱了,我也解脱了,你也报了仇,岂不是一举三得?”
祝融没想到刘蒙也快死了,一时之间倒也不知该如何发付孟夫人了,不禁大眼瞪小眼,无言以对。
甄宓道:“那你为何不让我们救你丈夫?”
孟夫人苦笑了笑,道:“我的丈夫是孟达,他还没写休书将我休了,我就是他的妻子。刘蒙不算是我的丈夫,可是他对我真的很好,既便在最困难的时候,他也不抛弃我,只要能救他,便是让我拿命去换,我也愿意。只不过,我这条命值多少钱,我心里有数,刘蒙害了贾福两次,双方可谓仇深似海,不死不休。既便我用命去换,你们也不会救他的。”
祝融道:“那是当然,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通通该死。”
孟夫人道:“我既便是求了也是徒劳无益,而且他已病入膏肓,估计也无药可救,索性就随他去了。而邈儿是他唯一的骨血,他曾自嘲奔波半生,一事无成,但好歹还有一个儿子,也足慰平生了。所以邈儿的性命,我无论如何也要替他保住,便是让我死上一百次一千次,我也愿意。”
祝融道:“我不要你死上一百次一千次,只要你死上一次,也就够了。”
貂婵问道:“刘蒙是如何生病的?”
孟夫人道:“那日他带着我出了汉中,由于走得匆忙,我们只带了些许细软,银钱不多。我们一路东逃,打算到邺城投奔曹操。他认为只有曹操才能和贾福作对。”
祝融道:“你们听听,这种人能救么?”
孟夫人道:“你们其实都不了解他,他除了想做皇帝之外,人并不坏。只是他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