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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输,身受重伤,险些丧命,这事大王不可能不知道吧。如今大王以一时之仁而舍弃祖宗基业,与宋襄之仁何异?”
刘备伸指轻点她的额头,道:“好厉害的小妮子,你要是男子一准能当大官。”
刘夫人道:“呵呵,可惜贱妾只是一个小女子。不过上天能让贱妾服侍大王,贱妾已经心满意足了,夫复何求?”顿了顿,又问道:“这么说大王是答应群臣所请了?”
刘备沉吟半晌,道:“这事干系太大,容我再考虑考虑,你先下去吧。”
刘夫人应道:“是!”行礼辞出。
刘夫人走出清凉殿,下了台阶,正要往自己所住的金华殿走去,却见文武大臣四十余人迎面而来,为首的正是军师将军诸葛亮。
诸葛亮道:“请问大王可在清凉殿中?”
刘夫人点头道:“嗯,孔明先生的表章大王已经看过了。”
诸葛亮问道:“那不知大王决定何日登基即位?”
刘夫人摇头道:“大王说了他至死不为此不忠不义之事。”
诸葛亮回头向众人望了一眼,道:“臣等来此正是为了劝说大王。”
刘夫人道:“我已经劝过大王了,大王说要考虑考虑,诸位大人先退下吧,我想大王明日必有主张。”
诸葛亮自然没把她这么一个藩邦女子放在眼里,长眉一轩,道:“哦,王妃是如何劝说的?”
刘夫人将适才自己和刘备的对话一一说了,诸葛亮由衷钦佩,道:“王妃可谓善谏矣!大王若再执迷,不肯即位,不仅对不起高皇帝,也对不起高皇帝以降二十四帝。”众文武齐声点头附和,道:“正是如此。”
诸葛亮道:“既然大王说了要考虑考虑,臣等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说着众文武行了一礼,鱼贯而出,刘夫人自回金华殿。
转过天来,刘备强撑病体,睁着个熊猫眼,集众文武议事。刘备道:“孔明先生的表章,孤已看过了,昨夜孤整整想了一个晚上,还是觉得此事不妥。”
诸葛亮道:“如今皇上已被曹丕所弑,大王不即帝位,兴师讨逆,如何称得上忠义,又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再者天下百姓无不希望大王为君,为孝愍皇帝雪恨。若大王不从臣等所议,恐失民望。”
刘备道:“孤虽是孝景皇帝阁下玄孙,但未有德泽布于百姓,一旦自立为帝,与篡窃何异?”
诸葛亮与群臣苦劝数次,刘备只是不允,环顾四周问道:“仁禄何在?”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仁禄卧病在床,无法起身,告假不来上朝,至今已有数日,不知病势如何,令人好生牵挂。”
刘备面露关切之色,道:“因何不早报来,孤当亲自前往探视。”
诸葛亮,道:“仁禄与臣等是知交好友,臣等陪着大王一道去探视。”
刘备道:“不必了,孤一人亲去即可。孤意已决,称帝之事,无须再议。”
诸葛亮道:“还请大王三思。”
刘备摇了摇头,霍地站起,一拂袍袖,转入内堂。
众文武面面相觑,鱼贯而出。众人正要各自归家,诸葛亮道:“诸位且留步。”
钟繇道:“军师有何妙计?”
诸葛亮道:“本来我欲诈病引大王过府探视,再行劝谏,不曾想仁禄恰在此时生病,真乃天助我也。”事后贾仁禄才发现这场因纵欲过度而引发的感冒,竟莫明其妙的助刘备当上了皇帝,不禁哭笑不得,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许靖问道:“计将安出?”
诸葛亮悄声道:“当如此如此。”众文武点了点头,忽匆匆地随着诸葛亮来到贾府。
当天早上,贾仁禄得知刘备与众大臣商议称帝之事,心想这样的热闹,不可不凑,也不能不凑。其时他发烧近40度,根本走不动路。当然那时没有体温计,只是毛估而已。他正要令赵二找副担架,将他扛到大殿上死谏,反正刘备若不答应称帝,他当不上国公、万户侯,也会气得高烧不退,活活烧死,所以既便刘备不听他的劝谏,当场将他赐死,他也甘之若饴了。
貂婵正服侍他喝药,听了之后吓了一跳,道:“不行,你病得这么重,大夫说了要卧床休息,哪也不能去。”
贾仁禄强打精神,坐直身子,道:“今天可是群臣劝进,这风老子要是不跟,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貂婵扶他躺好,泣道:“可你今天若去了,病重不治,也难逃一死,只不过是死有葬身之地而已。人都死了,有无葬身之地,又有何区别?”
贾仁禄叫道:“他妈的,这叫什么时代啊!医疗条件这么落后,要是在老子那个时代,这点小病,只要打上一针,烧就退了。”顿了顿,叫道:“不行,今天说什么我也得去,赵二!”
赵二在门外应道:“老爷有何吩咐?”
贾仁禄叫道:“老子刚才的话你没听见吗?快去找副担架,把老子拉到未央宫去!”
赵二向貂婵瞧了一眼,道:“这个……”
贾仁禄道:“这家我说得算,你看貂婵做什么,快去!”说着撑着红袖站起身来。
贾仁禄虽说患有严重气管炎,但那只是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向来自作主张,他那几位夫人、如夫人根本不敢管他。
貂婵跪倒在地,泪如雨下,道:“老爷我求求你了,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贾仁禄脑袋烧糊涂了,心神不宁,叫道:“谁说老子去了就一定死的啊!刘备登位这么大的马屁不拍,老子这个马屁大王不是白混了。再说这种大事不去,给人抓住把柄,到时奏上一本,老子还不死翘翘?”
甄宓走了进来,道:“如今相公位极人臣,官位最大,封邑最多,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热,盯着这个位置,想取而代之。当此行势,相公行事自当万分小心,稍一不慎,便授人以柄,到时一有起事来,连我们都要受到牵连,相公也是在为我们考虑,姐姐还是让相公去吧。”
貂婵哭了一会,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道:“赵二,去找副担架,我去为他找件厚实的衣服,让相公穿上,以免路上再着凉。”
便在这时曹静手中提着一件皮袍走进,道:“我已准备好了,姐姐服侍相公更衣吧。”
貂婵正要答应,忽见梅花走进,道:“启禀老爷,门外来了一个女子,自称刘封公子府上的婢女,有要事求见老爷。”
贾仁禄虽然喜欢泡妞,但还是觉得小命要紧,摆手道:“这不是添乱么!就说老子没空,让她滚蛋。”
甄宓略一沉吟,道:“此人来自刘封公子府上,说不定还真有要事要说。自从刘夫人之事后,我总觉得有人盯上了刘封,想要图谋不诡,相公不可不防。”
贾仁禄定了定神,道:“可这劝进也是大事,我不能不去。”沉吟片刻,一按脑门,道:“头疼!甄宓还是你来为我拿主意吧,我听你的。”
甄宓道:“还是先见见那女子,未央宫那边可差人去和诸葛军师说明,相公实在病的不能出行,诸葛军师及大王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必不会强人所难的。”
贾仁禄点点头,对梅花说道:“将人让到前厅,好生伺候,让她稍待片刻,我随后就来。”
梅花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贾仁禄换好衣袍,在貂婵、甄宓搀扶下,来到前厅,只见案边坐着一位女子,样貌颇为熟悉,只是脑瓜烧糊涂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那女子裣衽一礼,向他望了一眼,道:“没想到将军病的如此之重,若非有天蹋下来的大事,婢子原也不该来打扰。”
甄宓见她脸上犹带泪痕,显是刚刚哭过,便道:“这位姑娘有话请讲。”
那女子向左右瞧了一眼,欲言又止,甄宓挥退左右,道:“在场之人都可是信得过,姑娘但讲不妨。”
那女子道:“婢子姓王,是……”
贾仁禄猛地想了起来,道:“对了,我曾在京县附近荒山之中见过你。”
那女子道:“正是,其后婢子便在大公子府上为婢,前些日子婢子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不知该如何是好,素闻将军足智多谋,且平易近人,喜欢为人排难解纷,便来请教。”
贾仁禄好管闲事,那可是全长安都出了名的,他也知自己的名头有多响亮,苦笑了笑,道:“你来得不是时候,现在我脑子烧糊涂了,连自己姓啥都快忘了,根本帮不了你。”
那女子道:“将军太谦了。不知将军府上可有一会叫桂花的婢女?”
桂花便是何太后,此事在刘备阵营中已不是什么秘密,不过贾仁禄乍听之下,心中还是一凛,道:“她不过我府上一位普通的婢女而已,不知姑娘为何提到她?”
那女子道:“桂花的身份,婢子已经知道了,将军也不必欺瞒婢子,婢子提到的这件天大的秘密以之有关,还请将军将她请来。”
贾仁禄头疼欲裂,根本无法思考,摸了摸额头,向甄宓望了一眼,